樓惜若真搞不懂,這個皇帝把這些公主留在宮中有何用,一個個不出嫁呆在家裡鬧什麼,樓惜若是天天被這幾個女人鬧,心裡也會慌,真無法想像納蘭菱是如何去忍受這幾個姐姐如此天天吵鬧的。
樓惜若手拿着空盤子,冷眼看着這些女人亂指一通罪名,還有納蘭菱從頭到尾沒有哼一聲憋屈表情。
這就是納蘭謹的妹妹,不知道那個男人若是看到自己的妹妹被自家的姐姐圍攻會是何感受,雖然此刻沒有動起手來,但是,這分別沒什麼兩樣。
“九妹謹尊大皇姐教誨!”納蘭菱在自家姐妹面前委屈習慣了,連本能的反駁都失去了,任由着他人欺壓着。
大公主見納蘭菱聽話模樣,彼爲滿意的點點頭,站在後頭一點的六公主從頭到尾都淡然的看着自家的幾個姐姐欺壓九妹。
這情象讓樓惜若打破了東屬國公主文靜的想像,原來這裡邊的公主跟大傾的公主沒什麼兩樣,只是眼前的納蘭菱比較軟弱了些,讓自己給誤會了。
大公主納蘭沁一雙犀利的單鳳眼深深的看着身後從頭到尾都沒有彎一下腰的樓惜若,樓惜若從她們到來都沒有吭一聲,面對這羣女人還能淡定自若的神情還是逃不過那雙眼的犀利,將樓惜若一一看在眼裡。
此女不是簡單的貨色,聽說她的四弟從來不讓女人近身,這丫頭看起來醜陋無比,竟然能讓她的四弟瞧上眼,當真是有什麼過人之處,不然怎可當得了納蘭謹的隨身丫寰。上下打量了一番樓惜若,納蘭沁得出了這樣的結論。
縱使樓惜若有什麼過人之處,但是在她們這些公主眼底裡,她始終只是一名小小的丫寰罷了,還不能與她們這些公主平起平坐,而她們的九妹竟然將一個小小的醜丫頭視爲上賓來招待,簡直不把皇室的威嚴放在心裡。
“大皇姐,這個丫頭好不知歹,我們是不是該讓她知道何爲貴賤之分!”三公主納蘭珊不待納蘭沁出聲,就先自己一揚手揮動身後候命的衆宮女們,“來人啊,將此婢拉下去,用本公主的方法來讓她知道自己該站在哪一個位置上……”
大公主納蘭沁聽到納蘭珊自己發號施令了,也懶得去攔,正好可以看看好戲,她們樂得有人出頭。
“是!”身後早已等候將樓惜若繩之以法的宮女們一個個提袖提裙帶的踏上小臺階來到樓惜若的面前。
樓惜若皺眉,這羣女人還真是幼稚,這等把戲也被她們拿着來玩。
那幾名宮女上前來一把就架住樓惜若的手與肩,試圖不讓樓惜若動彈一分,但她們這一份柔力根本就拿樓惜若一點辦法也沒有,還想着怎樣將她繩之以法。
看到宮女們都動手了,納蘭菱一急,忙抓住大公主的袖子,“大皇姐,是菱兒的錯,你罰我吧!”若是大公主此時甩開納蘭菱的手,眼框中打轉的淚水一定會掉落。
樓惜若被人不痛不癢的架着,依舊冷淡的看着眼前的幾個女人鬧下去。
“九妹,你何必同情一名小小的丫寰……”大公主沉沉的嘆息一聲,好似真的有那麼一回事般,這裡的一切都只由她一個人來做主。
“大皇姐,可她是……”納蘭菱回頭看了眼樓惜若,想要說些什麼,突然被樓惜若的出聲打斷。
“我說,你們不覺得這樣子很是幼稚?”這些女人比女子會的還要不識擡舉,現在她總算是見識到後宮女人的無奈了。
聽到這說話的語氣,公主們的柳眉都擰成一團去了。
“你這賤嘴說出的話是什麼態度!”一巴掌在話落時就從面前揚起,就要落在樓惜若那張醜陋的臉上時,意外發生了。
樓惜若眉睫一挑,腳尖一起,一腳就踹在了三公主納蘭珊的小肚子上,樓惜若這腳用了二層力道,納蘭珊一個不甚直直的飛竄出去。
“譁!”與魚共享一片湖水。
“三公主!”
納蘭珊一落水,衆人都慌作了一團,就連架在樓惜若身上宮女們都急忙鬆開樓惜若急着去救落水的三公主。
三公主可是不會水性的,被樓惜若這麼一大腳踢下水去,那簡直就是要了她的命。
誰也不知道樓惜若會這麼的大膽,把堂堂的公主踢下水去。
樓惜若放下手中的盤子,彈了彈衣裳,淡定自若的看着正真水中掙扎的女人,當真是活該,敢試圖對她樓惜若動手的人就要付出代價。
“惜若,你怎麼能把三皇姐踢下水……”納蘭菱趁着他人都忙着要救起落水的納蘭珊連忙移步過去,擔擾的說道。
樓惜若一副無所謂的聳聳肩,自己不踢出去難道要讓她莫名奇妙的捱上一巴掌不成?“讓她去泡泡腦子也好,省得天天在你的面前嘰嘰喳喳個不停……”
話是說得輕鬆,可是納蘭菱知道樓惜若只是一名小小的丫寰,這會得罪了公主,可不是開玩笑的。
樓惜若知道納蘭菱擔擾自己,“放心吧,不會有事……”反正這些女人也不是十分受皇帝的寵愛,她替皇帝教訓這些無知的女人,他還得感謝自己呢。
“可是,三皇姐是皇后所出,皇后必定不會放過你……”納蘭菱咬脣皺眉說道。
樓惜若微頓,沒想到這個胸大無腦的女人竟然是一國之母所出,真是壞了皇后的一世英名。樓惜若無奈的搖頭,根本就不會去想到自己踢了公主後會給自己帶來怎樣的後果。
“你還是趕緊出宮去……”說道,納蘭菱從懷中掏出一枚牌令放在樓惜若的手心裡,示意她趁着她們救人時刻逃出宮去。
樓惜若推開她的動作,“菱公主,你太過柔弱了,柔弱到我都開始懷疑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公主……”那裡有公主被欺負成這樣子的。
納蘭菱又是一陣咬脣下來,不知如何回答樓惜若的話,或許是樓惜若一語撞中了她心中的硬傷,表情瞬間複雜難懂。
“你不會懂,書翠……”納蘭菱不再理會樓惜若的推脫,連忙喚來書翠。
“公主……”書翠抿着脣上前。
“把惜若帶出宮去!”把手中的令牌塞入書翠的手中下令說道。
“是,請樓姑娘隨我來……”瞄了一眼還在救人的人羣,書翠連忙扯過樓惜若的衣袖。
樓惜若揚眉,推開書翠的拉扯,“不必……”她可不是做了事情後就逃避的人,自己若是走了,這後果就得是納蘭菱承擔下來。
看着樓惜若這樣,兩人都急了。
那水中撲騰的三公主被人亂七八糟的試圖撈上來時,越撈人越主水中的人往外出去,池子裡更是亂作一團,不知所措的人都急上了眉頭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不懂水性的三公主越飄越遠。
樓惜若看着這情形,暗道了句蠢材。
就在他人都急得不知所措時,一條身影從湖另一邊掠了過來,“譁!”又是一個水聲大作響起,那剛剛還在水不掙扎的三公主終於脫離了苦海,迴歸現實中來。
三公主被人帶起落在那片花海前的一棵花樹下,一落地,那人毫不知憐香惜玉的將人往地上一放,三公主的身體重重的跌落在地面上,哼都沒哼一聲。
“咳咳……”吃水過多的三公主瞬間被水嗆夠勁的。
衆人見三公主得救了,也不再理會誰救了納蘭珊都紛紛跑過去扶起納蘭珊,大公主也同樣有些着急,三公主雖然排在自己之下,可是這三公主是皇后所出,身份還比她這個大皇姐還要尊貴。
樓惜若沒想到會有人突然出現救了這個女人,本想讓她在水裡多泡一會的,卻遭人給破壞了。
納蘭菱見人得救了,連連小跑過去,身後書翠緊跟而上。
樓惜若擡眸,看着那位救人的人。
這一眼過去,樓惜若身子一震。
花海前,蝴蝶滿天飛舞,如夢似幻。
落英繽紛,俊挺的男子長身一立,一身袍服純白如雪,一塵不染,連日光都不好意思在這個人身上留下斑駁的樹影。
日光下,男子修眉斜飛入鬢,髮膚白如衣,黑亮垂直的墨發被高高的束起,風輕吹起,髮絲微亂。朝着個男人如此看過去,彷彿在那具身休裡看到了蘊含着巨大堅韌的力量……
讓樓惜若吃驚的不是他長像如此,而是他那與墨發同色正緊緊遮擋住了那雙眼瞳的黑帶,還有他手中緊握住的玉蕭。
花海前,有不同顏色的蝴蝶圍繞着那名男子繞飛而起,迷亂了樓惜若的眼。
他是個瞎子?
這是樓惜若第一個反應過來後得到的結論,若不是一名瞎子,誰會讓自己如此陷入黑暗裡。
“這是怎麼回事?”一個極有威嚴性的男聲從花海一頭傳過來,顯然是剛從湖對面繞過來的,而眼前這位美男只是從湖對面飛掠過來的。
好俊的輕功,好俊的身手,好俊的敏銳。
在這麼遠的距離,在這種黑暗下,還能如此抓準尺度,這個男人給樓惜若一種看不破的深沉感,樓惜若的眼驀然一眯起,從花亭裡看向外邊的男子。
“三皇姐,你怎麼樣!”有人拍着納蘭珊的後背,讓她能順氣些。
“咳咳……”三公主終於順氣了,大口大口的吸着外邊的氣體。
待那個聲音一出,衆人都回過頭去,嚇得紛紛落跪,“參見父皇(皇上)……”
所有人都對着來人大跪,唯有那個蒙着雙眼的男子微微向着那一抹明黃彎了彎身子,然後立起身子一句不語。
皇帝納蘭靖雖過了中年期,但那一身英俊與王者之氣依舊不減當年,難怪生出的兒女都如此的絕世!
樓惜若身形靠在花亭的小柱上,表情冷漠的看着他們皇室的一家子是如何給自己定罪的。
納蘭靖看到眼前亂成一團的人,俊眉一挑,不悅的心情大顯。
衆人將頭壓得更低,剛剛趾高氣昂的幾位公主見到的皇帝就連話都說不出來了,樓惜若不禁覺得好笑,一手拿起另一盤糕點,沾起一塊往嘴裡送去,顯得格外的悠閒自在。
自從大傾受憋屈氣後,樓惜若就發誓無論在什麼情況下,儘量不讓自己有吃虧的事情發生。
“這是怎麼回事,回答朕的話……”皇帝一震,誰還敢動彈一分。
難怪大傾不敢動這東屬國,有這樣的皇帝存在,那是東屬的福,樓惜若看得出,眼前這個皇帝與大傾的那個無能皇帝相比好上了許多。
“回父皇話,三,三皇姐被人踢落水了……”七公主戰戰兢兢的伏着身子說道。
聽到這話,納蘭菱的身子一震,心中不甚擔擾樓惜若的安危,想要回頭過去看看樓惜若有沒有走,卻又不敢,只得緊緊的握住拳頭,不敢吭一聲。
樓惜若說得沒有錯,她太過軟弱了。
納蘭謹與太子納蘭卉、甚至是揚晉風都在其中,表情冷然的看着這一地的女人沒事找事幹,好好的跑來御花園裡鬧什麼。
納蘭卉一身負錦衣枷身,脣角開放着放蕩不羈的笑意,算起來,這位太子殿下也算是美男中的極品,只是,那放蕩不羈的笑容打破了那一層美好,讓人覺得他一點也不像一個太子,到是身側的納蘭謹像是太子。
“被人踢落水?”皇帝鷹眼一眯,長臂一擺,示意她們可以起身了,“沁兒,你說……”見他人都說不清楚,皇帝直接點名大公主。
大公主納蘭沁起身,向皇帝福了福身子,低聲說道:“回父皇,是這樣的……”大公主把過程都說了一遍,只是其中繞了好道彎,把所有的過錯都放在納蘭菱和樓惜若的身上去了。
樓惜若聽言都險些爲大公主納蘭沁拍手叫好了,這堪比那說書的。
身側的納蘭謹聽到大公主的訴控,眉都沒有皺一下,甚至是連看都不看自家妹妹眼,到是把目光投放在樓惜若身上去了。
衆人跟着皇帝把目光一轉,就落在了花亭里正吃着糕點的樓惜若身上。
當看到樓惜若悠閒自在的模樣,衆人臉色大沉。
此女好大的膽子,竟敢見了皇帝還如此的放肆,在東屬可不比大傾對女子的態度不一般,他們這些東屬男人覺得女人就是被擺設在家裡,或是爲他們男人生孩子的工具,對他們的政治一點作用也起不到。
聽到樓惜若的“事蹟”後,那名長身站立在花海中的矇眼男子也不禁側過耳來,似想要用自己的敏銳感捕捉到樓惜若的方位。
樓惜若見衆人將目光都放在自己的身上,瞬間將手中的糕盤往後一拋去,就在衆人眯眼間,那糕盤穩穩當當的落在玉石桌上。
那名細聽過去的男子耳朵微顫動了下,手中的蕭微扣住。
“好大膽的奴才,見了皇上還不快下跪!”身側馬上有太監的尖銳聲傳過來。
樓惜若脣角一揚,依言走出花亭來到納蘭靖的面前,微彎身形,“見過東屬皇帝!”下跪的事情她從不會做。
見樓惜若的動作,納蘭靖的英眉擠在一塊去,“你不是東屬的人?”剛剛樓惜若那麼一下,這位皇帝可是瞧得清清楚楚,那樣的動作看似簡單,但若是功夫不深的人將那盤子一放根本就拿捏不準那種準確度,此女又如此喚他爲東屬皇帝,聰明如皇帝又怎會聽不出來。
樓惜若讚賞一笑,那墨瞳裡閃過一束美麗的光彩,甚是迷人!“正是!”樓惜若可不想自己被扣上什麼東屬人的名號,她自己屬於哪一國人都不清楚,可不敢隨意的隨認自己的國籍。
身側的納蘭謹俊眉一動,也是第一次聽到樓惜若承認自己不是東屬人的話,臉色微沉,看向樓惜若的眼神也是微微一變。
樓惜若當作是沒有看到,只是揚脣一笑看着眼前的納蘭靖。
如此直視一國皇帝沒有多少能有這般的份量,這個女子竟然一身自若應對,似不把任何放在心中。
納蘭靖鷹瞳閃過一道幽光,“那你又爲何出現在朕的皇宮中……”皇帝看眼前的女子氣質非同一般,不敢斷定這個長像有些平凡醜陋的女子身份。
樓惜若這一回可是笑逐顏開的把目光放在納蘭謹身上,“這可得要問問謹王爲何把我們弄進王府裡了!”進入謹王府可不是她願意的,她那只是一個意外。
納蘭謹臉色暗沉,冷冷的看着眼前的女人,但卻又不能當着皇帝的面前對樓惜若做些什麼,只得轉身對皇帝作輯說道:“回父皇,她是兒臣收下的丫寰……”接着又是將樓惜若攔馬車的事情簡單說了下,然後又在後邊加了一句:兒臣憐憫他們一家子無處可去纔會收留結束他的話。
樓惜若聽了臉色微沉,這是什麼話,他謹王也會有憐憫之心?別以爲她沒有聽說外邊的傳聞,說他是冷酷無情,殺人不眨眼的謹王……
皇帝聽着眼前女子的“事蹟”後頻頻皺眉,怎麼聽來聽去這個女人一點身份地位都沒有。“既然入了謹王府,就算是東屬的人,任何的規矩都按着東屬的來辦就,謹兒……”
“父皇……”納蘭謹側頭。
“將此女的名加入你的謹王府中,算是入了東屬的籍貫裡……”皇帝根本就不再理會眼前這個毫不起眼的小女子,在東屬里根本就不屑女人,更何況是樓惜若這般模樣更不得人情了。
現在東屬皇帝看在她那一身氣質上,沒有治樓惜若踢公主落水的罪就已經算是十分的仁滋了。
可是,樓惜若不需要什麼入國籍啊,只要綁了上去就沒有下來的份了。
“等等……”
衆公主正在氣跺腳,納蘭菱放下心來時,樓惜若的聲音就響起了,弄得剛剛平復的場面又一下子陰森下來。
樓惜若挑眉走前一步,直直的看進皇帝陰沉的眼瞳裡,“記入什麼國籍的事情惜若還是勸您停住,這對於您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樓惜若輕咳了一聲,準備要說些什麼東西誆過他們。
“哦?”皇帝大奇,這女子還有什麼特別的身份不成。
樓惜若抿脣一咳,“是這樣的,東屬皇帝可曾聽說過大傾的女子會?”樓惜若在說這個女子會時眼神裡飄過一種無名的怒濤,卻在下一秒裡又被自己給隱了下去。
“大傾的女子會?”衆人驚訝的看着眼前的女子,都暗暗猜測着樓惜若這會說出大傾的女子會是什麼意思,難道此女與大傾的女子會有關?
皇帝到是沒有什麼吃驚的,大傾的女子會全天下的人都懂,那可是大傾裡最大的支柱,就是因爲大傾有了女子會,所以天下的各大國纔沒有勇氣惹了大傾。
“聽過……”皇帝語氣冷淡的回答,眼瞳卻放在樓惜若身上不放,似要從這女子身上看出些什麼東西來,但樓惜若一向藏得深,沒有人看得出她心中的想法。
樓惜若並不覺得自己提到這個女子會有多麼的自豪,反而有一種低沉的心情存在裡邊,“若我說我是女子會的一員呢?東屬皇帝是否還會冒險把惜若記錄在你們國家的國籍裡?”樓惜若脣角微揚,歪着頭顱看向納蘭靖。
“什麼?”衆人看着樓惜若的眼神一變,眼前這個平凡女子是大傾國的人,而且還是女子會的一員?
大傾的女子會無論是本國還是在其他的國家裡,都是無上的榮耀,沒有任何一人敢輕視,除了眼前的這個說大話的人。
納蘭靖的鷹瞳冷然眯起,“你是女子會的人?”怎麼語氣就是那麼明顯的不相信,眼前的樓惜若根本就沒有一點點的說服力。
樓惜若知道自己此刻的長像有些太那個,但是,若自己入東屬的國籍後,自己就是屬於東屬的人了,雖然這對自己沒有任何的影響,樓惜若還是不想有任何的枷鎖自己的東西存在,連這麼一個小小的國籍也不行。]
“女子會的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太子納蘭卉揚脣笑道,十分明顯的不相信樓惜若的話。
樓惜若無言了,自己是女子會的死敵,現在說自己是女子會的人還真的有些勉強了。
“聽說大傾女子會的女人無所不能,只是不知道你又有幾手?”揚晉風突然步出一步插言揚聲說道。
樓惜若瞥了揚晉風一眼,那一日他不是已經見識過了麼,怎麼還想在這兒爲難她,“是不是,想必謹王比任何人清楚!”樓惜若笑着轉身望向一字不發的納蘭謹,那一日他踏入自己的陣中應該能感覺得到纔是。
納蘭謹臉色微微一變,想起那一日的詭異,目光就落在了樓惜若的身上。
樓惜若任由着他去打量,臉上的笑意橫生,坦然無比。
“口說無憑,父皇,不如讓她展示展示,好讓我們見識一下大傾女子會的威風!”太子納蘭卉興致勃勃的揚聲說道。
樓惜若身體一僵,這個該死的太子,什麼時候不發言偏偏選在這個時候,這不是存心與自己過不去麼。
這是不是叫做自掘墳墓,挖了個坑等自己跳下去,樓惜若暗道失策。
明眸橫瞪向說話的太子,叫你多嘴。
納蘭卉直迎上樓惜若的目光,那裡邊還閃爍着可惡的笑意,讓樓惜若真想一手插死他。
皇帝納蘭靖贊成的點點頭,“既然你說你是女子會的人,那就讓我們東屬見識一下……”不容拒絕的威嚴。
樓惜若暗自搖頭嘆息,遇時不佳啊。
見皇帝不追究了樓惜若對公主不敬之罪,三公主急了,“父皇,你得替兒臣做主啊,是這個女人將兒臣踢下水的,您得爲兒臣懲治這個該死的醜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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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公主的聲音成功的制止了皇帝的腳步,納蘭靖皺着眉頭看着自個的女兒,再看看眼前的樓惜若一副自若的模樣,不禁暗歎自己女兒的無能。想必納蘭靖是拿自己的公主與樓惜若相比了,在這個天下里,強者永遠都會被別人注視着。
“你看看你成什麼樣子,回去好好反醒,別總是給朕添麻煩……”女兒的狼狽樣讓自己不耐,都是一羣沒出息的女人……“擺駕。”說完臉色不善的轉身就走。
本來想着帶兒子與揚世家的人一齊過來看看這後花園裡的美景,順便聊聊揚世家剛剛頓悟出來的兵法,不想就在這裡遇上了這等事情,相當的悔氣。
樓惜若回頭搖頭嘆息,“菱公主還是早些回去吧,別擔心,我不會有事!”樓惜若衝納蘭菱說完便也跟着去了,包括那名矇眼男子也安靜的隨後來。
看着皇帝與樓惜若遠去的身影,三公方憤恨不已,她可是被皇后捧在手心上的公主,何時受過這等憋屈了,都是這個叫做樓惜若女人的錯,三公主瞪向樓惜若的眼神瞬間變得狠毒起來,誓要把樓惜若弄死不可。
“三妹你也莫氣了,她是大傾女子會的人,我們可動不得半分……”大公主裝模作樣的替三公主撫開沾在小臉蛋上的髮絲,語重心長的說道。
“大皇姐,怎麼連你也怕了那個女人,不就是大傾女子會,在我們的東屬地盤裡就得聽我們的,由不得她……”三公主嬌貴慣多了,受不了這等氣,不報復一翻,心中甚是不爽。
“是啊,大皇姐,那個女人哪裡好了,怎麼父皇就偏向她了,她是大傾的女子會沒錯,難道區區一個女子會我們身爲公主的就比不上了?”五公主急忙煽風點火添上一句。
這話一出,更令三公主氣極敗壞,“五妹說得沒錯,再怎麼說我們也是尊貴的公主,父皇不給我們做主,難道連母后都治不了那個女人的罪……”想想都覺得自己委屈了,誓要找皇后討個說法。
“三皇姐說得沒錯!”應和聲不斷傳來,達到了一定的作用。
納蘭菱聽着姐姐們的話,對樓惜若的危險更抱着幾分的擔擾,在這個東屬國面前,樓惜若還是會吃虧的,縱使她有一身絕世的武藝,也無法真正的反抗如此皇權。
看着姐姐們匆匆走向皇后的寢宮方向,納蘭菱大急,“我還是不放心,書翠,我們跟上去瞧瞧……”納蘭菱只是看看有什麼是自己幫忙的,畢竟拉樓惜若入宮的人是自己,總不能放着樓惜若有危險不管不顧。
“是,公主!”書翠急忙扶過柔柔弱弱的納蘭菱急急的追逐着衆公主的腳步去了。
剛剛還在熱鬧十分的御花園,剎時間就沉寂了下來,若不是花亭裡那空空如也的盤子擺在那裡,這裡根本就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
樓惜若不知道自己這一次進宮惹下了這等麻煩後,自己的生活又不得安生了,只要她在這個東屬國裡呆着就沒有機會安寧。
正華宮。
皇后正與王貴妃坐在正殿裡品着茶香,兩人臉上都揚溢着微微的笑意,看起來十分的和穆,別人若是見了,還不知要怎麼說東屬皇帝的後宮有多麼好呢,擺在人前的都是美好的,背後的,又有幾人知道呢。
皇后一身黃色繡着鳳凰的碧霞羅,逶迤拖地粉紅煙紗裙,手挽屺羅翠軟紗,風髻霧鬢斜插一朵牡丹花還真有點:黛眉開嬌橫遠岫,綠鬢淳濃染春煙的味道,眼前的皇后如此年紀了,看上竟然一點老態都沒有呈顯出來,難怪會得東屬皇帝的寵愛,美色果然是男人最美好的點心。
王貴妃坐於身側陪着笑意,那模樣就像是一個好妹妹陪着姐姐一起道着些家常話,畫面倒是溫馨無比!
“皇后姐姐,這茶香與東屬的不同,不知是哪一國的花茶?”王貴妃美麗年輕,也同得皇帝的恩寵,這兩人平日裡都是得寵的主,今日卻坐在一塊兒去,着實讓人震驚。
皇后鳳眼眯起笑意,看向王貴妃,“沒想到這茶香連妹妹也嘗不出來!”皇后裝作驚奇的抿脣笑起。
兩人動作均十分的優雅,一顯後宮佳麗的秀美!
“皇后姐姐就別逗妹妹了!妹妹可不是什麼品茶高手,怎會嘗得出如此幽香的茶!”王貴妃嬌嗔說道。
皇后也只是輕笑一聲,別有深意的抿了抿茶香,似乎很是享受這樣的美好時刻,“是尚流國的特製皇家秘茶葉!”皇后的聲音在大殿內幽幽的響起。
王貴妃手中的動作微頓,又輕笑了一聲,“原來是尚流的秘製茶葉,難怪如此的不同!”王貴妃蘭花指一翹起再抿了一口茶香。
“聽說昨夜妹妹又得恩寵,今日姐姐喚你過來,不知道身子可有不適?”皇后的單鳳眼瞥向王貴妃美麗的小臉蛋。
一聽皇后提起這事,王貴妃眼底裡掩飾不去的嬌意,耳根更是微紅,似乎想起了什麼淫蕩的事情。
皇后見此,單鳳眼聚然一眯。
“多謝皇后姐姐的關心,妹妹並沒有任何的大礙!”眼底裡有絲絲的得意笑,看在皇后眼裡倍份刺眼。
後宮裡爭寵不過如此,做爲東屬國的女人,由不得她們。
“嗯,如此便好,回頭本宮命人將一些特有的補品送往妹妹處,妹妹可要好好補補這瘦弱的身子啊,將來好再給皇上添上一兒半女的,皇上心裡邊也會高興!”皇后輕輕的拍着王貴妃的白玉手背,一副大仁大愛的模樣,到是有那麼一點像一國之母的仁滋。
“妹妹謝過皇后姐姐的賞賜!”王貴妃急忙衝着皇后福下身子。
“妹妹不必多禮,這要是被皇上看到了,又該擔擾了!”皇后連忙扶起王貴妃。
雖說現在的太子已定了,但是隻要皇帝樂意,在她們這些女人吹枕邊風時都可以隨時改變皇位的繼承人,而這個剛進宮不久的王貴妃很是得皇帝的寵愛,從一個小小的美人直升到了如此的地位,可見這個長像美麗的王貴妃手段非同一般,皇后不得不防着。指不定哪一天裡,這個王貴妃的一句話就會決定了一國的儲君。
“是!”王貴妃身子矮下了一半就直起身來,笑靨上都在揚溢着自己受皇寵的幸福,那樣子就像是在嘲笑皇后的青春老去。
男人都喜歡新鮮的東西,連女人也不例外,皇后只希望皇上慢慢膩了眼前女人,終有一天裡想起自己還在此處等着他。
皇后正待說些什麼,可是後邊的話馬上就被人給打斷了。
“母后,母后,你得給兒臣做主啊!”三公主領着一衆公主宮女闖入了正華宮裡,也不理會這個受寵的王貴妃在場,納蘭珊一身狼狽的跪在皇后的面前,扯着她的鳳袍。
皇后見狀,厲色喝道,“胡鬧,你看你還像個公主樣麼……”看來這個三公主平常時也沒給皇后惹事生非。
聽到皇后的喝斥,納蘭珊的眼淚如河水般嘩啦啦直掉下來,哭聲頓時充滿了整個正華宮大殿。
身側的王貴妃見狀,美麗的柳眉不禁皺起。
“母后,你得給兒臣做主啊!兒臣不想活了……”三公主哭得人心裡煩燥不已。
本來皇后心底裡正爲王貴妃的事情煩着,此刻又跑來一個煩自己,臉色更是陰森恐怖,“什麼不想活,這樣的話也是你一個公主輕易說出口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皇后一把甩開三公主納蘭珊抓住衣角的手,喝聲問道。
身後的幾位面面相覷,都看得出此刻的皇后心裡正氣着。她們都自覺的把目光瞥向一旁的王貴妃,不用說,又是被這個女人給氣的。
王貴妃像是旁觀者般,立在一旁看她們幾位公主在皇后的面前鬧,自己好看戲。
“母后……”納蘭珊吸了吸鼻子,看向突然發怒的皇后,最後的母后越來越可怕了。
“芷兒,你說說,發生了什麼事情。”皇后柔了柔額角,坐到正位上,問最爲冷靜的六公主納蘭芷。
納蘭芷看了眼哭天抹淚的納蘭珊,福身說道:“回母后,三皇姐被一名叫做樓惜若的女子踢下了水……”在皇后裡又把事情給訴說了一遍,在姐妹惡狠狠的眼神下,納蘭芷不得不把事情扭曲到全是樓惜若的錯。
“好大的膽子,本宮的公主也是一個來歷不明的女子所欺的麼……”皇后聽了扭曲過後的事情,更是大怒拍桌而起,單鳳眼裡放射出狠厲的光芒。
見皇后發怒了,衆位公主都偷着樂,等着看樓惜若的慘像,心裡邊別提多高興。
看到皇后要處理事情,王貴妃看了幾位公主一眼,心中彼爲不屑,“既然皇后姐姐有事情要處理,妹妹就不打擾了,妹妹告辭!”王貴妃福身告退。
皇后大袖一揮,示意她可以離去。
王貴妃也不作多留,身後有宮女捧着皇后賜下來的珍貴補品藥材出了正華宮,皇后看着王貴妃遠去的身影,單鳳眼裡閃過一抹不明的幽光。
“母后……”見皇后看着王貴妃遠去的身影發愣,三公主忍不住喚了一聲。
“那個女人此刻在哪?”皇后回過神來,陰聲陰氣的問。
“被父皇給領去了後宮的場院裡去了!”納蘭沁快言快語的道。
“嗯,本宮到要看看是何女子敢將本宮的皇兒踢入水池……”皇后身子一起,領着衆公主向着後宮的場院去了,那裡是專門給後宮皇子們練功的地方,平常時她們這些後宮女人也十分喜歡去的地方。
衆公主見狀,大喜上前去扶住皇后的手臂,一羣人浩浩蕩蕩的往場院去了。
在殿外偷聽的納蘭菱與書翠看到這情形,也連忙在身後跟着去。
出了正華宮的王貴妃回頭看了眼那宮女捧着的補品藥材,眼神一冷,“燒了……”
“啊?”那名宮女大愣,不知這娘娘怎麼了,這麼好的東西怎麼能燒了,這可是皇后親自賜下來的啊。
“本宮叫你燒了就燒了!”王貴妃厲聲說道,頭也不會的向着自己的寢宮走去。
“是!”那名宮女依言辦事。
在後宮裡,不小心翼翼的生活着,遲早有一天會死得不明不白。王貴妃就是明白了這一點,對於皇后的“好心”賜補品可不敢收下,誰知道里邊有沒有別的東西存在,誰知道皇后是不是拿着這些東西來害死她,她王貴妃如今能走到這一步靠的是什麼,就是小心翼翼。區區一個皇后也想試圖將她從中拔除掉,簡直是意想天開。
後宮的女人,都不是省油的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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