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我們在各國防點上,佔據着怎樣的情況。”樓惜若最後吸收了古代人這種“異想天開”的事情後,緩過神來,淡聲問道。
“在各國要處,都佈署您最爲信任的人,只要您的一聲令下,這片天下即將全部掌握在您的手裡……”千離一本正經的回答着,那和絕世的容顏上,映着燭光,顯得格外的有神。
樓惜若可不認爲有那麼簡單,就算自己的人都撐握着各國要秘,也不能一舉將這片天下拿下,再者,自己根本就不清楚這具身體的原主人是怎麼按排一切的,對此完全掌握不了的東西,樓惜若根本就沒有把握。
居千離的訴說來看,這具身體的主人早早就把自己的勢力分佈各地,而且還是在她七八歲就已經開始進行了自己想要獨霸天下的野心。
樓惜若只覺得這個世界有些太過於瘋狂了,一個七八歲的小孩就有了這樣的野心,可見,這女子的早熟,而且心機更是可怕。
同樣的,身爲皇姐的那個人,自是知道得一清二楚。樓惜若將自己大部分的勢力都分佈在各國中,而她皇姐的勢力還在,難怪會派出這麼多人攔殺自己,而自己的人卻是未曾得知,遠在多裡,又有皇姐的勢力趄擋着,根本就不可能知道樓惜若被人追殺的事情。
唯有眼前的千離知曉了大皇女的舉動,纔會在這種情況下被追殺到半死不活,樓惜若可沒有忘記那天救下千離的情況。
對於這種事情,身爲父皇母后的兩人竟然十分的贊同,他們在背後全面的支持,自個的女兒想要做天下的霸主,天下的女皇,他們做父母親的自然是十分的贊同。
只是這一次大皇女對自己的二女兒下手的事情,他們完全是被矇在鼓裡,以至於樓惜若被大皇女追殺到現在都毫無所知,想必,這個大皇女是做些什麼大行動。
連身爲皇妹的都有着稱霸世界的野心,爲何身爲大皇女的她又怎會沒有任何的野心呢。只是這個野心怕的就是要將樓惜若打壓在腳底下,讓樓惜若永無翻身的日子,甚至是要至她於死地。
樓惜若現在總算是知道了,爲何那些派來的人如此的武藝高強,若是放在自己的人去刺殺那個所謂的皇妹,樓惜若的人也毫不遜色。
只是,那個從未見過的大皇姐,她到底想要從自己的身上得到些什麼,樓惜若就根本猜測不出來。
不瞭解北冥內部的自己不敢妄下斷定,更不能亂點拔將兵,這些東西一旦動了,就是全天下的事情。
再者,樓惜若可沒有那麼大的野心,就算這天下到了自己的手裡,也是無用的。不管之前的樓惜若是如何的想獨霸天下,那都是過去的事情。
“這件事情你且吩咐下去,暫且緩一緩。”樓惜若最後淡聲說道。
“宮主?”千離不明白,以前那個豪情壯志的宮主到哪裡去了,怎麼這會兒又說出這種話來了,他們每一個人都繃緊了皮,等着她發號施令。
“我現在什麼都記不起來了,你讓我如何帶着你們去把這個天下搞到手?這些事情可不是你們想做就能做到的。”這一層關係到很多東西,這場奪取戰一旦發出了,這全天下都不得安寧,自己估計也會累死。
樓惜若已經厭倦了打打殺殺的生活,要她去稱霸天下,還不如拿刀來殺了她來得比較痛快一些。
千離狐疑的看了眼樓惜若,有些話想說又說不出口。
“是,屬下馬上將您的意思吩咐下去……”如此大改變的樓惜若讓他有種不知該如何應對,面前的樓惜若給他的感覺太過於陌生了,雖然有的時候覺得樓惜若與以前的那個有些相似,但總是令人覺得不安。
“怎麼了?”感受到千離的目光,樓惜若連忙回過頭去,淡聲問道。
他會懷疑自己不是以前的自己也是應該的,畢竟,樓惜若根本就不知道以前的自己是怎樣的,更加不知道自己以前是怎麼對待他們的。
縱使他們會懷疑自己是假的,樓惜若也不會跟他們一一解釋,這纔是真正的自己,他們承不承認只是他們的事情,而自己只要做好自己就可以。
“屬下……”想了又想,千離又把話給吞了進去,不敢在樓惜若的面前亂言,眼前的人怎麼看都是在北冥的那個宮主。
“有什麼話就直說……”樓惜若冷淡的瞄了他一眼。
“無論何時何地,都請宮主您相信千離……”
不管眼前的人變成了什麼樣,都是他千離的宮主,更是北冥國的公主,這是永遠都不會改變的事實。
樓惜若忽然擡眸看着眼前美男,脣角微微挑起,這個人能夠因爲自己而受那樣的重傷,可足以表明了他的忠心,這樣的人,在這個世界裡樓惜若是第一次碰上了。
“我知道,你是個好武士!只是我不再記得我自己是誰,你們是誰,更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何人。你要知道,我已經把以前的一切給忘卻了……”
“屬下明白,無論宮主您變成什麼樣,都是我們的宮主……”千離單膝跪在樓惜若的面前。
“別動不動就下跪,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天跪父母,其他人都不值得你們去跪拜……”樓惜若也只是小小的試探一下這個人是否忠誠,如若能爲已之用便就更好,但若不是自己想的那種人,那麼,就別怪她樓惜若不留情面。
“跪宮主,屬下甘願!”千離就是這麼一個人,不管如何都將樓惜若放在首要的第一位,樓惜若說什麼就是什麼。
“算了,你們這些古人就是頑固不化,以後你們大可把什麼稱霸天下的事情放下,現在的我,不想這些事情……”
“是,屬下明白!”看到全新的宮主,讓千離更加覺得眼前的比之前的容易親近起來,“不管宮主想要做什麼,我們都會誓死追隨!”
“你們死了,誰來替我辦事。”樓惜若冷橫了一眼過去。
千離微微一愣,聽着樓惜若這倜儻別人的話,有些反應不過來。在他的記憶裡,宮主是殘暴冷血的,可是眼前的這位更像是一個人。
若是樓惜若知道以前的自己在任何人的心中不是人,不知道會不會氣得吐血。
“你們只要記住,現在的我而非以前的我,什麼野心勃勃之類的東西都不再有,現在最重要的是,將我想殺的人給殺了……”
樓惜若那雙黑瞳瞬時間冷嗜了起來,殺機遍佈。
千離又是一愣,這個陰晴不定的個性還是存在的,縱使忘記了,有些東西還是沒有改變的。
“是,只要宮主吩咐一聲,屬下就算是傾盡一切也要爲您殺了那些該殺的人……”在北冥的時候,樓惜若的冷血無情是人盡皆知的,她說誰有罪誰就有罪,無須理由。
“他們那樣對我的確是該殺!”樓惜若斜瞄了他一眼,“有些東西我想要知道的時候,你們誰也不允隱瞞半點。”
“屬下不敢。”千離連忙低頭。
樓惜若點點頭,揮手道:“你下去吧,等到了尚流後,我自有別的打算,這段期間若是沒有任何的變化,你們誰也不許輕舉妄動。”到了尚流他們就有足夠的時間來休養,等自己恢復了最佳狀態後,就是大傾皇帝的死期,弄不跨大傾,也要把大傾皇帝弄死,這是他該給自己的代價。
“是!”千離哈着身子退了出去。
看着千離退出去的身影,樓惜若無奈的搖頭,這就是古代層次問題啊,無論怎麼去改變都不能,除非像大傾立國皇后那樣做,纔有可能稍微改動一些。
走到門前,正要閉上門的樓惜若突然感覺門的一邊被人用手頂了一下。
擡眸間,便撞進了一雙溫和笑意的雙眼裡。
“有事?”還真的有些看不慣這樣的笑容。
“夜深了,娘子談完了事,是不是該就寢了!”說着,李逸那修長的腳一跨就門而進,不管樓惜若有沒有請自己進門。
樓惜若回身看着眼前的李逸,眉毛冷冷的挑起,怎麼最近覺得起死回生後的他十分的怪異。
“李逸,現在可不是你的恩王府,這裡是末央國。”樓惜若雙手環胸,冷挑眉眼看李逸到底想要幹什麼。
李逸那笑意輕揚,側身來到樓惜若的面前,長臂一伸,將樓惜若攬入了懷中。樓惜若一個不防,鼻子狠狠的撞到了他的胸膛上。
“爲夫自然是知道這裡是末央國,但爲夫更知道,你是我的娘子!”李逸近乎無賴的行爲讓她十分的無言。
“該死的,你在抽什麼風。”樓惜若一把掙脫了他的懷,冷颳了他一眼。“李逸,我已不再是你們大傾國的恩王妃,更不是你的娘子,請出去。”樓惜若擺着請的手勢。
李逸臉色微跨下來,擺出一副極其委屈的模樣,“娘子當真不要爲夫了……難道娘子你就這麼捨得爲夫一個人獨守空閨?”
“閨你個頭,要是覺得寂寞,出去隨便拖個女人,不要來找我。”樓惜若越過李逸一頭扎進了被窩裡,現在天氣轉涼了,樓惜若就算是蓋上一層被子都不覺得熱。
樓惜若裝死的閉上眼,來了一個眼不見爲淨。
李逸看着樓惜若那無奈的舉動,不禁脣角微挑,轉身將門扣緊,回身時人已躺在了樓惜若的身側。
樓惜若驚得彈跳起來,“你到底想幹什麼?”她現在根本就沒有心思跟他玩這些東西,想到要往返大傾殺了那個名爲他爹的人,心裡邊更爲煩燥。
李逸伸出手來將樓惜若坐起來的身子壓到了自己的懷側,將身上的被子將兩人蓋了過來。
“惜若,不管你信不信,我一直都會站在你這一邊,無論你是誰,在什麼地方,做什麼事,我李逸都會一直陪伴着你……”
聽着他彈跳有力的心跳,聞着他身上獨有的墨香味,耳邊響起他近乎告白的話語,剛剛還在抗拒的樓惜若平息了自己的心境。
“你是大傾的恩王。”樓惜若黑着臉打斷這美好的一句話。
李逸嘴角微挑,苦苦一笑。
“我是不是大傾的恩王有那麼重要?對於你而言,我李逸到底是什麼?”突然,李逸一個翻身,把樓惜若壓在了下邊,淡聲問道。
樓惜若側過臉去不敢正面看他,有些東西不必指得這麼明白,藏在心裡邊就好。“有,很重要……”因爲她想要殺了他的老爸,更想毀了他的國家。因爲,他是大傾的恩王,所以,讓她感到爲難了。
若是沒有自己與他沒有了任何的瓜葛,那麼自己就不會心生矛盾,更不會心軟……這都是因爲他,因爲他是大傾的恩王,是那個人的兒子。
“惜若……”看着眼下的樓惜若,李逸一直都知道是大傾逼得她如此,逼得她走上這條逃生的路,更走向了復仇的道路。
以樓惜若的個性,那些曾經傷過自己的,一定會進行她的報復。
“其實在你的心裡邊,是有我的,對不對?”李逸嘆息一聲,將頭埋在樓惜若的胸懷前,吸收着樓惜若身上那淡雅的體香。
樓惜若咬牙,這種事情連自己都不知道,到底在她的心裡邊,李逸算什麼。不是朋友,不是敵人,更不是情人……
“沒有,在我的心裡除了我自己,誰的影子都進不了。”樓惜若咬了咬牙淡聲說道。
“呵,是嗎?”李逸只覺得現在的樓惜若不想承認自己的心,更想着如何甩開自己,就是這樣的樓惜若深深的吸引了自己,讓他多年未動過的心,跳動了起來。
“惜若,承認自己的心真的有那麼困難麼……”將她的頭用手環在懷裡,將頭顱靠在了她的頭頂上,閉上眼無奈的說道。
“李逸,你……”樓惜若從來沒有想過,李逸對自己真的存在那些情感的東西,對於李逸,樓惜若從不敢抱以那樣的心境,她怕,這樣會毀了所有一切。
人一旦有了感情,什麼都變得脆弱了,所以,樓惜若不敢去嘗試,更不敢第一個先付出。
湊到樓惜若的耳邊,輕聲地懇求,“請相信我。”
耳邊傳來的熱氣帶來了不真實的美好,樓惜若下意識的轉過頭來,與李逸對視,還沒等樓惜若說出話來,就被他扣住了腰身,低下頭來,然後……脣與脣的相觸。
剛剛接觸到彼此,樓惜若就像被驚醒一般,用力推開上邊的男人,“李逸……”
李逸的笑容裡慢慢帶上了說不清楚的哀傷,在沒有燭火照明的黑暗裡,仍舊分明非常。
樓惜若別過臉去,“對不起……我沒法……”承認自己的心。
她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不敢輕易的信任虛無的東西,在沒有任何的信任裡,樓惜若絕不會輕易的相信一個人,更不會付出自認爲是致命的東西。
“我明白了,既然娘子不想要,爲夫就不會勉強……”剛剛還在哀傷着的臉頓時又恢復瞭如日的溫柔。
臉色一黑,樓惜若就知道會是這樣,這個李逸自從見了自己後就變成了一個無賴,甩也甩不掉,氣也氣不走。
李逸脣角飛揚,整個人的重量直壓了下來,將頭顱埋在了樓惜若的懷裡,閉上眼,什麼也不去說,不去想。
“喂!李逸,好重,別給我裝死,起來,該死的……”樓惜若無力的放棄壓在上邊的人,呼了一口氣,歪過頭去,累了幾天的她聞着墨香味沉沉的睡了過去。
聽着沉穩起浮的聲音,李逸這才從樓惜若的身上翻側過身來,將嬌小的她擁入懷裡,擺好了姿勢,指風彈出,將燭火熄滅。
“惜若……”黑暗裡,傳來男子低低的親呢!
樓惜若一夜好眠,把這些日子的苦悶都甩掉了。一向淺眠的她,竟然倒頭就睡到太陽出來了都未醒。
千離早早就守在了門外,連同的,回香與青寒也站立在樓惜若的門外。
看着這兩個人,千離挑了挑眉。
在樓惜若的身側都是由他來守,如今這兩人不去守着那個李逸,跑來這邊作什麼?千離並不知道,昨夜就在他離去片刻時,李逸就來了。
青寒與回香看不到他家王爺在房裡,自然會猜測得到,昨夜裡,他家王爺厚着臉皮潛入了樓惜若的房裡去了。
樓惜若睜眼的第一眼見到的,就是側着身子看着自己的俊臉。沒有多大反應的樓惜若,從牀上坐起身來。
李逸無奈的一筆,轉側身形,也跟着下了牀。
“娘子昨夜睡得可真香!”
樓惜若打開門,狠瞪了他一眼,死也不承認自己昨夜因爲聞了一夜的墨香味纔會睡得死氣沉沉的。
開門看到的就是回香捧着水盆站立在旁邊,聽到裡邊的聲音,連忙打起了精神。
當看到裡邊笑得溫和的李逸時,有那麼一刻,千離整個人都僵硬住了。從小,樓惜若除了練武功就是讀天下武學,聖書之類枯燥的東西,從不會輕易的讓任何男人靠近,可是,如此卻大大的顛覆了千離的理想。
想在北冥的時候,多少男人想要娶他們宮主,都沒能引來宮主的側眼一瞧,可是這個李逸卻能……
回香將水盆放置好,樓惜若還未動,李逸就先行動起了手來,將擰好的毛巾就要往樓惜若的臉上擦去。
樓惜若彆扭的別過頭去,堂堂恩王竟然會動手替自己洗臉,有些讓人難以接受。李逸也不勉強,將毛巾遞到樓惜若的面前。
樓惜若冷冷的接了過來,抹了一把臉,漱口轉身就出了去。
李逸好笑的看着彆扭的樓惜若,心情沒來由的好起來。看着這古怪的兩人,三人覺得有些莫名奇妙。
“還愣在這裡幹什麼,還不快走。”樓惜若冷橫了一眼槓在門邊的千離,惡聲惡氣的罵了句。
千離覺得莫名奇妙,但又不好說什麼,只能低着頭應聲:“是。”
樓惜若大步向着上官辰歡住的方向走去,這座皇宮對於她來說已經是熟門熟路了,不用別人指路都能夠找到。
跟在背後的千離小心翼翼的琢磨着樓惜若此刻的心情,現在到底是處於好還是不好,畢竟失了憶的樓惜若與以往不同了。
在這裡停留了一夜,樓惜若還是搞不明白上官辰歡的意思,他不會這麼容易放過自己。如此一來,他們想要出末央就有些麻煩了。
“宮主,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千離彷彿看穿了樓惜若的心思般,從背後出聲問道。
這一問,徹底的將樓惜若剛剛的彆扭化解了,放慢了腳步,又眼看着前邊的假山,“照計劃……”現在不能出末央,樓惜若也沒有底。
從另一頭,只見一抹身影也向着他們這個方向而來。
晨風吹起了那人的衣角,俊挺的男子依舊是一身袍服純白如雪,想必是上官辰歡特意吩咐人送去的。
晨光下,男子髮膚白如衣,黑亮垂直的墨發被高高的束起,手中扣着玉蕭。向着她走來時,蒙着雙眼的黑紗隨着風向後飄揚去。
看過去,出塵不染。
看着眼前人,樓惜若頓步原地停住。
什麼時候,自己也會有了同情心,正如那一刻起,她看不得這個人死在火海里,把他救了起來。
“樓姑娘!”人未出聲,納蘭蕭都知道走在他前面的人是何人,樓惜若身上的那種香味永遠停留在他的鼻息間,化不掉。
樓惜若揚脣一笑,“蕭王接下來有何打算?”到了這個末央裡,納蘭蕭也算是安全的,在這個末央裡,只有她樓惜若一人是上官辰歡想要的人,其他人都是可以隨時遠去,信有樓惜若不行。
“本王的意願不變。”納蘭蕭淡笑說道。
樓惜若笑着無言,越過他,“現在,我便向末央皇帝辭行,你若是想留在這裡,想必末央皇帝會很歡迎!”
說完這一句話,樓惜若就大步向着上官辰歡的寢宮走去。身後,納蘭蕭無聲的一笑,站在風中不動。
大殿之上,樓惜若已經說得很明白了,可是上官辰歡屏退了所有人,正面與樓惜若話長了起來。
第二次,上官辰歡可不想自己喜歡的人再次從自己的手裡溜走。
“惜若,朕說過,他們可以走,你是末央未來的皇后,留在朕的身邊……”上官辰歡依舊將這後位獨留給了樓惜若。
現在不光是樓惜若的臉色變了,就連一旁的千離,臉色都冷卻了下來,只要上官辰歡再說一句威脅他們宮主的話,他就真的會拔劍相向。
樓惜若示意千離退離一旁,自己的事情由她自己來解決,無須任何人來插手。
千離得令,退到了一旁去,冷冷的目光盯在了對面的上官辰歡身上,彷彿真的要在他的身上盯出一個洞來。
“我從來沒有承認過,我是末央的皇后,上官辰歡。我不管我們之間是怎麼相遇的,更不管我們曾經有什麼過去,現在的我已經不再是之前的樓惜若了。你再這麼勉強下去,對誰都沒有好處。”樓惜若只希望上官辰歡別太過於執着自己。
自己渾身上下都沒有一點吸引人的地方,爲何這個上官辰歡就這麼的看不開?身爲一國之帝,想要怎樣的女人沒有,爲何偏偏要她這麼個醜女人。
“如果得不到你,朕,甘願與你爲敵……”上官辰歡靠近上來,將聲音壓低了下來,看向樓惜若眼神從來都是沒有改變過的堅決。
盯着上官辰歡的動作,樓惜若沒有動一分。這個男人寧願自己恨他,讓她用恨記住他,也不願意用別的方法讓樓惜若讓住自己……
這就是上官辰歡的作風,樓惜若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或許對於很多女人來說,得到一個帝王的受是多麼榮幸的事情,但是對於樓惜若來說,這隻會是一個大麻煩。
“上官辰歡,終有一天你會後悔的……”樓惜若狠狠的瞪向眼前的上官辰歡。
上官辰歡那完美的脣角一挑起,露出狠戾的笑意,“惜若,爲了得到你,就算最後你恨我,朕也無話可說……”畢竟這是他的選擇。
樓惜若冷然的眯起了雙瞳,“你也想讓我恨大傾一樣恨你?”若是那樣,自己的敵人當真又多了一個,而且,這一個完全不遜色於任何的一個國家。
苦苦的一笑,這就是自己所謂的桃花帶來的後果麼?桃花劫帶來的永遠都是那些殺戮生活,這一些可都是她樓惜若想要逃避的。
想着再一次重生後,她樓惜若的生活會過得平凡一些,過得輕鬆一些,不想,這個老天爺一直都在玩弄着她。
“如果是這樣,朕願意接受你的恨……”假若讓她恨就能得到她,上官辰歡也能甘之如飴,傾盡一國之力也要得到她。
還真是變態的想法,樓惜若有種無力的感覺,碰上了上官辰歡這樣的桃花,還真的是爲難了她。
“你這是在逼我……”這個該死的上官辰歡長得一副人模人樣,做事方面卻是鬼模鬼樣,讓樓惜若大感煩躁。
本來大傾的事情就夠樓惜若一人煩惱了,加上東屬國,現在又來一個末央,這簡直是不想讓她得到片刻的安寧。在樓惜若的背後裡,又有一個北冥國等着自己,那個所謂的大皇姐又時不時的在背後暗算自己。如此一來,樓惜若再怎麼分身乏術都不能將這些亂七八糟的賬抵擋下來。
“我末央的大軍就在城外守着,若是你能夠出得了這座皇城,就算是朕再給你一個機會逃走,事不過三,想必第三次,惜若你就不會傻傻的再跳進來了……”上官辰歡溫柔道的聲音在樓惜若的耳邊響起,持起了樓惜若那一婁髮絲,放至鼻息邊輕輕的嗅了幾下……
看着上官辰歡如此親呢的動作,千離再也忍受不住的上前幾步,正待要一掌打下去時,上官辰歡離開了樓惜若的身側,冰冷的眼神一掃,帝王之威大顯。
樓惜若看着眼下的上官辰歡,淡聲問道:“爲什麼?”
爲什麼要給她第二次機會?他分明說過,若是再一次落入他的手裡,就會讓自己沒有任何的機會逃脫出去。
“這是朕最後能容忍自己給你的東西……朕的這一支大軍可不是那麼容易混過去的,闖下那支大軍過後,半個時辰後,朕就會親自出兵將你拿回,你好之爲之……”說完,上官辰歡微微閉上雙瞳,甩着大袖子向着別殿走去。
看着上官辰歡的背影,又開始懷疑起了他的用心。
上官辰歡會這麼輕易的給自己機會,這算是給自己一次掙扎的機會麼?樓惜若冷冷的挑脣一笑,好個上官辰歡。
“既然如此,我們就走着瞧……”樓惜若對於自己的能力到是十分的有信心。
“宮主,現在我們該如何做,請宮主指示……”與樓惜若出了大殿,千離連忙拱手問道。
只要樓惜若一聲令下,潛伏在末央國各地的精英就會傾巢而出,將末央的大軍殺個片甲不留。
向着殿外走出去,樓惜若的眼神冷若寒冰。
“按兵不動,這些事情不必擾亂了這麼多人出動,於我們更爲不利……”這樣在末央裡大鬧下去,到時候天下的人都知道了自己的行蹤,那豈不是引來了無數的人來擊殺自己……
“是!”千離淡然的應下,現大當務之急就是要越過皇城外的那批大軍,若是過去了,就算上官辰歡再怎麼帶來來追擊都無用了。
以他們的速度,這半個時辰就夠了!
“將這消息與他們說,我先行一步……”全城的兵馬攔的只是自己,而不是他們那些人,就自己一個人就容易多了。
“宮主,屬下怎麼讓您一個人去冒這個險,屬下不同意宮主這麼做!”千離萬分的不願意,這樣的事情怎麼可以讓樓惜若一個人去冒險,千離千萬個不願意。
“你是宮主還是我是宮主,還不快去,上官辰歡要攔的人是我,而非他們,聽着,皇城外匯合,放心,我不會一個人先跑了……”樓惜若瞅了一眼千離,若是不說點什麼,這個忠心的屬下是怎麼也不會讓自己一個冒險的,到時候若是在他一急之下將那些潛伏在黑暗裡的人招了出來,可就麻煩了。
“是。”千離咬牙應了下來。
“放心吧,相信我,我可不是任他們揉捏的軟柿子!”樓惜若笑了笑,上前來拍拍千離的肩頭,因千離身高的問題,樓惜若得微微仰視着。
千離愣愕在原地,看着樓惜若對自己笑,做出那樣的親呢的動作讓自己放心,要是放在以前,樓惜若根本就不會做出如此動作。
樓惜若轉身就飛身向着皇城方向去,只要出了這道門,上官辰歡再怎麼樣也拿自己沒有辦法。
千離看着樓惜若的身影飄遠去,回神往另一個方向去。
當千離將所有的情況告知他們時,最爲憤怒的還是李逸。當然,興災樂禍的人還是有的,南宮邪到是覺得樓惜若這樣做是對的,起碼現在他沒有看到樓惜若的身影,頭不會疼,與千離相處的機會就越多起來。
“該死的,誰允許她這麼做了……”李逸二話不說就朝着樓惜若遠去的方向去。
千離同樣的,也跟在了後邊,他沒有理由放任着樓惜若不管。南宮邪見狀,連忙扣住了千離的動作。
“放開……”千離憤然的甩開了南宮邪的手。
“別急,他們兩人一起,就算是一個國家的人都來攔截他們都無法難倒他們,更何況現在只是一支小小的軍隊,可別忘了,你們宮主所說的話,叫我們在城外匯合……”南宮邪看着千離的臉色越來越差,只能將樓惜若先搬出來用用了。
果然,聽到樓惜若,千離臉色一黑站在原地看着李逸的身影追了上去。
“你們兩個也不要上去添亂了,他們兩人何等的武功,你們上去只會給他們帶來不便!”南宮邪見青寒與回香正要跟上去,淡聲說道。
青寒與回香對視了一眼,知道自己的武功底子,跟上去也幫不上忙,反而讓他們兩人分心,也同時站定了身子。
“現在我們唯有出城接應他們了,末央皇帝要的人只是樓姑娘,想必我們出城也不是什麼難事!”身側的納蘭蕭動了,轉身就往着宮去。
南宮邪正是此意,此刻有千離陪伴在身側,心裡別提有多麼的歡快。
南宮邪一把持過了千離那隻如女子纖白的手,拉着就走。
看着南宮邪的動作,沒有見識過的青寒與回香臉色古怪的盯着看,而走在前頭的瞎眼王爺自然是沒能瞧見身後的情況。
“南宮邪……”千離一手甩開了南宮邪,一手按在劍上,一副若是再犯就直接斬了你的雙手。
南宮邪聳聳肩,笑得邪魅,完全不把千離的威脅放在眼裡。要是怕他的威脅,南宮邪就不會沾上來了。
看着眼下的南宮邪,千離只覺得額角上一陣跳動,這個該死的男人每一次都能將他氣得半死不活。
樓惜若竄飛在各處要點上,不到半刻時間,樓惜若的人就站在出城的要道上,從自己小心翼翼的同時,樓惜若完全沒有發現任何的大軍影子,樓惜若真懷疑這個上官辰歡耍了自己。
可是以上官辰歡那樣的人應該會這麼做纔是,可是樓惜若站在大道上,看到的只是普通百姓,其他的都是正常的。
正待樓惜若挑眉的片刻,身後一股冷風襲來,本能反應的,樓惜若回身就抓了過去。
“該死的,你竟敢拋下爲夫自己跑了……”耳邊突然傳來一陣輕責聲,不用回過頭去看,就知道是李逸的人。
聞到那股淡淡的墨香,樓惜若襲擊回頭的勢連忙一收,旋身片刻時便落入了他的懷抱裡,緊緊的將自己的身體揉在他的懷裡。
“李逸,放開,現在可不是跟你開玩笑的時候……”樓惜若只覺得莫名奇妙。
“答應我,就算是要走,也要帶上我一起,惜若……”身後是顫着的聲音。
他在害怕?
樓惜若的掙扎微愣住,什麼時候起,也有李逸害怕的東西存在了?
是的,李逸在聽到樓惜若獨自一個人離開時,感到害怕了。好怕像上一次一樣,落入大河裡被沖走,讓他找得好苦。
“李逸,我……沒有走……”樓惜若吞了口沫,試圖按撫的說道。
“惜若,你不該拋下我,獨自面對這一些……在大傾時,我一直讓你一個人面對那些東西,現在,我就在你的身邊,請別再將我撇下……”在你樓惜若的身後還有一個李逸在,請不要將他無視。
有那麼一刻,樓惜若的心跳得厲害,背靠在李逸的胸膛前,兩人的心跳聲起浮不定,時間在片刻裡停止了轉動。
無論是在什麼地方,樓惜若只知道獨自一個人面對,身側從來不會有這麼一個人告訴自己,在她的背後還有一個人默默的伴隨着。
這個該死的男人爲何要這個時候說出這些話,她的心跳都開始不正常起來……
寒光閃閃……馬蹄飛奔,雜亂無章……
樓惜若愣神中擡眸,看到的是一批寒光磣磣的大軍,正朝着他們逼近而來。
樓惜若連忙掙扎着出來,李逸卻是在這個時候鬧了彆扭,眼看着就要將他們包圍起來了,這個該死的男人死活也不肯放開她。
“該死的,現在可不是與你解釋的時候,再不放開,我們誰都別想活着出這道城牆!”樓惜若憤然道。
好個上官辰歡,竟然將所有的軍隊都按排在門下,這不是擺明着讓他們出不了城,愧她剛剛一路上來小心翼翼的,原來都是幌子罷了。
“你先答應我,永遠做我的娘子!”李逸自然是看到前邊的人壓了過來,他們這麼明顯的站在這裡,自是看得到,只是這個時候不無賴更待何時。
樓惜若聽了,臉色一黑。
“我不是你娘子,給我放開……”樓惜若眼看着穿着盔甲的軍隊朝着自己逼近,這背後還有李逸死活的束縛住,讓她答應這些不可能的事情。
就在這時,在他們兩人的四面處響起了重重的腳步聲。
現在好了,不光是前邊有大軍,就連四面八方,大街小巷都是上官辰歡的人,他們是見過樓惜若的,手裡更有樓惜若的畫象,像樓惜若這樣的一個人一眼就能看得出來,無須去多找。
“該死的。”樓惜若恨恨的低咒了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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