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點了下頭,很是感激擡眼看了下徐氏問道:“不知道王妃召見小的來是有何事呢?”
徐氏微微頷首,“嗯,叫師父來其實也算是我的好奇,今兒早上吃地那果盅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做的,我細細嚐了好些,卻總是猜不出那到底是何物。”
原來竟是爲了早間那果盅而尋她來的,倒是沒有想到,只是覺得那徐氏溫婉的眼爍爍地閃爍着,可以看出她對此很感興趣,心轉念一想,這也難怪,那康王是出了名地喜好美食,既然作爲他的妻又怎麼會不愛屋及烏呢!
抿嘴一笑娓娓道來,“早間那果盅其實我只是用了菠蘿和荔枝兩味水果,只是在做的時候稍花了點心思。”
徐氏很是感興趣的看着她,“哦,那師父能將做地方法說給我聽聽嗎?”
“當然可以的”頷首,接着便對那徐氏說道:“前一日我將上好珍珠米用荔枝水浸泡,並留下了荔枝殼,第二日挖空了菠蘿盅將泡好的米放了進去,又加了些許地菠蘿粒,那樣喝粥時口感不會顯得單調,而在我並沒有用煮地方式來熬粥,我將那果盅是放在竹籠裡蒸,這樣。
菠蘿與荔枝地原味更好的融合,而在燒火時放入了荔更是帶着荔枝成熟時地香味,燻烤了菠蘿殼後更是增加了果味的層次,以至於後來您吃的時候有些分辨不出這其所用的水果。
徐氏聽了恍然大悟,卻又忙問:“今兒我用了早膳後再沒有平日那噁心的感覺,切不知道這什麼道理?”
輕笑,帶着那習慣的自信,“據小的連日來的觀察,王妃體質屬寒,如今正是虛的厲害,那些涼寒之物更是不能沾一點,所以我選用了都是屬於熱性的菠蘿和荔枝,這樣達到溫暖您五臟的效果,王妃用了粥後自然就不會再有胃寒的噁心之感了。”
徐氏聽了一番解釋後不由的眼一亮,“王爺剛和我提起師父時,我心裡還想着,既然大夫都束手無策的事兒,一個做膳食的師傅又如何能爲我調理的身,現在聽師傅說來,倒是這食補確實比那藥補的好了……”
“是的,這入口之物倘若用的得當,當真是比藥物要好的多,但也只是作爲調理,倘若是病情嚴重卻還是需要藥物來治療,只是身體調理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一個是要心情舒暢,一個就是要在飲食方面多下些功夫。”
在外屋呆了些時候那徐氏顯然有些倦怠了,卻還是掙扎着聽將話說完,眼裡雖是意猶未盡,可卻已經是一臉倦容,花翎忙上前說道:“小姐您該進屋去歇息了!”
徐氏看了看笑着說:“今兒和師傅說了會兒話倒是長了很多見識,那以後我這膳食就託付給師傅了,叫你費心了。”
不語只是起身頷首,恭送她進了裡屋
很快花翎出來了,看着她,臉上浮現的是萬般的不捨,礙於周圍有人也只得說:“師傅要走了,我送送師傅吧!”,說話間趁人不備時將一件硬物
塞進了手裡。
驚詫的看着她又不敢攤開掌心細看,只是驚詫地看着花翎,花翎看了下她的手又看了下門,她立即會意,想這是出王府的令牌,忙收在了袖
花翎見她就要走了,眼立即染上了霧色,顫抖的脣縱是有千言萬語,此刻卻也不能再說出口,只是壓抑着說:“那……祝師傅一切順利!”
一日爲師終身爲那啥,雖然她只是頂着這個花翎名字這個不屬於自己的名字,雖然她並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可是作爲一個人,一個有血有肉的人,感情這種東西,說什麼也不能不爲之所動。
心絃這種東西就是那麼奇妙,本來毫不相關的人和事,你一旦介入,就會留下難以磨滅的痕跡……想到這裡,她不禁心中搖頭比較快。
但是這話在其她人聽來,也只是會以爲那是花翎和客套的話,可心裡明白,那是花翎給予她最後的祝福,於是,她笑着頷首,深深地看了眼花翎,轉身走出了王妃所住的院……
現在什麼事都妥帖了,心裡卻不知道怎麼回事,總是有種很不好的感覺,像是直接告訴她,此刻要立即離開王府,於是她很快的回房收拾了細軟,就打算逃出王府去
此刻已經快要晌午,府裡的人都各自的忙碌着,也沒有注意到她,而關於王妃的膳食,若不是到時候,丫鬟也不會上廚房去取來,所以她很容易的就到了前院,眼見着王府的大門就在眼前,手的那堅硬而冰冷的硬物就是出去的令牌,心卻感覺無限的留戀而悽然
“別了,覺癡,大悲寺我們一起走來的點點滴滴我一生都會記的,不要記掛我,好好去做你該做的事!”
門口就在眼前,再有十步就能出了王府,她的心有些緊張,更多的卻是對覺癡的不捨和對王妃的愧疚,可她明白,她必須要走,站在門口她故作從容的出示了令牌,那家奴也沒有阻攔,心不由得鬆了口氣,卻在這時候聽見身後傳來一聲呼喝:“趕緊抓住那狂徒!”
纔想要轉頭看是誰在呼喝,脖處卻猛的一痛,眼去意識前心裡吼道:“只是逃跑,不是偷東西……”
敲暈的人正是門口的護衛,當走出門口時,他看見了康安跑來的身影,還聽見那康安高呼聲,心想怕是王府出了大事,想着用最快的方法擒獲,便一掌劈了下去,只見頓時如癟了的茄軟軟的躺在了地上。
這時候康安已經跑了過來,對那家奴很是讚賞的看了一眼,笑着說:“嗯,乾的好!”
那家奴憨憨地笑了,“謝康總管誇獎了,只是不知道這廝到底是犯了什麼事,要總管您親自跑來!”
康安讓跟來的人把綁了個結實,笑着看了那家奴一眼,“呵呵,沒什麼,只是府上掉了東西,怕是他給偷了去!”
說罷,立即冷聲的呼喝:“趕緊給擡去後院,一切聽王爺發落!”
“是!”衆人忙應答,擡起了昏迷的朝着後院方向
去了,留下了剛剛憨憨的家奴,撓着頭看着康安一行人離去的背影,“丟件東西還要王爺來發落?這東西可真是貴重了……”
對面的家奴很不屑的白了他一眼,冷聲道:“不該知道就別瞎猜!”
“嗯,大哥說的是!”
二人不再說話,恢復了剛剛的樣,盡職的看護這康府門口。
唐劍鴻運功爲覺癡調息後,覺癡頓時覺得體內丹田處那空的發疼地感覺減輕了許多胸口竟也沒有先前那樣憋悶,長長的吐了濁氣,有些愧疚地對唐劍鴻說了句,“謝過師父了!”
唐劍鴻也不說話,調了內息,一幅恨鐵不成剛的樣,從鼻裡冷冷的哼了聲,可剛剛眼的擔憂之色卻是少了許多,一旁的康王忙上前問道:“唐師父風兒性命無恙了吧?”
唐劍鴻那憤恨的眼神不見了隨之而來的是看着覺癡時透露出的無奈,長長地嘆了口氣,“唉……若是我晚來一步他必定因爲內息紊亂而經脈竟斷,現在也算是保住了性命只是這麼多年來我授予他的武功和給他提升的內力都已經全無,如今的他不再有內力,今後也斷然不能再習武……”
金昊翎能感受到他心地惋惜和痛心,只是他關心的卻不是這個只要覺癡性命無恙便沒事,沒有了武功多些侍衛保護就成,對於覺癡來說,活着就是一切。
他看了下閉目休息的覺癡那樣多是疲倦,像是身舒服就睡了,眉宇間那抹熟悉讓他想到了很多心感嘆自己當年是做對了捫心自問他都是爲了金家的天下!
無聲地坐在覺癡地牀邊,像那慈父般的幫覺癡掂了掂被眼看着覺癡,卻是對唐劍鴻說話:“罷了,這孩自懂事來就苦,師父也不要再責備他了,如今我們正是在等待時機,待時機成熟定要御風認祖歸宗,不再是個卑微的小和尚。”
“唉,事已至此,怪他又有何用,我哪裡就想着他在武藝上有所造詣啊,我是怕那些防不慎防的暗箭,那邊已經察覺了這孩地身份,現在怕是連睡也想着要他的命吧!”
金昊翎那溫潤的眸頓時透射出一道寒光,“哼,且看她還能跋扈到何時!”
正說話間,卻聽見門外紫陌地說話聲:“王爺,康總管前來找你。”
金昊翎看了下唐劍鴻,那唐師父立即就從退進了房地暗閣,隨即聽到金昊翎對那門外地紫陌說:“嗯,叫他進來吧!”
康安一進屋來,看了眼睡着地覺癡忙很是關切的問道:“王爺,小王爺地病好些了嗎?”
“嗯,也就是傷寒,多調理下就好了,你找本王有事?”
那康安聽了他的問話,臉色立即就變得不安起來,吞吞吐吐地說:“剛剛王妃在屋裡薰藥時……”他擡眼看了下金昊翎住了口。
“王妃怎麼……”
金昊翎覺得渾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現在他最怕的就於徐氏不好的消息,他是真的怕極了失去那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