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張大哥你說的我明白,待我好好琢磨琢磨下這菜名,然後我來說材料,您幫準備下。”
“成,我們都聽你的差遣!”
其他酒樓的都開始動了,就只有東來順的師傅和明月軒的師傅都靜靜的沒有任何動靜,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坤宇有些沉不住氣了,剛想上前說話,就被張滿福給制止了,對着他搖頭,又滿是信心的看了眼。
東來順的師傅們動了,也就在這時候,也說話了。
“張大哥,勞煩你們給我準備上好的花生豆腐、臨安白菊、韭菜切段只留、滄州金華火腿砌末……還有……”
“還有什麼?”
上前,悄聲的在張滿福的耳邊仔細地說着。
接着她有些擔憂地問張滿福,“這東西我們有嗎?”
卻見張滿福笑了,“呵呵,當然有,明月軒這麼大的酒樓,當然會有窖存,等着,我們這就通知掌櫃的取來!”
“嗯,行,那快着些,時間不等人了。”
話一說完,張滿福就和其他人動了起來,各自開始去準備材料。
而此刻卻又恢復了剛纔那樣,一動不動的站着,四周的忙碌,看臺上一張張躍躍的面容,還有酒樓助陣夥計的吶喊聲,這一切都與她無關,她的腦海裡開始想着這道菜的整個製作過程,她要先在心裡想一遍,然後才動手開始做。
這是她的習慣,也是她多年來總結出的一條爲廚之道,但凡任何菜做之前,首先要成竹在胸,那樣做的時候,才能一氣呵成,這也是爲什麼她每次做菜手法都是行雲流水般的乾淨利落,絕對不會有任何的停滯。
而這一切都落在西邊看臺上,一個身穿素白袍的男眼裡,只見那男,若劍的濃眉,眸如蒼穹翱翔的鷹那般的精銳,這分明是內力深厚的人才會有的表現,確實與他的20左右的年齡不符。
間不等人,主席臺上共有三柱香,一柱香已經燒完了人看着笑的一臉輕鬆的,已經是沒有任何話可說了,都指望着看她接下來做什麼。
見衆人並沒有配合她的一笑,反而都是瞪大了眼鏡望着她,訕訕地搖了下頭,嘴裡還唸叨着:“本來就沒什麼好緊張的嘛……”
纔剛一說完這話,只見她手裡已經摸出了自己常年隨聲攜帶的那把小彎刀,其實這刀是她師傅在她第一次雕花時送她的,刀身也就一指來長,刀柄是銀質的,古樸的花紋上面雕刻着一彎明月,樸實無華卻讓人覺得這刀有種天生的貴氣。
這刀刃就連也不知道是什麼材料的,她只是知道這刀從來不需要打磨,但是卻是鋒利異常,而且是如娥眉月般的形狀,無論是雕刻還是用來切東西用的都十分應手,打最初得到這刀時,她就喜歡這刀,還給這刀取了名字叫娥眉月。
小彎刀一出來,張滿福眼前就是一亮,他是個見多識廣的廚師,憑他的經驗,但
是看那彎刀釋放出微微氾濫的光芒,就知道這把刀不簡單,還沒來的及多想,就聽得說話:“張大哥,請你用三分火煮來菊花水,記住,只用三分,不可多,不可少!”
張滿福立即按照說的照辦,大廚的功力也不是說在廚藝方面才能展示出來,控制出準確的火侯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地。
只見他將一個銅鍋放在爐火上,小心的拉動了風箱又用一鐵棍撥弄着爐,那火力剛剛好,不多不少,正三分。
瞟了一眼,很是欽佩的報以一笑,緊接着她動了,手若拈花觀音,輕盈飄逸地拿起了那滑嫩如玉的花生豆腐只是這一動作就叫四周那些行內人禁不住暗地叫好。
這花生豆腐和一般的豆腐可是不樣行內人都知道,花生肉質細膩,比起黃豆來要滑爽的多,所以花生做出的豆腐,無論是口感,還是味道上都比黃豆磨出的豆腐要高出很多,但也有個弱點那就是比黃豆地豆腐更容易碎。 шшш⊙ ttκǎ n⊙ ¢ ○
而一般廚師們運用花生豆腐都是隻做湯菜,怕地就是它易碎,可卻毫無顧忌地將豆腐完好的拿捏在手裡,這就可見其深厚的功力,感嘆之餘接着又見她手的小彎刀飛快的在晃動着,那快的手法讓人乍舌,只見白影晃動,仿若將那另一隻手裡的花生豆腐包圍當她停止以後那豆腐還是和原來地樣沒有區別,卻見她輕挑了脣角,手一斜豆腐便滑入了水,水盆裡清澈的水立即就變成了混濁的白色,再次輕盈的撩起,手剛好是一朵類似菊花的骨朵,四周的人忍不住的有些失望,低下一片切切私語。
“唉……還以爲要雕朵花呢,結果竟是這……只是我沒那樣的刀法,我便是慢些,也能雕出那骨朵地……”
“這明月軒地大廚,估計也就是個花架……”
這些話傳到明月軒的其他人耳朵裡,衆人都是一陣焦急,甚至帶着懷疑,這時聽到說:“張大哥,菊花水可好了?”
“嗯,剛剛熬製好了。”
只見將手裡的花骨朵,如珍似玉地放如了菊花水,另一隻手卻打開了剛纔那個明月軒夥計送來的木盒,只見裡面冒出了白色的霧氣,再仔細一看竟然是滿滿一盒的冰塊。
將手放在木盒裡,眼睛卻看着銅鍋裡的那骨朵,只見菊花水裡的骨朵微微的用些在動,她放在木盒的手如閃電般的從銅鍋裡取出了骨朵,又將骨朵放在木盒裡。
張滿福輕聲驚呼:“冰火雲手!”
這一手法也引起了看臺上的那位會長的注意,只見他捻着鬍鬚笑着點頭,“想不到竟然能看見這失傳多年的冰火雲手,好!好!好!”
這時候,不只是四周其他酒樓的夥計幕光聚集到了這裡,就連觀衆席上的人也開始對她別具一格的烹飪方式感興趣,紛紛都把目光投向了明月軒這邊。
的動作沒有絲毫的停滯,當她放置好了骨朵以後,就將張滿福他們準備好的火腿末放入鍋幹炒,
只見她看似纖若的手臂,竟然執起了銅鍋,不時的調整着鍋與火苗的距離,而另一手的鍋勺也快速的翻動,衆人都是看的驚歎,尤其是那些已經完成菜式的廚師們,都是一驚。
又見她舀起了剛剛用過的菊花水,倒入了鍋,火腿末特有的香味立即就開始四散開來,其間還夾雜着菊花特有的芬芳,就是樣的味道讓四周那些原本抱着看好戲心態的人,立即變得一臉的凝重,能如此來提生出火腿這樣深層次香味的人,若不是功夫過硬,那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到。
這需要手快,使火腿末受熱均勻,能誘惑出最後一絲藏在深處的味道;還需要火候,要控制住火候,七分好,多了一分或是少了一分,那都是失敗,火勢越是小,越是好掌握,可火勢大時,就不好保持,但卻做到了,而且她不像其他師傅,是從火爐那裡去控制火候,她不停的調整銅鍋與火苗的距離就是爲了掌握好銅鍋受熱的程度,這手法實在是讓人欽佩。
也看不清她是如何來攪動鍋裡的火腿末的,當衆人驚歎了她高超地控制能力時,那鍋裡的火腿末竟然和菊花水相互融合,略微的成了糊狀。
她很快的將韭菜斷撒入鍋裡,手裡的鍋勺如淺灘游龍,動作遲緩,卻氣勢不減,那韭菜原本入鍋受熱後會變得顏色暗淡,卻不想,這手上的功夫卻是讓韭菜也飽飽地吸收了那湯汁,那綠的更加了有了生命。
“張大哥給我青花圓瓷盤!”
“好的,給!”
這時候,第三柱香也燒的還剩下小半截了,其他站在一旁的夥計都暗暗的捏着一把汗。
卻見她此刻卻慢條斯理的將韭菜盛盤,平平的鋪在了盤裡,那平鋪的形狀,咋一看像是幾片花。
這時很多酒樓的廚師們已經完成了的自己的作品,都紛紛把目光投向了她,卻見她還是一臉的淡定,手上動作卻也不停歇,一家酒樓的夥計在一旁很不屑地說,這有什麼,剛剛也不過香了些,可菊花哪裡去了啊,這題目可是秋日賞菊呢!”
這話也被聽見了,她卻不語,掀開了木盒的蓋,取出了那骨朵,此刻只見那骨朵被冰層所包圍,更是看不真切了,就如一塊天然的水晶,散發着淡淡的寒氣。
她將那骨朵小心的放在盤內,脣一抿,笑了下,“呵呵,搞定了!”
衆人都是一臉的驚訝,帶着鄙夷,帶着不解,帶着嘲弄,很多不動的神色,霎時間都出現在了衆人的臉上,還是張滿福第一個反應過來,他指着那青花細瓷盤裡的菜,聲音帶着疑惑,“兄弟,那就是你說的秋日賞菊?”
忙點頭,有些俏皮的眨了眨眼睛,對他說:“看仔細了別眨眼……”
一句話讓大家都充滿了期待的看着她,只見她將上如雨霧般灑落在整盤菜的上面,便停住了手,而此刻最後一柱香也熄滅了,隨着一聲鑼響比賽結束,所以的廚師都停住了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