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村的所有人都在傳着周婷婷的悲慘遭遇時,宋北川卻完全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也因爲周志邦並沒有在自己的父母親面前提及過宋北川,所以,這件事情,從始至終,似乎都沒有宋北川什麼事情,如此一來這個男人倒也是落得輕鬆了,只管照顧自家的女孩就好了。
林曉青比起周婷婷來,經過幾天的調理之後,很快就好了,而且,活蹦亂跳的,不過,這大過年的遇到這種事情,也算是晦氣的,於是小夫妻兩人商量了一下,等到林曉青身體好了就直接回城裡去了。
年初七,林曉青和自家的男人收拾了東西,坐上馬車,離開了何家村,繼續進城了。一般到了年初八,這該開工的,都要慢慢的恢復起來了。
所以,林曉青他們是準備年初十開張,這幾天,則慢慢的將東西採購好,準備好了。
林曉青一回到鋪子內,卻發現,這陳憨夫妻們竟然還沒有回來,原本,他們是商量好的,過了年初六他們就回來,如今都年初七了怎麼還沒有回來。
休息了一天,林曉青就去了大街上買肉、賣蔬菜,還有雞蛋等等的東西,因爲鋪子已經擴建了,所以儲藏的地方大了後,林曉青特地闢了一間房間放滷臭豆腐的大缸,而且,過年前,林曉青準備了足足十大缸,夠林曉青炸上好一段時間了。
到了年初十,這林曉青他們的鋪子再次開業了,可是,那對夫妻還是沒有來,林曉青實在是等不及了,便只能夠讓宋北川放了鞭炮,預示着開工大吉。
結果,林曉青家開工的那一天,她的那個死對頭,韓瞳家的鋪子也開工了,而且,林曉青竟然還隱隱約約的在他們家鋪子門口,聞到了臭豆腐的味道。
這臭豆腐可一直都是林曉青鋪子內的獨門偏食,這一般人家哪裡會呢,就連風華樓過去的曹主廚也是沒有研究出來的,林曉青可不相信,就憑着韓瞳這個什麼都不懂的女人,能夠研究出什麼玩意兒來。
林曉青家新年開張的第一天,原本預想的是生意火爆啊,結果,卻是門庭冷落啊,反觀韓瞳那邊的鋪子,卻是紅火異常,熱鬧非凡啊。
林曉青原本是以爲,這個女人就靠着一個臭豆腐跟自己的爭,結果等到一些個顧客手裡拿着茶葉蛋、雞蛋餅等等原本只有自己家纔有的小吃經過林曉青鋪子時,林曉青這才意識到了情況的嚴峻。
到了下午的時候,林曉青家推出燒烤的時候,韓瞳那邊,竟然也有!只見兩三個男人,正站在烤架前,一邊扇着扇子,一邊快速的翻滾着燒烤的東西。
這下子,林曉青震驚了,這怎麼可能,那個不要臉的女人,竟然能夠將自家鋪子裡面的所有東西,都仿照着做出來了,林曉青除了覺得不可思議外,更多的是憤怒。
這就好比原本絕無僅有的產品,一下子被抄襲了,於是,贗品滿天飛了,自家的產品也受影響賣不出去
了。林曉青叫了已經是自家鋪子老顧客的一個人,去了韓瞳的鋪子打探消息,後來,等到回來的時候,那個人爲林曉青打包帶來了,韓瞳鋪子內的所有吃食。
茶葉蛋雖然沒有自家的茶味兒足,口味佳,可是,如果不是一些專業的吃貨,那是完全可以接受的,而雞蛋餅,雖然這醬料用的同自己家的不同,但是,口味也是可以的,還有
最關鍵的臭豆腐,這臭豆腐的製作方法,她從來沒有流傳出去過,這個女人是怎麼學會的。
當然這一切都不是重點,知道爲什麼,許多的人都往韓瞳鋪子跑嗎?那是因爲,韓瞳家的所有東西,竟然都比林曉青家的便宜三文錢。
如果是相同的價格競爭,林曉青家的鋪子,肯定是完美勝出的,但是,一旦牽扯到了錢的問題,那自然就一切變得不一樣了。
新年過完的第一天開張,林曉青的鋪子迎來了慘淡的經營結果,到了晚上的時候,林曉青關了鋪子,將今天整一天的收入倒在了桌子上,數了數,竟然連一兩銀子都不到。而且,自家串的燒烤,根本沒有賣出去多少,就連一直供不應求的臭豆腐,都沒人買了。
如果再這樣下去幾天,那林曉青估計就要關門大吉了,宋北川坐在椅子上,瞧着林曉青愁眉不展的樣子,語氣也有些凝重的說道:“你還記得嗎?大年夜那一天晚上,韓瞳同那個楊老闆在風華樓的談話?”
林曉青嘆了一聲,將錢放回了自己的錢袋子裡,聽着這個男人的話,點了點頭,她知道,那個女人用着下三濫的手段求着那個男人再給他一次機會,並且,還口口聲聲說,她知道了我的秘密。
等等莫非,這就是她口中所說的秘密? 林曉青一想到這裡,臉上便開始涌起了恍然之色,這才過了一個年,這韓瞳的手裡,就掌握了我們鋪子的所有吃食秘方,所以那個女人如此自信的模樣,口中說的秘密,就是林曉青家的秘方?
“宋北川,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林曉青望着也同樣皺着眉頭的男人,疑惑的問道,冷寂的環境下,林曉青嘆了一聲道:“幸虧這幾天陳憨叔夫妻兩人沒來啊,不然也得跟着我們愁眉不展,唉聲嘆氣啊。”
聽着林曉青的話,宋北川眉頭一皺,那對夫妻兩人沒來,可不見得吧……
“娘子別擔心,等着天色再晚一些,我便去那韓瞳的鋪子內轉一圈兒,我倒要去看看,到底他們的這些個吃食,是怎麼做出來的。”宋北川冷冷的說道。
林曉青聽着自家男人的話點了點頭,這個時候宋北川的武功倒是派上用場了,飛檐走壁這種,原來也是可以去刺探敵情的。
月亮高高掛起,城裡的所有人都進入夢鄉的時候,宋北川換了一身黑色的服裝,遊刃有餘的行走在夜色中,來到韓瞳的鋪子時,男人小心翼翼的搬開了他們屋檐上的一片瓦,只見原本應該已經進入夢鄉的鋪子
,此刻卻是燈火通明。
“看什麼看,趕緊的給老孃幹活,這纔多少個茶葉蛋和餅子出來啊?明天開張前,給我做出一百個來。”韓瞳站在廚房裡面,瞧着正在幹活的一男一女,語氣嫌惡的說道。
“哎呦,這兩個老不死的,今晚上也得休息啊,不然累死了,誰來給我們幹活啊?”韓瞳的身旁,一個賊眉鼠眼的男人,正替她捶着背,捏着肩膀,點頭哈腰道。
“怎麼,心疼了?如果這麼心疼你父母,那就把他們領回去啊,好吃好喝的給供養着啊,老孃纔不稀罕。”韓瞳聽着身旁男人的話,一把擼開了敲着自己肩膀的手,語氣高傲的說道。
“怎麼會呢?我就是心疼美人兒你的錢啊,這生病了不得看大夫啊?”男人瞧着韓瞳板起的臉,連忙哄着。
“想得美,病了就給我熬着,熬不住就往亂葬崗丟,所以還是祈求別生病的好。”女人說完這話,就用帕子捂着自己鼻子,厭惡的離開了。
“聽到了沒有,別給我假咳嗽,病了也沒人給你治。”那個身爲兒子的男人,惡狠狠的對着不斷幹活的老夫妻警告完,就忙去追韓瞳了。
那對老夫妻聽着自己心的兒子的話老淚縱橫,最後只能夠繼續埋頭苦幹了。而在房頂上,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的宋北川,冷硬的臉龐有着一股嗜血的戾氣。
他終於明白爲什麼那個賤女人會有他們所有吃食的秘方了,那一對拼命幹活的老夫妻,不就是從他們鋪子內離開的那對夫妻嗎?
宋北川在屋檐上觀察了許久,這陳憨夫妻很明顯是被人威脅的,而且,似乎已經幹了很久的活了,這臉色蒼白,手腳哆嗦的樣子,完全跟過去離開他們鋪子時候的樣子不一樣。
如今,已經是夜深人靜了,這鋪子裡面也就剩下陳憨夫妻沒有睡覺了,那媳婦兒明顯已經生病了,夜越深這咳嗽的就越厲害。
宋北川瞧着沒有人,於是縱身一躍,來到了鋪子的院子內,再經由院子的大門,走到了廚房內,原本忙碌的陳憨夫妻一瞧這突如其來的男人,原本搬東西的手嚇得一鬆,差點兒就把手裡的豆腐給砸了,虧得宋北川眼疾手快護住了。
“東,東家……”陳憨顫巍巍的將手裡的東西放在了地上,說話的時候,臉上盡是愧疚之情。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宋北川望着明顯不願意在這裡幹活的兩人,冷着聲音問道。
難怪這年都過來了,這夫妻倆都沒有來他們鋪子幹活,原來是另外尋了僱主,可是剛剛韓瞳的樣子他也看在眼裡,如此態度則會兩人也願意。
“東家,是我們對不住您,我們對不住您吶!”那陳憨聽着宋北川的話,拉着他的媳婦兒,顫抖着身體就給宋北川跪下了。
“所以,這女人鋪子裡面的東西,都是你們做出來的。”宋北川臉色冰冷異常的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