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六品造化生死丹?”饒是曾慶武早已習慣了兒子的驚人之舉,但此刻,眼前的丹藥還是讓他瞠目結舌,激動得好半天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不客氣地說,這就是兩條命!
“爹,你不必這麼緊張。通寶坊財大氣粗,對坊員也不錯,以後我們還有的是機會得到它!”曾義昊很有信心地道。
“你不懂!”曾慶武回過神來,頓時將這個小玉瓶抓得緊緊的:“其他的六品丹也就罷了,只要有足夠的金錢,知道渠道,就可以買到,但這‘造化生死丹’的原料就只有通寶坊纔有,不對外出售,只用來和外人交換所需要的東西,所以每一次都要等通寶坊自動放出消息纔會有得換。此丹你好生收着,以後除了你娘和你未來的老婆孩子,再也不要給其他任何人!”
“呃……好!”曾義昊也沒有想到這個“造化生死丹”如此難搞,心裡對陸維生倒是又多了一份感激,對如約兌現的通寶坊更增加了一份認同感。
人都死了幾百年了,居然沒有人走茶涼,這個組織確實有其獨到的魅力,也值得人投靠。
然後,他便拿出那株紫極背菘,並道出自己想出的理由。
“什麼?那位奇人剛纔又來找你了?”看到曾義昊手中這株已經長出滿滿五條枝叉的紫極背菘,曾慶武頓時失聲而叫,滿臉驚喜,但隨後又不無抱怨:“他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怎麼不叫爲父出去當面感謝一番?";
“呃……他老人家的事情已經忙完,準備離開臺金府,就來看看我,卻不想再見別人。我跟他老人家提起紫極背菘的事,他老人家便用手中的一株新鮮的二百五十年的紫極背菘跟我換了之前那一株,外加……”曾義昊心虛地放低了嗓子:“外加一千兩銀子和我的一句承諾!”
“承諾?什麼承諾?”曾慶武頓時相當緊張:“這位老前輩幫了我們曾家這麼大的忙,縱使萬死也不辭,你沒有拒絕吧?”
“自然沒有!他老人家要我在半年後必須成爲飛龍武院的外門弟子,而且修爲要突破六階玄徒!”其實這本來是曾義昊給自己定下的目標。
“飛龍武院?難道他是飛龍武院的長老?”曾慶武這下倒是有些意外了。進入飛龍武院,成爲外門弟子,本來就是父子倆的計劃,只不過這突破到六階玄徒的事略有點玄。玄徒當中,六階便是一道難邁過的坎,當年便是曾慶武自己,五品資質,從五階玄徒突破到六階玄徒,也花了整整一年,何況兒子現在的資質還只是七品。
不過,有難度,才證明這位奇人是在真的考驗兒子。
“我不知道,或許他和飛龍武院之間有某種不爲人知的關係吧!”曾義昊雙手一攤。
“那你切不可讓這位前輩失望!”在曾慶武的心目中,這位奇人完全是來無影去無蹤,能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和兒子達成這樣的協議,再正常不過,當下認真地囑咐。
“是!我明白!”
…………
午飯後,曾慶武按照鄧強的囑咐處理好這株紫極背菘,然後進臥室閉關,準備開始驅除體內殘餘的頑固毒素。這個過程大概要兩至三小時。
曾義昊負責護法,但想想楊司掌兩天前纔在自家出現,震懾了一干人等,現在應該不會有什麼事,便飛躍上屋頂,開始練習《迴旋飛鳥功》。
只是纔在屋頂上騰躍了近一個鐘,腳掌剛在屋頂上站穩,曾義昊就聽到院門外傳來一聲猶帶稚氣但怒氣衝衝的大吼:“姓曾的,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傢伙,快給我滾出來!”
大吼的同時,自家那剛剛裝回去的精鐵大門亦是被使勁地踹得“轟轟”地響。
這已不僅僅是辱罵了,根本就是直接打上門!
父親仍在驅毒,鄧強叮囑過這個過程需要絕對的安靜,不能受半點干擾,否則會影響藥效,曾義昊目光一冷,提氣躍至院門口的屋頂往下一望,便見一個比自己年齡稍小的十三歲身着光鮮絲綢武士服的壯碩少年正怒容滿面地擡腳踹向自己院子的精鐵大門。
這壯碩少年正是唐海濤的兒子,六品資質、一年前就已是五階玄徒,但一向都瞧不起曾義昊,對曾慶武也十分冷淡的唐影柱。
曾義昊心頭頓時火起:“尼瑪你爹乾的好事老子都打算放你一馬了,你小子居然還主動送上門找岔?”
“住手!”曾義昊腳尖飛點,已輕盈地落至唐影柱的面前,提腿就朝後者踢向曾家大門的小腿閃電般地踹去。
唐影柱沒想到他的反應那麼快,踹向精鐵大門的右腿頓時被踢了個正着。
“好啊,姓曾的,你還敢還手!”右腳上的疼痛,讓本來就惱火的唐影柱立刻火冒三丈,一邊單腿穩站不動,那被曾義昊踹中的右腿又再次筆直地向曾義昊狠狠地踢了過來。
“笑話!你踹我家大門還有理?”看到唐影柱,曾義昊就想起唐海濤,這些天裡一直憋在心裡的怒火立刻爆發,怒罵一聲,同樣是一腳狠狠地踢了回去。
曾家院門口頓時腿風激盪,連地上的一些碎石頭都被捲起四濺。
“嘭!”
“嘭!”
“嘭!”
“嘭!”
只是幾個呼吸間的功夫,兩人便已經互相交錯對踢了數次,各有千秋,不分輸贏。
“這小子的下盤還真的挺穩,也就比趙會昭差一點!”曾義昊一邊對踢一邊心驚。
孰不知唐影柱心裡也異常震驚:“這廝的腿功好強!”
他踢出的每腿都經過懷信堂少東家花重金請來的專門教官的嚴格訓練,不管是角度還是力道,發力的技巧,都相當高明精練,若是對上其他的五階玄徒,總能讓對方防不勝防,後退或者受傷,踏下的每一腳,都力達千斤,將堅硬的石板踏裂。
可現在,他踢出的每一腿都被曾義昊及時地擋住不說,筋骨還總是猛震、劇疼。
“不可能,我不可能連他一個廢物都打不過!”唐影柱原本只是怒火盈胸,但這踹出並沒有討得便宜,頓時生了好勝心,驟然加快了速度。
“還來勁了?!”曾義昊本來就在熊熊燃燒的怒火頓如被澆了一層熱油,暴瞪雙目:“尼瑪!就這點速度,還敢在老子面前炫?”通寶坊一級武技訓練室裡的對練速度比這快多了。
曾義昊也驟然加快了速度。雖然沒有專門練腿法,只能見招拆招,趁隙回上一腿,但貴在靈活多變,絲毫沒有落入下風。
不僅沒有落入下風,曾義昊還有閒暇來暗中觀摩唐影柱的腿法。
“切,這一腿本應該踢得再低一點,就可以踢中我的軟麻筋!”
“這一腿慢了,錯過時機了!”
“這一腿倒還不錯,可惜你碰上的是我!”
通寶坊一級武技訓練室內的對戰傀儡,集合了近萬年來通寶坊所學武技的精華,每一招一式都高明之極,曾義昊熟練了它的打法之後,現在看唐影柱的腿法,便是破綻百出。
“上次和趙會昭打,熟練的是拳法,反正爹療毒還需要一些時間,我不如趁機磨磨我的腿法!”想到這裡,曾義昊也不急着取勝和教訓唐影柱了,只管見招拆招。
“砰!”
“砰!”
“砰!”
很快,他倆的較量便從院子門口打到周圍的走道上,再從走道上打到過往的行人身上,引得地上砂石飛揚、塵土陣陣、一些街坊放置在門外的普通日常用具更是皆數被打翻在地,一片狼籍,更引得那些過往的武者們紛紛留步、側目、議論。
“出什麼事了,曾義昊怎麼和唐影柱打起來了?還打得這麼狠?看唐小子這腿法,這眼神,完全是要人命啊!”
“奇怪,以往唐小哥兒是對曾家人有幾分怨氣,但也不像今天這樣衝突冒失。這是怎麼了?”
“不對啊,曾小哥兒都是通寶坊的人了,唐家小子怎麼還找他打架?曾小哥兒都打敗過趙大公子,唐小子哪裡打得贏!”
聽到最後一句議論,一直未能佔上風的唐影柱頓時氣惱之極,破口大罵:“操!就不信打不贏你個廢物!看拳!”雙臂伸出,舒展的通臂猿拳便帶着破空的勁風,如強橫的巨木,狠狠地朝曾義昊的臉側擊來。
曾義昊記得這門武技,份屬於黃級上品,是唐海濤的拿手好招,大開大闔,狠穩有力,卻又詭秘多變,心裡冷笑,同樣握拳而上。
“金剛伏虎拳”!
宛如銅捶的拳頭狠狠地撞在那巨木般胳膊上,頓時將其毫不費力地震回,那巨大的慣性甚至還將後者震退了兩步。
擋?
擋個屁!
凡是橫在金剛面前的一切障礙,任你是猴,是龍,是虎,是獅,還是魔,通通以拳破開!
任你千變萬化,我只一拳!
這套連趙會昭都曾經被打得倒飛吐血的金剛伏虎拳,又哪裡是修爲僅僅五階玄徒的唐影柱能夠擋得住的!
“咯!”地一聲,是骨骼脫臼的聲音。
緊隨着曾義昊後出的一拳,已迅速切過唐影柱先出招但被震得脫臼的右臂,直入唐影柱的面門,狠狠地擊中其還算挺直的鼻樑。
“唔!”地一聲悶哼,踉蹌後退的唐影柱頓覺得眼前金光狂閃,鼻樑處火辣辣的痛,大腦也變得暈乎乎的,心裡立刻慌了,一疏忽,胸口處又中了狠狠的一拳,整個身體的重心便再也保持不住,仰天便倒。
…………
僞善人很快要被拆穿面目,主角馬上就要報仇了,求收藏,求票票!
收藏和票票來得更猛烈一些,小龍也寫得更有勁一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