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支持,第二更!繼續再寫,先去自己做個飯再來!)
武學在白夜勢力範圍慢慢變得普及,變得平民化。在外界,卻依然如洪水猛獸,被人防之又防,慎之又慎。
造成這樣現象,不外乎以下三點:首先,外界的識字人羣多集中在儒家士子,這些人認爲武者是致使社會的不穩定因素之一。他們肯定不會宣揚武學,反倒會極力牴觸,引導人們對武學的厭惡。另外,他們不可能,也不會希望有一門武學崛起,妨礙到儒家的位置,即使是存在些許的可能性,他們也會將其掐滅在搖籃。在這些儒生士子心中,儒學纔是人間正道,至聖先師所言纔是天地真理,人間至學。
其次,是那些勢力的統治階層。作爲一個想江山永固,基業萬年不到的勢力,他們不會希望民間擁有強盛的武力,這樣可能會危及到他們的統治。不然,當年秦始皇何必聚天下之兵,鑄以十二金人?
說白了,統治者們不信任底層民衆,害怕百姓推翻他們,會對他們的統治造成威脅。在他們想來,唯有那種愚笨,適合掌控,不具有反抗能力的百姓,纔是他們眼裡最好的良民,可牧的牛羊。
最後,是那些武林世家大派。他們和前兩者不同,他們是擔心人人學武,會讓他們失去現在的地位,失去在普通人眼裡高高在上的感覺。他們一樣希望獲得神功秘籍,卻絕不是爲了造福一方,而是爲了保持地位,保持神秘,讓人們對他們敬畏,視他們如天上仙神。正是源於這種自私自利,他們不會允許有武學普及開來,反而會大力限制。他們自己可以研究學習,卻不會讓普通百姓沾手。
有了這三方共同努力,再加上這個時代低劣的識字率,便出現了白夜勢力內武學蒸蒸日上,引起轟動,外界如一汪死水,不起半點波瀾的現象。甚至,早些年白夜發行的長春功,仍被一些勢力視爲禁書,不允許流傳開來。
…………
一個轉身回眸,彼此之間的交錯,五年光陰匆匆而過。
又一個五年,又近兩千個日夜。春去秋來,花開花謝,不經意間,已是五個季節輪迴。
離白夜勢力舉旗,已經十年了,發展至如今,白夜理想中的步驟終於可以踏上第二步——擴張之路。
五年發展,十年磨劍,一朝出鞘,天下皆驚。
這五年,白夜勢力實在太過低調,反蒙聯盟和蒙古打得不可開交,整片東亞大陸似乎都在一片戰火,一片紛擾之中。
即便是南宋大理,最終也沒能逃過戰火襲擾,將無數的人捲進這場時代浪潮之中。
時代的車輪滾滾向前,無一人可以倖免,無一個勢力會是人間真正的樂土。
一二六七年夏,吐蕃和蒙古解除附屬關係,新任的吐蕃王野心勃勃,和蒙古帝國秘密結成盟約。在那個火熱燦爛的季節,吐蕃揮動戰戈,朝着南宋和大理碾來。
吐蕃這一次出兵十萬,無任何預兆,無任何消息,突然間兵分兩路,一路六萬軍隊,朝南宋成都府路進攻,一路四萬軍隊,揮師南下,朝大理而來。
吐蕃人生長在高原雪山,艱惡的環境下,磨鍊出極強的體魄和極爲野蠻的習俗,他們在新一代吐蕃王統領下,開始逐鹿天下的一步。
吐蕃軍隊野蠻善戰,又有吐蕃王督陣指揮,僅僅幾日攻破雅州,朝成都府和嘉定府而去。
雅州百姓,一日之間,幾乎盡被吐蕃軍隊血屠。雅州城血流成河,屍骸遍地。吐蕃王發出號令,再敢有死戰不降者,皆如此城。
進攻大理的吐蕃軍隊出乎順利,這個國家全國尊佛,抵抗力微乎其微,大理軍一潰千里,吐蕃軍僅幾日時光,就已攻取大理三分之一的土地,再有不遠,甚至將兵至大理皇城。
大概是看在佛祖的面子上,吐蕃軍隊在大理沒有大肆屠殺,但是各種搶掠欺辱是少不了的。大理百姓太過溫順,敢怒而不敢言,他們只能默默忍受侵略者的折磨。
南宋對於戰爭的反應十分之慢,從知道消息,再到出兵,足足過了半月有餘。要不是嘉定府被破,成都府告急,這羣坐在朝堂中的老爺們還在爭論個不休。
聚將攏兵,一番出征儀式之後,賈似道身着帥袍,領軍出征。
實際裡,這廝也沒計劃真要打贏吐蕃,而是帶着和談的善意而去。他暗裡已備好了美女銀兩,只爲了吐蕃王能夠賣他一份面子。
當白夜聽到,賈似道這廝明着是去打仗,暗地裡是去和談時,忍不住將嘴中的茶水噴了出來。他還搖頭感嘆,果然到了王朝末期,各種牛鬼蛇神都跑了出來。
嘲笑歸嘲笑,白夜不能讓賈似道真的涉險,他派出了一隻特戰小隊潛伏賈似道軍中,一有突發情況,讓特戰小隊保護賈似道撤離優先。這人雖是個奸臣權臣,但對白夜而言,活着比死去的利益更大。
南邊不消停,北方更不用多說。
幾個復國的皇族王族,在北邊集合了將近三十萬軍隊打架,從蒙古草原以西,到蒙古草原以東,四處燃燒着戰火的痕跡。大片的草原被焚,大片的牧民被屠,每一寸土地都沾滿牛羊和人的血跡。
幾家勢力聯手攻蒙,蒙古雖強,但也疲於乏命,何況今昔不是當年。
當年,蒙古大軍縱橫天下無雙,現在卻被人看出破綻,牢牢釘死在在草原之上。
位於山東的楊元洪,亦是不甘寂寞之輩。他的軍隊將原先山東地區盡數佔領,還將蒙古佔領的現安徽和江蘇部分地區盡歸己有。他現在已經成爲白夜東邊的鄰居,兩方地盤近在咫尺,邊境防守的士兵,互相都能看到對方。
楊元洪拿下這些地區後,並不像白夜一樣消化,而是大肆招兵買馬,舉旗北上,朝蒙古帝國大都而去。這一次,他要去奪得更多土地,分取更多利潤。
只是他的戰略構思雖妙,但做了一個不在意料之中的錯誤決定,那便是佔領了靠近南宋邊界,所有的安徽和江蘇地區,跟白夜預定的海港有了衝突。
因此,在五年發展完成,白夜第一個要動刀的不是蒙古,而是反蒙聯盟當中,紅襖軍楊元洪部。
在開戰之前,白夜特意遣人到楊元洪部說明,希望他能割捨掉部分安徽和江蘇的土地,白夜願意用其它方面的報酬來彌補。
遺憾的是,白夜小瞧了這個時代人們對於土地的執着,尤其是這些有志天下,想要角逐九州的勢力。白夜派出的使者被人嘲笑,說出的要求被人駁斥。
紅襖軍五年來發展迅猛,地盤和軍隊比白夜還多,自然逐漸不將白夜勢力放在眼中。
隨勢力擴張,那些支持楊元洪的山東士族,站到了明面上來,族中子弟在楊元洪勢力中任職,彷彿已經看到楊元洪大勢所趨,將登臨九五至尊之位。
也正是這些士人儒生,嘲諷白夜勢力最兇。有甚者,將白夜勢力比喻成犬,年幼時兇猛如狼,對人皆是呲牙咧嘴,長大後,狗終究是狗,欺軟怕硬,只要比它強點,還不是不敢攻擊,不敢再兇?看看現在四周,白夜勢力周邊,俱是他們盟友,他們不信白夜真敢攻擊他們。
嘲笑彷彿跨過空間,從濟南傳到了洛陽,白夜看着那些經受侮辱而回的外交官員們,默默而不語,只是拍了拍他們肩膀,讓他們回去好好休息,等待消息。
一二六九年秋分,白夜的第一批高中生已經畢業,除了一部分人被留下來成爲老師,另外的人被分配到諸多的崗位。
航行於時代之河上的巨輪已經初成規模,現在便是揚鞭上馬,吹響號角,起航大海之時。
“我們這次的目標是海州,這次的敵人是紅襖軍。現在,新式的槍炮已經全部服役,接下來便是展現我們五年成果的時候。”
一座寬敞的會議室中,白夜坐在主位,開會的人員很多,足足有百來號人,主要的軍事人員和行政人員,都集中在此。
無人說話,都在用心聆聽。
軍事主官們眼底放出光芒,又五年了,難得一戰,恐怕有些人都已忘記,那隻曾擊潰蒙古大軍的勢力了吧?
“這一戰打響,我們面臨的敵人就將不只是紅襖軍,還有西夏,還有南宋,甚至可能有蒙古吐蕃。我希望你們在戰前做好準備,少些臨陣磨槍,省得到時候出了紕漏。”
白夜敲了敲桌子,行政人員當中,黃蓉赫然在列,她此時一臉嚴肅,聽着白夜講話,全不因她是白夜母親而怠慢。
“這次戰爭由我們發起,我同樣不會指揮,望大家齊心合力。最後,我祝大家旗開得勝!”
白夜笑着站了起來,第一個開始鼓掌,聽着的衆人不由一笑,一個個鼓起掌來。
黃蓉坐在那裡,看看兒子,看看女兒,禁不住微微一笑,兒子和女兒不再需要自己的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