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聰緊接着便不由自主的輕聲吟道:“翩若驚鴻,婉若游龍,榮曜秋菊,華茂春鬆。髣髴(fǎngfú)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颻兮若流風之迴雪。遠而望之,皎若太陽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淥(lù)波。穠纖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約素。延頸秀項,皓質呈露,芳澤無加,鉛華弗御。雲髻峨峨,修眉聯娟,丹脣外朗,皓齒內鮮。明眸善睞,靨(yè)輔承權,瑰姿豔逸,儀靜體閒。柔情綽態,媚於語言。奇服曠世,骨象應圖。披羅衣之璀粲兮,珥瑤碧之華琚。戴金翠之首飾,綴明珠以耀軀。踐遠遊之文履,曳霧綃之輕裾。微幽蘭之芳藹兮,步踟躕于山隅。於是忽焉縱體,以遨以嬉。左倚採旄(máo),右蔭桂旗。攘皓腕於神滸兮,採湍(tuān)瀨之玄芝。”
“哇,大師姐,這位師兄文采好好哦,他說的是誰啊,不會是我吧?”小詩雙眼呈桃形,雙手捧在胸前,低聲道。
“小妮子,發什麼春,他說的是陸師妹。”洛瑤白了她一眼,妙目也看着楊聰,心道:“沒想到這人還有這等文采。”
陸雪琪看了楊聰一眼,唯美的臉蛋上紅暈一閃而逝,哼了一聲:“登徒子。”
楊聰輕笑道:“陸師姐此言差矣,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何況是師姐這等仙子般的美人,我不過一個俗世凡人,自然不能免俗。”
說完楊聰又對旁若無人狂吃烤魚的水麒麟靈尊道:“大哥,吃飽沒,我要回去療傷了,還得去找把神劍才行,不然七脈會武會吃虧的。”
水麒麟靈尊擡頭,歪着頭想了想,最後搖頭,繼續吃魚,而且還不吐骨頭。
“切,沒義氣,行了,別吃了,改天你抓到魚來龍首峰後山,我讓你吃個夠,真是的,就知道吃,沒看到我被人欺負了嘛。”楊聰一把搶過一條烤魚吃了幾口,驚訝的道:“哎喲,不錯哦,難怪你這麼喜歡。”
水麒麟靈尊頭一昂,兩眼一翻,表示當然,也不看看我是誰,接着想起他搶了自己的美味,頓時撲到他身上,一口將楊聰手裡剩下的魚咬掉,卻沒傷到楊聰一絲一毫。
楊聰鬱悶的推開水麒麟靈尊,說道:“我去!你壓死我了,不就吃你一條魚嘛,至於嗎?”
衆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這一人一獸。
“走吧,我可不想像動物一樣被人圍觀。”楊聰拍拍身上的塵土,坐到水麒麟靈尊的背上,笑道:“我是傷員,劍又沒了,帶我一程。”
水麒麟靈尊回頭看了楊聰一眼,答應了。
“站住!”水月喝道。
“幹嘛,捨不得我啊?”楊聰嘻皮笑臉的道。
“不知所謂!”水月臉一黑,胸脯急促起伏,波瀾壯闊。
“唉,浪費我的表情,哥們,走了。”楊聰唉聲嘆氣的道。
水麒麟靈尊四蹄一蹬,飛了起來,漸漸遠離小竹峰。
小竹峰衆人看着一人一獸消失在天際。
“都回去休息,加強巡邏,有人進來了都不知道,哼!小詩,你跟我來。”水月喝斥了一衆小竹峰弟子後叫上小詩消失在森林裡,陸雪琪一句話沒說,直接御劍離開了。
最後洛瑤與文敏留在原地。
“大師姐,好險啊。”文敏有點後怕的拍了拍胸口,頓時一陣波濤翻涌。
“走吧,回去吧。”洛瑤看了看楊聰離開的方向,道。
“師姐,你說師父叫小詩去不會是。。。。”文敏曖昧的道。
洛瑤被文敏這麼一說,也覺得很有可能,不由想起剛纔三人做的事,臉蛋緋紅,那感覺,真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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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月這娘們實力真強,草!”楊聰回到自己的小窩,盤膝坐在牀上,一邊呼吸吐納一邊回想方纔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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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日東昇,龍首峰後山的霧氣漸漸散去,清新的空氣撲面而來,偶有飛鳥輕快的鳴叫傳來,楊聰推門而出,深呼吸了一口空氣,頓時神清氣爽。
“這裡的空氣是真的好啊,要是再讓我回去呼吸那種帶色的空氣估計會直接掛掉。”楊聰不由想起以前的日子,輕嘆了一口氣,只有失去後才知道珍惜,現在他開始懷念當初那種生活了。
此時此刻楊聰正想耍兩下劍,纔想起自己的劍已經被水月毀了,頓時鬱悶無比,沒劍了怎麼御劍啊。
這時一陣悠揚渾厚的鐘聲響起,連響三下,是龍首峰衆弟子集合的鐘聲。
在記憶中偶有發生,但楊聰一次都沒去,嚴格來說他不是龍首峰的弟子,也不知道蒼松是怎麼想的,不收楊聰做弟子卻傳了道法。
事不關已高高掛起,楊聰理都沒理這鐘聲,該幹嘛還幹嘛。
“大師兄,發生什麼事了啊?爲什麼要我們都去刑罰堂。”一個眉清目秀的少年對身邊的一個青年問道。
青年正是齊昊,只見他一身青衣,身後揹着的正是他的劍-寒冰,齊昊沉聲道:“驚羽,這些事不是你管的,認真修煉就是了,師父對你很看重,不要讓他老人家失望。”
林驚羽點頭道:“是,大師兄。”
齊昊頓了頓,道:“聽說一大早小竹峰的水月師叔就帶着幾個女弟子找師父問罪,說是有龍首峰的弟子昨晚偷偷進了她們小竹峰。”
林驚羽不解的道:“難道小竹峰不讓其他峰的弟子進嗎?”
齊昊一笑:“這倒不是,但半夜去全是女弟子的小竹峰總歸不好。好了,走吧。”
林驚羽似懂非懂的哦了一聲,緊跟着齊昊進了刑罰堂,只見已經有不少弟子已經等在刑罰堂前面的廣場上了,一個個在那裡交頭接耳,討論紛紛。
齊昊直接帶着林驚羽進了刑罰堂,只見龍首峰首座蒼松道人一臉鐵青的坐在上座,下首是水月大師,水月身後四個女弟子,一個比一個美豔動人,齊昊忍不住多看了幾眼,發現正是洛瑤,文敏,陸雪琪還有小詩。
“師父,水月師叔。”齊昊行禮,林驚羽也跟着行了一禮,蒼松點點頭,道:“你去看看人到齊沒有。”
“是,師父。”齊昊退出刑罰堂,點人頭去了。
水月看了看林驚羽,蒼松道:“他就是草廟村的兩個小孩中的一個。”
水月點頭道:“不錯,師兄倒是收了個好弟子。”
蒼松哼了一聲,道:“那比的上師妹的小竹峰,連其他峰的弟子去了一下都告到掌門那裡去了。”
這時齊昊走了進來,道:“師父,都到齊了。”
蒼松嗯了一聲,對水月道:“既然你說有我龍首峰的弟子半夜跑去你那偷看,那你就去認一下。”
說完率先走了出去,齊昊緊隨其後。
楊聰這頭,他正無聊的看着地上的螞蟻搬家,談道:“唉,這清修的日子真不是人過的,不行,我得下山,得先把那幾卷天書搞到手。嗯,跟蒼松那老頭說一聲我就走,反正這青雲門的妹子也跑不了。”
想到這裡,楊聰立刻向着刑罰堂的方向而去,蒼松一般都在那裡。
“耶?什麼情況,這是要開三中全會啊?”楊聰剛到刑罰堂就看到廣場黑壓壓一片人。
就在這時,蒼松的聲音在廣場上響起:“水月師妹,你不是說有我龍首峰的弟子去你那裡嘛,我峰上的弟子全在這裡了,你找到沒有?”
水月哼了一聲:“你不會是把他藏起來了吧?”
“水月!”蒼松怒道:“我蒼松可是這等人?哼,我看你是無理取鬧,我龍首峰的弟子全在這裡,你要是找不到就離開,我可忙的很,沒空陪你玩。”
這時齊昊突然道:“師父,好像還有一個人沒來。”
“你不是說到齊了嗎?”蒼松瞪了他一眼。
齊昊趕緊道:“師父說的是龍首峰的弟子,但他不是啊,您忘了,當年你抱回來一個孤兒,但沒有收他做徒弟,他一直住在後山。”
蒼松一愣,回想了一下好像真有這麼一回事,便道;“你去把他找來。”
“不用了。”楊聰很淡定的走了過來,心裡卻暗罵:“草!竟然找上門來了。”
所有人都看着楊聰,只見他淡淡的道:“水月師叔,我敬你是長輩,昨晚的事我都已經說清楚了,你的三個弟子也可以作證,還這樣胡攪蠻纏有意思麼?”
“哼,這些不過是你的狡辯。”水月一張漂亮的臉硬是被她擺出了好像欠她五百萬的表情,毫無魅力可言。
“呵呵,那你問問你的弟子是不是這樣,哼身爲一峰之主肚量卻如此的小,剛愎自用!”楊聰自信文敏她們不會把實情說出來,強硬的道。
“哼,她們一定是被你威脅才這樣說的,今天你若不把實情說出來我便替天行道,殺了你這無恥的登徒子弟!”水月臉更黑了,就要動手。
“哇,我好怕怕耶,不過是仗着神兵之威,你當我怕你不成!”楊聰知道這時要是露出膽怯就完了,會死的很有型,很有節奏。
“冥頑不靈,看劍!”水月突然發難,一道法訣直取楊聰,楊聰一驚,趕緊躲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