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畢竟不同於那些喜愛陰謀論的劇作家們,所虛構的肥皂劇劇情那麼的跌宕起伏;
或者說單憑張龍初偶然一次精彩的表演,並不足以令聯邦政府權利機構撕下僞善的面具,聽到他再次拒絕了自己的邀請後,愛德華並沒有絲毫翻臉逼迫的意思,只是遺憾的聳聳肩道:“張先生,看來你是個很有主見的年輕人,看來很遺憾不能和你一起共事了。
對了,還有一件事,不知道你去過‘黑森林酒吧’嗎,那個異位面白銀巫師就是因爲去那裡發動恐怖襲擊,纔會被追殺,最終讓你偷襲得手。
‘黑林森酒吧’的主人一向慷慨,你幫了他這麼大的忙,我想他一定會有所表示的,如果你願意,我可以用私人身份幫你和他取得聯繫,一定會讓你大有收穫。”
“哦,謝,謝謝您愛德華先生…”見被自己一再拒絕的愛德華不僅沒有發怒,反而釋出了善意,張龍初微微一愣,心中頗有些疑慮的答道。
看到他不經意間皺起的眉頭,愛德華搖頭一笑,語氣真誠的說道:“年輕人,我也是個超凡者,和你同爲這個世界數量最稀少的‘族羣’中的一員,所以在不損害自己利益的情況下,幫助一下自己的‘同類’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唯一的希望就是,未來如果有一天你也能處於我這樣的處境,可以像我一樣,自覺的向我們的‘同類’伸出援手。”
“哦,你誤會了,愛德華先生,我並沒,呃…真的很抱歉…”聽到這番話張龍初心中微微一顫,一種從未有過的異樣感觸泛上心頭,無力的辯解了一句,便莫名愧疚的道歉道。
“不用,很高興認識你,年輕人,真心希望未來你可以擁有比加入‘特殊人口管制委員會’更光明的前途。
現在你隨時可以離開了,再見。”愛德華打斷了張龍初話,朝他最後一笑,伸手握了握,轉身離開了房間。
望着他消失的背影,張龍初楞了一會神,跳下牀活動了一下身體,感覺除了腳剛一着地時有些發軟之外,渾身上下沒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便也漫步推門,走出了病房。
房間外是條光線充足的走廊,不時有穿着粉色制服的護士、白袍的醫生以及普通市民打扮的患者走來走去,和一般的醫院沒有任何區別。
出門後,張龍初見沒有任何人理會自己,左右看看,走到了走廊的盡頭,在一座環境素雅,牆邊種植了頗多花圃、植株的大廳裡好奇的站了一會,突然想到現在可不是能胡亂浪費時間的時候,急忙環顧四周,找到一個正在打電話的護士靠了過去。
緊跟在那位有着巧克力膚色,臉蛋頗爲漂亮的年輕護士身後,焦急的等她講完電話,張龍初正要開口,突然就見女護士轉身盯着自己,冷冷的問道:“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先生?”
“對不起,護士小姐,我的確有事情需要你的幫助,能不能借用一下你的電話?”被護士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張龍初不好意思的問道。
見他不是那種自認爲有着高人一等的超凡者身份,收入豐厚,便態度輕佻,滿嘴**髒話,想要搭訕的爛人,女護士冰冷的臉色變得緩和了一些,卻還是狐疑的問道:“借用手機,你來看病連手機都不帶,何況就算沒有手機,醫院大門旁不就有公用電話亭嗎?”
“因爲發生了一點特殊情況,我是在昏迷的情況下,被送進這家醫院的…”張龍初脫口而出的解釋了半句,煩躁的搖搖頭道:“哦,總之情況很複雜,我的手機、錢包全都丟在一家壽司餐廳裡了…哎,一時半會真的是很難解釋清楚。
算了,如果你不方便借用手機的話,就算了,不好意思,打擾了。”,轉身正要去尋找其它目標,突然就聽身後一個略微有些沙啞,卻很悅耳的女聲響起,“看來你真的是需要手機急用,拿去吧。”
“哦,真是太感謝了。”張龍初轉身接過電話,感激的說了一句,先看了看時間,見才夜裡9點多鐘,暗自鬆了口氣,撥出了西莉亞的號碼。
也許因爲是用陌生人手機進行聯繫的關係,第一通電話西莉亞並沒有接,緊接着撥過去的第二通電話也是忙音響了半分鐘,才終於接通。
經過聯繫,張龍初知道了養姐作爲襲警兇殺案的相關證人,剛在洛城警局錄完口供,開口說道:“那你來接我好嗎,我身上連一米分都沒有,餓的簡直能吃掉一頭牛,在,呃…”
哽了一下,突然想到自己根本就不知道所在之處的具體位置,張龍初苦笑着嘟囔了一句,“看來那記麻醉彈對我腦袋的傷害,比想象中大的多啊…”,朝面前的俏麗護士問道:“不好意思護士小姐,請問一下,這裡是哪?”
“什麼?”護士一時間沒有理解他問話的意思,反問道,張龍初只得聳聳肩解釋道:“我是說,嗯,這家醫院的名字是什麼,建在洛城那個街區?”
“康德集團附屬醫院,位置是**道129號。”護士瞭解的點點頭道。
“我在康德…129號。”將她的話在電話裡重複了一遍,之後聽到西莉亞的疑問,張龍初道:“這裡好像實際是一家轉爲超凡者服務的醫院,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總之我們碰面再解釋給你聽吧。”
他話音剛落,手機聽筒裡便傳出了西莉亞顯得有些疲倦的聲音,“好吧,那我馬上過去,從洛城警署到**道至少也要20分鐘,你耐心等着,待會見。”
“好的,再見。”張龍初說着掛斷電話,將手機遞還給面前俏麗的年輕護士,“謝謝你的手機,如果我錢包在身上的話,一定會請你去洛城最好的餐廳…哦,如果那樣的話我也不必向你藉手機了,總之非常感謝。”
“沒關係,你知道嗎,你徹底改變了我對年輕超凡者的印象。
本來我以爲那些十幾、二十歲就掌握了超自然力量的傢伙,都是那種自命不凡的討厭鬼,沒想到其中還有像你這樣糊塗、可愛的小子,”接過手機護士誇獎了張龍初幾句,突兀的問道:“你剛纔是在和誰打電話呢,女朋友嗎?”。
“不,她是我姐姐,”張龍初嘆了口氣,脫口而出道:“本來下午我們一起去吃日式料理的,結果發生了意外,一個進了警局,一個進了醫院。”
“哦,聽起來真是不走運的一天。”聽到這個回答,護士臉上浮現出和最初的態度截然相反的笑容,望着張龍初道:“我叫菲娜.庫曼奇,你可以叫我菲娜,你叫什麼?”
因爲感覺距離西莉亞趕來還有一段頗久的時間,張龍初隨口答道:“我嗎,我叫張龍初,這個名字你可以能聽起來很怪…”
“不,我覺得很好聽,嗯,感覺很酷,”菲娜打斷了張龍初的話,問道:“你有女朋友嗎?”
聽到這一連串的發問,就算張龍初因爲麻醉彈的後遺症有些精神鬆懈,也察覺了菲娜的意圖。
一個16歲的少年,就算再有雄厚的秘密底牌、遠大的抱負、光輝的前途,面對一個穿着粉色制服,前凸後翹,高挑性感,眼睛像波斯貓一樣漂亮的混血護士的告白,也難免會一時間變得有些手足無措。
“哦,嗯,我才16歲,還沒交過女朋友呢,哈哈,哈哈哈…”想了想,他實話實說的答道,之後就是一連串的乾笑。
“我今年19歲,中學畢業後直接去社區大學讀了護理專業,只用了三年就考上了註冊護士,交過兩個男朋友,現在單身。
不介意嘗試一下和比自己小的女孩交往。”菲娜笑着說道。
西方人在情愛方面的表白有時非常直接,尤其黑人,不分男女有些看到心儀對象,直接開口就問,“如果我是你男(女)朋友的話,你覺得怎麼樣?”,得到肯定的回答,馬上就可以去酒店開房,顛鸞倒鳳一番。
所以擁有着四分之一黑人血統,又是在傳統的黑人社區長大的菲娜,稍有好感就如此直白的表達愛意,其實非常正常。
但成年人的世界和中學生畢竟不同,尤其張龍初雖然在米國長大,但酷愛的卻是古老的華夏文化,而且因爲種種客觀原因又從來沒和異性有過親密接觸,聽到這樣的告白,自然是心跳加速,瞠目結舌,不知該如何回答。
“看來你還需要考慮一下呀,難道對我有什麼不滿意嗎?”看到張龍初張口結舌的樣子,見慣了流裡流氣男人的菲娜更是好感滋生,挺了挺藏在護士服中的高聳的胸脯,笑着問道。
正在這時,她戴在手腕上了一個手錶似的電子儀突然發出紅光,響起了‘嗶嗶嗶…’的警報聲。
臉色一變,菲娜緊張的擡手看了看電子儀上的屏幕,點了一下,就聽一個嚴肅的女聲馬上傳了出來,“菲娜,48號牀的病人被醫生宣佈死亡了。
你去聯繫一下後勤處的工人,把他送進停屍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