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後,在暴雨中漫步走出樹叢,紅丹來到紐約中央公園一條寬敞的步道上,隨便找了條木質的長椅坐下,望着水幕,點點頭道:“鐵河閣下,我不得不說,你的推斷很有道理。『
一個被多元宇宙不同的幾種高等文明主位面,1o幾個7至12階凡強者埋伏,最終意外氣化的吞星者,在現在現在這種微妙的時刻,突然死而復生的冒出頭來,的確是太不可思議了,畢竟在場的那多強者可不是擺設。
如果這件事真是地球大議院、中央政府那些狡猾的政客們搞的鬼,我們恐怕就要對地球軍事潛力做重新評估了。”
“是啊,爵士,”水幕中老人輕聲說道:“所以我纔會一直都建議一定要儘量用溫和的態度和方法,解決地球問題,而在這方面不得不說,商會聯盟走在了我們的前面。”
“但方法和態度再溫和,想要真正操縱、殖民一個主位面,最終決定性的要素,仍然是要有壓倒性強大的武裝力量,不是嗎。”聽到這話,不甘心被人教訓的紅丹語氣一變,皺皺眉頭不耐煩的說道:“好了,還有其他事要談嗎?”
“沒有了,爵士,最近我瞭解到的有效情報就只有這些了。”感覺出了紅丹語氣中的不耐,老人面無表情的答道,而聽到這樣的回答後,紅丹自然馬上結束了通話。
這時本來傾盆而下的大雨慢慢變小,凝望着濛濛細雨,紅丹嘴巴里喃喃自語着,“是地球人真的那麼會耍手段,還是我想的太多了呢,其實謀取一個主位面操控權這種大事,本來就遠遠不是我這種身份、地位、能力的人所能夠主導的。
只不過是時局恰好把我推到了前臺,而我又想借着這個機會賭上一把而已,現在既然局面變得這麼撲朔迷離,那就退一步好了,可是,可是就這麼放棄,又讓人很不甘心啊…”,陷入了沉思之中。
而就在紅國人冥思苦想着地球大議院、中央政府的政客,是否在進行着某種詭秘計劃時,大議院所在地,歐羅巴州都伯林市中心紅狐街79號最大的階梯會議廳中,一場精彩的活劇正緩緩拉開了帷幕。
只見在上百議員憤怒的注視下,被由上自下,呈半圓形排列的6oo餘個席位,包圍的主席臺上,一位身體高大、壯碩,身穿深色西裝的白人老頭,面無表情的手拿文件朗讀道:“…由於南美全境…非洲各地區…亞洲次大陸印度…防禦力量已經被‘紅潮’削弱到安全界限以下。
並且在可預計的未來,不可能得到根本性改善,確認無法保證境內人民安全,而地球其他區域也沒有足夠的軍事力量予以援助…
在這種萬分危急的情況下,我約瑟夫.肯瓦德以年度輪值議長的名義提請地球大議院通過,只在‘紅潮’這種極度特殊時期適用的,《特殊區域處置法案》,授權大議院常務委員會獲得南美洲、非洲…南北極等地區的,全權處置權。”
他這段語氣波瀾不驚的話講完,會議廳中先是一陣靜寂,之後便爆出一片噓聲。
許多出身於南美洲、非洲等地的議員激動的失態到站起身來,跳上了椅子,豎着中指,做出侮辱性的手勢,大聲叫喊道:“這是可恥的背叛,當初組建地球大議院、中央政府時‘取消國界、世界大同’的諾言呢…”;
“我簡直難以相信傳言竟然是真的,肯瓦德議長,你剛纔的所作所爲已經將自己永遠釘在了歷史的恥辱柱上,那份提案對於整個地球都是場災難…”;
“兩個大州,還有南、北極地和整個南亞地區,地球大半的領土都被包含在了所謂的《特殊區域處置法案》裡,這完全是極權,是強國獨裁主義…”,讓莊嚴的地球最高權利機關,變得菜市場般喧譁。
而面對着這樣嚴重的質問和叫罵,主席臺上,來自華夏、米利堅、歐羅巴等地球最先進地區的議員代表卻都是一副木然的表情,肯瓦德更是像個聾子似的繼續說道:“好了,現在請全體議員開始表決。”
這句話隨着擴音器的放大,壓倒了喧囂聲,傳遍整間會議廳後,很快過半數隸屬於達地區的議員,或是毫不猶豫,或是略微遲疑的舉起了雙手。
緊接着,肯瓦德便宣佈道:“387票贊成,213票反對,53票棄權,贊同人數過全體議員總數的二分之一,我宣佈,《特殊區域處置法案》通過。”
話音落地,他面對着已經完全失控的會場,臉上露出一絲極爲複雜的表情,身體一下子癱軟在了座椅之上…
1個月後,在海華國都古晉,以蘇曉蔻爲代表的談判團經過長時間多輪磋商,與張龍初暗中操縱的海華政府達成協議。
按照《特殊區域處置法案》賦予的權利,地球大議院常務委員會將南美洲、非洲…南、北基地的一應行政、司法、防衛權利,移交予海華王國行使。
同時,海華王國以高度自治的特殊成員身份,重新成爲地球大議院、中央政府中的一員,但地球中央政府只擁有其多元宇宙外交權利,而地球大議院對於王國代表則僅授予沒有任何表決權的觀察員身份。
協議公開後,預想中全球譁然的情況並未出現,顯然越演越烈的恐怖‘紅潮’讓大多數地球人變得現實又靈活變通起來。
不過即便如此,在政權即將更迭的古巴、阿根廷、印度等地,大規模的騷亂和示威遊行仍然在所難免。
只是在殘酷時局的壓力下,幾萬、幾十萬人的暴亂,成千上萬人的死亡實在掀不起什麼太大的浪花,很快海華與地球大議院、中央政府的協議,便波瀾不驚的按照既定議程,進入了執行階段。
之後時光緩緩流逝,不知不覺間已是夏去秋來。
9月,古晉市那炎熱的暑氣漸漸散盡,滿城果樹開始結出累累的果實。
在擴建到過2ooo平方公里的北城區,一條剛剛完工還沒過3個月的步行街區中,張龍初隨手摘下路旁一顆枝葉茂密的雜交漿果樹上飽滿的果子,咬了一口,臉上露出了滿足的表情。
耳聽到果樹上綁着的感應喇叭中響起的悅耳提示音,“先生,吃了政府栽種的漿果,請別忘了爲社會福利事業貢獻1份愛心哦。”,他心中默默想着,“閒下來在自己統治的城市走一走。
感受一下這種平安祥和、國泰民安的感覺,還真是很有成就感啊…”,隨手從褲兜裡掏出幾華幣,丟進了樹下的透明捐款箱中,這才邁步繼續前進,幾分鐘後,便在路邊找到了自己的目的地,一家樓頂的霓虹招牌上用華、韓、英三國文字寫着‘爆笑人’的劇院。
由於是週日的關係,劇場外圍着不少等待同伴的觀衆,其中多數都是些年輕男女,可以看出這裡雖然營業時間不長,但已經成爲古晉城裡青年戀人們約會的聖地之一。
漫步走到劇場的玻璃門外,張龍初環顧四周,默默想道:“看來武州哥的劇場經營的不錯啊,拒絕了我那麼多的幫助,還在短短時間內就把事業做成這樣,他也算是有本事了…”,正要摸出手機給自己前經紀打個電話,突然看見遠方天空中,一個摩天大樓般的巨大人影沖天而起。
之後一片火光伴隨着濃濃的黑煙猛然間升騰起來,將那尊看起來半虛半實的身影整個填滿,緊接着便有一聲沉悶,卻震得人耳膜疼的轟然巨響在空中迴盪。
雖然一時間判斷不出這種種異像的起因到底是什麼,但生性最爲推崇權利、義務相統一原則的張龍初,勢必不可能放任在自己統治的土地上,生意外自己卻不聞不問,心中轉過一個念頭,“真是倒黴。
好不容易能有一天的空閒休息一下,找老朋友聚一聚,結果又遇到這種爛事…”,便用意念驅使着周身靈力外放,縱身而起,直接飛上了天空。
在數百米高的空中眺望,他憑藉敏銳之極的目力看到,橫隔了至少5、6道馬路的一條繁華商業街上,涌動的人潮四散奔逃,其中絕大多數都是受到驚嚇的民衆,可也有極少數手持步槍、砍刀、手雷等武器,面目猙獰的暴徒,混跡於其中。
而那龐大無匹的人形虛影,在被煙霧、烈火填滿後,突然間不斷縮小,不一會便由摩天大廈變成了兩三層高的小樓。
其體積縮小後,本來笨拙的動作頓時變得靈活起來,猛的跳起,蹦出幾十米遠,竟一腳準確的將一個揮刀亂砍的歹徒踩成了肉醬。
接着躬身一個揮拳,又把旁邊一個驚恐之下舉槍朝其射擊的暴徒擊飛出半條馬路的距離,斜斜的砸在一棟商明亮的玻璃幕牆上,撞得支離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