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張龍初便和章武州匯合在了一起,兩人肩並肩的邁步走向tbt電視臺大廈。
途中,章武州接了個電話,本來晴朗的臉色一下變得陰沉下來,沉默了一會,鬱悶的說道:“這些天忙着當你的經紀人,劇團的事都放在了一邊,結果剛纔財務組的李組長打電話來說,上個月的票房收入竟然比去年同月份少了整整20%。
我看演藝組那些傢伙們是不想過好日子了,我一步盯着就糊弄着演出,以爲觀衆是傻瓜嗎,現在可是春節,一年裡最好賺的檔期…”
埋怨了一會,他突然間斜眼望着張龍初,笑嘻嘻的問道:“要不然等錄完這幾個要緊的電視節目,你回劇團表演幾場,提升一下劇場的人氣怎麼樣?”
“團長,您可是我的經紀人,又是老闆,對我來說是天一樣大的人物,這種事還用問我嗎,自己安排不就可以了。”聽了這話,張龍初一邊漫步走進電視臺的大門,一邊撇撇嘴答道。
聽到這話,章武州厚跟隨着他的腳步,走進tbt大廈的同時唉聲嘆氣,半真半假的說道:“話是這麼講沒錯,但對於自己旗下的首席明星,我還是喜歡用溝通的方式安排工作。
再說了,我雖然預料到你會紅,但萬萬沒想到你竟然一下子會火爆到這種程度,合同的違約條件訂的太寬鬆,現在一直都怕你跳槽到那些大的演藝公司呢。”
“放心吧,我打死都不會走的。”對於自己欣欣向榮的演藝事業,實際絲毫都不放在心上的張龍初,擺擺手,給章武州吃了顆定心丸,兩人就這樣說說笑笑的走到電梯門前,乘電梯來到了《終極大挑戰》的攝影棚中。
《終極大挑戰》的節目宗旨其實非常簡單就是3男3女6位主持人,和每期3到5位嘉賓一起挑戰各種關卡。
而節目組挑選任務的標準只有一個,那就是有人做過,也就是說只要是曾經有人做過的事情,都可以變成考驗主持人和嘉賓的難關,因此下限簡單到吹糖人、縫布偶;
上限困難到太空航行、位面探險,開播5年來,節目播出的任務可謂包羅萬象,收視率一直長盛不衰。
直到最近半年節目觀衆們有了收拾疲勞,收視率纔開始不斷下滑,逼的製作人未雨綢繆的想方設法進行了調整,加入了新的主持人。
而增添了張龍初作爲固定班底後,雖然他是再新鮮不過的新鮮人,卻是節目重整旗鼓的重心所在,所以角色定位的分量及重,最近幾期每每遇到難以逾越的關卡,都是他出面一錘定音的輕鬆解決,那總是毫無表情,酷似吞星皇帝的面龐;
低調又隱隱顯得有些囂張的氣勢,以及寥寥幾句卻顯得頗有強調的語言,很快便爲其贏來了‘冷麪笑帝’的綽號,和幾乎堪稱爆發的名氣。
韓國演藝界極爲講究上、下秩序和輩分,不過歸根結底這種浮華的圈子,人氣的多寡可以彌補其它任何缺憾。
如果說張龍初加盟的頭一兩期,《終極大挑戰》的5位資深主持還對他神秘的最強闖關者的角色暗中有些怨言,隨着節目收視率的復甦乃至於上浮,所有人都快速接受了這一定位,並且和他主動熱絡了起來。
今天因爲是春節特別節目,錄製時長高到驚人,雖然挑戰的項目都是華夏文化圈古時守歲特有的諸如行令、投壺、六博之類的小遊戲,但仍然工作到傍晚才終於結束。
而除夕之夜,節目組自然沒有安排聚餐,歸家心切的衆人也無心多做客套,相互道了聲辛苦、再見便很快便作鳥獸散,溜得乾乾淨淨。
隨着人流出了tbt電視臺大廈,來到車流、行人異常稀疏的馬路,章武州和張龍初兩人快步朝遠處的停車場走去。
路上,章武州說道:“海生啊,今天就和叔叔我一起守歲吧,我們兩個孤獨無靠的可憐人…”
可還不等他把話說完,便被張龍初打斷道:“團長,抱歉了,我可不是什麼孤獨無靠的可憐人,今晚已經有約會了。”
“什麼,你竟然有約了,和誰,你這傢伙,真是太可惡了,竟然這麼刺傷一個寂寞的中年男人的心…”聽到這話,章武州瞪大眼睛叫嚷道,卻怎麼都沒得到張龍初明確的回答,最終只能鬱悶的開車離去。
而在空蕩蕩的地下停車場中目送他走遠後,張龍初長長舒了口氣,踩下油門,駕駛着吉普車衝上首爾街頭,沿環城路朝郊外疾馳而去。
一路順暢的穿越了大半個都會,在出城即將駛上國道時,他目光掃過路邊一顆梧桐樹下突然顯現出來的矮小人影,吉普絲毫都未減速的轉動心念,將其化爲奇物世界中的數萬元素能量點,疾馳着消失的不見了蹤影。
1小時後,張龍初將車開到京畿道一片處於山間的宿營區。
提着揹包,推門下車,見溫度零度以下,寒風瑟瑟的營區里根本空無一人,連經營者住的木屋都黑暗無光,他臉上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仰頭望望漆黑一片的天幕,徒步朝還未開發的荒僻山域攀登而去。
像是猿猴般輕盈的前進了兩、三千米,看到周圍已經有野獸出沒的蹤跡,張龍初停住腳步,喃喃自語着,“這裡應該就差不多了。”,從揹包裡摸出一包用棉布包裹着的金屬碎片丟在地上。
之後他將身上的衣服脫光,塞進揹包,用一塊大到駭人的山石壓好,身軀猛的膨脹起來,口鼻伸長,周身毛孔冒出無數似虛還實的毫毛,剎那間化爲了巨狼的模樣。
完成變身,張龍初低頭將綿包銜在口中,藉着周圍寒冷的風息召喚來漫天風雪,騰空而起,直上蒼穹,穿行在烏雲之中,踏空而行上百公里來到海邊,隨着暴雨從高空掠下,落入水中,之後像是一根貫穿太平洋的利箭似的潛行着朝冰原位面所在的方向鳧去。
利用這常人難以想象的速度,深夜時分,他穿越上萬公里的距離,跨過位面通道,來到了自己滿意的藏身之地。
這是位於冰原位面腹地的一座深埋地底千米以下的地下巨城,早就被英靈造物所攻佔,現在是張龍初預備未來吞噬位面的最重要基點之一。
站在一望無際,散發着晶瑩光芒的礦石下,長途跋涉之下感到身體有些疲憊的他變回人形,活動了一下手腳,將手中的綿包撕碎,把其中的金屬塊隨手丟在地上,之後便開始不斷創造出英靈生物作爲媒介,吞噬散落在不遠處的世界碎片。
而此刻,初龍族遠征大軍早已經按照神諭的指示,提前在奇物世界星海中金屬大陸所在的位置,就位。
之後隨着時間的推移,先是以犧牲數百萬英靈造物爲代價,張龍初順利的將6塊豆粒到瓶蓋大小的金屬碎片吸納進自己的‘世界’,化爲面積接近地球澳洲全境的金屬陸地。
並利用世界碎片被吞噬後,自帶的硅基生物將陷入昏迷的弱點,驅使着初龍遠征軍只付出了極小的傷亡,便將其一一征服、轉化。
緊接着,將目光轉到了最小也有嬰兒拇指大小的3塊金屬碎片上。
“這些世界碎片每一塊在奇物世界裡顯形,都至少在500萬平方公里以上,”他以神靈的視角俯瞰着征戰半日,已經顯現出疲態的初龍遠征軍,心中默默想到:“最大的甚至可能接近千萬平方公里,一次全都吞噬的話,很可能會造成初龍大軍的嚴重傷亡。
我在冰原位面的佈置已經完成了大半,最近一段時間就要找機會嘗試將其當作墊腳石,完成奇物成長的條件,而奇物世界一旦再次擴張,和那些土著勢力的戰爭就在所難免,這種時候消耗初龍族的軍事實力,未免太得不償失。
那麼不如…”,想到這裡,張龍初眼神定在了3顆金屬碎片中最大的那塊上,背後虛空扭曲,浮現出無數戰士、施法者的身影來…
十幾分鍾後,被他選擇的那塊世界碎片緩緩升空,一點點漂浮着被其身後的黑洞吞沒,瞬間轉化爲一片廣袤無垠的金屬大陸,浮現在星海之上。
看到這一幕,張龍初馬上聚集起全部精神,一面消耗着無法計算的海量元素能量點,施展出至強神術,將新出現大陸上所以昏厥在室外的硅基生命席捲上天,任由初龍大軍絞殺;
一面再次降下神諭,命令剩餘遠征軍,向金屬大陸發起了快攻。
頓時或是乘坐着上百萬艘型號大小不一的鍊金飛船、飛艇;
或是騎乘着幾千萬只各種馴養飛天坐騎,鬆散的分散在天幕之上的初龍戰士、施法者飛速落向腳下的鋼鐵大地。
本來按照以往幾次征服金屬大陸,清繳硅基生物的慣例,往往那些沒被張龍初神術波及的金屬生命還未甦醒就被初龍遠征軍化爲了屍骸。
可這次因爲吞噬轉化的世界碎片過大,遠征軍只來得及清除地面上六、七成的建築,硅基生物便紛紛恢復了神志,於是一場規模遠超地球舊時代歷次世界大戰的戰爭,就這樣迫於形勢的慢慢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