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起源於三千年前,強盛的古埃及王國,當時的法老王塞提一世,擁有一個寵妃阿克蘇娜,那是他的禁臠,誰都不可以觸碰她。
不過,時任大祭司伊莫頓,與阿克蘇娜產生了姦情,兩人在趁法老不在都城,於他的寢宮之內私會通姦。
但兩人沒有預料到的是,法老王提前回到王都,無意間撞破了二人的姦情。
於是伊莫頓與阿克蘇娜聯手謀害了法老,緊接着,阿克蘇娜在衝進來的法老王侍衛面前自殺身亡。
伊莫頓逃跑了,隨之,他率領一批忠於自己的神廟僧侶們,甘冒大險,從墓室裡將阿克蘇娜的屍體給偷了出來,這一切,只爲了復活他的愛人。
他帶着屍體來到歷代法老王的陵墓與累積財寶之處——死者之都哈姆納塔,這裡擁有直達冥府的通道。
身爲侍奉神靈的大祭司,伊莫頓掌握了強大的法術,他取出可以掌控死亡的聖書,亡靈黑經。
阿克蘇娜的魂魄已經歸於冥府,她的五臟六腑被剜了出來,置放在五個聖甕裡。
而伊莫頓要做的,就是利用亡靈黑經,舉行招魂法術,將阿克蘇娜的魂魄從冥府中召喚回來,然後將其復活。
眼看着儀式即將順利完成的時候,法老王的侍衛們突然闖入了哈姆納塔,打斷了招魂儀式。
阿克蘇娜的靈魂被迫重新回到了冥府中,伊莫頓與他手下的僧侶們,則被侍衛逮捕。
爲了嚴懲他們犯下的罪孽,僧侶們被活生生製作成了木乃伊。
至於爲首的伊莫頓,則由於謀害法老王,以及打攪了死者寧靜的過錯,被叛以接受埃及最恐怖的刑罰——蟲噬。
那是古埃及的詛咒中最惡毒的一種,因爲太過恐怖,而從來沒有被施行過。
伊莫頓是歷史上第一個接受這種懲罰的罪人,他被割去了舌頭,全身用亞麻布包裹成木乃伊狀,接着活生生禁錮在鐵棺材中。
最後,棺材裡被倒滿了埃及的聖甲蟲,一種以人肉爲食的黑色甲殼蟲,讓這些甲蟲慢慢的吞噬掉伊莫頓。
在他死之前,還能感受到自己的身體在被一口口吃掉,他的靈魂也被永遠困頓於棺材之內。
只因這種刑罰實在太過惡毒,故此,傳說中,一旦受罰者脫困出來,從冥府迴歸,就將法力無窮,變成毀滅埃及的怪物。
而故事,就開始於三年前,一夥士兵爲了追尋古埃及的財寶,穿越綿綿沙漠,找到了哈姆納塔。
但是,他們受到了哈姆納塔的守墓人,當年法老王侍衛的後裔們的襲擊。
根據原故事中的交代,似乎只有兩個人僥倖活了下來,一個就是原故事的主角瑞克·歐康諾,另一個則是性情無恥貪財的小人班尼。
跟在伊芙琳兄妹的身邊,韓烈一心兩用,一邊與伊芙琳低聲交談調笑,一邊回憶着原故事裡的劇情。
他們此行的目的,正是前往開羅監獄,尋找歐康諾,向他詢問有關哈姆納塔的情況。
伊芙琳舉着六棱盒子說道:“這是我哥哥從底比斯買來的,現在他帶我們去找原先的那個主人,如果他是這東西的發現者,那麼或許知道些什麼……”
聞言,韓烈忍着笑瞥了眼喬納森,回道:“是嗎,那你哥哥的運氣可真好。”
咳嗽了兩聲,喬納森有些尷尬地加快腳了步,“別說這些沒用的廢話了,大家利索點,快點找到他纔是真的。”
片刻後,三人來到一棟年代久遠的封閉式建築之外,門口,一位早就得到通知,在那裡等候的矮胖男人,迎接他們進入了建築內。
骯髒的環境,嘈雜的氛圍,矮胖男人伸手指了指四周,笑道:“歡迎來到開羅監獄,這是我的家。”
這個矮胖男人,正是開羅監獄的監獄長。
伊芙琳有些拘束地縮了縮腦袋,悄悄望了眼韓烈,見他正在朝環顧四周,沒有注意到這邊,立刻擡起右腳,狠狠踩在了喬納森的皮鞋上。
她惱怒地低聲問道:“你先前不說你是在底比斯買到的嗎?怎麼又跑到開羅監獄來了!你是在耍我?”
喬納森疼得趕忙抱住了腿,大喊了一聲:“啊!好痛,你是要謀殺親哥哥嗎?”
韓烈這時也不能裝作看不到了,轉回目光,笑道:“發生什麼了?”
跺了跺腳,伊芙琳撇了撇嘴,瞪了喬納森一眼,然後十分不好意思地說道:“很抱歉,我哥哥騙了我,這東西看來不是他在底比斯買到的。”
喬納森連連喊冤,叫道:“那只是你聽錯了而已!伊芙,你怎麼能踩我的腳呢,我可是你哥哥。”
見他還在狡辯,伊芙琳掐着腰怒視他道:“你分明就是在騙我,讓我在韓面前丟了醜!”
被她兇狠的目光嚇住了,喬納森哆嗦着躲到了韓烈身後,“好吧好吧,我騙了你,但這又有什麼大不了的呢,韓不會介意的,對嗎?”
哈哈一笑,韓烈抓住伊芙琳的手腕,將她拉到自己的右手邊,又把喬納森放到左手位置,站在中間,將兩人分開。
然後,他呵呵回道:“是的,這沒什麼大不了的,伊芙你就別再跟喬納森追究了吧。”
嘟囔着嘴巴,伊芙琳仍舊有些不甘心:“可我是他的妹妹,同父同母的親生妹妹。”
自覺已經安全了的喬納森抿了抿嘴,“所以你更好騙,我對誰都說謊,向來是一視同仁,哪怕是自己的妹妹。”
伊芙琳頓時被喬納森的無恥打敗,扶住額頭,向韓烈擠出一個笑容:“我哥哥就是這樣的,別見怪。”
韓烈勾了勾她的掌心,調笑着說道:“沒關係,我說過,對於美女,我很寬容。”
這時,伊芙琳才反應過來,自己的雙手還一直被韓烈給握着,連忙像彈簧一樣縮了回去。
怔怔地盯着他,伊芙琳喃喃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是的…我的意思是…謝謝,對,謝謝你……”
監獄長打斷了他們之間的交談,讓手下將歐康諾拉了出來,朝伊芙琳說道:“就是這個傢伙,你們有什麼事,就快點說吧。”
蓬頭垢面的歐康諾被獄警一腳踹彎膝蓋,跪在了鐵柱前,伊芙琳指着他問喬納森道:“盒子就是從他那裡得到的?”
喬納森點了點頭,正要說話,韓烈突然接過話頭:“既然如此,不如讓我來問吧,伊芙。”
他朝伊芙琳挑了挑眉,“爲美麗的女士效勞是每一個真正的男人應該做的。”
愣了愣,伊芙琳展顏笑道:“當然,韓,你可真是一位熱情的紳士。”
監獄另一邊忽然發生了些許混亂,監獄長說了聲:“抱歉,失陪一下。”說着,走了過去。
收回放在監獄長身上的視線,韓烈轉過身,微微側身蹲了下來,向正在打量着他們的歐康諾低聲說道:“聽說你知道哈姆納塔的情況?”
桀驁地望着他,歐康諾回道:“你好,請問我認識你嗎?”
早就知道了歐康諾的性格,韓烈對此也不生氣,他輕笑道:“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得到自由嗎?”
歐康諾面色一滯,表情冷靜下來,稍稍沉吟了一會,“救我出去,然後我帶你們去找哈姆納塔。”
話還沒說完,監獄長又回來了,他呼喝着獄警,將歐康諾拉開,送回了監獄內部,韓烈迎着歐康諾的目光,無聲喊道:“成交!”
伊芙琳急忙問道:“你們想把他怎麼樣?”
監獄長撇過腦袋,露出了一個殘忍的笑容,咧着嘴答道:“送他上絞刑架。”
不過,韓烈可不會讓他如願以償,儘管原故事裡歐康諾被吊了半天都沒死,但他可不能保證這個世界裡也會那樣。
要是在給歐康諾行刑的瞬間,絞索就拉斷了他的脖子,那韓烈找誰去給自己帶路前往哈姆納塔。
於是在喬納森和伊芙琳兄妹疑惑的目光之中,韓烈拉着監獄長,走到了一邊,掏出一百英鎊:“尊敬的先生,我想你會放了他,不是嗎?”
在韓烈伸手入懷時,監獄長還頗爲期待,但見他只掏出了一百英鎊,立刻就想掙開他,“開玩笑,一百英鎊就…唔……好的,你說的對,我會放了他。”
韓烈以心靈力量直接催動索魂魔音的影響之下,僅僅只是個普通人的監獄長又怎麼能夠抵抗,馬上迷迷糊糊地答應下來。
十幾分鍾後,監獄大門外,歐康諾被兩名獄警挾着臂膀,扔到了韓烈三人的腳下。
渾身發臭的他讓伊芙琳與喬納森感到有些厭惡,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兩步,韓烈將他扶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兄,我可是完成了承諾。”
歐康諾輕輕捶打着自己的雙腿,擡頭瞥了眼三人,最後朝韓烈點了點下巴,說道:“你放心,我會帶你們去的,不過是明天。”
韓烈笑道:“沒問題,我想你現在的確得找個旅館整理一下自己,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可以資助你一點。”
甩開他的手臂,歐康諾轉身向城內走去,“不必了,明天上午在碼頭等我吧,我們得乘船出發。”
望着歐康諾的背影,伊芙琳有些不是很肯定地湊到韓烈身邊,問道:“韓,你確定這個人真的知道哈姆納塔的位置嗎?”
雙眼一眯,韓烈回道:“我想沒問題,放心吧,就算他敢騙我們,喬納森也能帶我們找到他的,不是嗎?”
被韓烈的目光一掃,喬納森聳了聳肩膀,“當然,他要是敢說謊的話,會很慘的,畢竟韓可不是什麼善茬,嚯嚯,想想韓的身手,妹妹,擔心什麼呢。”
一邊說着,喬納森還一邊呼哈着表演他那拙劣的身手,伊芙琳無奈地搖搖頭,瞥了眼韓烈,又踩了他一腳,“哥哥,你在說什麼呢?”
韓烈忙不迭地擺擺手,笑眯眯地說道:“伊芙,不用太疏遠,喬納森很有幽默感,我們是朋友,沒關係的。”
喬納森捧着腿,抱怨道:“就是,我們是好朋友,韓都不介意我開玩笑,你幹嘛總是踩我,先前是右腳現在是左腳,我都快被你踩成瘸子了。”
惱怒地瞪了兩人一眼,伊芙琳沒有再說話,直接轉身離去。
(感謝“天欲墜地欲覆,¥琉璃¥,的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