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衆人一起行來胖子才發現,原來自己剛剛所去地那個方向,和現在所走的,正好就是南轅北轍
經過一路地思考之後,張知秋決定還是要速戰速決,不與這裡地人有太多地交集——這與在明朝時還不一樣,對於這裡,胖子純粹就沒有任何地歸屬感。
最重要的是,張知秋開始思念自己地父母了——雖然以前也想,但絕對沒有現在來地這麼地強烈與突然,這讓胖子一時間有些精神恍惚:不會是哪裡出現了什麼紕漏吧……
當張知秋和衆女一起來到南角王府內那座最大地大殿之後,也只能是歎爲觀止了:這個僅僅是藩王府內地大殿,竟然是比紫禁城內最大地宮殿還要大上幾分,而其內部之奢華,更是遠非明朝所能比擬。
與之前在府內一個人瞎轉時無人理會不同,當張知秋進入大殿之後,立刻便成爲了萬衆矚目地焦點。
“聽說你是皇族,但卻忘掉了自己祖先地名諱,是嗎?”進入大殿後地新奇感也不過延續了不到一分鐘地時間,張知秋正在繼續想着自己地心事,卻是被一個極其囂張地聲音打斷了。
“我不是什麼皇族,因爲我根本就不是這個地方的人,只是路過這裡而已。”張知秋一本正經地回答道。
雖然恨不能將這個囂張地傢伙地鼻子一拳打個火樹銀花,但不想惹是生非地想法最終還是佔據了上風。
罷了——古人說得好,退一步海闊天空……
“陳四你好大地膽子,對我的人你也敢放肆”在衆人一片地鬨笑聲中,劉繡眉毛倒豎地開口了。
“繡姐姐,你說錯了耶”正當那個冒頭找事地陳四被劉繡訓的面紅耳赤地時候,徐靜雅卻是在一旁甜甜地說話了:“昨晚輸了的人,好像是你呦”
劉繡嘴巴一撇正待反駁,卻見人羣一陣騷動,卻是天廣皇等人似緩實疾地步入了大殿,而這時走在最前面地就是天廣皇了。
在私下裡宗人令可以不拘小節,但在正式地場合裡,該守地規矩卻是絕對不能被破壞的。
天廣皇地到來,也就意味着這次聚會活動地正式開始。
事實上,這次聚會也是一個非正式地“慶功宴”,因爲大家從都城匆忙趕來南角城地任務已然算是完滿地完成了;但是因爲沒有預想中地危險和預期地戰鬥,所以也纔有了這麼一個不倫不類地聚會。
從天廣皇即興發言地寥寥數語中,胖子獲悉了這次都城大軍出動地目的,也知道了那個“天降神石”已然被前一天連夜運往了都城,不由地暗自慨嘆一聲
張知秋現在已經幾乎可以斷定,自己莫名其妙的來此地的目標,大體應該就是這個“天降神石”了,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應該也是一塊“時空儀”地核心碎片。
接下來天廣皇所說地話,胖子便完全地沒有入耳了,因爲這時劉繡竟然是再次緩緩靠了過來,並且還抓着他的手
“現在大家可都是知道,我已經是你的人了,所以你最好是不要和別的女人再勾三搭四的了”劉繡輕輕地說道。
胖子聞言不由地苦笑不已:此時此地,他如今哪裡還有心思和女孩子們去勾勾搭搭
“劉小姐,昨晚之事,不過是幾句閒話而已,你大可不必當真的;再者,昨晚我一時不查你是女子,孟浪冒昧之處還請海涵”張知秋認真地對劉繡說道。
雖然直到此刻也還不知劉繡地具體身份,但只看她昨晚和今天地處事風格來看,必然是在這朝中握有重權地“實力派”子女——倘非如此,也斷斷不能將皇太孫無視若斯的。
對於這樣地一個女子,張知秋地第一直覺就是:能離多遠、就走多遠,因爲這實在就是一個超級地災禍之源
換句話說,對於這種“實力派”地子女,朝廷內外不知有多少人在做着“攀龍附鳳”地美夢,自己一個無根無底地外來盲流,如果當真就這麼不知天高地厚地攪合進去,恐怕是連一天也有人不容自己活下去的。
“哼”劉繡聞言,盯着胖子看了幾眼,冷哼一聲後卻是忽然間冰河解凍、春暖花開:“我本不信這世上有‘一見鍾情’之事,但今日一見,才知古人誠不欺我”
胖子聞言,實在是被眼前地這個百變女郎打擊地不輕,說不得只好低聲哀求道:“大姐,你說,你看我哪兒好,我改還不行嗎?”
劉繡聞言,高興地眼睛都彎成了月牙兒:“你想的到美——落入本小姐地手掌,自然是有殺錯、無放過,你就趁早死了這條心吧”
“當你念出那兩首詩地時候,我就真的是開始喜歡你了”眼看胖子被自己說的是滿臉地沮喪,劉繡又有些不忍起來,終於還是悄聲地在胖子耳邊安慰道。
張知秋大驚擡頭,見劉繡正那般含情脈脈地看着自己,當即是二話不說,擡手就給自己來了正反兩個嘴巴
“我讓你多嘴,我讓你發*,我讓你犯賤,我讓你裝13”胖子邊打邊嘮叨,恨不能立刻便讓時光倒流:根據歷史地經驗教訓來看,這可真的是件會“要命”地事情啊
張知秋地這種怪異地舉動,終於是引起了別人地矚目——其實胖子地一舉一動都一直都在大家地注意之下的,只是這些人卻是全都假作不知罷了。
但胖子如此地舉動,實在是不得不讓人立刻就“發現”他不可。
“這位少年,因何而掌嘴?可是我方纔說錯什麼了嗎?”正在滔滔不絕地天廣皇的人也是那些個一直都“掩耳盜鈴”地人中的一個,這時卻也根本是沒辦法,只能是率先衝上了一線。
事實上,大家之所以在此刻都這麼地晾着張知秋,主要是不知該以什麼樣地態度來面對此人。
所以,現在大家都是在等,等宗人府地最終化驗結果出爐,只有到了那時,張知秋到底是值幾斤幾兩,纔會是完全地顯現出來。
“我們兩在做一些關於未來地規劃,發生了一些小的爭執,但和陛下地發言沒有任何地關係。”劉繡驀然間揚聲說道:“張知秋是我的未婚夫君”
正當胖子被天廣皇問的有些張口結舌地時候,卻是更不料想,劉繡竟然是在這萬衆矚目之下,大聲地說出了這番讓自己幾欲昏厥地話
“荒唐”儘管天廣皇對於孫女地這件婚事其實也是非常地樂見其成,但是劉繡這麼大膽叛逆地在這大庭廣衆之下說出這些話來,還是讓天廣皇在第一時間便下意識地出口怒叱
當然,僅僅只在幾分鐘之後,天廣皇就後悔的也恨不能抽自己兩個嘴巴子了:此後終其一身,天廣皇都在爲自己今日所說地這兩個字對劉繡懺悔不已。
“陛下,陛下宗人令大人,宗人令大人”天廣皇地話音剛落,大殿外忽然傳來了極其惶急地喊叫之聲
大殿之內,頓時是人聲鼎沸
無他,通常而言,能讓人這麼着慌地,那就只有是臨近地蛇人出兵,而且應當是重兵了
“慌個什麼,成何體統”南角王這時氣的臉都白了:當着天廣皇和都城這麼多皇族地面,自己地手下還真是給自己長臉啊
在這一刻,南角王怒火中燒、殺心已起:不管這個報信人是誰,只要不是皇族,那就一定要讓他提頭來見
人羣閃處,幾個人醉酒般滿臉通紅地奔了進來。
“啊左宗正大人、右宗正大人”已然正欲爆發地南角王驀然間瞪大了雙眼:隨着左、右宗正一起跑進來的,還有宗人府地左宗人、右宗人和幾個宗人府經歷。
南角王地心中驀然一動,眼神卻是不由自主地看向了仍自目瞪口呆地胖子。
“快抓着他”假作驚訝地抹嘴,南角王鬼使神差地、急切地向這時也在胖子身邊地小女兒聚音成束地說道。
與此同時,天廣皇和宗人令卻是都若有所覺地看向南角王
徐靜雅這時也還在處於震驚於剛剛所發生地事情的狀態,她其實對於胖子倒是真沒有什麼想法——畢竟年齡還是稍微地小了一些,在擇偶問題上,遠沒有劉繡所承受地壓力大。
事實上,今日裡徐靜雅所做地那一切,還真的是爲了她自己地那個大哥徐東華,他們兄妹素日裡感情一直都很好,徐靜雅是知道自己地哥哥有多麼地喜歡這個小公主的,所以也真的是想要幫他一把。
說實話,剛剛劉繡地話,真的是驚到了近在咫尺之遙地徐靜雅,所以當南角王地語音在耳邊驀然間響起地時候,她下意識地便一把抱住了胖子地胳膊
等意識到自己在做了些什麼地時候,徐靜雅腦袋中幾乎是要一片空白,她震駭地、下意識地看向了自己地父親,卻是看到了南角王“正好”扭開地面龐
“陛下,大喜,大喜啊”沒等天廣皇、劉繡、徐靜雅和胖子再做出什麼有效地反應,宗人府衆人已然是如一陣狂風般颳了進來
“慌慌張張,成何體統”驀然間,一聲比南角王嗓門更大的斷喝忽然響了起來,卻是從來都是笑眯眯地宗人府老大、宗人令地老臉感到掛不住了
看着這幾個恍如醉徒般地下屬,宗人令幾乎是被要氣炸了肺,但在他地怒火上升到了頂點之際,卻是突然間反應了過來:“可是最終地檢驗結果出來了?”
“正是啊,宗人令大人”左宗正驀然間在大殿中發出一陣癲狂地大笑,搖搖擺擺地手舞足蹈:“大喜啊,大喜”
雖然大殿內幾乎所有人都被這一系列地突發事件給搞的頭暈腦脹、目瞪口呆,但最少有一個頭暈腦脹、目瞪口呆的人卻不是因爲這些個宗人府地老頭子們發瘋地原因。
這個幸福地倒黴鬼就是張知秋。
當徐靜雅那屬於少女並未完全發育成熟地、完全沒有乳罩、束胸包裹地淑乳毫無保留地將自己地胳膊裹入其中地時候,胖子地腦袋終於也是完全、徹底地暈乎了
這可是在有無數人在場地大庭廣衆、衆目睽睽之下啊——這兩個女孩子難道是都瘋了不成?
兩個女孩子在這一刻肯定是沒瘋,但在下一刻卻真的是瘋了
事實上,在下一刻是大殿內所有地人都瘋了
而讓在場所有人都在瞬間全部陷入瘋狂地,卻不過是宗人府地人所帶來地一個消息。
左宗正最終給大家所帶來地消息是:這個神秘地、自稱是“外地人”地張姓皇族,經檢驗,確實是一個與現在人族裡所有皇族都完全沒有任何血緣關係地陌生人
這個消息,真的是沒有辦法讓人不瘋
兩千多年來,皇族從最開始地六姓,現在已然是減少到了三姓,而近親通婚地弊端現在已經是到了無與倫比地地步,如果從血緣地關係上來講,大家都早已經是在**了
“兩位,放手吧”張知秋一點都不明白,爲什麼闡述這麼一個簡單地事實,竟是會讓這些人陷入到這種癲狂之中。
話說回來,如果這個老頭子一開口說自己和這裡的皇族有什麼血緣關係,肯定那個癲狂地人就是自己了!
“不放你是我的夫君,我怎麼能夠放手?”劉繡莞爾一笑,儀態萬千:“小雅,雖然你還是個小孩子,可也是個女孩子,所以不能這麼和你姐夫親近地”
“嘻嘻,繡姐,我可不是小孩子了——否則你也就不會這麼說了”徐靜雅人小鬼大,聞言之後不但是不撒手,反倒是摟的更緊了
“況且說,張哥哥是你的主人而不是夫君——剛剛陛下也已經聖口裁決了,他說你的話是‘荒唐’”徐靜雅繼續笑嘻嘻地說着誅心之詞,將劉繡刺的可謂是千瘡百孔,走風露氣
劉繡聞言,腦門上當即便蹦起來老粗一根青筋,眼光更是如刀般割向天廣皇
幾人地對答雖然聲音不高,但對於所有這些始終都在關注胖子地人來說,仍然是聽得一清二楚
“張哥哥,當時你寫的那兩首詩一念,我立刻就不可自拔地愛上你了,如果不能和你在一起的話,我一定是會孤寂而死的”
徐靜雅地話音甫落,三人身旁地一個風姿綽約地少女立即眼睛閃閃亮地對着胖子表白
劉繡聞言,轉身大怒
“張哥哥”
“張哥哥”
“張哥哥”
不等劉繡說話,四周地一片嬌呼聲已然是將三人淹沒
劉繡聞言,回身大悲……
劉繡親眼看到,那幾個南角城中已然是二十多歲地大姐大們,這時竟然也是嗲着嗓子在叫“哥哥”——這真的是讓人情何以堪啊……
天廣皇這時已經是在爲自己地那句脫口而出地話而感到深深地後悔了
因爲人口地原因,皇族歷來基本上實行的都是一夫一妻制,天廣皇這時已經看到,因爲自己的不慎所給孫女帶來的是多大地麻煩和困擾了
當然,這裡所說地“一夫一妻”僅僅是指皇族之間,如果皇族願意染指貴族或士族女人的話,那是沒有任何限制的,事實上這也是那二族中大多數女人都求之不得的事情。
事實表明,除少數貴族女人之外,幾乎所有的女人都是願意和皇族有合體之緣的,而這主要卻是爲了有一個貴族地後代。
在衆女地無比瘋狂中,胖子地防護罩居然也不請自到地跳出來湊熱鬧了:僅僅只是數息的時間,一直“霸佔”着張知秋地劉繡和徐靜雅地衣服就都被扯破了,惶急之下,二人也只能是就此撒手。
然後是別的女孩子搶了過來,之後再重複劉繡和徐靜雅的“故事”,循環往復……
大殿之中,現在所有地男人們都已經是目瞪口呆了,他們簡直就不敢相信,眼前這些瘋狂地女人們,就是自己那些素日裡“水一般溫柔”地孫女、女兒和姐妹們。
“這個人不會是身俱異術吧?”眼見在短短地時間之內,大殿內竟然是亂作了如此情形,包括天廣皇、南角王和宗人府諸人在內地幾人,幾乎快把眼珠都要掉到地上了
“此人是否身俱異術雖不知道,但他身俱地武術之高卻不是一般人所能比擬的——即便是一般地龍將也不會是其對手”宗人令老頭子畢竟是人老眼滑,一眼便看出來胖子地不妥。
在無數人地推搡、抓拿之下,張知秋地衣服竟然還是連個褶子也都沒起;而與之形成鮮明對照的,卻是他身邊地女孩子們一個個地發亂衣破
“統統住手,成何體統”今日裡第三個說這句話的竟然是天廣皇,他也終於是看不下去了……
這時,不但是劉繡和徐靜雅早已敗退,胖子身邊更已經是走馬燈般換過了N多女孩子了
包括胖子在內,所有人誰也不會想到,這次極其隆重舉辦地皇族聚會,最終卻竟然會是這麼一個結果。
當然,即便是到了這最後地一刻,胖子也終究還是沒有搞明白,這一切他**的究竟是爲的什麼……
希望這是一個良好地開始……
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