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剩下的那個人完全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此時場上已經沒有了槍聲,這也就是說,戰鬥已經結束了,可問題是,何平究竟怎麼樣了先不說,那個狙擊手肯定是短時間內無法解決的,就算是幹掉了何平,也應該繼續開槍對狙擊手進行壓制才行,可爲什麼一點聲音都沒有了?最後剩下的那個人想到了一個令他感到難以想象而且極其恐怖的結論。
難道說,並不是自己的同夥幹掉了何平和那個狙擊手,而是對方幹掉了其他的同夥,所以纔沒有人開槍了?可是,這可能嗎?剛纔不是還有八個人的嗎?僅僅一瞬間,對方只有兩個人,怎麼可能將己方剩下的七個人全部幹掉?可是,如果不是這樣,爲什麼沒有聲音?要不要探出頭去看一看?
必須要看一看!剩下的那個人立即作出了決定,如果是己方獲勝,那自然就沒有了什麼危險,就算那個狙擊手還活着,也可以招呼其他同夥一起進行壓制,如果是己方除了自己之外全軍覆沒,那也能夠確認一下情況以後立即撤退,只要能夠撤退到營地裡,那麼就算是安全了,至於反擊,那就不是他需要管的事情了。
這麼想着,這最後的一人慢慢的探出頭看向了周圍,安靜,絕對的安靜,似乎就像是這一帶只剩下了他一個人,而其他人全部都已經不在了一樣,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如果自己的同夥還有活着的,此時應該也會探頭纔對,至少也應該會喊一聲的吧?爲什麼什麼都沒有?難道說,自己的同夥和對方那兩個人同歸於盡了?可又不是近身格鬥。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都說人在最緊張的情況下,要麼會精神崩潰,要麼會突破極限,現在,這最後的一人就處於這兩種結果的中間。他感覺到自己已經快要崩潰了,竟然沒有在周圍看到任何一個同伴,但同時,他的感知能力和反應能力也突破了他的極限,因爲他竟然聽到了嗖的一聲,看到了一道飛向自己的黑芒。而他能夠做出的反應,就只有伸出手試圖進行格擋了。
不過,高速的箭矢明顯不是用手就能夠擋下來的,雖然那人伸出手擋在了自己的面前,但箭矢還是射穿了他的手掌。然後釘進了他的喉嚨,那人就以這樣一個奇怪的姿勢倒在了地上,沒有了氣息,至此,來自於這座營地想要圍攻何平的人已經全部被幹掉了,現場上,除了何平之外,就只有那個始終沒有露面的狙擊手了。而接下來,就該何平和這個狙擊手之間做個了斷了。
何平很大方的從掩體後面走了出來,就那麼大大咧咧的站在了空地上。看向了那名狙擊手的藏身之處,剛纔是在混戰狀態,自然不能太囂張,以免裝逼失敗,而現在就不需要了,周圍只有他和那名狙擊手兩人。那座營地看上去短時間內也不會有人再出來,這樣的話。何平就完全不虛了,就算那個狙擊手真的是敵人。只是覬覦他的東西,他現在也有獲勝的信心。
實際上,到現在爲止何平還沒有明白過來這個狙擊手究竟是什麼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是胖是瘦是高是矮,這個狙擊手隱藏的很好,那個制高點應該是附近這一帶的信號塔之類的地方,狙擊手所在的位置正好是那座鐵塔頂端的一個像是鐵皮箱一樣的東西里面,而信號塔本身很難攀爬,只是一些鐵柵欄而已,並沒有專門的梯子,尤其是上去容易下來難,所以就算是那些被幹掉的倖存者,也並沒有想過要利用那個點。
何平站在那裡,看向了信號塔的頂端,但是那裡似乎沒有了動靜,何平皺起了眉頭,他的感知當中,那個人應該還是在那裡的,而且剛纔已經弄出了那麼大的動靜,幹掉了那麼多人,甚至算人頭的話,只是比干掉了八個人的何平少一個而已,應該不會幼稚到以爲何平不知道他的存在纔對。
可爲什麼會沒有動靜?如果對於何平來說是友好的,那麼此時應該出來與何平見一面纔對,如果對何平不信任,那也應該下來獨自離去,就算真的是打算連同何平一起幹掉,然後搶奪何平的東西,那此時也應該發動攻擊纔對,可呆在上面不下來,究竟是因爲什麼?何平一邊想着,一邊慢慢地靠近了信號塔。
當何平來到了信號塔的下面,擡頭往上看的時候,一個腦袋從那個鐵皮箱的邊緣露了出來,看到這個腦袋,何平愣了一下,因爲不管怎麼看,這個腦袋的主人年齡都不會很大,最多也就是十八九歲而已,而且,還是個女孩子,只不過這個女孩子與何平之前見過的女孩子們大不相同,雖然年紀不大,但眼神中露出的滄桑感,卻如同是一個成年人一般。
“喂……喂!幫幫忙啊,我下不去了。”
不過,那個女孩子一說話,剛纔何平所感受到的滄桑感完全消失了,這讓何平有點哭笑不得,原來這個狙擊手不下來並不是因爲什麼特殊的原因,而是因爲這座信號塔上去容易下來難,她挑選狙擊點的時候只看準了地形的優勢,卻忽略了要怎麼下來,現在解決掉了敵人之後,她就有點無從下腳了。
“我要怎麼幫你?這附近看上去也沒有什麼能當梯子的東西啊。”何平也很是鬱悶,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一樣,本以爲出現了什麼情況,虧他還那麼警惕,最終卻是一個這樣的理由,不過也確實如同他所說,周圍雖然有很多的廢棄物,但並沒有看到能夠比信號塔的鐵柵欄本身還適合於當梯子的東西。
“那……那怎麼辦?要不我跳下去,你把我接住?”
“別開玩笑了,大姐!這鐵塔少說也有幾十米高了,就算我有那個力量,你跳下來的話也肯定會受傷的吧!哎,真是的,你稍等一會兒,我去周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