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着聲音我們看到了一個讓人終身難忘的一幕,門裡面是一個巨大的實驗室,有着大型電腦和各種計算的儀器,還有幾個大架子,架子上面有很多玻璃器皿,已經看不清裡面裝的是什麼了,中間還有一張試驗檯,臺子上十分的凌亂。在計算機前面的椅子上,坐着一個穿着白大褂的人,整個人都趴在計算機上,一動不動的。衆人壯着膽子走到那個人的旁邊,拍了拍那個人,那個人依舊是一動不動,六爺又拍了一下,那個人順着六爺的力道從桌上滑落下來,可不是那並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具乾屍,女孩子們哪看過這場面,瞬間就開始打架起來,我和六爺蹲下來檢查。
這裡先說一下,我大學是學解剖的,面對這種東西已經看習慣了,並不感到任何不適,六爺對紀天睿招了招手,示意他過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紀天睿是個醫生,他對這種東西應該是看見的比我還多。
紀天睿走了過來,“你仔細看看,這個人是因爲什麼死在這的。”六爺對紀天睿說道。
紀天睿對着幹屍左看看右看看,我還幫着他把乾屍翻了個身,與此同時,六爺也去安撫了其他人的心情,這種場面他們實在是沒見過。
檢查了半天,紀天睿說道,“這個人是自殺,你看,這個人手腕有一道很深的傷口,再根據椅子旁邊那攤黑色的物質,那些黑色的物質應該是血跡。”紀天睿又翻了翻身體,“這只是現在能看見的。”
“那我們分頭看看這個實驗室裡有什麼線索。”六爺說道,“翟弘毅和申雪怡一組,白臣和張涵琪一組,紀天睿和蒲教授一組,我自己一個人一組,只在這個實驗室周圍搜索,不要走太遠,所有人搜索完在這個屋子裡集合。”
六爺說完自己選了一個方向走了過去,我們也根據分組各自找了個方向開始搜索。
我和張涵琪選的方向是向左走,走到了一扇門前,我和她相互望了望,我便推開了那扇門。打開手電,我發現了門口上有一個電燈開關,我很希望這麼多年這東西還好使,過去開了一下,沒有一點反應。
我用手電向裡面照了照,這裡好像是一間巨大的資料庫,裡面各種大型的櫃子,櫃子上放的都是裝文件的箱子,上面落了滿滿的灰塵。突然張涵琪抓住了我的胳膊,給我嚇一跳。
“好像這間屋子裡有什麼東西。”她驚恐的說道。
“不要疑神疑鬼的,這裡怎麼就沒打開了。”我安慰道,“不可能這裡面還有什麼生物能存活了。”
“不,我敢肯定,這間屋子裡肯定有東西。”她堅定的說道。
“你是看見什麼了?”我問道。
“不,我什麼都沒看到,這是我女人的第六感感覺到的。”她說道。
之前我不是很相信女人的第六感,但是因爲前女友,我徹底相信了,這種預感真的太準了,可是在現在這種環境下,我自己肯定是不能慌的,即使我現在已經有點慌了。
“那你感覺到什麼了?”我問道。
“具體是什麼我也不知道,但是感覺會很危險。”她說道。
“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的,我們先四處看看,看看有什麼發現,咱們對這裡瞭解了,就不會這麼害怕了。”我對她說道,拉起她的手,“跟緊我,如果有危險,你自己先跑,去通知大家。”
我確實面對女孩子的時候有點英雄主義了,如果真的發生危險,我可能跑的比她還快呢。但是我不能表現出來。
我們來到一個櫃子前面,先吹掉厚厚的灰塵,拿起櫃子裡的一個裝文件的盒子,裡面裝着厚厚的文件,我隨手拿出來一卷,上面寫着“挖掘記錄”。
我翻開了第一頁一頁,上面寫着:“1984年5月21日,今天在地堡探測出下面有一個很大的孔洞,根據金屬探測儀顯示,下面含有很多的金屬,還有一些不知名的物質存在,需要進行挖掘來探究。”
我又隨手往後翻了翻,上面寫着:“1984年六月四日,今天挖掘遇到了一個難點,金屬探測儀發現地下有一座巨大的水銀池,挖掘工作暫時停止,在水銀池下面纔是真正的巨大空洞,我申請從其它位置從新挖掘,避開水銀池。”
我又翻到了最後一頁,上面寫着“1984年6月9日,申請挖掘工作停止,經過這幾天的挖掘,出現在了很多科學解釋不了的狀況,所以我申請停止挖掘,避免造成不必要的傷亡。”
我剛看到這裡,突然從書架對面有一道影子閃過,嚇得我一下把手裡的記錄掉在地上。
我趕忙去跑到對面看去,什麼都沒有,難道是我眼花了?張涵琪一臉驚愕的看着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剛纔你看見有東西過去了麼?”我問道,剛問完我才反應過來,我不應該問,問完了她肯定得害怕。
果然如此,她聽完,抱着我的胳膊害怕的說道“我什麼都沒看見啊,剛纔是不是有什麼東西出現了?”
“估計是我看錯了,你別害怕。”我安慰道。
我剛說完,只聽砰的一聲,嚇的我倆一機靈,聲音是從門口發出來,我拉着她走向門口。
但是我們走到門口的時候驚呆了,哪裡還有那扇門,我們眼前是一堵牆,牆面上都是灰塵,就好像那扇門從來就沒出現過。
“門呢,咱們進來的門呢?”張涵琪這時候說話已經帶着哭腔了。
“咱們應該是走錯方向了,別怕,這個世界上不可能有鬼。”我安慰道。
我拉着她又走回剛纔的書架前,我打算拿着資料回去跟大家一起分析一下,可是走到那排書架前,什麼都沒有了,我感到有些毛骨悚然了,剛開始我以爲找錯書架了,但是看着書架上灰塵的印記就說明我沒找錯。這個時候我只想趕緊離開這裡。
這裡伸手不見五指的,只有微弱的手電光。我和張涵琪順着牆邊開始摸索的往前走,單手感覺這個屋子真的好大,我正想着,突然照到一扇門,我趕忙推開,趕緊離開這個鬼地方,真不是人待的,可是我倆剛走出去,眼前出現了更詭異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