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傳道十七日,曲終人散

見村民遇到了自己當初遇到的問題,楚峰又把自己的經驗講了一遍,雖不完整,讓村民們擁有吸收靈氣的能力,足夠了!

月滿中天,遍地銀輝,一陣夜晚涼風掠過。前排的村民們率先從意境中醒來,再往那場中看去,楚峰已不見了蹤影,緊接着此起彼伏的聲音在人羣中響起。

“道長走了,聽得不太明白!”角落裡,一個頭上裹着白毛巾、牙齒森白的大叔,一頭霧水的撓了撓頭。

“懂了一點,道長講得太深了”同樣頭上裹着白毛巾,手上拿着菸袋的大叔,滿心的鬱悶。

“我一成”某個長者細長眼睛的年輕後生,臉上有些得意,他自認爲自己的腦子比年紀大點的人好用一些。

“我四成”一個戴着眼鏡、顯然是知識分子的婦女,有些鄙視的掃了年輕人一眼。

………………

“我會了”

一個不是很高但很驚人的聲音響起。

村民們紛紛看了過去,見是把楚峰領回來的英子,全都露出理所當然的表情!

英子被大家看的臉色微紅,解釋道:“剛纔道長說完前面那些讓人摸不着頭腦的話,後面又講了很多淺顯易懂的,作補充,認真聽,總能聽懂一部分,我現在勉強可以吸收靈氣,就是有點慢。”

英子說罷,伸出手掌,靜氣凝神,不消三五分鐘,一個金色的小光球出現在掌心,光球內部有一團灰濛濛的氣,隱約看見絲絲電花勾連。天地間的靈氣如同遊絲一樣進入光球,與電花擦肩而過,融入核心的地方。

村民們有樣學樣,伸出手,一臉認真的聚氣。時間一點一點流逝,月光下,數百人作出同樣的動作,顯得非常詭異,不知道還以爲是什麼邪教聚會。

“我試了六次,還是沒有啊,難道因爲我不識字,理解不了”

還是之前那個頭上裹着白毛巾、牙齒森白的大叔,只見他滿臉的挫敗感,似乎要拍屁股走人。

“我試了五次了,唉,早知多讀點書,後悔遲了,算了”

之前那個頭上裹着白毛巾,手上拿着菸袋的大叔,乾脆低頭抽起了煙,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我有了,就是太小了”

“我這個和英子的差不多”

“我怎麼沒有!”

………………

此起彼伏的聲音下,是一張張或喜或苦惱的臉龐。

次日,傍晚,楚峰又至,和昨日一樣,傳授村民心法及練氣篇。可惜朽木佔十之六七,粗通者佔十之一二,真正可以跟的上楚峰講解速度的,不過三四人,傳道並不順利。

講解完,楚峰轉身離去,進入稀疏的樹林之中,腳踩着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響,突然,楚峰轉過身,犀利的目光,看向後方。

明亮的月光下,一個英氣中帶着三分嬌俏,身材勻稱的女孩從樹後走出來,正是英子,她表情有些忐忑,手裡還拎着一個碎花圖案的布包,有絲絲香味從裡邊飄出。

“給你”

楚峰接過布包,攤開一看,是一隻烤的金黃的雞,清香撲鼻,給人一種口齒生津的感覺。

“有心了,多謝”

楚峰微微一笑,拎着布包走了,很快消失在樹林中。

傳道的第六天,村民們自發建造了木臺,供楚峰使用。

傳道的第八天,村民們得知楚峰的傳承及潛修之地的觀名,開始稱長生觀弟子,提到道門,必先尊稱一聲道祖。

傳道的第十一天,一個雷雨交加之夜,老支書六歲的小孫子下牀,走到窗前,對外大喊:是哪位道友在渡劫?

差點沒把老支書嚇出毛病來,事後追問原因得知真相,又出來把村民教育了一番。

時間在楚峰傳道中過去,一晃就是半個多月,每天,走的時候,楚峰都會收到英子做得肉食、麪食,一開始是布包的,後來變成樹葉包的,想來是沒有布了。

傳道的第十七天,也就是今天,能勉強吸收靈氣的村民達到四十人,可以將靈氣外放使用的,有七人之多,這個成績是很顯著地。

楚峰決定離開,講解完,走下村民們自發建造的木臺,神色莊重的說:“道祖傳承長生觀一脈在此生根發芽,希望有朝一日,道門在你們的努力下,發揚光大。”

村民們紛紛應諾,神情鄭重。

有心思通透者,聽出了話外之音,連忙詢問:“道長可是要走?”

“道長,要走?”

“道長,你不能走!我們還需要您的教導”

“道長,留下吧,我們屯子一定會好好的奉養你的”

“道長,我們給你建道觀!”

………………

楚峰去意已定,揮了揮手,身影模糊,化作無數的殘影,不多時,殘影消散,楚峰不見了蹤影。

村民們頓時喧鬧一片,有自負靈氣在身的,奮力追了上去,追了幾十裡,連一個影子都沒有,只能無奈返回。

只有英子,沒有放棄,憑着感覺,繼續追尋!

後半夜,距離屯子百里的一處高坡上,月華灑落,楚峰盤膝坐着,和系統展開了交流。

“系統,傳道小成,這次獎勵的是什麼?”

“一把古琴,名爲繞樑,神妙無窮,宿主可自行探索”

話音落下,紫色光華閃爍,一個連珠式琴,形飽滿,黑漆面,具細密流水斷的古琴,憑空出現,緩緩落在楚峰的腿上。

“繞樑”

楚峰輕喊一聲,把手壓在了琴絃上,識海里瘋狂涌入了關於繞樑琴的訊息,短短的幾個呼吸裡,楚峰學會了使用繞樑。

“錚錚錚!!”

雙手在琴絃上快速拂動的楚峰,體內靈氣自行運轉,灌注到十指之間。頓時,三聲充滿張力的琴音驟響,三道音刃離琴而出,數十米開外,一排樹影婆娑的樹木毫無徵兆的分爲了兩半,齊刷刷的落在地上,捲起了一陣煙塵。

“道長……”

一個瘦削嬌小的身影從高坡後面走了上來,不時發出粗重的喘息聲,想是一路趕來,累得不輕。

楚峰沒有回頭,聲音中帶着淡漠。

“何事?”

“道長,我……”

瘦削嬌小的身影立在黑暗中,說了一個我字,就不吭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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