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了……
項一鳴擡頭看着天空,有些嘆息,他再度回到風雲了,只是,現在的風雲,卻是在冬天,甚至,他都不知道,他現在身在何方。
他遲疑了一會兒,找到了一處樹林,服下了極限金丹……
最後,在他死去活來之後,體內的真氣再度發生了蛻變,雖然依然是紫金色的真氣沒有變化,但是卻能感覺到,體內彷彿開啓了一道門……
在頂、眉心、喉、心、臍、海底、梵穴之中,他發現,他的真氣開始了蛻變,形成了一個個的紫色寶石!
就如同丹田之中的寶石一般,在七輪之中形成了七個寶石,這讓項一鳴哭笑不得,七輪乃是佛家說法,可是突進……
臍便是丹田,如今,他的七輪形成了七個寶石,這實在是讓人震驚無比。
體內的真氣天翻地覆,彷彿開啓了一道前所未有的大道之門,帶給了他一種全新的感受。
項一鳴不再去想什麼,他快速的向着遠處飛奔而去,他要確定他現在的位置!
走在一座有些破敗的小村莊之中,項一鳴找了地方準備先吃飯,倒是他錯了,現在並非是冬季,而是春雪初融,遍地繁花似錦,一年已盡,又是新的一年。
紅塵衆生的百樣苦,千種難,以及萬般不如意事,彷彿都隨着過去一年消失無蹤,大家的臉上又掛上一片喜氣洋洋,一起迎接新的一年。
正如在這個小村落裡無宵夜的一個花燈會,也相當熱鬧繁華。
又正如與花燈會相聆的一座寂寞古廟,在這個無宵之夜,香火也反常的旺盛起來。
項一鳴吃過了飯,走入了寺廟之中,打算在古廟之中休息一夜,這個村莊太過落敗,連個客棧都沒有,他只能在小吃攤上吃點飯,然後,來古廟休息一夜。
古廟之中同樣有些破敗,項一鳴聳了聳肩,突然神色一變,轉頭看向了,寺廟大殿左方的一個攤位上。
但見這攤檔內的女孩年約二十一二,一臉的端莊秀氣,雖然外見有點弱不禁風,楚楚可憐,惟看來相當溫純,只是,她的一雙眼睛雖長得美麗,卻總好像流露着一片追憶……
項一鳴搖了搖頭,快步走向了那個攤位。
那是一個雕像工,她手中有着一個小刀子,正在飛快的雕着一個神佛的小塑像。
心靈手巧已經不足以表達這個少女了。
她,並非這座古廟的廟祝,只是廟內一個專雕塑佛像的小工,在這個家家慶賀元宵的夜裡,還要爲和大人一起進廟參神的小孩們,雕一些滿天神佛的小塑像!
少女也有所感覺,擡起頭,美麗的雙眸靜靜地看着項一鳴,眼中突然流出一抹柔情,臉頰流露出一絲淚痕,“項先生,是你?十多年未見,你可還好?”
這個少女,赫然就是當初他在夜叉村見過的玉兒。
只是,十多年過去了,玉兒的容顏不過是成熟了少許,並沒有二十七八歲的感覺,卻給人一種二十一二的感覺!
“玉兒……”項一鳴怔怔的看着玉兒,環顧四周,既然玉兒在這,那麼,斷浪呢?
“斷浪呢?你怎麼會在這裡?”項一鳴坐到了玉兒身前,問道。
玉兒美麗的雙眸浮現出一絲淚水,痛苦的說道,“斷大哥不在這裡,斷大哥他……他已經再度踏足魔道!”
“什麼?”項一鳴驚呼一聲,急忙喝道,“斷浪怎麼會踏足魔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看到了玉兒的腰間,有一個面譜。
那是一張栩栩如生的男孩臉譜,那男孩甚至還在流露一絲溫暖的微笑。
他不會忘記那個面譜的樣子,那是斷浪的面譜。
“當年,聶風突然來找斷大哥,說要斷大哥一起,去殺掉雄霸,斷大哥答應了,斷大哥同樣很高興聶大哥會脫離雄霸天下會……”玉兒靜靜地撫摸着身旁的面譜,開口道,“雄霸被殺死了,天下會一朝解散……”
“可是,這天下紛爭還是不能停下,絕無神引兵來中原,一場大戰,無數高手被絕無神所擒拿,便是聶大哥和步驚雲也被擒住,步驚雲的妻子同樣被人所擒拿,這些我都不太清楚,斷大哥只是跟我說了這一些……”
“斷大哥說他要去救風大哥,不能讓中原武林就這麼落敗,於是,他再度投入了夜叉池!”
“我不知道斷大哥還做了什麼,總之自從那一日之後,我再也沒有見過斷大哥,但是風雲兩位大哥卻再度出現了……”玉兒輕嘆一聲,“但是,十多年前,兩人已經消失不見了……”
項一鳴臉色大變,斷浪還是躲不過投入夜叉池的命運麼?
項一鳴長嘆一聲,斷浪既然沒有歸來,那麼,斷浪現在又在何處?
是大戰絕無神而隕落了麼?風雲爲何沒有來找玉兒,爲何沒有將斷浪的下落告訴玉兒?
或者是說,斷浪已經死了,而風雲不忍心讓玉兒傷心麼?
還是說,其實斷浪沒有死,可是風雲也找不到斷浪呢?
“玉兒,我本打算在這裡休息一夜,如今看來,我要儘快離開了……”項一鳴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淡淡的開口道,“若是斷浪死了,那麼,這天下還有一人可以讓斷浪死而復生,若是斷浪活着,我定然要讓他脫離魔道!”
這一刻,項一鳴想到了一個人!
第十二驚惶笑三笑!
此人才是風雲之中最大的一個bug,此人身負龍龜精血,已經活了四千多年,比起帝釋天來,還要強大。
此人化身第十二驚惶,號稱可以滿足天下人的願望,既然如此,那麼,必然可以讓斷浪脫離魔道。
“項先生,您這就要離開了麼?”玉兒問道。
項一鳴點了點頭,玉兒站了起來,對着項一鳴一躬身,“項先生大恩,玉兒難以回報,項先生當年便爲玉兒和斷大哥奔走,如今再度相見,項先生又要如此,玉兒實在是愧疚難解,還請項先生受玉兒一拜!”
項一鳴急忙扶起了玉兒,笑道,“我要幫斷浪,只是因爲他是一個值得幫的人,斷浪實在是可憐可敬可嘆之人,所以,我纔要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