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打算進屋的老戚看到鄭軻回來,也停下了腳步,“你這小子回來的可真快。”
鄭軻正在納悶這些身材魁梧的大漢,到底是什麼人,聽到老戚叫他,也把注意力收了回來。
“釣到魚了,所以,就回來了。”鄭軻簡單地說道。
剛剛被老荊調侃了一番,讓老戚有些下不了臺,見到鄭軻提着水桶,也想模仿老荊,調侃一下鄭軻,便故作深沉,輕咳了一聲。
“小鄭,你釣的什麼魚?不要害怕太小,我知道水池裡有八九釐米的魚,但這個天氣,你可能不好釣,如果只是五六釐米,也不打緊,我們這些老傢伙,不會看不起你的。”
“啊?”鄭軻低頭看了一下水桶,又擡頭看着老戚,“老戚,我釣的魚,最短也有20釐米。”
“撲哧。”
老童忍不住,笑了出來,老荊雖然沒有老童這麼誇張,但對於一個常年的殭屍臉來說,這輕微的表情變化,就已經讓人感到非常驚訝了。
老戚紅着臉,二話不說,轉過身又回到之前的座位坐下。剛纔他還在吹噓,能釣到八釐米的魚,就已經很不容易了,結果鄭軻釣的幾條魚,最短的都有20釐米。
丟人……真是太丟人了。
“小朋友,過來。”老荊對着鄭軻揮了揮手。
鄭軻剛纔就已經注意到了老荊,知道他應該老戚的朋友,便沒出聲,現在等老荊叫他,這才靠了過來:“老爺爺,你叫我?”
老荊摸着下巴,“你就是馬庫斯說的鄭軻?”
鄭軻點了點頭。
“在the-blue上,擊敗了小闕?”老荊問道。
鄭軻再次點頭,“是的。”
“嗯,你知道我是誰?”老荊繼續問道。
“不知道。”鄭軻搖頭。
昨天的老戚,也讓鄭軻猜他的名字,今天這個打扮得一絲不苟的老人,也讓鄭軻猜名字——東方的人都這麼有名?
“荊九明,擅長川菜,等一會兒如果有可能,你能給我做一道川菜嗎?”老荊問道。
“荊老?川菜……等等,我想問一下,闕正卿是您的學生?”鄭軻有點頭痛。
“不是學生。”老荊搖了搖頭。
鄭軻偷偷出了口氣,那還好辦。
“他是我徒弟。”荊九明的下一句話,讓鄭軻徹底無語。
雖然都是學藝,但徒弟和學生在華夏還是有一些不同的。學生與老師之間的關係較爲簡單,基本上就是交錢和學藝。
徒弟和師傅,就有了另一層意思。徒弟又稱學徒,跟着師傅學藝,不用付學費,同樣,一起幹活也沒有酬勞。換而言之,闕正卿與荊九明之間的關係,要比普通學生更爲親近。
“真是不好意思,我當時也沒有退路。”鄭軻乾笑了兩聲,這種感覺,就像是兩個小孩打架,結果一方的家長卻出來了。
“賽場無兄弟。闕正卿輸給了你,是他的廚藝不夠。”荊九明擺了一下手,“你還沒有回答我呢?等會兒能不能給我做一道川菜?”
“沒問題。”鄭軻深吸了一口氣,平復略顯忐忑的心情。
闕正卿本身就是川菜的高手,更毋庸說他的師傅了。荊九明這樣說,明顯是有考察他廚藝。
“誒誒,小子,聽說你對粵菜也有所瞭解,不妨給我做一道粵菜魚肉料理。”老童摸着鬍子,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老童,做一下自我介紹。別人請你吃一頓飯,這點兒禮貌,總是要有的吧?不要讓人說你,倚老賣老。”荊九明提醒道。
“咳咳……我當然不會,我叫童千璽,擅長粵菜。”老童眯起眼睛,介紹了自己。
鄭軻轉而把視線移動到老戚的身上,“老戚,你叫什麼?”
“我?”
正雙臂抱胸,生者悶氣的老戚稍微一愣,剛想賭氣不說,但那兩個人都做了自我介紹,如果自己再賣關子,又要被說倚老賣老了。
他纔不老呢?
“我叫戚雪馮,等一下……你就做一道蘇菜吧?”老戚略微猶豫。
“呦,你不吃湘菜啊?品蘇菜,你專業嗎?”童千璽立刻問道。
“要你管?我就想吃蘇菜,就想吃,不行嗎?”老戚沒給童千璽好臉色。
“行行行,你愛吃什麼,就吃什麼,我又管不着。”童千璽聳了聳肩。
蘇菜、川菜和粵菜……這不正是the-blue上,東方學園三個人所做的菜品嗎?
鄭軻只能把這些當作是巧合。
“對了,三位前輩,有些事情,我要提前說明。”鄭軻舉手說道。
三個人同時看向鄭軻。
“什麼事情?”荊九明問道。
“三位老師雖然都指明瞭想吃料理的菜系,但巧婦難爲無米之炊,如果材料不夠,或者不能做出適當的菜品。所以,我可能會根據食材,對菜系做出改變。”
三位老人也知道食材對料理的限制會很大,紛紛點了點頭。
“我們的食材帶的很充足,這一點不用擔心。你們四個……”荊九明對着四個西裝革履的大漢揮了一下手,“把車上的東西都拿過來。小鄭,你稍等一下。”
從車上拿下來?再怎麼說,車也在山腳下吧?這一來一回,估計兩個小時就沒了。
“前輩,讓他們下山去取,會不會太麻煩了?”鄭軻問道。
“下山?下什麼山?那邊的山路走到頭,就是公路,不需要下山。”童千璽眯着眼睛。
“……”鄭軻突然覺得遠月學園的人,好像都喜歡以逗人爲樂。
“不過,你也別生氣,如果從那邊走,要把這幾座山全部繞過去,而且還要穿過東方學園的校區——一般人,是沒資格進校區的。當然,如果你能做出三道高水平的料理,我破例讓你在裡面住上幾天。”戚雪馮得意洋洋地說道。
鄭軻聳了聳肩,沒想到進入東方學園的校區,要這麼麻煩。相較之下,遠月學園倒是容易的多了。
“對了,老戚,屋子裡的方桌,我能用一下嗎?殺魚用。”鄭軻解釋道。
“殺魚?不行不行。小鄭,不是我心疼那張桌子,而是確實不行。如果實在東方,多少張桌子都給你用,但是,這裡的桌子,真不行。”戚雪馮連連擺手。
鄭軻眉頭皺起,感到了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