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組比賽,雖然與上午相比,有一些差距,但激烈程度卻絲毫不弱,以至於四周的學生也不知道該如何判斷,這一回合三場比賽的勝負。
而牢籠中的極星寮衆也是如此,一個個緊握着拳頭,目不轉睛地盯着賽場。
上午的比賽,讓他們處在劣勢,下午如果再輸……鄭軻明天估計會累死吧?
不過,賽場上的三個人,也都很有實力,和對手五五開,是完全沒問題的。
幸平創真在金槍魚解凍完成後,從刀具箱中,取出了柳刃。
“沒想到你竟然準備製備刺身?”齋藤綜明看到幸平手中的柳刃,稍微一愣。
“嘻嘻,金槍魚這種食材,口感鮮嫩,肉汁細膩,而且也含有epa(eicosapntemacnioc-acid,二十碳五烯酸),可以分解膽固醇。這樣優質的魚肉,如果不做成刺身,那可是太遺憾了。”幸平齜牙笑道。
“確實是這樣,金槍魚的刺身,非常美味……我很期待你的刺身。”齋藤綜明突然對幸平的菜品有了興趣。
“我也會努力的。其實,我只做過幾次金槍魚的刺身。”幸平撓了撓頭。
旁邊的繪里奈聽到幸平的話,也是無奈,這也是大衆料理的缺點。
金槍魚在日本,有兩個價格,一個是拍賣價格,一個是市場價格。
一般來說,拍賣價格會遠高於市場價格,但市場價格的便宜也是相對而言,通常情況下,質量比較好的金槍魚,1kg大約在三千到四千円之間。
幸平家的餐廳,只是平民餐廳,很少有人會花這麼多前,去試吃金槍魚。因此,幸平很少與高級食材有接觸。
“不過,我老爸卻教過我如何處理金槍魚,所以,學長,你就看好吧。”幸平創真說道這裡,臉上洋溢着笑容。
城一郎前輩……
繪里奈內心一鬆。對了,我怎麼忘記了,城一郎前輩是創真的父親……肯定會教授創真相關廚藝的。
“這樣的話,我也能展開手腳了。”齋藤綜明拿起廚刀,開始切割金槍魚。
紅色的魚肉,被切成了厚度一致的魚片,齋藤綜明將切好的魚片放到由醬油、味淋、紅酒混合調製的醬汁中浸泡,另一個爐子上的油鍋裡,也開始浸炸金槍魚的臉頰骨。
“真是厲害,魚肉不同的部位,竟然使用不同的方法進行烹飪……”榊涼子的額頭流下了汗水。
“這難道就是壽司達人的實力?”水戶鬱魅也露出了震驚的神色。
“哎呀呀,創真君不會有事吧——”吉野悠姬有些抓狂。
“安靜一些,創真君現在的操作,可是一點兒問題都沒有哦?”
愛麗絲的話,成功地把衆人的目光集中到幸平創真的身上。
手握柳刃的幸平創真,也開始下刀切魚片。
鮮嫩的魚肉,隨着柳刃落下而被分開,切開的魚片表面,鮮紅細膩,就像是流動的紅色液體。連續幾片下來,魚片的厚度、大小完全一致。
幸平的動作雖然算不上很快,但是,下刀的節奏,真是沒得說。
依靠金槍魚鮮美的肉質,來對抗齋藤綜明……說不定,真的有機會呢?
茜久保桃低着頭,專心致志地將攪拌器內的慕斯,裝入擠花袋,再將慕斯擠入烤杯中。至1/6處,又往裡面添加了製備好的糖漬(zi)香橙。
等到把五個烤杯裝到2/3的地方,茜久保桃又在上面撒了一點兒糖漬香橙作爲裝飾。
“再等將近半小時,甜點就完成了。”
茜久保桃把五隻烤杯放入烤箱,擦了一下額頭的汗水,兩隻手臂開始發酸。
上午,與久我照紀的比賽後,所產生的影響,已經顯露了出來。雙臂,連同雙腿,都開始有些輕微地顫抖。
回到操作檯前,茜久保桃舀了一碗開水,撒了一些食鹽,將水喝下,整個人也終於喘了口氣。
“學姐,你看起來好像很累啊。”一色慧開口說道。
“纔沒有呢?你一定是看錯了。”茜久保桃矢口否認,拍着胸口說道,“我的體力可是很好的。”
“但,學姐,你的臉色好白……”
“我本來就這麼白,不行嗎?”茜久保桃打斷了一色慧的話,目光卻掃到一色慧的火爐上,“你在調配醬汁?”
“是啊,學姐這麼努力地製備甜點,我也要拿出一點兒真本事才行。”一色慧眯起眼睛嬉笑道。
“反正又改變不了結果。”茜久保桃對一色慧做了一個鬼臉。
一色慧聳了一下肩膀,稍微打開了鍋蓋,醬汁的味道頓時從鍋中逸出。
茜久保桃聞到這股香味,頓時有了精神,目不轉睛地盯着一色慧的湯鍋,“你的醬汁也不錯。”
“還行吧……我對這道料理,挺滿意的。”一色慧自信滿滿的說道。
賽場上的三組選手的料理,都已經處在了尾聲。牢籠裡退學生的心情,隨着比賽的臨近,內心也變得浮躁起來。
雪花月。
鄭軻在澡堂足足泡了將近兩個小時,身體恢復了不少。只不過,鄭軻還是覺得缺少了一些東西。
穿好衣服後,他看着按摩師的專用牀,突然想起來,他還缺少一個葉秋翎……呸呸,缺少一個按摩師。
從澡堂出來,在前往電梯的甬道里,正好路過娛樂室。說是娛樂室,其實,裡面只有一些簡單的體育器材,比如品乓球桌、檯球等等。
鄭軻也沒什麼事,走進娛樂室,想看看裡面有什麼人,卻看到畑中英正在投擲飛鏢。
“這一次,一定要中!”畑中英咬牙切齒地說道。
鄭軻走到畑中英的身後,看到對面的標靶上,貼着一張白紙,上面有一個人的頭像,而且這個頭像和他有些像。
圖像四周的標靶,扎滿了飛鏢,但是頭像卻什麼都沒有。
鄭軻又看着畑中英投了三隻鏢,又是一支沒中。
“你……要加油啊。”鄭軻也有些鬱悶,他高度懷疑,畑中英是一個近視眼。
畑中英回頭看到鄭軻,嚇了一跳,“不是……你聽我說,那個……我來的時候,就有這個圖了……”
“不要緊、不要緊。”鄭軻連連擺手,“反正你又投不中。”
鄭軻又不是傻子,除了畑中英,誰會這麼無聊畫他的頭像,關鍵是投了這麼多次,竟然沒中,最後還被自己發現了。
“……”畑中英很不開心,深吸一口氣,“下一鏢,一定中。”
畑中英握住飛鏢,雙眼緊盯着鄭軻的頭像,然後使用腕力,將飛鏢投了出去。
飛鏢的速度很快,軌跡筆直地飛向鄭軻的頭像,然而在即將與頭像接觸的時候,那個頭像卻突然從標靶上脫落。
這一鏢,再次落空。
畑中英眨巴眨巴眼睛,欲哭無淚。
“不要緊,以後努力。”鄭軻拍了畑中英的肩膀,安慰了一句,轉身要離開。
“等等,鄭軻……”畑中英回過身,叫住了鄭軻。
“什麼事?”鄭軻反問道。
“明天,我要和你對決。”
“那就看大家的運氣怎麼樣唄。”鄭軻笑道。
“不要抽籤,就是你和我的比賽。”畑中英神色堅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