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鄭軻不解地問道。
“他背地裡搞這些事情,你不生氣?”上田武反問道。
“你說他和薙切薊在一起的事情嗎?”鄭軻打開了房間,問道。
“是啊,他把這件事隱瞞了下來,還造成了薙切總帥的下臺。”上田武鬱悶地說道。
“先不說我生不生氣,單就睿山君成爲十傑來說,對彩葉之庭和均客亭也算是一件好事吧?畢竟,睿山的權力越大,能幫助酒店的機會也就越多,而且有合同在手,你也不用擔心他胡來。”鄭軻解釋說。
“道理我也明白,就是覺得這個人不容易控制。”上田武嘆了口氣。
經歷過年初的那件事,上田武對有野心的人,總是不太放心。
“既然不容易控制,那就看看他能有什麼樣的表現,不也是挺好嗎?”鄭軻坐在椅子上,伸了一下懶腰,“告訴你,相對於全力,睿山君更喜歡金錢。”
“既然你這麼說,我就暫時先觀察他一段時間。”上田武最終,還是同意了拽個的建議。
“對了,武哥,借我一輛車。”鄭軻想起明天還要去找久我照紀,立刻提出了自己的需求。
“啊?借你?我乾脆給你買一輛轎車……”
“武哥,我還不能開車。”鄭軻苦笑道,“我是想去看一個人,可能要去一天,你能給我找一個司機嗎?”
“司機?”上田武稍微一愣,立刻反應了過來,“嗯,好的,明天上午,我派一名司機找你。”
掛了電話之後,鄭軻將手機扔到了牀上,搓了搓臉,明天見到久我照紀,該怎麼勸他呢?
昨天夜裡沒有怎麼休息的鄭軻,很快爬到牀上睡着了,隱隱約約中,外面好像下起了雨,然後樓下也比較歡鬧,但是鄭軻已經沒有精力再考慮這些了。
第二天一大早,鄭軻早早地起了牀,卻意外在餐廳看到準備早餐的新戶緋沙子。
“秘書子,你怎麼在這兒?”鄭軻驚訝地看着新戶緋沙子。
“我?”緋沙子臉色一紅,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算了,回來再說吧?我今天還有其他事情。”鄭軻從操作檯上拿了兩塊煮熟的吐司,快速地衝出了極星寮。
“誒……”新戶緋沙子揚起手,想要叫住鄭軻,卻發現鄭軻已經走遠了。
真是的,只要也要給一個解釋的機會吧?
緋沙子鬱悶地想道。
鄭軻來到學校,請了個假。然後在規定的時間,在校門口,等到了上田武派來的汽車。
開車的師傅與鄭軻也算是老熟人了,之前經常接送鄭軻。這次見到鄭軻後,面帶微笑。
“鄭主廚,這次去哪兒?”
鄭軻把小林龍膽給的地址遞給了司機,司機看了一眼紙,眉頭皺起,“呦,這麼遠。”
“大叔,很遠嗎?”鄭軻也沒去過這個地方,不解地問道。
“是啊,大概兩個多小時。鄭主廚,您坐好了。”
話音剛落,司機就已經啓動了汽車。
真等上了路,鄭軻才知道司機說的是什麼意思。從遠月學園所在的郊區出發,來到另一側的郊區,路程確實不近。幸虧是老師傅,所以,纔沒有迷路。
最終在一個半山腰上,鄭軻找到了久我照紀的住處。
看到面前別墅,鄭軻苦笑地搖了搖頭,這是一座典型的西式別墅,面積大概相當於一座極星寮。
“沒想到久我家這麼有錢。”
按下門鈴之後,大概等了半分多鐘,一名年輕女僕打開了別墅的大門。
“您好,請問您找誰?”
“請問是久我宅嗎?”鄭軻問道。
“是的。”
“我找久我君,我是他在遠月學園的同學。”鄭軻對着女僕說道。
“少爺的同學?請稍等。”女僕稍微鞠了一躬,快速地消失在鄭軻的視野中。
鄭軻大致看了一圈別墅的四周,嘆了口氣,不得不說遠月學園的學生,還是有錢人比較多。
時間沒有過多長時間,女僕回到門口,對着鄭軻說道:“對不起,少爺現在有些感冒,沒辦法見你。”
“是嗎?我不怕重感冒,讓我見一下他吧?”鄭軻說道。
“不行……少爺說了,誰都不見。”女僕連連搖頭。
“你不會在騙我吧?”鄭軻狐疑地看着女僕。
“沒有沒有……少爺真的得了重感冒,誰都不見。”女僕再次搖頭。
“我是遠月十傑,是學校派我來看望他的。”鄭軻不放棄,繼續說服道。
女僕都快哭了,“少爺真的不能見人,他感冒的很厲害,醫生以說要他注意安全——”
得,看來沒戲了。
鄭軻無奈地聳了聳肩膀,他也知道女僕的難處,就沒有再難爲她,回頭對着司機師傅說道,“師傅,我們走吧?”
女僕看到鄭軻乘坐轎車離開,長出了一口氣,小跑着進入了別墅,登上二樓,來到一間臥室門前。
“少爺——”
“嗯?走了嗎?”裡面傳出了一個帶有濃重鼻音的人。
“是的。那個人也沒怎麼堅持,就直接走了。”女僕說道。
“走了好啊,阿……阿——阿嚏!那人長得什麼樣兒啊?”久我照紀問道。
“那人身高跟少爺相比……”
“停,別說了!走……阿嚏!”
久我照紀再次抽出了一張抽紙,把鼻涕擦乾淨,鬱悶地把手紙扔進了紙簍。
這個該死的女僕,就不能別在我面前提身高嗎?
久我照紀在心裡憤恨道。遠月十傑中,除了茜久保桃,沒有一個人的身高比他低。但他可是男生啊——不行,一定要忘記這件事情。
久我照紀在輸掉食戟之後,氣得一夜沒睡覺,在屋頂待了一夜,結果,到了第二天清晨,不小心感冒了。
丟掉十傑席位,再加上患上重感冒,久我照紀真的感到,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倒黴的人,因此,他想要靜靜。
“十傑?哼,那羣混蛋肯定是來看我的笑話的,我纔不會上當呢?特別是睿山枝津也,竟然從我手裡拿到了十傑的席位,真是可惡到了極致。我一定要把十傑的席位拿過來!”久我照紀狠狠地握緊了拳頭,然後,忍不住又打了一個噴嚏。
感冒,真tm的難受。
久我照紀拉了拉身上的被子,大腦昏昏沉沉,很快進入了夢鄉。
“久我照紀,你這個懦夫,不敢面對失敗,你的自信心和你的身材一樣高。”
“輸了不可怕,可怕的是放棄自己,久我照紀,你不配做男人。”
“久我照紀,快點出來,讓我看看你有沒有勇氣!”
“……”
這些話像一個個的夢魘,緊緊地抓住了他的身體,想要把他拉扯下去。他盡力反抗,想要擺脫這種束縛,卻無奈身體被牢牢地禁錮住,讓他動彈不得。
“我……我纔不是懦夫……不是!”
久我照紀睜開眼睛,滿頭大汗——是夢。
“久我照紀,你這個輸了比賽就不敢見人的傢伙,你也算是曾經的十傑?真丟人!”
久我照紀聽到這句話,立刻從牀上站了起來。
tmd,不是做夢,還真有人罵我!
久我照紀快速來到窗邊,拉開窗簾,看向窗外,只見鄭軻正拿着喇叭對着大門口外的轎車上,大聲地喊,女僕在地上阻止,卻無能無力。
這個混蛋——
鄭軻也看到了站在窗戶後面的久我照紀,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小久我,你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