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鄭軻也沒等太長時間,一對年輕情侶走進了鄭軻他們的店裡。
“兩位想吃些什麼?”鄭軻連忙上前,等兩人坐好之後,拿出了菜單。
“我看看……我去,你們這兒的菜怎麼這麼貴?一份蕎麥麪竟然要3張竹券?還有這個什麼紫包菜燒賣,一份竟然也要1張竹券。你看起來像個廚師,不會是搶劫的吧?”男人看到菜單之後,漲紅着臉,瞪着鄭軻。
“讓我看一下……這個價格是有些貴呢,同學,我們是第一次來,你們能不能便宜一些?”女人推了一下紅色的鏡框,皺着眉頭說。
“兩位,我們的料理真的是最低價了。而且,我們自認爲菜單上的價格也對得起料理本身,無論是選材、還是味道和口感,除了遠月十傑,很少有人能達到這個水平。”鄭軻儘可能讓臉上露出笑容。
“切,每家餐廳都是這麼說,但到底值不值,鬼才知道。”那個男人突然站了起來。
鄭軻驟起眉頭,剛要反駁,睿山枝津也突然從身後走了過來。
“小子,你剛纔的話再說一遍?”
男生扭過臉,突然看到一個染着金色頭的男生,正面目猙獰地瞪着他,嚇得突然坐了下來,“你……你們想幹什麼?想打人嗎?”
睿山枝津也本來就是不良少年。在初中的時候,更是有名的武鬥派。所具有的氣場,根本不是普通人可以想象的。只不過上了高等部,他更多的精力都放在了生意上,所以,很多人都漸漸遺忘睿山枝津也的過去。
鄭軻深吸了兩口氣,對着睿山枝津也說道:“你先回去,這件事交給我了。”
睿山枝津也眉毛皺起,不滿意地瞪了一眼鄭科,但想到鄭軻的性格,便又點了點頭,忍着心中的怒氣,返回了廚房。
“小混混?你也搞不定?”正在準備食材的紀之國寧寧看到睿山枝津也氣呼呼地走進廚房,驚詫地問道。
“我不是小混混!”睿山枝津也狠狠地砸在操作檯上,眼睛始終沒有離開過鄭軻。
這對情侶看到睿山枝津也離開之後,一直懸着的心也終於放了下來。
“怎麼了?你難道也準備像他一樣?狠狠地揍我們一頓?”
“我纔不會幹那樣的事情呢?”鄭軻將菜單遞給男人,“這一頁的料理你隨便點一份,我免費送給你!”
“免費送?”兩人驚詫地看着鄭軻。
“是的,如果你們覺得不值這個價錢,出去可以把你們在這裡的感覺說出去。說我們價格虛高也好,欺騙顧客也好,隨你們。但是,如果你們覺得值這個價錢,那還請你們收回‘搶劫’之類的話。”
男人臉頰微紅,與女人互看了一眼,雙雙點頭,又看了看菜單,幾乎每道料理的價格都在1ooo円以上。這樣的便宜,不佔白不佔。
“可以,我就點這道料理。”
女生將手指點在一道料理上,鄭軻低頭看去,現是金瓜蒸包。
“兩位稍等。”鄭軻微微鞠躬,轉身離開。
紀之國寧寧看到鄭軻進來,扶了扶眼鏡,“真是服了你,這你都能忍。”
“要不然還能怎麼辦?打他們一頓,然後把他們趕出去?我的目標是把一兩名十傑拉下馬,而不是和賓客吵架。再說,餐廳也是以服務爲主。打了他們,誰還來我們店?讓質疑的人閉嘴,最好的辦法難道不是拿出料理,用料理狠狠地打他們的臉?”
鄭軻拿出一個南瓜去皮去籽,放入鍋中蒸煮。另取一個碗,取適量澄粉倒入開水和成團狀。
“我真是越來越看好你了。”紀之國寧寧說道。
“那就把蕎麥麪教給我吧?”鄭軻輕笑兩聲。
“休想!”紀之國寧寧嘟着嘴,扭到一側。
餐廳唯一的兩名客人看到附近沒有人,小聲的嘀咕起來。
這兩個人,男的叫做吉本良田,女的叫做土屋袖,是《美食週刊》的專欄作者。
今天是《美食週刊》的截稿日,但是兩人各有一篇文章沒有刊登,一時間也沒有好的素材。
就在兩個人左右爲難的時候,女生突然看到了一份報紙,“今天好像是遠月學園的月饗祭,要不我們過去看看,說不定會有什麼靈感呢?”
土屋袖的提議得到了吉本良田的贊同,兩人一拍即合,稍作準備,便來到了遠月學園。
“他們的料理不會真的很好吃吧?”土屋袖有些不安。
“怎麼可能,你吃過一份1ooo円的包子嗎?反之我是沒吃過。”吉本良田聳了聳肩。
“可這裡是遠月學園,要是料理真的很好吃,那該怎麼辦?”土屋袖有些不安。
“那就照實寫嘍,我們的目的是過來寫稿子,又不是刻意找茬。不過,應該不可能。我們觀察了很長時間,就這家店鋪的生意最差,這說明什麼?這說明這家店的廚師,水平最低。他們以爲披上遠月學園的外衣,什麼料理都能賣到這麼高的價格嗎?不是每個學生都是遠月十傑,也不是每個人都有米其林廚師的水平。拿他們做反面教材,順便也能起到警示世人的作用。”
吉本良田說到最後,露出了淺淺的笑容。無論什麼時候,醜聞都會比其他新聞更有吸引力。
“明天應該……不,一定有個大新聞。”
這是兩個人共同的想法。
“不過,話說回來,不過是一道包子,時間怎麼會這麼長?”土屋袖皺起了眉頭,看了一眼手機。
“確實,都已經十幾分鍾了,應該差不多了吧?”吉本良田將psv放進揹包,偷偷檢查一下錄音筆,等會兒這個傢伙可是一個秘密武器。
在十幾分鍾裡,也有幾名客人走進了餐廳,不過,看了一眼價格之後,苦笑地搖了搖頭,選擇了離開。
“第一天,看來要出現赤字了。如果是在中央區,肯定不是這樣的結果。”睿山枝津也靠着牆壁,無奈地嘆了口氣。
“中央區有什麼意思?最厲害的人應該是司瑛士學長。我們想要打敗他,估計會很有難度。難道拿到第二名你會感到驕傲嗎?”紀之國寧寧問向睿山枝津也。
“驕傲倒不會,但也不至於像現在這麼難受呀。我也真是傻,竟然相信你的話。”睿山枝津也頗有上了賊船的感覺。
就在這時,鄭軻掀起了鍋蓋,濃郁的甜味伴隨着蒸氣逸散出來。
鄭軻輕手輕腳地將包子放入鋪好的包菜葉上,又往托盤上放入一小盞白醬,端起後走出了廚房。
“紀之國,鄭軻剛纔的料理,你見過嗎?”睿山枝津也問道。
“沒有。應該是新近才加的菜品吧?希望不要有什麼問題纔好。”紀之國寧寧看着鄭軻,心中也沒了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