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好了沒有?”鄭軻問向身邊的棚橋堇和平鬆戶。
“好了,開始吧。”兩人異口同聲地說道。
鄭軻聽到之後,立刻拿起大蒜和洋蔥,快切成碎屑之後,放入小碟中,快遞給了棚橋堇。
棚橋堇接過之後,隨手遞給了平鬆戶。
這時,平鬆戶已經將兩口鍋燒熱,在兩口鍋中放入橄欖油,然後將蒜碎和洋蔥碎倒入兩口鍋中,進行翻炒。
香味剛剛逸出,又往第一口鍋中加入了歐芹、奶油和黃酒。而棚橋堇則直接將切好的培根丁、馬鈴薯丁和綠豆放入第二口鍋中拌炒均勻,加水熬煮。
與此同時,切好的鯛魚和洗淨的乾貝也送到棚橋堇的面前。
好快!
將鯛魚去皮之後,切成魚排,這需要花費一段時間,但鄭軻卻僅僅用了兩三分鐘,就將魚排切好,這個度,未免也太快了吧?
棚橋堇驚訝地看向鄭軻,他已經拿起主廚刀,開始切割胡蘿蔔塊。
三個人的搭配就像是一個大輪盤,逐漸地開始旋轉。當鄭軻將甜點放入烤箱後,他就移動到棚橋堇的身邊,往第四口鍋裡放入了番茄醬和調味品。
而這時,平鬆戶已經離開了操作檯,移步到烘箱旁,等待着甜點的出爐。
當將舒芙蕾香蕉從烤箱中取出時,所有人都鬆了口氣。
“呼,終於做好了。”
棚橋堇看着擺在操作檯上色澤豔麗的料理,忍不住流出了口水,迫不及待地叉起一塊雞肉。
濃郁的醬汁包裹着細膩的雞肉,外焦裡嫩,有一種說不出的好吃。
“總算做出了一道還算不錯的料理。”棚橋堇那張陰沉了兩三天的臉,終於露出了笑容。
“這個蛤蜊綠豆湯也是說不出的好喝。”平鬆戶也迫不及待地用勺子喝了一口濃湯,鮮美的味道幾乎讓他飛了起來,“鄭軻,你也來喝一口吧?”
鄭軻點點頭,不過,卻對這次的料理並不看好,這些料理在料理筆記面前,應該會出現有欠缺的地方吧?
“第一道料理,法國烤田螺,煮的時間時,肉質老。”
“第二道料理,蛤蜊綠豆湯裡的綠豆並沒有煮至軟爛。”
“第三道料理,乾貝松露紅鯛魚排,百里香的味道偏淡,湯汁的聞味不夠濃稠,應該繼續熬製三分鐘。”
……
除了沙拉之外,每一道料理都被鄭軻找出了毛病。
棚橋堇和平鬆戶聽得目瞪口呆,不可思議地看着鄭軻,從震撼中清醒過來之後,立刻拿起了刀叉
細細品味,果真現了鄭軻所說的問題。
“你的味覺也太好了吧?”棚橋堇驚訝地問。
哈哈……這都是料理筆記的功勞啦。
鄭軻當然不會傻啦吧唧地把這件事說出去,而是提醒他們:“既然連我都能吃出這些毛病,那些高級酒店的主廚,肯定能嚐出問題。”
“我們只是第一次配合,還有兩天多的時間,應該沒問題吧?”平鬆戶的語氣有些不確定。
“如果是這樣最好。對了,忘了告訴你們一件事,我們時了15分鐘。”鄭軻拿出手機,上面的計時器顯示2小時15分。
棚橋堇和平鬆戶互看一眼,露出了苦笑。剛纔已經累的一塌糊塗,沒想到卻時了。
“我在準備食材方面,還能提,你們那邊能提嗎?”鄭軻問道。
“應該沒問題吧?”
棚橋堇看着臉上帶着淺笑的鄭軻,心裡也沒有太大的底氣。
還有將近三天的時間,咬咬牙就過去了……
第三天和第四天,三個人都忙到深夜,踩着最後一班公交返回住處,搭着第一班公交來到學校。中途有同學過來,就隨口說兩句話,然後又開始無休止的練習。
直到第四天的深夜,三個人終於在兩小時內,完成了六道料理。
鄭軻將料理吃了一遍,略作沉思,等待着料理筆記的反饋。
棚橋堇和平鬆戶緊張地看着鄭軻,生怕他再次說出料理的問題。
鄭軻嘆了口氣,兩人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
“難道還有缺點?”平鬆戶幾乎哭了出來。
如果再不行,今天夜裡就別想着睡覺了。
“我現在是找不到這道料理的缺點了。”鄭軻突然露出了笑容。
“什麼嘛?你丫的竟然嚇我們。”棚橋堇錘了鄭軻一拳,鄭軻向後退了兩三步,扶着操作檯,纔算是沒有倒下。
平鬆戶連忙上前扶住鄭軻,“你沒事吧?”
“沒,就是有點兒虛脫,休息一下就好了。”鄭軻勉強笑了一下。
“你呀,真是嚇死我了。”棚橋堇沒好氣地看了鄭軻一眼,心裡也終於鬆了口氣。
考試前的最後一天,三個人又進行了三次訓練,最終把時間穩定控制在兩個小時內。到了傍晚,三人又準備好了明天所需要的食材。
畢業考試在1o點到12點進行,因爲要做一些準備工作,所以鄭軻三人早早地來到了學校。結果,學校的門外排滿了各式各樣的轎車。
鄭軻雖然是車盲,但也能看出這些轎車價格不菲。
“人好多呀。”
不過是一場畢業考試而已,鄭軻可沒想到竟然會來這麼多人。
“那可不。雖然只有1o名高級餐廳的主廚來挑選學生,但是其他的餐廳也會過來,看看是否能挑到合適的廚師。”平鬆戶解釋說。
鄭軻點了點頭,也就是說,許多餐廳會過來淘寶。這麼看來,47名考生確實有機會全部被籤走。白石龍一學長又要大賺一筆了。
“鄭軻——”
鄭軻心裡一驚,這是誰在叫他?
順着聲音傳到了的方向看去,卻現身穿黑色連衣裙的宣荔高高揮舞手臂,然後急急忙忙地朝着他走來。
“荔姐,你今天好漂亮呀。”
“找打,我平時就不漂亮嗎?”宣荔象徵性地舉起了手。
鄭軻連忙舉起手臂,做格擋狀,見宣荔的手並沒落下來,知道宣荔是在開玩笑。
“荔姐,你怎麼來了?”
“當然是爲了挑選主廚了。”宣荔幽怨地說道,“你也真是的,寧可來白石學長這裡,也不肯來春芳園。”
說話間,宣荔的臉上已經出現了慍色。
“荔姐,這次你可冤枉我了,這是學校安排的。”鄭軻乾笑一聲。
“得,你就安慰你老姐吧?不過,你在這兒也好。久我照紀還在我那兒刷盤子呢?你要是去了,估計也是拖地。”
鄭軻頓時一頭冷汗,刷盤子?這未免也太慘了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