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學姐,我只練半個月,就能達到您兩年的水平?”
“哎呀,你在做夢吧?我只是說你這半個月切蘿蔔,又沒說,過了這半個月,你不用再切蘿蔔。”
“誒?”
鄭軻瞪大眼睛,大腦一片空白,自己不會整整一個月都在切蘿蔔吧?
就在鄭軻感到頭痛的時候,放在桌面的手機突然亮了屏幕,一色慧來了一份郵件。
“怎麼了?”
“沒什麼,秋季選拔賽預選賽的題目出來了。”鄭軻站了起來,伸了伸懶腰,“學姐,留給我的時間可是不多了。”
“什麼題目?”宣荔好奇地問。
“麪食。”鄭軻嘴角輕輕上揚,露出了微笑。
提前將近兩個月下達了主題,學校顯然想讓參加秋選的人做好充足的準備。同時,這也說明想要從6o名參賽者中突出重圍,必須拿出有足夠優秀的料理才行。
不過,鄭軻決定暫時先將這件事放一放,現在他的要目的是從宣荔的手中學到精湛的刀工,至於其他的,倒是沒有那麼緊急。
這個月過去之後,鄭軻再將全部注意力集中到秋選賽上。
鄭軻是這樣想的,同時也是這樣做的。
1o%的經驗果實吃下之後,雖然有一定效果,但只能持續三天時間。三天之後,練習的效果下降了一些,但提高的度依然讓宣荔感到驚訝,在她的印象裡,很少有人能有這麼快的進步。
在短短的幾天時間裡,鄭軻已經找到了刀工的一些竅門,切出來的蘿蔔片雖然與薄如蟬翼還有一些距離,但厚度已經相當可觀。
半個月之後,上百斤的蘿蔔被鄭軻全部幹掉,接下來宣荔又教了剞花刀。
剞花刀本身有雕刻之意,採用切和片的技法,在食材上劃下深而不透的刻痕,經過烹飪之後,食材就會自動捲曲起來。典型的例子,就是對魷魚進行料理的時候,通常會在魷魚上刻下花紋。
除了美觀之外,還有另一個重要的作用就是能縮短成熟時間,使熱穿透均衡,從而是食材內外的火候一致。
不同的食材也需要不同的刀法,比如適合較厚原料的直剞、較薄原料的斜剞以及混合剞等。
俗話說,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在宣荔將剞花刀的方法告訴了鄭軻之後,剩下的就是鄭軻自己的事了。
在接觸剞花刀之後,鄭軻才明白宣荔讓他切了半個月蘿蔔的用意,無論是直剞、斜剞還是混合剞,都是以直刀法、平刀法和斜刀法爲基礎。
只是,這種刀法對食材的要求比較苛刻,因爲它要求原料比較厚,並且有一定的平面結構,原料不以鬆散破碎。所以,一般會選擇魚、肉塊或着畜類的內臟等食材作爲原料,也會選用黃瓜或者萵筍。
從經濟上考慮,鄭軻主要選擇豆腐、黃瓜和魷魚。但即使是這樣,大量的金錢依然像流水一樣從鄭軻的手中溜走。
一個月的時間一晃而過,在宣荔的指點下,鄭軻的刀工得到了長足的進步。如果單論刀工,他或許已經過一色慧他們。
進入八月之後,秋季選拔賽的日期也日益臨近。鄭軻也決定返回遠月學園,準備九月初開始的秋季選拔賽預選賽。
“這麼早就返回學校,真是沒良心的。”宣荔不滿意地輕哼了一聲,“教了你這麼多,剛剛學會就跑了,就不能再讓我剝削一兩個月?”
“宣荔姐,再過一兩個月,秋季選拔賽都結束了……”鄭軻苦笑着說。
宣荔聽到鄭軻提到秋季選拔賽,也知道它的重要性,也不再堅持,“你這小子,竟然拿秋季選拔賽來做擋箭牌,算了,我也不難爲你,如果不拿到冠軍,你就不要再過來了。”
“誒?宣荔姐,冠軍的難度也太大了吧?”鄭軻一臉驚訝道。
“很難嗎?”宣荔搖着手指,一臉的不屑,“我只能說,這是一個很低的要求吧?如果你想拿到明年十傑的資格,冠軍肯定是不能少的。”
“學姐你拿到冠軍了嗎?”
“我?”宣荔的臉色頓時變得非常難堪,咬着牙說道,“沒有,我們那一年有一個大bt,在秋季選拔賽的決賽上,實力碾壓了水原冬美學姐。並且在從遠月學園畢業之後,就飛到法國去了,前幾年聽說拿了普魯斯普爾勳章。”
鄭軻總覺得宣荔學姐對這個學長有一種莫名的恨意。至於什麼是普魯斯普爾勳章,他的腦子裡也有概念。
宣荔怎麼說,他就怎麼聽。
“如果這一屆的學生裡沒有太bt的混蛋,你最好還是拿到冠軍。據我所知,一年級生裡最厲害的應該是一色慧吧?贏了他,你奪得冠軍的希望就會大很多。”
呵呵……很明顯,宣荔並不知道紀之國寧寧的存在。
這個想法剛剛浮現在鄭軻的腦海裡,宣荔又說道:“對了,我聽說一年級有一個女生特別擅長分子料理,你也需要注意一下。不過,分子料理雖然能增添料理的種類和風味,顛覆人們的想象,但它永遠也取代不了傳統料理。
“所以那個女生可能會進入八強,但我覺得她很難走的太遠,畢竟八強之後的評委都是料理界的泰斗,他們什麼東西沒吃過?只靠新意是沒辦法走的太遠的。”
關於宣荔對紀之國寧寧的評價,鄭軻可不敢溝通。他親口吃過紀之國寧寧的料理,毫無疑問,她的實力位於一年級生的頂端。而且,她還贏得了與久我照紀的食戟。
雖說,久我照紀在主題上吃了一點兒虧,但紀之國寧寧也不是甜點研究會的,對甜點的研究也非常有限。
總之,紀之國寧寧的實力絕對很強勁,如果再讓久我照紀和她進行一場食戟,除非主題是川菜,否則久我照紀落敗的可能性還是很大。
看到宣荔滿懷期待的眼神,鄭軻也不知道怎麼反駁她,只能像宣荔保證,一定會拼盡全力,爭取獲得秋季選拔賽的冠軍。
“姐姐,那個什麼比賽,我們能去看看嗎?就算是給怪蜀黍加油也好。”宣樺拉了拉宣荔的衣服,輕聲問。
“那也要等他進入八強再說吧?不過問題應該不大吧?”宣荔看着鄭軻逐漸遠去的身影,輕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