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你小子啊!半年沒見到是長高了不少!”油鍋前老頭咧着嘴笑道,露出被煙燻黑的門牙,看得繪里奈眉頭又皺了皺。
“秦老頭給我臭豆腐,要變態辣的那一種!”風雨晨沒有理會老頭,嚥着口水望着油鍋中炸得金黃的臭豆腐。
“好!我先忙!等會再來找你小子!突然就消失,欠我的錢也沒還!”秦老頭笑道,因爲長相的光顧,不管怎麼看都很猥瑣啊!
“小姑娘選着什麼口味的!微辣、中辣、變態辣!推薦微辣就可以了!”秦老頭眯了眯眼,外國人、還是金髮、超短裙、修長的大腿……
養眼!
繪里奈控制着臉上的表情儘量看上去正常,看着風雨晨一旁朝她使眼色,還用手指着手中的碗,很顯然是想要同樣的口味。
“變態辣……”繪里奈冷着臉說道,將手中的一百塊遞了上去,接過找的錢和一碗臭豆腐便朝着一邊走去,將位置讓出來給下一位顧客。
“給!”走出人羣后,繪里奈一臉嫌棄的將手中的碗放在風雨晨手中,她感覺自己整個人都染上了臭味,必須回去洗個澡換身衣服,不然她可能會崩潰。
“謝謝了!要不要嘗一口!這可是全世界獨有的料理,我吃了那麼多家臭豆腐,最後得出結論,秦老頭的臭豆腐全世界第一!”風雨晨一臉心疼的用筷子夾出一塊豆腐遞給繪里奈,肉疼的表情看得對方不明所以。
“不要!你自己吃就好了!”繪里奈後怕的退了一步,想用手捂住鼻子,結果因爲端過裝臭豆腐的碗,味道更濃。
“我先回去洗個澡!你自己慢慢吃!”繪里奈鐵青着臉朝着住宿的地方走去。
極星寮衆人住在菊下樓的客房,因爲風雨晨特意打過招呼,分了一座獨立的院子讓這些傢伙住,他可怕這些喜歡招惹麻煩和鬧騰的人污染了菊下樓的風氣。
繪里奈冷着一張臉從外面回來,剛好和菊下樓早起的一些廚師碰上,望着冷傲且美麗的少女,青春期的躁動在心裡敲響。
“這女孩是誰啊!真漂亮!金色長髮的外國人!”
“這皮膚是怎麼保養的,掐一下說不定會捏出水來!”
“小聲點,這個女孩子是小師叔帶回來的,好像是他的妹妹?”
“我去!怪不得長得這麼漂亮,原來是和小師叔是一家人啊!嘖嘖嘖!要是小師叔變成小師姑一定完爆那些大明星!”
“想死請自己離遠一點,千萬不要拉我!這樣的話要是被小師叔聽到,我們大家可能會死的很慘!”
“小師叔是誰?我來了半年怎麼沒有見到?”新來的學徒一臉好奇的問道。
“小師叔就是……等會兒?這股味道!絕對沒錯!”在繪里奈從走廊路過,一股風吹散了她身上的味兒,如果是普通人大概不會注意,可廚師的嗅覺怎麼可能不靈敏。
“這股臭味兒!應該是那個了!”有人突然攔住臉色轉黑的繪里奈問道:“這位美女請問你是不是吃了臭豆腐?或者說見到外面有賣臭豆腐的?”
繪里奈點了點頭,指着門外那條街:“就在隔壁街尾……?”
“謝謝!大家快點!去晚了就沒了!”有人喊道,人羣就這麼當着繪里奈的面竄了出去,腳下生風,一騎絕塵!
“難道這個臭豆腐真的是什麼美味的料理?”繪里奈前思後想,只找到這個答案,可就算是美味的料理,她也絕對不會吃!死也不吃!
當繪里奈返回極星寮居住的院子時,所有人都起牀了,圍坐在客廳的大桌,似乎在談論什麼事情。
“好臭!是誰放屁了!”幸平創真捂着鼻子說道,目光在大廳掃視,最後停留在剛進門的繪里奈身上。
這可讓所任人目光都投視了過去,臭味其實並不明顯,主要還是職業的錯,如果是普通人大概就聞不到。
“沒見識!這是臭豆腐的味道!”繪里奈小臉一紅,畢竟被這麼多人用奇怪的目光看着,很羞恥啊!
“哦!原來是臭豆腐啊!”帶着眼睛的龍套一拍着手說道:“這是一道中國的特色料理,用特殊的方法將加工好的豆腐發酵到一定時間,在輔以多種工序,最後製作出來的料理,聽說是味道越臭,吃起來就越香!”
衆人明悟的點了點頭,幸平創真朝着繪里奈鞠躬說道:“真是對不起了,是我的錯!”
這個小插曲過去,繪里奈回到房間帶上換洗的衣服,在浴室洗了整整三個小時纔出來。
另一邊,和風雨晨分離後繪里奈返回住宿區,而風雨晨找了個樹蔭下滿嘴流油的吃着臭豆腐。
“真香!快半年了!這味道還是令人懷念!”風雨晨吃着錚錚有聲,嘴脣上全是油脂。
正當風雨晨將最後一塊臭豆腐塞進嘴裡的時候,身邊猛然衝出一道身影,速度都快破掉世界冠軍,大喊道:“嘴下留豆腐!讓我來!”
風雨晨一聽聲音,手上的速度加快了,眼見就要放入嘴裡,突然一隻手抓住了筷子,一抖將臭豆腐抖上了半空,黑影一晃,臭豆腐沒了……
“這股味道!真是美味極了!可惡的秦老頭,買臭豆腐居然不告訴我!”來人一頭半長的黑髮,髮梢編成了一個辮子甩了一圈纏在脖子上。
“我說是誰搶我的臭豆腐,沒想到居然是你,不過秦老頭就算告訴你什麼時候買,你有錢賣嗎?”風雨晨毫不客氣的打擊道。
“我……我沒錢……”來人突然慫了,整個人氣氛都變得怪怪的,望着風雨晨,他眼裡一亮:“晨哥你需要跟班嗎!一天十塊錢就可以得到全能型帥氣的跟班小弟!”
“不要!”風雨晨眼睛眨都沒眨一下,淡淡的說道:“一天居然要十塊!太貴了!”
“大減價!一天五塊就可以要到帥氣的跟班!”
“不要!”
“吐血甩賣價,一天兩塊!”
“不要!”風雨晨頭都沒扭一下,說道:“白月初半年前你欠我的一百塊什麼時候還?要是不快點還我……可要算利息了!”
“別!別!別!最近手頭緊,在寬限幾天!”白月初苦着臉,眼角用力的擠,似乎想要擠出可以讓人同情的眼淚,結果只是擠出了眼-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