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很大,宛若平地驚雷。
在這靜謐的夜晚極其炸裂。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正在逃跑的兩人陡然停住,戰戰兢兢轉頭看向後方,臉上寫滿了見鬼一般的恐懼。
“媽呀…”
正在擡着尚揚腿的闊少看到眼前一雙冒着閃閃星光的眼睛,雙腿一軟,身體不受控制的坐到地上,兩腿還在顫抖。
手中,自然也把尚揚雙腿放下。
“你…你醒了?”
齊思泰也一陣頭皮發麻,難以置信,對自己的配比很有信心,比正常的迷煙用量大很多,而且吹進去的量也很足,怎麼可能醒過來?
“唰…”
尚揚雙腳踩在地面,利用腰部力量,緩緩站起。
似笑非笑道:“準確的說,是一直沒睡!”
“不可能!”
齊思泰脫口而出,大門口安保的狀態絕對不是假的,剛剛他們也都昏過去,而且剛進門的狀態,也一定是昏迷中,不可能醒。
“隨便你怎麼說”
尚揚嘴角向上勾勒出一道弧度,他自然不能說,被擡出來時吹到空氣才醒,太丟人,必須得咬定自己從一開始就沒睡。
擡起一隻手,搭在齊思泰肩膀上,玩問道:“小舅子,看來你還是不服啊…”
之所以能醒過來的很快,也與曾經當過拳擊手的經歷有很大關係,齊思泰製作的迷煙,主要原理是麻痹神經,而尚揚的頭部神經,在一次次被人用拳頭砸的時候,已經練的異於常人…
如果那麼輕易昏迷、昏迷之後不能快速調整,上場只有被OK的命。
齊思泰瞥了眼他的手,越來越生氣,無論如何都不敢相信他醒過來。
惱羞成怒吼道:“誰是你小舅子?你個無恥的傢伙,我跟你拼了…”
說話間,陡然向尚揚發動攻擊。
尚揚也瞬間啓動,雙手如爪,牢牢抓住齊思泰肩膀,腳下用力,側踢到他小腿,全都沒有留手,用盡全力。
“嘭”
就看齊思泰的身體一歪,瞬間砸向地面。
他的三腳貓功夫對付一些花架子還可以,對付尚揚這種老手,根本拿不上臺面。
兩人突然打鬥,看的人噤若寒蟬。
遠處定在原地的兩人,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能停住。
地上闊少褲子已經溼了一半。
畢竟傳說中,這傢伙殺人不眨眼。
“唰”
尚揚把他放倒,並沒給他起來機會,身體向下,單膝跪到他後背,雙手抓抓住他兩條手腕,牢牢控制。
“鬆開我,你個小人,偷襲算什麼本事,快鬆開我!”
齊思泰根本沒反應過來發生時什麼,只知道被放倒:“姓尚的,你敢不敢讓我起來,咱們堂堂正正打一場,敢不敢!”
尚揚懶得搭理他。
擡頭看向安保:“把腰帶解下來…”
“啊?”
安保一愣,不知所措。
“快點!”
尚揚嚴厲開口。
安保嚇的一哆嗦,動作很迅速,把腰帶解開遞過來,不是皮帶,而是用布編制,非常結實。
尚揚接過腰帶,不緊不慢給他手纏上。
“你幹什麼?你要幹什麼?”齊思泰慌了,從背後被控制手臂,就預示着無法掙脫,人爲刀俎,我爲魚肉,完全沒有反抗之力。
“姓尚的,別人怕你,我可不怕你!”
“不服把我解開,咱們打一場!”
尚揚仍然不迴應,對着遠處的兩人擺擺手,這兩人對視一眼,都如喪考妣一般走來,步伐極其扭捏。
“尚…尚先生,我真不知道是你,真不知…”
“如果知道是你,他就是說出花來,我們也不可能助紂爲虐…”
尚揚也懶得聽他們解釋,淡淡道:“腰帶!”
兩人聞言,沒有一絲猶豫,快速解開腰帶。
“你們在幹什麼?”齊思泰仰着頭,臉色氣的通紅:“竟然幫助他?還是不是我兄弟?”
“你們要是還敢動,就和你們絕交,以後再也…”
話還沒等說完,兩人已經把腰帶遞給尚揚。
齊思泰趕緊轉移話題,惡狠狠道:“好啊,好啊,你們竟然敢幫他,從此以後再也不是兄弟,再也不是!”
兩人都像沒聽見,也不回答,只是規規矩矩站在一邊。
“嗖”
尚揚雙手用力,把齊思泰褲子脫下,隨後又用兩人腰帶,把他推給綁住。
“姓尚的,別以爲我會怕你,絕對不會!”
“讓我服軟,不可能,讓我求饒更不可能!”
“別讓我掙脫,一旦我掙脫,就是你的末日!”
尚揚還是不搭理他,看向癱坐在地上的闊少,問道:“他打算怎麼對我?”
闊少打量眼齊思泰,隨後毫無心理負擔道:“他說給你穿件救生衣,扔到湖中心…”
尚揚臉色登時一黑。
眼前這個湖在華夏五大淡水湖中排第三,也有人稱之爲三大湖,長六十多公里,寬五十幾公里,要給自己扔到湖中間,也就是說,至少得遊三十公里左右能回來…
夠狠。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尚揚緩緩站起來,指着他們道:“你們,給他擡船上…”
“啊?”
他們雖然說幫助尚揚,可要對齊思泰動手,還有些爲難,可是看到尚揚瞪眼睛,又都不得不硬着頭皮走過去,給他擡起來。
“叛徒,敗類,小人…枉我把你們當成兄弟,居然這麼對我!”
“最後一次見面,今天是最後一次見面,以後,再也不見!”
齊思泰憤憤不平罵着。
尚揚不緊不慢穿上他褲子,雖說小了點,但總不能只穿一條內褲,除了不雅觀,還冷。
“會游泳麼?”
尚揚看了看安保。
安保先是搖頭,隨後又是點頭…
“跟我上船!”
尚揚簡潔說一句,隨後走到船上,船不是很大,但也不小,十三米長,四米寬,不是遊艇,就是漁船,齊守恆偶爾開出去釣魚,多數時間都在岸邊…
一行人上了船,安保開船。
開了四十分鐘,周圍滿是無邊無際湖面,已經看不到陸地。
“你們幾個穿救生衣下水…”
尚揚給他們安排完工作,走到齊思泰身邊。
“你幹什麼?想迫害我?”
“我告訴你,我不怕,一點都不怕!”
他還在保持最後的倔強。
“放心,看在你二姐的面子上,不能弄死你,就是遭點罪…”尚揚彎下腰,雙手抓住綁在他身上的腰帶,硬生生給擡起,走到船尾。
拿起下漁網的繩子,綁在皮帶上。
“知道你水性好,讓你游回去太便宜了,所以你就在後面跟回去!”
尚揚說完,再次給他抓起,順着船邊扔到湖裡,手腳仍然沒有解開。
轉頭道:“開船!”
安保嚇得快站不穩,驚悚道:“尚先生,能不能…這太危險了…”
哪有這麼做的,還不如扔湖裡淹死。
“你也想去?”
尚揚挑眉問道。
安保話到嘴邊,又硬生生咽回去,只能開船…
尚揚坐到船尾,微笑道:“你們仨,在他身邊遊…確保他死不了…”
“嗡…”
馬達聲再次響起。
船緩緩往回開,走出二十米左右,繩子被抻直,末端的齊思泰,被拽着,仰面前行…剩下三人快速跟在身邊。
“只要你說服了,認個錯,就可以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