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聽起來雖然猖狂,但是氣力卻是着實不小,氣勢更是鎮壓四方。天『 籟小 說
陰天煞眉頭一皺,內心裡不知怎麼回事,居然生出一絲不安之感!他可曾是武宗強者啊!如今在一個小輩面前,露出此等情緒,根本毫無道理的。
“哼!猖狂!老祖我今日若是讓你等小輩得逞,就算他日恢復實力,重新駕臨龍象王朝,恐怕也毫無顏面。”
一聲斷喝,他整個人氣勢勃,四周陰風捲裹,眨眼之間,籠罩千餘丈範圍,將所有來襲之人,盡皆困於其中。
“我本不屑對你等小輩出手,但是今日之事,不得不爲!”
“魂訣!荒噬!給我煉化他們!”
陰風之內,陡然之間凝出暴戾荒蠻之氣,那捲裹勁力,全然不同了。勢力不濟者,赫然覺吞噬之力臨身,穴竅經脈之內流淌的真元真氣,自行逆轉,衝着身外涌蕩而去。
“啊——”
有痛苦嘶吼聲傳來,已然有三兩人抵擋不住,氣血枯竭,筋骨崩碎。旁人看之一眼,只覺得毛骨悚然。
一瞬間,人心惶惶!
共氏青年領袖洪濤和大秦泰然宗大弟子端木榮見得如此場景,心神微微有些震驚,不過卻是沒有惶恐退避之意,反而露出了勃勃戰意。
他二人對望一眼,從各自眼神內都看出了對方的心思,互相點頭,旋即踏步而出,飛身向前。
就在此時,兩道玄光突閃,化作無形光影,一瞬間將他們囚住了。只有一息的功夫,隨後就崩碎了。
“洪兄,端木兄,這老怪物讓我來對付!”
數十丈外,葉天仇獰笑一聲,旋即一個踏步,身形消散。幾乎是於此同時,那崩碎的光影內氣暈一閃,葉天仇走了出來。
他幾乎就是憑着孤身一人,招呼來了這兩方勢力。若是不提早拿出自己的實力,日後機緣陡降之時,必然會出亂子。
眼前局面,便是最好的機會,他哪裡會錯過?
“老傢伙,你體內生機枯竭,厄運產生,本該是身死道消之輩。我等小輩機緣,你居然妄圖阻擋。逆天而行之舉,簡直是不知死活!”
他一聲朗喝,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原本陰天煞並無具體目標,此刻終於被他這般狂妄之言給震怒。
“哼!你和葉飛本是葉家同輩之人,沒想到居然有如此天壤之別的差距。看來宗族世家,所謂的血脈傳承,也不過就是虛言!”
陰天煞此言一落,陡然一揮訣,將四周魂印荒噬威能調動而來,衝着葉天仇鎮壓而去。
葉天仇身周,一瞬間化作一片亂流。在魂印荒噬威能下,空間崩碎,虛空亂流涌蕩而出。不過卻未曾四溢,就已然被魂印威能吞噬殆盡。
連空間亂流,都能夠吞噬,若是作用在人身上,恐怕一瞬間就會碾壓爲齏粉殘渣。筋骨血肉,盡皆消失於無形。
如此場景,洪濤和端木榮親眼目睹,皆是面色一駭。不自禁間露出了惶恐之意,“蹬蹬蹬”,連退數步,才堪堪穩立住身形!
“該死?這老怪到底是何來歷,恐怕不是我們之前猜測的武尊強者,而是……”
“也不是帝級強者,至少現在不是。他的修爲應該長期遭受過某種力量的侵蝕,否則動用不得如此古怪的力量!”
這二人可算是各自王朝最頂尖的年輕一輩,皆是有着開元境後期修爲,都曾經力敵過武尊強者。
眼界着實不簡單,一下子就看出了陰天煞某些狀況!
於此,葉天仇也明白。比之他二人,要早的多,也清楚的多。
四周威能凝聚,勁力纏身。別說是這魂印荒噬只能,哪怕就是身陷虛空亂流,他也不可能憑藉肉身之力抵擋。
然而就是如此情形,他卻似不驚反喜,眼眸內透射出一股興奮,“所有預言,都已一一實現。屬於我葉天仇的天命,終於開始了!”
此等時刻,說出如此之言。洪濤二人不覺得奇怪,只以爲對方加入聖武殿堂之後,在那等瘋狂信仰下的狂語。
但是陰天煞這裡,卻是露出了一絲疑惑與擔心。對方正是因爲提前窺視到了自己的命運,纔會在幾日前逆轉情形,更有今日之實力。
如果眼下局勢,也曾被對方所知的話,那恐怕有所應對。甚至所有變局,對方都悉數了然。
別看此刻實力差距巨大,但恐怕根本不頂用的。在命運面前,所謂的實力,無足輕重。
剛剛想到這裡,對面的葉天仇就開口了。
“以聖光之光,以時間爲尺,命運!給我逆轉!”
此言一落,一枚詭異的符文赫然從葉天仇身體內飄轉而出,衝着陰天煞鎮壓而去。
說是鎮壓,其實真有些勉爲其難。因爲這符文上,並沒有什麼了不得的巍然氣勢,似乎只是尋常符文。
這是在場所有人的感覺,甚至陰天煞也是如此。
但是古怪的事情生了,魂印荒噬的威能,不知怎麼回事,居然就此崩潰,消散於無形。
四周陰風驟停,天地變化,就此如常!
如此駭然場景,陰天煞哪裡還敢逗留!嚇得面無顏色,一瞬間就動了逃離的心思。
他剛剛來得及轉身,赫然覺,自己身周虛空中裂開了一道道縫隙,有空間亂流浸潤而出。
虛空崩碎,於他,本沒有多少影響。但是,這些浸潤而出的空間亂流,卻是產生了玄妙難言的變化。
最純粹最本源的空間源力,在其身周凝形,化作一座堅實地天地囚籠!
“不——”
他一聲嘶嚎,赫然覺,三百年來苦苦折磨他的虛元之力,再次臨身。
原本恢復了一絲生機的軀體,此刻卻是再次枯朽。面色蒼老,兩眼無光。瘦弱的身軀,赤紅的雙眼,幾如葉飛初見之時!
這區區十數天的自由時光,似乎只是浮光幻影,消散於無形。
“命符,鎮壓!”
葉天仇隔空一指,那枚古怪應付鑽進了天地囚籠之中,鎮壓在陰天煞身上。
一道光影在陰天煞面容上凝結,其上赫然嶄露了瘋人院地牢之內的某些情景。
黯淡無光,永無天日,無數強者囚困於此……
如此一幕,洪濤端木榮等人都驚呆了,對着葉天仇,不由得露出了一絲惶恐驚懼之意。
而蕭元臉上,神情也不好看。他乃是聖殿十字軍統領,幾乎折損了所有人,成全了一個外人。
如今對方之聲勢,比之他還要厲害。這不得不讓他產生了一絲嫉妒和怨恨,非常的不爽!
最淡定的莫過於葉楚然葉紅蓮二人了,儘管內心裡也被葉天仇命符威能所驚,但是他三人立場一致,處境也非常相似,並沒有什麼擔心!
遠處,村寨上空,幾道身形騰空而立。
葉飛遙望此景,面色沒有半分變化,還是如此淡然。陰天煞此刻處境,他似乎一點也不擔心。也沒有什麼喜意,好似和他全無關係一般。
“年輕人,這些人是爲了你們而來的吧?”
白鬍子老頭神色有些陰鬱,外面之人雖然都很年輕,但是實力實在是不簡單。若是禍及他的族人,那可着實不妙。
“族長大人,叫我葉飛就可以了。這幫人確實是爲我們而來,而且不瞞你說。若不是他們,我也不會想到來尋虛空靈族交易。”
葉飛淡淡開口,白鬍子那頭明顯有些不善和怒意,他卻好似沒看到一般,“那處秘地內有東西足以抵擋這些人,我們趕快離開這裡,退避一二,日後再行抵擋就可以了!”
這話說得非常輕巧,但是於此局勢,卻是着實不合適。
龍魁乃至秋香,臉色都露出了一絲擔心。他們給這處村寨招來了麻煩,本該自己解決。如今卻是讓這隻村寨之人躲避一二,這實在是有些欺人!
下方廣場上,有人聽聞此言,臉色皆是不好看,怒氣難消。隱隱已經有人開口,沒有絲毫顧忌。
剛剛躲到這村寨的妖蠻煉體者,皆是露出了一絲羞愧之意。
白鬍子老頭再也忍不住了,喝叫道:
“退避一二?你說得輕巧,我們村寨老弱婦孺,在這等侵略者面前,如何退避?”
若不是顧忌守護者大人,他恐怕就要說出更加嚴厲的斥責之言了!
不過也不用多說,他想表達什麼,已經非常清楚了,龍魁等一衆外人都明白,葉飛自然也是。
但是於此,他卻沒有多少反應,甚至連看都沒看對方一眼,而是對着守護者躬了躬身,顯然是讓對方決斷眼下處境了!
“靈衍,葉飛是我族中百年來最重要的貴客,你不得放肆!”
“此地已然爲外人所知,不適合我們待了,一起走吧!正好,那皓月泉井出產的井泉,於寨子內老弱婦孺,也很有裨益!”
守護者此言一出,包括靈衍在內,所有虛空靈族之人,都露出了一絲驚慌之意。
四周哭泣聲四起,悲愴之情,難以言表。
龍魁等人不知底細,但是也被這股情緒感染。尤其是妖蠻煉體者,只覺得這寨子和他們處境相當,似乎意識到了要生什麼事情,幾乎和四周寨子之人一樣,惶恐悲涼!
“守護者大人,您不能用那一招啊!哪怕我們全族血脈就此枯竭衰弱,也不能讓您犧牲自己啊!”
靈衍身形跌蹌,蒼老的容顏,一下子衰老了數倍,幾乎就要栽倒在地,跪伏在守護者面前。
就在此時,葉飛開口了,聲音一如之前的淡然,面容上卻多出了一絲冷漠之意!
“虛空靈族,位面商人。若是沒有了移形換位之能,只能淪爲凡俗。”
“你之一脈之所以淪落至此,就是因爲心有顧忌。如今大敵當前,若是不能以木界降臨離開此處,恐怕這一絲血脈,也要就此族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