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這突然的言語,把袁啓嚇個不輕。尤其那句“聖魔大人”讓他差點以爲這劍中還藏着什麼東西。
但很快他就明白了這其中的原因,當年範伯陽藏身這把真氣劍中,胡言既然也進入過此塔,而且走到了塔頂,那麼也應該見過這個老頭纔對。不過這個老頭當初肯定玩了某種把戲,把自己幻化中了另外的模樣,以這老頭魔界巨梟的水平,區區一個幻化肯定手到擒來,加上他本身就練就魔界的功法,一身魔氣加身,便讓胡言稱呼其爲“聖魔大人”了。
也不知範伯陽是許給了胡言什麼好處還是怎的,胡言竟然一到此處就好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似的,叫出了這個令袁啓驚訝無比的稱呼。
不管怎樣,袁啓可不相信真氣劍中還會有什麼人存在,畢竟在地宮時,範伯陽已經跟他說的很清楚,劍中已經沒有什麼人了,除了此劍具備一個非常特別的功能,範伯陽希望袁啓能將其收走,爲自己所用外,其他可就任何奇異之處都沒有了。
所以袁啓只是微微愣了幾下,便不以爲意的站在原地,目視前方,一言不發。
在叫了幾聲“聖魔大人”之後,發現一點異象都沒有出現,胡言的臉色變得有些起伏不定起來,以往他雖然來此處的機會不多,但每次來,只要招呼一句,便會立刻出現一個黑乎乎的巨大身影,然後這個黑影便會給他提供一些或大或小的助力。雖然他不知道這個黑影的目的,也不知道他爲何無緣無故的幫助自己,但也不會多問什麼,畢竟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只要能達到目的就行。
可如今倒好,他叫了不下七八次名字,一絲人影都沒有出現,這個以往幫助自己多次的魔影,現在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了,這可讓他有些暗暗着急了。他可還想利用此位“聖魔大人”幫助自己從袁啓處要來拘靈袋的,這若是不出現,自己所說的築基期洗禮一事豈不泡湯了。他可很清楚,若袁啓真的擁有拘靈袋這種異寶,肯定會藏在隱秘之處的,不可能隨意就能得到,這也是爲什麼要來此的原因。
胡言胡思亂想的想着,眼睛有些複雜的注視着那把真氣劍,再呼喚了幾次後,他見真氣劍中還是沒有什麼反應,而一旁的袁啓卻有些好奇,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
胡言老臉有些掛不住,但爲了不露出馬腳,他故作老成的輕咳幾聲,對袁啓說道:
“可能今天聖魔大人正在閉關,老夫現在決定做法,跟他來一次傳音,看看結果如何。”
也不知道胡言哪來的靈感,竟然說出這樣一句荒唐的理由。
袁啓暗暗冷笑,無動於衷的說道:
“但憑師兄做法就是。”
胡言當即閉上雙眼,開始默唸一堆袁啓根本聽不清的古怪咒語。一盞茶之後,他終於睜開雙眼,故作驚喜的說:
“好了,我已經聯繫上聖魔大人,現在就開始進行築基期洗禮吧。不過在此之前,老夫得跟你事先說好了,進行洗禮的話,需要**身體進行,而且身上的每一件物事都要經過聖魔大人的探查,不得藏私。所以現在就將你所有的東西先拿出來吧!”
“這個?貌似不妥吧?我若是將身上的東西都拿出來,恰巧有些寶物被師兄你看到,豈不是會讓師兄你看到好東西而殺人奪寶?何況師兄本來就想爲你那兄弟報仇的。”
袁啓裝作很實在的說了一句,讓胡言有些嗤之以鼻:“哼,老夫就是爲你的拘靈袋而來的。”但胡言沒有表現出來,而是笑着說道:
“師弟多慮了,剛纔在議事殿我之所以就我兄弟的事情爲難於你,也不過是故意做給賓士傑那廝看的,絕對一點其他意思沒有。師弟儘管放心。”
袁啓可一點不信此老這些言語,冷不丁嘴角一抽,嘿嘿一笑,突然手指一掐訣,衝着身旁的真氣劍點了一下。
只見那把劍立刻如同見了鬼一般,顫抖不停,碩大的劍身漸漸變小,很快就成了七尺青鋒大小,被袁啓一下握在手中。
真氣劍好像有靈性似的,極其不穩的想要逃脫袁啓的手心,但都被袁啓的一隻大手牢牢的控制住,一絲都動彈不得。很快,這把真氣劍就徹底蔫了下來,被袁啓收進了儲物鐲。
從袁啓突然做出古怪動作到收下真氣劍,其過程持續不超過5秒鐘。
除了胡言一臉駭然,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外,整座真氣塔也不由自主的顫動了幾下,直到袁啓將真氣劍收起來,才停止了顫抖。
真氣塔的動作並不算大,如不是身在近前,是不可能觀察到的,所以只有在外面等候的賓士傑察覺到了這種異樣。
不過賓士傑只是有些疑惑的駐足觀望了一陣,便不以爲意的搖了搖頭,但眼神卻是閃爍不定。他想當然的以爲這是胡言在做築基期的洗禮,而真氣塔的動作應該就是此老弄出來的。
賓士傑也考慮過要用神識探查一下,但他把神識觸及到真氣塔外圍時,竟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抵擋而回,這讓他有些駭然的不敢在有所行動了。
就在賓士傑狐疑不定時,真氣塔七層卻上演着另一番情景。
胡言一臉駭然的盯着含笑而立的袁啓,渾身上下的衣服都充盈起來,渾身罩着一層濃厚的白光,彷彿如臨大敵。
“你、你是如何做到的,這真氣劍竟然被你收了。你到底是誰?”
“呵呵,胡師兄不要在故弄玄虛了。什麼築基期洗禮,分明就是惦記我身上的某件寶物了吧?若沒有猜錯的話,該不會是另弟的拘靈袋吧?”
袁啓真的不想在演下去了,他突然覺得很無聊,所以準備打開天窗說亮話。他並未直接回答對方的問題,這讓胡言當場一驚,很快便大怒起來。
“哼,區區一個剛進階築基期的小兒,也敢在老夫面前撒野。既然你小子已經這麼說,我就乾脆挑明好了,沒錯,我就是要那拘靈袋。你今天若不給我交出來,休怪老夫下毒手了。”
“呵呵,我若是就不交出來呢。”
胡言的神情非但沒讓袁啓發怒,反而輕笑的反駁起來。袁啓突然覺得自己變的很強勢,之前,他可從未用此種語氣說過話,看來還真是實力大增導致他的氣場發生了改變。
爲此,袁啓不禁大嘆實力強大的好處,對進階大道的渴望更加強烈了。
胡言卻沒有他這般輕鬆,此老看到袁啓這般猖狂的態度,不由怒意更勝,雙手一圈,一面深灰色的三角旗被祭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