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餘明和張雙兩人離開後,周毅才向念文問道:“你有什麼計劃嗎?”
念文目送那兩人離開自己的視線,隨後緩緩說道:“在我們學校有一個學生,名叫孫毅東,他是楚州市黑暗勢力老大的兒子,在我們學校也算是一個校霸般的存在,平時也是欺男霸女,作惡多端,但佔着他老子別人根本不敢聲張。”
周毅頓時奇怪地問道:“你這是打算要讓我懲惡揚善嗎?現在該關注應該不是那種小角色吧。”
念文繼續開口:“逆龍團的人雖然混入了楚州市,但因爲國家的手伸入了這裡,所以逆龍團的人也不敢太過張揚,想要找出他們就要動點腦筋了。”
周毅沒搭話,念文繼續說道:“我們大可綁架了孫毅東,然後留下我們是逆龍團的證據,逆龍團的異能者很多,這證據不難僞造。孫毅東的老爹只有孫毅東一個兒子,絕對會爲了他這個兒子動用大能量去找逆龍團,而逆龍團知道自己被誣陷也絕對坐不住,一旦他們泄露出蹤跡,我們就聯合國家力量將他們滅殺。”
念文的語氣充滿殺氣,他也是個殺伐果斷的主。
“之前我交給你的那個傢伙你審問的怎麼樣了?”周毅問道,之前他活捉了一個黑幫的異能者。
念文淡淡地說道:“問出來了一些東西,不過沒什麼用。”
“然後呢?你怎麼處理的?”
“你說呢?黑幫的人那個不是作惡多端,當然我也沒殺他,他還有用,被我關起來了,但活不了多久了。”
周毅眼角抽搐了一下,他實在想不出念文把那人關在哪。
“那現在就出手抓孫毅東嗎?”周毅問道。
念文思考了一下:“現在還不行,等機會吧。”
…
第二天,在念文家裡,周毅和念文兩人正看着新聞。
“今天早上6點30分,在我市四環路開發區發現一名死者,該死者小腿骨和勁椎疑似遭受鈍器重擊斷裂,死因是因勁椎斷裂而導致的窒息,在場只發現一塊染血的半截磚和一把水果刀,現在讓我們來看看現場發回的報道,小琪。”
“主持人,你好!現在現場已經被警方封鎖,據警方透露,死者的小腿骨和勁椎都是被一擊而斷,遠超常人範疇,進一步信息需要法醫鑑定後才能公佈。”
念文很懶散地躺在沙發上,他看着電視上那個主持人說道:“你猜是什麼人動的手?”
周毅仔細想了想,一個足夠強壯的人的話的確可以用鈍器打斷人的骨頭,但問題是,有必要嗎?殺個普通人還需要這麼麻煩?但若是沒有使用武器,僅憑雙手就能做到這一步的,那也只有和我們一樣的非凡之人了。
“一言不合就殺人,這種事情,也只有逆龍團的人才做得出來,機會來了,孫毅東現在正在騰雲網吧裡面,周毅該你出手了,順帶留下一個‘逆’字,這是逆龍團的慣用符號。”
“我知道了。”
兵貴神速,周毅沒多說立馬就出發,以他的實力,對付一個普通人根本會有多難?可等他到了騰雲網吧,卻發現網吧裡一個人都沒有,而唯一有的只有一具躺在血泊裡的屍體,那人不是孫毅東又是誰!
網吧裡的人都跑光了,這裡一定發生不得了的事情,周毅走到那屍體面前,還沒來得及檢查,網吧外突然就衝進來了好幾個警察。
“別動!不然我們開槍了!”那是幾個拿着手槍的警察,槍口已經對準了周毅,這讓周毅不敢移動半分,以他現在的實力還做不到躲避子彈。
被算計了!對方知道我的行蹤!還是,這是念文的算計?
周毅乖乖束手就擒,幾個警察給他拷上了手銬,他們似乎不知道周毅的真正實力有多強,僅憑這個手銬怎麼可能拷得住他。
周毅被這羣警察帶回了警察局,一路上週毅的表情十分嚴肅,他半句話都沒說,而那些警察也被周毅的氣場震住了,也沒在路上就詢問他什麼。
周毅一直在思考,這究竟是敵人的陰謀還是念文的算計?是否應該在提升實力的過程中是不是還要提升一下自己的智慧,不然總是被人矇在鼓裡,任人擺佈,那樣即使擁有再強大的力量也逃不脫算計。
就這麼思考着,他被帶到了警局,在審訊室裡,三個滿臉橫肉的警察圍着周毅,他們手中拿着逼供的刑具,有老虎鉗,有鞭子,還有鐵棍。
“沒想到…”周毅不由得笑出聲來。
“沒想到什麼?”一個警察惡狠狠地問道,“說,你爲什麼要殺害孫毅東?”
周毅嘲弄地笑了一聲,隨後不屑地開口:“那當然是因爲我看他不順眼,區區一個黑勢力老大的兒子,居然這麼囂張。”
這三個警察沒想到周毅居然就這麼承認了,他們面面相覷,他們本打算屈打成招,要知道死的人可是黑社會老大的兒子,但沒想到周毅直接就自己承認了,他們都打算動手了的。
最後還是一個警察死盯着周毅問道:“這麼說是認罪了,你知不知道殺人是犯法的?”
“我當然知道,”周毅蔑視掉看着這三個人,“但在絕對的力量面前,法律又有什麼用呢?”
三個警察非常看不慣周毅的眼神,因爲周毅的眼神高高在上,看三個警察就像是在看螞蟻一樣。
“這傢伙有什麼後臺?”有一個警察問道。
“都查過了,沒什麼後臺,普通人而已。”
“那既然如此,我們就算是動手也沒什麼了,我看這小子真是不爽!”
“注意別打到臉,還要上法庭呢。”
社會的本質與叢林無異,人再怎麼高看自己,也改變不了自己是動物的事實,弱肉強食,強者生存的道理在哪個時代都不會改變。公平?正義?法律?若是一心期盼着這些那未免也太天真了!
周毅早就明白這個道理,他現在還活着,也正是一個原因:他足夠強!
駭然的氣勢從周毅身上散發出來,那是嗜血的氣息,那是猛獸的氣息,一個虎頭虛影從他背後慢慢出現,普通人自然看不見,但這三個警察能感覺得出來,這昏暗的審訊室中彷彿有什麼東西在看着他們,那雙眼睛充滿着殘暴的氣息,彷彿是一隻頂級獵食者在觀察着獵物一般。
在周毅這強大的氣場之下,這審訊室的燈泡居然自動炸裂了,三個警察全都被嚇了一跳。
“這裡太邪門了!”
“會不會是我們用私刑太多,那些人…”
“別亂說,我們先離開這。”
“那他呢?”黑暗中有人指了指周毅。
在這片黑暗中,周毅的雙眼散發出綠色的光芒,就彷彿是夜裡的貓科動物一般,這發出綠色光芒的眼瞳駭然無比,三個警察再也按耐不住!
“走,別管他,我們明天再來!”
第二天,那三名動用私刑的警察都無故失蹤了,而當其餘警察打開審訊室的時候,卻發現周毅還好好地坐在椅子上面,他正笑眯眯地看着衆人呢,那笑容讓幾個警察膽寒不已,他們習慣了屈打成招,但都是那些小偷小摸,真正的殺人犯根本輪不着他們來審訊,這次是上面專門安排的,所以他們也不敢大意。
在法庭上,周毅一個人都不認識,法官高高在上:“周毅,證據確鑿,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周毅四處觀察了一番,最後說道:“孫毅東的父親是哪位?”
沒人回答,因爲孫毅東的父親根本就沒來,他的兒子分明慘死網吧,而殺害他兒子的兇手就在這法庭裡,他爲什麼不來?是不想,還是不能?
“法官,”周毅用被銬住的手撐住下巴,“我問你個問題。”
“什麼問題?”那法官四十多歲的樣子,額頭處冒出細汗,似乎是因爲被周毅盯住,他就不知覺地感覺緊張起來,但又或許是做了虧心事,所以才緊張。
“不知道你相不相信報應,不知道你冤枉好人的話,這老天會如何懲罰你?”周毅戲謔的笑聲傳了出來。
“胡說八道,這是一個唯物主義的社會!”法官大聲呵斥,“難道你認爲我冤枉了你嗎?證據確鑿,沒什麼好說的,何況你自己也承認了!”
周毅接下來沒說什麼,當天他被判處死刑,並被壓入了楚州市的監獄之中。
而當天晚上,這個法官也同樣失蹤了,這令人們堪堪稱怪,也有人突然焦慮不已,本不信鬼神的他們都有些害怕了。
周毅被關入了單獨的一個牢房,吃飯的時候,他被放出來了,監獄食堂裡的犯人看到年輕的周毅後紛紛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他們聚集起來,一個滿臉刀疤的壯漢走到周毅面前:“小子,你犯什麼事了?不會是像那傢伙因爲考試作弊進來的吧?”
周毅順着那刀疤臉的目光望了過去,然後就發現了一個目光呆滯的少年,彷彿已經生無可戀了,看起來大概十八歲左右,沒想到還真有因爲考試作弊進來的人。
周毅笑了笑,這世道還真是有趣…那刀疤臉看到了周毅的笑容頓時就不爽了,他把拳頭捏的咔咔作響:“小子,你還笑得出來,你知道我是誰嗎?你信不信待會我讓你哭都哭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