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微兒走進了後臺,終於結束了,自己終於可以完全的做回自己了。
“涼宮瑞穗,還是應該叫你艾微兒。”頭頂上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
“跡部,你怎麼在這?”艾微兒驚訝的看着眼前冰帝網球部的衆人,他們怎麼會來着呢?
“如果我們今天不來這,你打算騙我們到什麼時候?”跡部氣憤的望着艾微兒,今天聽說有她的演出,特意帶着網球部的人來看,沒想到卻讓他知道了這一切。
“跡部,你聽我解釋。”艾微兒焦急的拉住跡部的袖子。
“解釋,你在臺上解釋的還不夠嗎?說什麼一起拿全國冠軍都是假的,說什麼和我們一起努力也是假的,你心裡只有你姐姐,不是嗎?”跡部鬆開艾微兒的手,“所有這一切都是爲了她不是嗎?”
艾微兒哭着望着跡部:“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我是真的想和你們一起努力。”
“難道你要告訴我,你沒打算有一天要和你姐姐再換回來,有一天你要離開冰帝。”跡部吼道:“你當我是傻瓜嗎?艾微兒你就這麼喜歡騙我?”
“我,…”艾微兒說不出話來,沒錯如果不是發生今天這事,她本就是打算讓姐姐回到這裡,自己離開。
“怎麼?沒話說了?”跡部捉住艾微兒的手腕“你不解釋嗎?”
“跡部,夠了,你嚇到艾微兒了。”旁邊的忍足拉開跡部
“對不起,如果是我傷害了你們,我只能對你們說聲對不起。”艾微兒擡起頭,滿眼的淚水“放心,我不會再出現在你們面前了。”說完奪門而出。
幸村等人從舞臺下來的時候正好看到艾微兒奪門而出的一幕
“跡部,你瘋了嗎?你知道你做了什麼?”幸村推開跡部追了出去。
艾微兒跑在路上,眼淚不斷的涌出眼眶,模糊了視線,他們恨她,她終於還是失去了他們,雖然本來就做了最壞的打算,可是沒想到結果到來的時候,自己還是那麼難過。
柳生趕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女孩站在橋上,靜靜的對着河面哭泣。輕輕的走過去,脫下上衣將它披在女孩身上。
艾微兒擡頭一看:“比呂士,你怎麼會在這?”
“還不是出來找你。”柳生輕輕擦着艾微兒的眼淚。“就這麼跑出來,不知道別人會擔心嗎?”
“誰會擔心我這個大騙子呀?”艾微兒自嘲道“比呂士,你恨我嗎?是我害了你,明明知道你喜歡瑞穗,卻不斷撮合仁王和瑞穗。”
“恨你什麼,恨你假扮成瑞穗,還是恨你讓我再次以爲自己有了希望,然後再讓希望變成失望?”柳生看着水面:“艾微兒,我一點都不怪你,相反我要謝謝你,你讓我曾經感到那麼接近幸福,你讓瑞穗的眼裡有了我,雖然一切都是假的,但我還是感受到了幸福。”
“比呂士,謝謝你的成全,你是個好人,姐姐不要你是她的損失,將來一定會有更好的人等着你。”艾微兒望着柳生的側臉,是呀,她有什麼資格在這哭泣,柳生他們纔是真正的受害者,自己纔是最壞的人。雖然打着正義的名號,卻傷害了這麼多的人。
“跟我回去吧,大家都擔心着呢,"柳生轉過頭來對艾微兒說。
“我,我暫時不想回去,我想自己安靜幾天,你先回去吧,對姐姐他們說不用爲我擔心。”艾微兒低頭看着地面“我還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們,”
柳生看着女孩離開的背影,原來你也有脆弱的時候。轉身向學校方向走去,這樣也好,大家都好好冷靜冷靜吧。
剛走了幾步就看樹後面走出一人,“她走了,這下你滿意了吧!”柳生冷冷的對那人說。
那人身影晃動了一下,沒有說話,只是望着女孩離開的方向。
“既然不捨得,爲何還那麼說。”柳生嘆了口氣,轉身離開了,只留那一人靜靜的站在那裡。
今天是都大會的決賽,由青學對戰山吹中學。比賽場地傳來激烈的激球聲和衆人的歡呼聲。艾微兒遠遠的望着賽場上激戰的兩個人,面對亞久津的攻擊,龍馬的實力也藉此得以發揮,雙方互不相讓,展現出驚人的球技。
明天,她就要離開這裡去大阪參加比賽,在離開之前她只想再偷偷看看她這些朋友嗎?原來她纔是那個真正脆弱的人,躲在外面幾天了,實在沒有勇氣再回冰帝。這次只想來看看青學的人,不知道以後他們知道真相後會怎麼樣,會不會和跡部他們一樣不能接受,還是更糟糕。不管怎麼樣,這可能是最後一次見他們了,她應該不會回來了。
看着場上不斷向亞久津挑釁的龍馬,艾微兒不由露出一絲微笑:這傢伙還這麼拽,連亞久津都敢惹。
艾微兒跑到自動售貨機,買了一瓶葡萄味的汽水,走到外面圍觀的人羣中。找到了,遠遠看到一個扎着兩隻長辮子的女生。
“同學,能請你幫個忙嗎?”艾微兒對眼前的小女孩說。
“好呀,”櫻乃有些奇怪的望着眼前這個帶墨鏡的奇怪女生。
“一會比賽結束後,幫我將這封信交給手冢隊長。然後將這瓶汽水轉交給龍馬?”艾微兒說。
“你是誰,幹嗎找我們龍馬大人,你經過我的允許了嗎?”旁邊的女孩衝艾微兒喊道。
“我是他的朋友,朋香同學。”艾微兒笑着說:“龍馬後援團的隊長,可否幫我這個忙?”
“你認識我?”朋香奇怪的問。
“當然,你的大名我早就聽說了。能幫我這個忙嗎?”艾微兒笑道“你不會連這個都做不到吧。”
“笑話,有什麼是我朋香做不到的,你等着好了,我一定做好。”對這種小朋友最好用的辦法就是激將法。向兩個女孩擺擺手,艾微兒離開可賽場。
比賽終於結束了,青學的衆人在一起慶祝勝利。朋香跑到手冢身邊將一封信遞給手冢:“手冢部長,剛纔有個奇怪的女人讓我交給你的。”
“奇怪的女人,”旁邊的不二好奇的問
“她有說她是誰嗎?”手冢接過信來。
“沒有,她只是說是你和龍馬的朋友。”朋香說道;“對了,她還給龍馬一瓶汽水,我讓櫻乃給龍馬了。”
奇怪,手冢想不到有什麼人會做這事,拆開信,一行娟秀的小字出現在眼前:
恭喜你們獲得都大會冠軍,以後也要加油呀,不要大意的上吧!
沒有落款,手冢有些不解,會是誰呢?
車站,愛微兒望着空曠的站臺,沒想到自己走的時候是這麼悽慘。拿出電話撥了一個熟悉的號碼。
“姐姐嗎?”
“艾微兒是你嗎?你終於打電話來了,你這幾天去哪了,我們都擔心死了。”瑞穗激動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
“我沒事,我現在要去和拓石他們會合,你不用擔心我。做你要做的事就好了。”艾微兒說
“艾微兒,其實…”
“姐姐,什麼都不要說,我現在不想聽,我只想專心的去比賽。”艾微兒打斷瑞穗的話。“對不起,就這樣了,替我跟精市他們說一聲,我先掛了。”
瑞穗看着手裡嘟嘟作響的電話,立刻撥通了另一個號碼:“跡部,我是瑞穗,艾微兒現在在東京車站,現在趕去還來的及。”
冰帝網球部,衆人看着跡部接了一個電話後,瘋狂的跑了出去,衆人露出會心的微笑,終於找到了嗎?
“司機,快點,東京車站。”跡部坐進車子,催促自家的司機。
“再見,東京!”艾微兒坐在火車上,望着漸漸遠去的站臺,閉上了雙眼。
遲來的人,站在空無一人的站臺上,看着列車遠遠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