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殿漂浮在雲中,七色的屏障把天宮宮殿給籠罩起來。就像魏明此時此刻的心情一樣飄忽不定,忐忑不安,但是自己對屍界其實又非常向往,好像嚮往外太空的未知世界一樣。只不過這屍界就在地球上,魏明問過張浩林屍界具體的位置,當時張浩林的回答是地球地心,魏明現在回想起張浩林的話,開始有點質疑了,因爲地球的地心好像不可能存在一個世界。張浩林心裡明白魏明的疑問與困惑,就跟魏明說:“我其實也不確定,因爲我聽到的都是傳聞,而傳說都是千奇百怪的。誰也不能確定,但是我估計是在地心。”魏明說:“我們馬上就要去了,就可以親身經歷一下了。”宋陽輝聽見魏明說話的語氣很興奮,就說:“看樣子你高興得很啊!”魏明笑了笑,說:“那有什麼辦法?難道非要我哭哭啼啼地奔屍界?既然是非去不可,那我們就當是異國旅行嘛。”張浩林也笑了笑,說:“你倒也樂觀,你也不看自己傷得個什麼樣子了,一會兒傷口疼起來,你別又嚇到我們。”魏明突然想起了上次在害谷奶茶吧失控的樣子,那樣子確實也是夠可怕的,別說嚇到了別人,他把他自己都給嚇了一跳。魏明心想,爲什麼這屍毒會有這麼大的毒性,可以使一個人癲狂呢?是不是這背後又有什麼力量在支撐着控制着自己呢?他對張浩林說:“我這屍毒算是嚴重的吧?”
張浩林說:“屍毒根據下毒者的能力的不同,呈現出不同的特點,你所中的屍毒,實在是罕見之中的罕見。”
魏明說:“那會不會想要害我的人一直在控制着我體內的屍毒呢?”
張浩林說:“很有可能,但是你的體質特殊,大難不死,也算是不幸之中的萬幸了。”
魏明試圖摸摸背後的感染屍毒的傷口,張浩林看着他,停頓了一下,然後說:“你真的是與衆不同,例如,你現在中毒了,還依然能夠安然無恙的站在這裡跟我講話,真是不可思議,因爲中了屍毒的人必死無疑,而你的屍毒又是毒性中最強最罕見的一種,但是你卻可以拖延着這麼長時間。我真是驚歎,又佩服!”
魏明說:“佩服個鬼,天天都有人殺我,想要害我,我現在又非得去什麼屍界,我真不知道我招惹了誰。”
“魏明,你現在不清楚你自己是誰,你有一天會認識你自己的。”張浩林望着魏明的眼睛,用無比誠懇的語氣說了這麼一句話。
這在魏明看來多麼的莫名其妙,難道他自己還不認識自己是誰嗎?難道在魏明的身體裡隱藏着另一個靈魂?
張浩林沒有繼續解釋下去,他只是說:“我現在告訴你用什麼方法去屍界。”
魏明和宋陽輝兩個人睜大了眼睛,好奇心膨脹,急切想要知道去屍界的方法。
“屍界的入口處,在每條河流的深處。我們都知道的事情是:每條河流裡面都有一個水鬼,正如日本人所說的‘河童’,美國人所說的‘沼澤兇靈’,其實都是水鬼的一種,他們潛伏在水裡,拖人下水,害人性命。可是我要說的這種水鬼,就非常的不同,他們只出現在河流深處,而且是在半夜12點準時出現,當他們出現的時候,河流的深處會出現一個很巨大的漩渦,可以瞬間就把人給吃進去,而這就是屍界的入口。而那些水鬼的樣子,長得就像青蛙,他們通體藍色,專門負責給要去屍界的人帶路,如果他向你游來,千萬不要害怕,他雖然樣子可怕,但是畢竟不是大白鯊,他不會要你的性命,藍色青蛙們只負責引路。”
“你是說我們要下水?”魏明心想怎麼會有那麼怪的地方。
“那是必須的。”張浩林說,“而且還必須是半夜12點,因爲藍青蛙們只在那個時候出來。”
宋陽輝說:“聽着蠻有意思的,屍界的入口竟然就在水下。”
張浩林說:“我們今天晚上就出發,找一條比較大的河流,這樣藍青蛙出現的機率比較大。”
“哎呀,現在已經10點鐘了,我們還剩下2個小時了。”宋陽輝看了看自己的手錶,他驚訝地發現他們在天空宮殿已經呆了快一天了。
“還等什麼,我們現在就走,我的東西都已經準備好了,你們的呢?”張浩林問。
魏明和宋陽輝對視,笑了笑,魏明說:“你要帶着你的那些抓鬼道具,我們兩個需要帶什麼?”
宋陽輝突然想到了什麼,他問張浩林:“在屍界帶不帶錢,我說的是人民幣。”
“屍界的人不用人民幣。”張浩林解釋說。
“難道屍界的人喜歡用美元?”魏明突發奇想。
“怎麼可能,肯定是用的是冥幣。”宋陽輝說。
“你們說的都不對,都不是,他們沒有貨幣流通這個概念。”張浩林很肯定的說,“一切都要令牌,大的令牌,小的令牌,金令牌,銀令牌,陰陽令牌,魔鶴令,藍蛙令,神玉令等等,但是最大最大的令牌就是屍王的行屍令。”
魏明聽着,那些屍民們怎麼都不要錢,要那些鬼令牌可以有什麼用呢?
宋陽輝也有同樣的問題,他問:“他們到底要着那些令牌有什麼用呢?”
張浩林說:“收集的令牌越多,代表這個屍民的榮譽無上,地位更凸顯,他就有機會學到更多的妖術,權利也就更多。”
魏明心想,收集令牌跟賺錢是一個道理。令牌是屍界的通行證。
“那我們到底要怎麼樣才能得到令牌呢?”宋陽輝覺得既然令牌那麼重要,如果不多得幾個,怎麼去屍界?這可是最實際的問題啊。
“這就要靠自己去爭取了。”張浩林說着在自己的工具箱裡面找着什麼。
“怎麼爭取?”魏明和宋陽輝異口同聲說。
張浩林從工具箱裡面拿出了一本書,黃色的封面上,寫着“屍界密令”這四個大字。書看起來有點舊,殼子都有些破了。
“就靠這個,我們在屍界就可以賺取令牌了!”張浩林把書遞給了魏明。
魏明和宋陽輝兩個人瞬間就被這本書吸引了,湊在一起看着,魏明說:“《屍界密令》裡面的東西好奇怪啊!怎麼盡是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宋陽輝在一旁點頭表示贊同,因爲這本書實在寫得太亂了,普通人根本看不出這是寫的什麼意思。
“你現在不懂不要緊,先把它帶在身上,再慢慢研究,裡面的東西又不是看一眼就可以懂的。”張浩林看見魏明和宋陽輝兩個人如此迷惘的樣子,用安慰的語氣說。
魏明把書還給了張浩林,說:“我不看了,什麼《密令》,就是謎語。我們根本看不懂,到了屍界之後,你叫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不就夠了,何必又要我看書那麼麻煩?”
張浩林收過書,點點頭,說:“那就這樣吧,現在我們必須找一條河流。”
“到哪裡去找?這裡可是天上。”宋陽輝說。
“你別說,我們這裡雖然是天上,還真有一條河流可以連通地面的,要不然我們這裡的人都不用喝水啊!”張浩林說着眼睛不自覺往窗外望了一眼。
“那就好,那帶我們去吧!”在魏明的催促下,他們三人離開了房間,在張浩林的引領下,往天河的方向走着。一路上,魏明四處張望,這裡的樓臺亭宇,奇山環繞,都在魏明心裡留下了烙印。
“你家真好,希望我們可以早去早回。”魏明突然說。
“你去了屍界,就別指望能早回,沒個十天半個月,我們是回不來的。”張浩林在前面說。
“天啊!”魏明心想,這未免也太長了吧,我們只是去拿一個解藥而已,用得着那麼長時間嗎。
宋陽輝說:“完了,我那麼長時間不能去上課啊,我差點忘記自己還是個在校學生了。”
魏明也想起來了自己還是個學生,這麼多天不去上學還不被開除啊。
“那我們怎麼辦,要不然跟老師說一聲,說我們去埃及探險去了?”魏明說。
“對,就說我們被埃及法老王挾持了。”宋陽輝說。
張浩林看着這兩個白癡,不知道說什麼好,因爲他自己也實在想不出什麼辦法來解決這個問題。他在腦海中搜索着資料,心想,既然他們兩個的實體去了屍界,我何不爲他們兩個人找兩個替身呢?這樣他們兩個人就不會被學校處分。但是用什麼方法變出兩個替身來呢?
“替身替身,”張浩林在心裡反覆念着這個詞。突然他想到了一本書——《素家習法》,那個上面好像有易容術。能想到用易容術真是太高興了。
“我想到了!我爸爸有幾個徒弟會易容術,叫他們變成你們的樣子替你們上學不就夠了?”說着張浩林馬上把魏明和宋陽輝帶進正殿裡面。果然,張浩林的爸爸張正濟帶着他的幾個大弟子在靜坐,看見張浩林來了,張正濟就知道必定是有求於自己。果然張浩林一開口,就道明瞭來由。
張正濟覺得兒子的想法很對,就問弟子們有誰願意,他的弟子都站了起來,都想要去。
張浩林覺得很高興,張正濟指着一對雙胞胎說:“就你們兩個吧,於星和于衡,你們兩個的易容術學得最好,就你們兩個去當替身,也好有個照應。”
於星跑到了魏明的面前,仔細的看了一下他的樣貌。而於衡就在宋陽輝面前,把他仔細觀摩了一遍,宋陽輝都不好意思了。
於是於星和于衡兩個人同時拿出一個符。往空中扔,不一會兒那符竟然就定住了。從符中出現了奇怪的圖案,這些如圖騰一般的圖案飄在空中,霎那變成了一個面具。
魏明和宋陽輝驚歎這技藝的神奇,張家人都是有幾把刷子的。
於星和于衡分別把面具帶上了,用手在按着,修整着,於星很快弄好了,他變得和魏明一模一樣了。
魏明把於星的臉看了看,跳了一下,說:“快把這個技術交給我吧!以後整容醫院要關門了。”
張正濟得意笑了笑,於星不愧是他的得意門生。
于衡卻弄了半天沒有弄好,當他把手從臉上移開的時候,衆人哈哈大笑。
原來於衡把鼻子眼睛都弄反了,樣子異常怪異。
宋陽輝說:“我今天才知道自己長的是什麼樣子,原來我長得像夜叉!”
衆人聽見宋陽輝這麼說,笑得就更厲害了。
張正濟更是哭笑不得,心想這于衡聰明是聰明,可是學習的時候不認真,現在給人看笑話。
于衡很不好意思,馬上又重整了一遍。不一會他跟宋陽輝就也一樣了,誰是真的宋陽輝,哪個是僞裝的,不仔細看分辨不出來。
張正濟看見一切都已經準備就緒,就說:“你們準備好了就出發吧,這裡有我呢,我會料理好一切的,你們放心去吧!”
宋陽輝一看手錶,是啊,還有半個小時就到12點了。
“我們快走吧!”張浩林說。
魏明和宋陽輝兩個人看見有兩個替身代替他們上學,自己心裡的包袱也就沒有了。
他們三個人到天河的時候,12點還差20分了。
“下水!我們要游到河流中間去。然後再潛下去。”張浩林說着,從工具箱裡面拿出三個藥丸,說:“這是潛水丸,水性不好的人必備的良藥。”
魏明馬上就拿了一個,往嘴巴里一塞。他很不喜歡游泳,也不常去有水的地方,萬一溺水了就不得了了。
“我數3、2、1、我們三個一起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