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二十號,劉步陽早上八點到安平公司,一大堆事等忙完了又去康盈,他邊開車邊啃了三個包子當午飯。醉露網自己已經吃過飯的楊露很不好意思的要去給劉步陽買個湯什麼的,被劉步陽拒絕了。楊露很後悔,早知道就給劉步陽準備一份午飯的,工作大失誤啊!
徐瓊和許龍剛從許龍老家回來,兩人都很高興,給劉步陽彙報了工作以及家庭狀況。許龍父母健在,小三歲的親弟弟已經娶媳婦生娃娃了。劉步陽爲許龍高興,說:“是我自私了,給你們找這麼多麻煩,不然早有喜酒喝了。”
徐瓊呵呵笑:“我們不像你們年輕……不過說實話,我以前在浴場做的時候還常埋怨老闆黑,現在自己管點事了才知道,真是處處都要錢要精力,老闆不好當啊!”
劉步陽說:“徐姐辛苦了,我說許哥不大高興呢。”
許龍笑一笑,說:“老家帶了兩隻雞,你是叫廖姍她們過來還是自己帶回去做?”
徐瓊說:“劉步陽哪有功夫殺,髒死了……帶姑娘們去家裡,我先收拾一下,房子不大,但是不埋汰。那湯叫一個香,糧食喂大的東西就是不一樣。”
劉步陽說算了,反正以後酒樓裡的東西都是糧食餵養的。
一行人又去龍京的工地上看了一圈。酒樓的地基已經打好,在立框架了。劉步陽自己檢查了一遍後和監理公司的頭頭談了一會。監理公司也是從香港過來的,和設計公司一家的,這些日子已經和施工單位產生了一些矛盾,而且對施工單位地態度很是奇怪和氣憤。劉步陽站在監理一邊。溫和的調節了雙方的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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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步陽趕到瞰樂的時候已經是四點多。席芸很緊張,怕總經理對在他離開的幾天裡自己取得的進步不滿意,也擔心自己地牙齒還不夠白。
劉步陽先聽了一遍幾個人準備的最好的版本,又讓席芸現場唱了一遍,然後問:“你嗓子有點疲憊,沒休息好?”
主錄音師餘澤毅說:“席芸這兩天練得比較久。今天都三鐘頭了。”他是個東北大漢,三十好幾了,給不少實力派的歌手錄過歌,在裡也算個人才。他這次本來是全看錢地面子過來的。醉露網但後來又被歌的質量和席芸的實力吸引,所以同黃霖文和席芸合作得還不錯,對席也越來越欣賞和期待。
劉步陽責怪席芸:“說了每天一個小時的,還要我教你保護嗓子?”
席芸連忙低頭道歉:“對不起,總經理!”她也是着急啊,這裡每天耗的都是錢。雖然她是簽約地。但黃霖文和餘澤毅他們都是按時間算報酬的。要再嚴格點算上場地設備啊什麼地,她多拖一星期。這首歌的錄製成本就要增加十來萬。雖然劉步陽沒說過這個問題,但席芸自己清楚,她也承受不住這個壓力。
黃霖文是老資格,不畏懼劉步陽的權力,建議說:“是不是把曲子稍微改一點?那幾句是不好把握。換氣很吃力,女孩子嘛。”
劉步陽問席芸:“你自己覺得呢?”
席芸看着劉步陽說:“總經理,我能行!”如果自作多情的想。那可是劉步陽爲她量身而寫的歌啊。這些日子裡,她也通過黃霖文知道了劉步陽絕對不是她當初想象地那樣是個窮賣弄的假才子。
劉步陽說:“我也覺得你能行。這星期休息,下星期繼續。張經理,你給席芸請個專業的健身教練,身體重要。”
人事部地張經理答應了。席連忙說:“謝謝總經理。”她本想說不需什麼健身教練,但又不敢逆劉步陽的意思。
劉步陽又和黃霖文說:“不好意思,耽誤您時間。您可以接太太回國玩一玩啊。”
黃霖文說:“工作,工作第一!家人很支持我事業的第二春啊,我太太還說要謝謝你。”
劉步陽說:“那我去奧地利一定要打擾了。”
黃霖文哈哈笑,又有點神秘的興奮起來:“金女士說你很少開唱,我就請求她有機會一定要通知我,我還在等着。”
劉步陽打哈哈:“金老師很謙虛的啊。”
黃霖文不滿意的說:“你不需要謙虛,音樂要依靠聽衆來體現價值。”
劉步陽點頭:“您的話我記住了。”
劉步陽只逗留了半個小時,還有一刻鐘是用來看公司的其他工作。他走後,席芸也就不練了,轉而去請教餘澤毅一些問題。如果光說唱歌方面,餘澤毅比黃霖文要內行,能給席芸不少提點。醉露網當然了,要他自己唱的話肯定是超級難聽的。
黃霖文也真是煥發了第二春,有空就在鋼琴前去興致勃勃的創作。如果《神州》大獲成功,他就準備給自己搞個音樂會了。他也是藝術家啊,所以耿耿於懷自己的不少作品用在了很不怎麼樣的電影裡,簡直是褻瀆他的創作。
《神州》的音樂絕對是大作,雖然是劉步陽打的基礎,但黃霖文可以毫不慚愧的堅信自己有一半以上的功勞。電影字幕上寫得清清楚楚:原創音樂——黃霖文!這就是黃霖文爆發第二春的契機了。
劉步陽讓楊露自己回公司,他決定去看看金梅村。
楊露問:“總經理今天還回公司嗎?”她可以去給劉步陽準備個滋補的湯,彌補一下中午的過錯。
雖然這也是個冒險的行動。
劉步陽卻說不回了,交代楊露把幾個公司的事彙總好。楊露很高興,自己比杜娟的作用可大多了。杜娟現在一天都沒什麼機會見劉步陽,頂多送幾份文件,還不肯給楊露轉交!
怎麼有空了?”金梅村見到劉步陽還挺高興的。
劉步陽說:“嗓子癢,想唱兩句。”
金梅村呵呵笑,說:“那我叫米凱拉。”米凱拉現在春風得意。在音樂學院作爲一名歌唱家外籍老師,比教劉步陽賺錢多了。
還是那間老教室,還是那架破鋼琴。雖然劉步陽再也不會來學什麼了,卻一直留着的。畢竟金梅村心目的世界第一就是在這裡成長起來地。雖然他不爲人知,但在金梅村心目中的地位和能帶給她的成就感卻沒什麼貶值。
劉步陽投入的唱了三段,讓很久沒飽耳福的金梅村和米凱拉很享受。金梅村甚至開始想這樣或許比把劉步陽推上大舞臺更好。
可米凱拉還是遺憾:“這是個折磨。面對其他學生的時候我一點熱情也沒有了。”
金梅村更關心劉步陽地生活:“工作上的事要小心處理,那麼多的人和錢,做每個決定都要謹慎。學校的課也別太落後,那是你父母地心願。”
劉步陽點頭:“謝謝您關心。我會小心的。
”
金梅村又嚴肅的說:“和廖姍她們的關係更要處理好,女孩子的心很脆弱敏感,每個人都要照顧好。”雖然都是廢話,但還是忍不住交代。
劉步陽不好意思的笑。
劉步陽走後,米凱拉又想和金梅村八婆他地風流韻事,金梅村卻沒什麼興趣。只說:“這個孩子,始終不開心。”只是劉步陽沒當她的面得意忘形而已。
“怎麼會?他擁有一切!”米凱拉不相信。
晚飯是在外面吃地。又只有宋雲雅沒出席。劉步陽對韓淑說:“明天你好好練琴,陪媽媽,下午別過來了。”
“爲什麼?”
劉步陽嘿嘿笑說:“我和姍姍二人世界。”這是第一次當面明白的口頭申請。以前要和誰二人世界的時候,給其他姑娘都是電話裡說或者隱約表達。
“哦。”韓淑不掩飾的小不滿,你們天天晚上二人世界呢。
廖姍奇怪的問:“我說我有空嗎?”
劉步陽厚臉皮:“我破釜沉舟啊。”
曾車旭說:“他等好久了。都是實習害地。”
吃完飯後一起散散步,送走曾車旭和韓淑雯後就回家,廖姍和劉步陽進行學術探討:“其實二人世界不好。讓人猜疑,女人尤其多疑!”
劉步陽說:“你終於坦白了。”
廖姍把很容易轉化成脂肪的冰激凌給劉步陽分擔一口,說:“我是佩服你的勇氣。”
劉步陽傷心地說:“你越來越旁觀者清了。”
廖姍嘿嘿笑:“我老公好有本事哦,我好仰慕他哦……我這算不算保留自我?”
劉步陽點點頭:“一點點而已。”
廖姍又問:“你不困擾吧?你不是看不起自我麼?”
劉步陽說:“看不起自我也是一種自我,所以還是自我算了。”
廖姍挪啊挪扭啊扭的就躺劉步陽腿上去了,拉起衣服露出白白的腹部問:“要不要草莓冰激凌?”
劉步陽當然要,解開廖姍的胸罩玩這個老遊戲。
星期四,劉步陽做好豐盛的早餐等廖姍起牀,吃過後就出門。兩人手牽手徜徉在大街上時,廖姍臉的笑容說明她好像也沒那麼多自我,也不在意女人的猜疑。
不管體重的享受小吃,淘兩件便宜又好看的衣服,過時的照幾張可愛的大頭貼,在書店裡譏笑劉步陽是個文盲,審問他和海報上的女明星有沒有潛規則……廖姍是個開心的女朋友。
下午兩人又去遊樂園瘋了一回。雖然看起來都不怎麼樣,但玩起來也還有點意思。矮矮的過山車也夠廖姍尖叫了。
晚上買菜回家,做一頓溫馨的晚餐。吃完飯之後就出去散步,一直走到學校,又在校園裡轉了一大圈。
再走回家已經累了,可廖姍還是堅持要去打籃球,不過是開車去。在球場上跑了半個小時,又騎馬灌了幾個籃,廖姍就累得坐在地上不願意動了。於是劉步陽背。
“如果有個和你一模一樣人出現來追求我,我會有勇氣離開你嗎?”廖姍趴在劉步陽背上問。
劉步陽說:“我當然希望沒有。”
廖姍又問:“我到底是愛我們的回憶還是愛你?”
“我當然希望兩者都有。”
“爲什麼人對感情要有獨佔欲呢?甚至親情和友情都是。”
劉步陽說:“那要問上帝。”
廖姍說:“我一直覺得和獨佔欲對應的就是專一。”她想獨佔劉步陽,所以也只愛劉步陽。
劉步陽說:“如果非得找個藉口的話,我想說我的獨佔欲和專一不是針對個體。”
“有時候我真想鑽進你心裡去看看。”廖姍好像不徹底否定劉步陽的話。
劉步陽說:“你照鏡子也一樣的。”
廖姍又假設:“假如有一個比你更好更專一更讓我開心的男人出現,你會放手嗎?”
劉步陽說:“我會努力比他做得更好!”
“可是你花心!”這可能永遠不會變好了。
劉步陽說:“男人都花心,我只允許自己一個人對你花心。”
無恥的話讓廖姍把臉貼在了劉步陽全是汗的脖子上,說:“我也只接受你的花心。”
劉步陽卻埋怨:“傻姑娘,男人的話不能信。”“我願意!”廖姍傷心的說:“陪你一起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