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姑娘都等劉步陽發表點什麼意見,這傢伙看了好久“我自豪!”
看劉步陽走近,宋雲雅不想幹站着當被觀賞的花瓶,就坐到沙發上去了。劉步陽先抱抱廖姍,禮節性的輕輕一摟,也就兩三秒,接着是韓淑和曾車旭。這讓宋雲雅後悔坐了下來。
果然,劉步陽問她:“是不是要我趴下來?”
宋雲雅無奈而煩躁的站起來,讓劉步陽抱了一下。劉步陽在她耳邊輕聲說謝謝。
一行人下樓,要開始夜生活了。這種時候韓淑雯總是最興奮的,原來去戴河也一樣。她和廖姍挽着手,說着東方明珠裡面有些什麼玩頭。
從酒店過去並不遠,但劉步陽找地方加了一次油,浪費了點時間。到的時候就已經快九點了。
兩百多米高的餐廳裡客人不多,大概確實是因爲沒什麼好吃的,而且是自助餐。韓淑當然是要靠窗的桌子,可惜廖姍有點恐高,就只能坐靠裡的位子。韓淑也不願意自己動手,她只動嘴,讓劉步陽動手。
覺得菜差不多後,幾人坐了下來,劉步陽一個人在最外面。他剛想發表點什麼演講,韓淑雯就說:“這飲料不好喝,我另外叫酒吧?”
劉步陽說:“現在不喝,等會去酒吧。反正明天沒事,我們玩晚點。”
還是韓淑雯最樂意。廖姍則有點吃驚的懷疑劉步陽是不是有什麼壞心思。宋雲雅則似乎心思很遠的看着外面廣闊地夜景。
劉步陽又拿起飲料杯子,對曾車旭說:“不過我們先祝賀你今天的良好表現。”
韓淑雯和廖姍動作很快,宋雲雅稍微遲了一拍。五人碰杯後。曾車旭有點尷尬的說禮貌語:“謝謝,不過我讓你們失望了。”
韓淑雯連忙說:“你已經好厲害了!”
廖姍說:“全國就這麼幾個人能進決賽呢。”
宋雲雅想了一下說:“學生還是學習爲主。”
曾車旭放開膽子問宋雲雅:“你真是教育部的?”
宋雲雅笑笑。
韓淑雯吃驚:“你不是軍人嗎?”
廖姍說:“這讓劉步陽解釋。”
劉步陽點頭說:“嗯,我來說。不過你們先吃飽,纔有力氣聽我廢話。”邊說邊給姑娘們夾菜,又道:“廖姍喜歡吃油多點的,韓淑雯喜歡清淡的。曾車旭喜歡火鍋和燉菜,宋雲雅不挑剔,我們家以後請三個廚師。”
韓淑雯居然憧憬起來:“我喜歡法國菜。”其他姑娘沒發表意見。
劉步陽又說:“下學期我就升本科了,音樂製作室和電影公司地事情肯定也有點忙。可能還要辛苦你們,我先謝謝了。”
宋雲雅吃驚:“你搞這麼多事幹什麼?”難道他不準備走仕途了?
劉步陽說:“要養家啊!”又說:“明天上午我們去海洋館,下午去美術館,後天去蘇杭玩兩天,再就回家了。”
四個姑娘都或沉默或點頭表示服從安排。韓淑雯說:“以前每年暑假我都出國的。”
曾車旭問:“你和劉步陽誰去的對方多?”
韓淑雯說:“可能沒他多。”
……
都吃得很慢,可能都希望時間能磨平彼此之間的溝壑,讓大家都不要那麼拘謹甚至尷尬。話也不多。韓淑和劉步陽最活躍,宋雲雅最沉默。
劉步陽說走地時候,餐廳已經轉了一圈半了。幾人出餐廳後並沒下去,而是進了鋼琴酒吧。這裡要安靜優雅得多了,人很少。
靜靜坐下,劉步陽直接要了兩瓶紅酒和一點點心,說:“不醉不歸啊!”
廖姍說:“那兩瓶少了。”
劉步陽把酒倒上。看着不太明亮的燈光下的四個姑娘,舉杯說:“謝謝你們,我幹了。”
四個姑娘都看着彼此的動作。結果就是都只喝了一小口。
劉步陽又衝動起來,說:“再說一句對不起,我自罰四杯。”說着就真連幹了四杯,但只嚇到了韓淑雯。曾車旭埋怨說:“都讓你喝光了。”
劉步陽放下杯子,看着眼前的美人們醞釀了一下情緒,開始長篇大論起來:“我和廖姍是九九年認識的。安華育英初中九九二班。那時候我從小的朋友倪健義是體育委員,廖姍是班長,他們先成朋友,然後我和廖姍才成朋友,後來又交了一羣朋友。我們天天在一起吃飯打球學習,廖姍是我們老大,因爲她成績最好,官最大……”
廖姍打斷道:“你學習最好啊!”
劉步陽笑:“我們平分秋色……廖姍在我們朋友圈裡有個外號,叫公主,我現在也這麼叫她。這個名字是我取地,本來是二公主,後來都把二字省略了。只有我知道爲什麼要取這個名字,他們都以爲我瞎叫的。其實是因爲那時候我看了《羅馬假日》這部電影,覺得廖姍的笑容和電影裡公主的笑容好像好像……我說吧!”他指着不好意思的廖姍。
廖姍超不好意思:“你都沒給我說過!”
劉步陽說:“我怕你不願意當第二嘛。”
曾車旭附和:“我說怎麼第一次見廖姍就覺得面熟呢!”
韓淑雯說:“是有點點像。”
宋雲雅卻道:“我沒看過那電影。”
劉步陽繼續:“總之那時候大家在一起都很開心,我們都把公主當好朋友好兄弟,沒人有過非分之想,幾年時間也轉眼而過。後來初中畢業,我們大家又考了同一所高中,但是不在一個班上了。可我只上了兩個月就離家出走了……這一走就是五六年,到過很多對方。大部分時間都沒覺得孤單,除了有
差不對。夜深人靜卻睡不着,或者一個人在冷清的或者一個人在高山滑雪的時候,或者一個人登山地……總之是周圍沒人的時候,很安靜的時候。我就會想家,想朋友。想公主。那時候我就會很希望她能坐在我面前,像現在這樣,或者能牽着她地手……在外面的時候和公主聯繫不多,但是每次回國看見她我都很高興。看見她的笑容。聽她罵兩句,被她揪兩下,我都很舒服。”他邊說邊含情脈脈地看着廖姍,這讓廖姍有點尷尬的舒服了,可其他姑娘卻嫉妒了。
劉步陽繼續:“去年我回來了,並決定再不走了。謝謝朋友們的鼓勵,謝謝公主地接納。我們走到了一起。我很幸運,很幸福。”
廖姍地眼睛裡有點淚花,沒說什麼,因爲知道劉步陽還有下文。
劉步陽又看着韓淑雯:“第一次見到韓淑雯是去年六月二十六號,當時真把我嚇了一跳,太漂亮了。”韓淑雯這時候居然有點不好意思起來,低頭看着酒杯。可能還對劉步陽要說的話有很多期待。
劉步陽似乎回憶很深的繼續說:“男人喜歡漂亮女人。我也不例外。可我有自知之明,所以不敢靠近這位太美麗太富有太有才華的大小姐。可是緣分是個很奇怪的東西,它讓我不斷的瞭解韓淑雯。走進韓淑。慢慢的,我發現這個大小姐身上地高傲都那麼簡單純潔。她的每次小炫耀,每次小驕傲都讓我更加的覺得她美麗。我和她能走到一起不是那麼順利,這要感謝她無數次的退讓和寬容,謝謝你。當我發現自己看見她會覺得開心,當我每天晚上等不及的想和她通電話。當我陶醉在她的小提琴裡,當我開始享受她的小脾氣,我知道我已經喜歡上她……現在,能和你合奏,能和你跳舞,能讓你撒嬌。我覺得很幸運,很幸福。”
韓淑雯地小嘴巴癟啊癟的,感動和長久以來的委屈讓她想哭。
劉步陽又看曾車旭,說:“第一次和你說話是去年十月二十五號,軍訓地時候。一認識你就給我很熟悉的感覺,但瞭解你卻是個比較漫長的過程,或許現在也不夠。很難從你臉上看到開懷的笑容,但每次都讓我心動……”
“別說了。”曾車旭低垂着眼,第一個打斷劉步陽的情話,但比較溫柔。她自認爲不需要這個,至少和劉步陽之間不需要,至少現在不需要。
可劉步陽還是輕聲繼續:“你始終沒有什麼要求,把一顆自尊的心放在一個自卑地位置,我不喜歡,你也沒理由這麼做。你的美麗對我同樣有非凡的意義,你專心致志玩遊戲的時候,想開玩笑化解我們的尷尬的時候,裝作什麼都不在乎的時候……”
見劉步陽越來越噁心,曾車旭又打斷:“你知道我是裝的也別說出來啊!”
劉步陽笑笑,終於看向又看着窗外的宋雲雅,停頓了一下才開口:“宋雲雅,第一次見面是今年一月三號,那時候和現在一樣漂亮,但沒這麼安靜文雅,還略帶憂傷……”吃了個白眼卻還是繼續,“我們之間,曾經看起來比較複雜,但現在的你對我來說也就是一個衷心喜歡着的女人。我希望你能開心快樂,也不僅僅是爲了回報你爲我做過的許多事。這次是我強拉你來的,又是我把你強留下,雖然我知道你很不習慣,很彆扭,甚至難受。可是我還是想給自己再製造一個機會。”說到這裡,他停了下來,再喝光了一杯才繼續:“因爲你們都是善良而美麗的女孩子,都是我喜歡的人,都是我想擁有的人。我希望你們每個都開心快樂,卻又想把你們每個都留在身邊。這在現實和道德里都很矛盾,可我還是不知天高地厚的這麼做了。我不知道每一步該怎麼做,也沒有經驗可以借鑑,可我在努力,努力做到我能做到的最好。但我知道你們對我來說沒有誰輕誰重之分,我也相信自己可以給你們全部的心,而不是分成四份……我懇求你們相信我,給我一次機會,讓我自私,讓我混蛋,讓我無恥……我之所以給自己定性,之所以變得徹底不要臉,就是爲了不讓我在你們其中有人要離開的時候,自己卻因爲腳踩多條船而無臉挽留,不能挽留自己喜歡的人,沒資格挽留心中的一份愛……反正我就是死不要臉賴上你們了。當然,你們有權利拒絕我,甚至可以一杯酒澆在我頭上後揚長而去,我也不敢說什麼。今天,我只能表明自己的態度,因爲你們有權力知道。”劉步陽終於把一大堆雜七雜八的不要臉話說完了。前四段話,對每個女孩子來說都是一段動聽三段刺耳。劉步陽本來可以分開來說悄悄話,可他偏偏要一起說出來。
因爲劉步陽的話太多,而且不要臉的規模有點空前,所以女孩子們都需要時間來消化。而劉步陽就像個作檢討的孩子,垂頭等待着,又幹了一杯。
韓淑雯先說:“我們都沒說你不要臉啊,你別罵自己。”有點心疼的味道。
曾車旭接着:“你的心思也是路人皆知,不用你提醒,我們都明白。”
廖姍又說:“說出來也好,憋着對大家都不好。”
沉默了好一會,宋雲雅才說:“我沒什麼說的,反正都坐這裡了。”
劉步陽連連點頭:“謝謝你們,我敬你們,幹了。”
這一次是都幹了。可劉步陽那一串屁話的副作用就是讓女生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連曾車旭都不敢嘗試什麼笑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