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另一家品牌,劉步陽向宋雲雅推薦一件米色呢子外的,很適合她。宋雲雅實在沒這個心情,但在廖姍的慫恿和劉步陽讓人厭煩的讚美下,還是無奈的試穿上了。
何茜蘭對劉步陽道:“好眼光啊,幫我也選一件嘛。”
劉步陽笑道:“你隨便穿,都一樣好看。”
宋雲雅的衣服要八百塊,不過是她自己搶着結帳了。
劉步陽對廖姍道:“等會上樓給金老師選一件。”
廖姍點頭:“應該的。”這時候她就不捨不得了。
何茜蘭驚訝道:“你們還給老師送衣服啊。”
廖姍仔細的解釋道:“不是,是劉步陽的音樂老師。金梅村,知道嗎?安華的,現在在平京音樂學院。”
何茜蘭更驚訝了,問劉步陽:“你還學音樂啊?”
劉步陽笑道:“附庸風雅,廖姍也學過的。”
結果是給金梅村和米凱拉一人買了一件外套,都是一千塊左右的。劉步陽對一直沉默的許龍說:“你也看看啊。”許龍搖頭,他對這個比劉步陽更沒興趣。
劉步陽道:“那我幫你選。”然後看中一件紅色的呢子外套,兩千多。這對徐瓊來說應該還不算個奢侈的價格。
劉步陽付錢後把裝衣服的口袋遞給許龍,說:“一定合身,保證喜歡!”許龍有些尷尬的接了過去。
一家商場逛完了何茜蘭也沒看中什麼,就去另一家更高檔次的。她很快看中一條羊毛圍巾,一千多。廖姍也相中一雙靴子,兩千多。何茜蘭又瞄準一條褲子。兩千多。廖姍選了一件毛衣,小一千……購物真是能給女人莫大的快樂!宋雲雅也不耐煩的再次接受了劉步陽推薦地一條休閒褲。
三家商場下來,劉步陽和許龍手中都大包小包的提滿了。何茜蘭花了六千塊,劉步陽的卡里也少了一萬多。
一行人兩點多才吃午飯,當然是劉步陽請客,又是六百對塊。吃完飯出來,何茜蘭突然對廖姍說:“三院那邊有一家麗朗形象設計,很不錯。我頭髮就在那裡做的,去看看?”
廖姍看了劉步陽一眼,說:“他喜歡黑頭髮。”
劉步陽笑道:“沒關係,你光頭我也喜歡。”
於是,就去做頭髮。
雖然地段有點偏僻,但是店很豪華,客人也多,大都是青年男女。這裡做一個燙染要幾百塊。設計一個髮型近千,所以店外有個很大的停車場上都停滿了車。
何茜蘭把自己認識的設計師介紹給廖姍,是一個二十八九歲,身型瘦高的南方沿海口音男人。劉步陽和宋雲雅坐在休息區。許龍根本就沒進來。
劉步陽時不時看看廖姍那邊,發現一刻鐘過去了,設計師還在給廖姍邊比劃邊講解,根本沒動剪刀。而何茜蘭就在一旁當熱心聽衆。他還發現一個年輕的女髮型師老看自己,有好幾次目光接觸了。
劉步陽對宋雲雅說:“你可以洗個頭。”
宋雲雅卻問:“你是不是不能吃飯?”
劉步陽笑道:“我留着肚子晚上吃大餐呢。”他因爲食道黏膜被燙壞,所以早上和中午都只象徵性地吃了一點東西,還痛得要命。
宋雲雅扭頭到一邊,不知道在生誰的氣。
這時候,何茜蘭過來對劉步陽說:“姍姍叫你過去。”原來廖姍是要聽男朋友的意見。
劉步陽聽設計師仔細的把給廖姍設計的髮型說了一遍。詳細到多少個卷,以及卷的幅度大小,湯染的深度……
劉步陽看得出廖姍有些期待的神色,女人嘛,就鼓勵道:“做吧,肯定好看。”
廖姍高興道:“那我做了!”
劉步陽笑着點頭。
廖姍又道:“你坐我旁邊來。”
劉步陽道:“不用了。相信設計師。”
男設計師對劉步陽笑笑,說:“你也可以做一個。”他覺得劉步陽地頭髮實在很不講究。當然了,劉步陽的頭髮還是一個月前在學校的理髮店用十塊錢洗剪吹的,現在已經完全沒型了。
這時候,那個老看劉步陽地女髮型師過來了,對他說:“先生,做個頭發吧。”
劉步陽搖頭,說:“不做了。”
男髮型師看了一眼,有點發酸的對劉步陽道:“雋玉剪很有名的,一般客人不動剪。”大概他的生意沒人家的好。
劉步陽看看女髮型師胸牌:雋玉瑩。他笑道:“冬天冷。頭髮留着保暖的。”
劉步陽說:“真不用了。”
這話聽得廖姍和何茜蘭都撲哧笑了。雋玉瑩卻認真道:“真地,你臉型好,線條特棒。我免費給你做!”
男髮型師對劉步陽笑道:“長得帥就是好啊。”
劉步陽是真不想剪,他不是不在意髮型,而是根本就有些反感美化自己。廖姍瞭解劉步陽,但也覺得髮型師盛情難卻,更何況是免費的呢,就說:“你就修一下吧,也該剪了。”
劉步陽無奈道:“那就剪一下。”
何茜蘭道:“那我也洗了吹一下。”
兩人並排着洗頭,何茜蘭問劉步陽:“你和姍姍什麼時候開始的?”
劉步陽笑說:“不容易啊,我追了好多年了。半年前終於修成正果。”
何茜蘭扭頭看着劉步陽說:“那讀書那會你不早說,我還可以幫忙呢。”那時侯他們幾個比較漂亮的女生關係比較近,雖然並不是好朋友。
“那時候膽子小嘛。”
何茜蘭似乎很瞭解劉步陽:“你膽子還小!打架喝酒抽菸什麼不幹?你和倪建義他們幾個就是學校霸王,還欺負
男生!”
劉步陽笑道:“吸引女生注意的。”
何茜蘭呵呵笑說:“你們那時候就和廖姍玩……其實好多女生都羨慕廖姍。”
劉步陽說:“廖姍是我們老大嘛。”又催促洗頭小工:“別揉了。可以了。”
劉步陽在椅子上坐下後,雋玉瑩給他把圍布圍好,摸着他的頭髮說:“你頭髮好,如果留長,肯定特有感覺。”
劉步陽搖頭:“沒興趣。”
劉步陽笑道:“晚上洗了頭睡覺,早上起來就定型了。”
劉步陽連忙道:“隨便剪個平頭就可以了,我不喜歡花哨。”
“平頭?”i“這種怎麼樣?”
劉步陽強調道:“我要最普通的。”
劉步陽笑道:“反正我也坐下了,隨便你吧。”
“其實可以稍微染一下。”
劉步陽連連搖頭。
劉步陽催促道:“你快點啊,我坐不住。”
這一剪就是一個小時,劉步陽的髮型也完全變了個樣。他自己看着鏡子也感嘆雋玉瑩的手藝確實好。
“好了,收工,怎麼樣?”雋玉瑩一臉成就感。
劉步陽笑道:“我都認不出自己來了。”
何茜蘭從廖姍那邊過來,看着劉步陽,瞪大了眼睛道:“大變樣啊,姍姍,你看看。”
廖姍笑道:“臭美!”
劉步陽對雋玉瑩笑道:“你害我捱罵了。”
收拾完後去結帳,連同何茜蘭的一起,劉步陽沒接受雋玉瑩地免費。
出了門,劉步陽和廖姍就變成一對時尚情侶了。廖姍顯然很喜歡這種感覺,劉步陽也就不掃她的興。雖然他的衣服不太搭調。
隨後,衆人就去皇道浴場泡腳。下車的時候,劉步陽提醒許龍把給徐瓊買的衣服拿上。
大堂服務員看見許龍就連忙通知了徐瓊。徐瓊下來後對劉步陽笑道:“劉先生,好久不見。謝謝你啊,給我們帶這多客人。”
劉步陽笑道:“我是陪許哥來的。”
徐瓊看了一眼許龍,笑問:“你姓許啊。”許龍點點頭。
劉步陽問許龍:“東西呢?東西呢?”許龍尷尬地單手把裝衣服的袋子遞給徐瓊。
徐瓊知道許龍這個沉默寡言,做愛的時候還把裝槍的衣服放在枕頭邊地男人應該不會這一套,就接過口袋笑道:“謝謝了。”又對劉步陽說:“有心了。”
劉步陽笑道:“許哥的。”
徐瓊笑笑,說:“洗腳吧?二樓,我給你們安排。”
劉步陽他們洗腳按摩。許龍還是和徐瓊進了包房。徐瓊把紙袋裡的衣服取了出來,在身前比了比,說:“謝謝了,不便宜吧?”
許龍說:“沒多少錢。”
徐瓊笑笑,開始脫衣服。許龍也脫衣服,徐瓊靠了過來輕聲說:“我幫你……以後你要找我,可以去我家,就我一人住。”許龍應該算是個危險的男人,但卻給了她這個見識過無數男人的風塵女人一種特殊的安全感。
許龍還是點點頭。
徐瓊笑道:“等會我把給你……你那小兄弟是幹什麼的?”
許龍搖頭。徐瓊也不問了,開始吻許龍。
外面給劉步陽按摩的還是老李,爲幾位女士服務的都是年輕姑娘。
何茜蘭哼哼着問劉步陽:“劉步陽,你常來這地方?”
劉步陽說:“第二次。”
何茜蘭笑道:“姍姍,你可把他看住了。”
廖姍笑道:“他沒那膽。”
劉步陽笑道:“你可別瞧不起我。”
廖姍怒道道:“你還能怎麼樣?”
老李討好笑道:“這位先生是正人君子,我拿人格擔保。”
劉步陽笑:“您別幫我說話,沒可信度。”
老李嘿嘿一笑,又奇怪道:“你這腳背上有點脫皮啊,怎麼了?”
宋雲雅一聽,連忙擡起身來看了一眼。
劉步陽道:“腳上脫皮不正常嗎?您別按那就得了。”
老李還是問:“是不是燙着了,我們這水不熱啊。”
劉步陽笑道:“我腳嫩。”
廖姍她們包括洗腳地姑娘都笑起來了,只有宋雲雅心中不是滋味。這時候,劉步陽手機響了,是曾車旭打來的:“陪練,我進三十二強了。”
劉步陽道:“恭喜啊,加油,別讓我白盼了。”
“行啊!那你跟嫂子請請假,多幫我練幾把。”
“沒問題。”
“嘿嘿,我感覺我要出名了,真是選對路了。”
劉步陽笑道:“你要成名成腕了,可別忘了我。”
曾車旭笑道:“到時候包你做小蜜。”
劉步陽道:“那感情好。”
“靠,忘記帶紙了。我在理工大學體育館的女廁所裡,你給我送點紙來吧。”
劉步陽笑道:“行,你等着,我這就去。”曾車旭哈哈一笑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