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放置了一張囊括了彌林全貌的沙盤,製作精美,栩栩如生,顯然傾注了製作人不少的心血。
木天凌進了議事廳,發現老巴和馬卓都站在沙盤的一側。馬卓已經被它深深的吸引了,此刻正盯着它目不轉睛。
老巴輕咳了一聲,讓他從專注中回神,然後給他們介紹道:“彌林建在斯卡扎丹河上,這裡擁有奴隸灣最發達的地下水系網絡。”
“什麼意思?”
木天凌聽得不明所以。
“彌林的下水道四通八達,鷹身女妖之子通過下水道四處流竄作案,你不在彌林的時候,有好幾個無垢者被殺。”馬卓替老巴解釋了一遍。
巴利斯坦神色嚴峻:“我和達里奧曾經抓捕了一個鷹身女妖之子,但他不肯招認他的同夥,也不肯交代任何有價值的消息。到現在了,我們仍舊對這個組織幾乎一無所知。”
馬桌也嘆了口氣道:“他們就如同毒瘤一樣,深深的紮根於彌林。這個城市的任何人都和他們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每一個原住民都有可能是鷹身女妖之子。我曾組織競技場起義,管着小兩千角鬥士,但我覺得就算是我們的隊伍中,都有相當數量的鷹身女妖之子。”
“怎麼會這樣?”木天凌震驚了,“他們參加了斯巴達克斯行動,爲何還會變成鷹身女妖之子?”
“因爲競技場!”馬卓痛苦的發出顫聲,“我曾以爲他們像我一樣,厭倦了競技場裡無休止的爭鬥。可當他們恢復了自由身之後,才發現自己除了角鬥,別無傍身之技,又不願意去做苦力,無法從事別的行業謀生。更可怕的是,有些人早就視競技爲生命中唯一的樂趣。女王關閉了競技場,禁止了競技比賽,他們現在成了彌林最不穩定的因素。”
“陛下爲什麼不擴軍?”木天凌質問道。
把這些人招進軍隊一可以壯大實力,二也可以讓地方穩定,這個決定是他們在阿斯塔波的軍事會議上的既定之策,如果得到執行,是絕對不會導致這種結果的。
巴利斯坦漲紅了臉,長久才輕嘆道:“陛下指定喬拉負責擴軍,但他一直駐紮在淵凱,直到被驅逐。然後擴軍的事情就一直拖到了現在。”
木天凌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他心裡也不好受。
“算了,現在擴軍也不晚。馬卓,你負責召集競技場的勇士,我們把他們獨自編練成一軍。”
木天凌又問二人:“你們不是抓到一個鷹身女妖之子嗎?他在哪兒?讓我來審審!”
“他死了!”
“fuck!”木天凌忍不住爆了句粗口,“你們呀你們……他怎麼死的?”
馬卓低垂着頭顱,撰緊了衣袖:“被憤怒的人處以私刑了,獲得自由的奴隸害怕偉主復辟。”
“逆流而已,他們已經過氣了,無論如何翻不起大浪花。我現在想知道你們有什麼方案揪出那些藏在下水道中的臭老鼠!”
要說衝鋒陷陣,這兩個人誰都不會皺一下眉頭。但若說道出謀劃策,他們就抓瞎了。
巴利斯坦和馬卓大眼瞪小眼,支支吾吾地說不出個話來。
“算了,知道你們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木天凌扶額長嘆道,“專業的事情專業的人去做,咱們三個想到明天,也不會有什麼好辦法。”
“慚愧!”
巴利斯坦爲自己不能找一個合適的解決方案而愧疚,他偷偷的抹了一把自己的渾濁的老眼,大踏步離開了議事廳。
自古名將如紅顏,不叫人間見白頭!木天凌看着他落寞的背影,心裡竟然有了一絲莫名的酸楚。
蓋因他自己也有過那種變老的經歷,明白那種五十多歲的力不從心的感覺。
木天凌深吸一口氣,收起情緒,轉頭對馬卓道:“徵兵之事,你也搞起來。十天之內,我要看到五千人的新軍。咱們的女王不理俗物,我們就必須承擔更多的責任。”
“好的,我明白了!”,馬卓點點頭:“溫斯蓋,卡米拉呢?”
“她?”木天凌遲疑了一下,“她留在瓦蘭提斯的紅神廟侍奉光之王了,日後也許還有機會見到她。”
馬卓沉默了,也許這就是她的歸宿吧,便也離開議事廳,去忙徵兵之事了。
“人才不夠用呀!”
木天凌看着房內擺着偌大的一張沙盤,除自己之外,卻沒一個能商量事情的人,深感挫敗。
“提利昂,瓦里斯。”木天凌腦海中瞬間劃過兩個人的名字,送上門的苦力,別想跑了!
……
丹妮莉絲爲他舉辦的接風宴很簡約,就在金字塔的國王廳。
透過窗子,可以清晰的看到斯卡扎丹河緩緩流淌,穿過整座城市。在夜色下,這條河籠罩上了一層朦朧的曖昧。
丹妮莉絲換了一身淡粉色的裝束,遠遠沒有白日的那種壓迫感,好似回覆了花季的清純。
餐桌上擺着紅酒,熱派,蛋糕和烤肉。
她單手捧着一個玻璃酒杯,緩步來到木天凌面前,小跟班彌桑黛迅速遞給木天凌一支,併爲他們倒上了紅酒。
丹妮莉絲的紅脣輕觸杯口,紅酒在舌尖緩緩流過,喉頭涌動。
一口紅酒下肚,半靨笑面霞飛,在這一剎那,木天凌甚至花了眼,這麼動人的女王,還是那個丹妮莉絲嗎?
“伍茲爵士,出使布拉佛斯一事,你辦的遠遠超乎我的預料,你可以向我詳述一下其中的故事嗎?”
“當然,這是我的榮幸,陛下!”木天凌抿了一口紅酒,舉杯回道。
他別的不好說,論講故事,還真不虛在座的各位,於是將航海中遇到的一些趣事,在布拉佛斯與海王討價還價,與鐵金庫鬥智鬥勇,以及奇襲瓦蘭提斯等等故事,娓娓道來。
丹妮莉絲聽得入了迷,醉眼朦朧,半倚在桌面上,散發出成熟女人的風情,竟把他看得呆了。
“這小妮子不會是發春了吧?”木天凌腦海中迅速閃過一種可能性。文君久寡,有些需求也是正常的。可她應該知到無垢者都是太監呀,難道是自己暴露了?
正在他想入非非之際,彌桑黛湊到他身邊,替他重新倒滿了紅酒,然後在他耳邊吐氣如蘭道:“我想知道爲什麼有許多無垢者流連於妓院,你可以向我解釋一下嗎?”
丹妮莉絲聽到之後不僅沒有異色,反而湊的更近了些,顯然對這個也十分好奇。
你們這羣小娘皮,實在是太無法無天了,這種問題能在大庭廣衆下問嗎?別拿太監不當幹部!
木天凌氣得牙癢癢,決定給她們一些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