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孫武發動總攻,大軍浩浩蕩蕩攻入會稽,國力本就弱小的越國,幾乎毫無抵抗之力。
趁此機會,秦凡率領三名人境高手,突襲越國王宮。這三名人境高手,卻是公羊麟麾下那三人,此刻被公羊麟派來護衛秦凡。
只是當秦凡到達王宮,卻發現此地一片空蕩,勾踐竟是早已撤去。
秦凡皺着眉頭,卻並未離開,而是讓桑無歡拿着自己手令,遣人過來護住王宮,按照歷史,勾踐若想復活,必然會跟吳國聯繫,越王宮自然是最佳聯繫地點。
半日後,會稽城內廝殺漸熄,孫武前來面見秦凡。
“我得到情報,勾踐已遣文種去了闔閭!”
什麼,難道歷史還要重演?文種的嘴皮子可是利索着呢,歷史上便是此人說服了夫差,如今或許說服對象會換成公子波!
秦凡眉頭深皺,暫時按捺心中情緒,問道:“師叔,祖師可有消息嗎?”秦凡名義上是秦子禹的徒弟,所以稱呼鬼谷爲祖師。
孫武搖頭:“自從夫差俯首,我與師父的聯繫便斷了,不過……”
“不過什麼?”
“師父最後跟我說的話,是懷疑越地傳人出了問題,他要親自去解決這個問題……”
“越地傳人!那就是范蠡了!我們去……”
想了想,秦凡一時語滯,他想說去西施所出生的那個村子,但當時看世界縮影,那個村子的名字臭長無比,秦凡怎麼會花心思去記,所以,如今到了關鍵時刻,秦凡竟然說不出來。
不過秦凡自有辦法解決,他迅速啓動《六韜》,卻針對自己推算,一慕慕的回想往事,終於回想起當初劇情結束後的世界縮影。
“去諸暨苧蘿山村!命令士兵,去那裡找一個叫施夷光的女子。”
施夷光,西施真名,歷史認爲,是西施對夫差的蠱惑,才令夫差徹底放鬆大意,如今范蠡想要翻盤,就必然會獻上西施,秦凡只希望自己沒去太晚,否則讓西施給范蠡沾了便宜,他會氣到吐血的。
吳越一戰,投降了大量的越國士兵,所以找諸暨苧蘿山村並不是一件難事,僅僅半天的功夫,就有十多名出身諸暨苧蘿山村周邊的士兵被徵調過來,形成一個特別的嚮導團隊。
爲保險起見,秦凡帶着孫武,以及他麾下的數名達到人境修爲的大將,連同桑無歡三人等,共計九名人境高手,浩浩蕩蕩開赴諸暨苧蘿山村!
***
滾滾江水自蘿山村邊流淌而過,玉手蕩起江水,施夷光雙目迷離,不知再想何事。
“夷光,三日前範公子要接你去會稽,你怎麼不答應他呀!”身畔的鄭旦笑嘻嘻的對其說道,眼中露出羨慕之色。
“範公子風度翩翩,出口成章,我心仰慕,只是不知爲什麼,每當他接近我的時候,我總是想起自己時常做的那個夢,十五年了,這個夢卻仍然會出現在我腦海中,恐怕我這一生都無法忘懷。”
夷光茫然道。
“兩位姑娘原來在這裡,我家公子找的好苦啊,前方發生戰事,恐怕不久就會波及到此處,公子請我前來,帶兩位姑娘離開。”
此時,從遠處跑過來一名小廝,笑嘻嘻的對兩女說道。
“哦?我也能跟隨範公子嗎?”鄭旦驚喜道。
“自是如此。”小廝眯着眼睛答道。
“快快,我們收拾一下,這就走吧,我聽說吳國士兵很兇殘的,到處殺人放火,咱們還是離戰爭遠一點吧。”鄭旦拉着夷光,飛快的向村裡跑過去。
小廝望着兩人背影,嘿嘿一笑,只是才轉過身去,便見到一個黑袍老者,正站在自己不遠處。
“小哥之笑聲不懷好意,恐怕再想一些陰暗邪惡之事。”老者緩緩開口,直視小廝道。
小廝一愣,面色大變道:“你這老頭說什麼呢,給我滾遠一點。”
老者眯着眼睛,雖然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但竟給人以智睿之感,他的聲音緩緩吐出,卻彷彿一記重錘,直接砸在小廝身上:“還不從實說來,你剛剛笑容猥瑣,怕是想着自家主人得了兩位姑娘,亦能讓你一飽春光,說!你家主人接觸這兩位姑娘是何用心?他現在究竟在哪裡?”
小廝只覺遍體一寒,竟是身不由己的回答道:“主人說有敵人追查至此,他要尋個隱秘之地躲起來,我……我……”
說道最後,小廝表情痛苦,面孔扭曲,似乎想說些什麼,但下一刻,五竅流出漆黑色的血跡,癱軟在地上。
老者表情微變,身形一飄,竟是腳不沾地,急速來到小廝身前,抓住小廝左手,片刻後,老者失神呢喃道:“這……這是南疆毒咒,能限制人之言行,一旦有越軌之事,便立刻被施咒之人察覺,毒咒遠距離被引動爆發,種咒之人立刻毒發身亡!那孽徒心高氣傲,怎可能學習這等蠻夷手段,至多也只是尋求與道脈呂氏的合作罷了,現今看來,老夫這次恐怕真的失算了。”
這老者,自然便是鬼谷!鬼谷學究天人,自創縱橫、陰陽二道,兩道合一,能探查世間萬事,當日伯嚭被秦凡所殺,種種記憶爲秦凡所得,秦凡推算之間,卻見一些機密泄露於天機之中,鬼谷洞察天機的能力玄妙無雙,卻在第一時間查知。
即便秦凡自己也沒想到,他一心尋找鬼谷,將叛徒之事告知,而此事卻通過這等詭異途徑完成!
鬼谷得悉天機後,所做的第一時間就是化明爲暗,徹底斷絕與幾大弟子的聯繫,隨後暗中推演種種天機變化,察覺到弟子范蠡之異心,這才一路追蹤到此處。
卻說夷光剛回到家中收拾完隨身衣物,一道身影陡然出現在她眼前。
“範公子?”
夷光一驚,定睛一看,正是范蠡。
范蠡年約三十多歲,在春秋這個時代,其實已是中年,只是他乃是貴族出身,經歷豐富又飽讀詩書,外表看上去也僅是二十來歲,而且有一種文雅氣質,所以才令鄭旦傾心。
“夷光,現在就跟我走。”范蠡二話不說,便準備拉施夷光離開。
夷光微一掙扎,避開范蠡的拉扯,遲疑的問道:“範公子,你究竟是什麼人?我看你如此出現……”
范蠡的身形幾乎在虛空中直接閃現,任誰看了都會覺得神異,夷光卻是雲雨轉世之身,雖說還未恢復雲雨記憶,但對這等事的接受能力似乎異於常人,幾乎本能的,夷光直覺感到不對。
“夷光,我們已經認識兩年多了吧!”范蠡用一種追憶的語氣說道:“讓我第一次看到你時,你還是在河邊若有所思的小丫頭,後來眉眼長開,越發的清純可人,我欲納你,可卻屢次被你拒絕,但這一次,卻容不得你再任性下去了。”
夷光一愣神,問道:“爲什麼?範公子有急事嗎?聽你的意思,竟是要強逼我?”
在夷光面前,范蠡一向風度翩翩,含有動怒之時,而如今卻彷彿變了一個人般。
范蠡精於算計,自然不會在此跟夷光多加解釋浪費時間,他揚手撒過一道粉塵,夷光頓時癱軟下去,范蠡拉住她,飛快的向門外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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