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不速之客

“以不變應萬變,是個很深奧的道理。”法瑞搖晃着手中一杯紅酒,與羅傑斯碰了一下,在餐廳中還坐着許多人,這次晚宴邀請的人物衆多,但來的人卻只有幾個。班納一向不喜歡與官方人員打交道婉拒了邀請,洛根表示不習慣高檔場合的氣氛,讓副隊長暴風女作了X戰jǐng的代表,神奇四俠另位三人有事要辦,由隱身女俠蘇珊作了代表,蜘蛛俠帕克急於尋找毒液的下落也沒到。所以整個晚宴人數並不多,僅法瑞、羅傑斯、托爾、蘇珊、暴風女、以及娜塔莎和鷹眼這對jīng英殺手。

羅傑斯放下酒杯:“長官,這次行動的失敗,該由我負全責。”

法瑞搖搖手:“不必在意,隊長,在我職業生涯中,我瞭解一個道理,就是不要去試圖控制所有的事情。”

羅傑斯道:“我知道您瞭解更多關於孫雲的情報,但你沒同我們說個明白,您不覺得這樣會影響您在我們心目的信任度嗎?”

“我會說的,現在只是爲了大局着想,不便透露。”法瑞再次舉杯:“今天只是請各位享受一頓晚餐,我唯一的命令就是大家吃得開心,玩得盡興,暫且不談工作。”

羅傑斯無奈,蘇珊插口道:“法瑞先生,但我不能不談工作,你知道我們是爲毒液而來的,我們希望這次能得到神盾局的幫助。你明白的,現在帕克很心急。”

“請放心,毒液一案你們不說我們也會介入,有情報會立即通知你們。”

“毒液與萬磁王的聯手與孫雲真的有關係嗎?”

“肯定有,但我們沒確認萬磁王想幹什麼。”他望向一身盛裝的暴風女:“蒙羅小姐,你們X戰jǐng是和萬磁王打交道最多的人,你有什麼看法?”

暴風女想了想:“萬磁王以變種人的領袖自居,作爲權勢人物,他想要的無非是更多的權勢,他希望爭取毒液和孫雲這樣的世界公敵不難理解,但我實在想不明白毒液和孫雲能扯上什麼關係?”

“我可以給你點提示,孫雲具備雙重人格,或者說半妖半神,萬磁王肯定不會看中孫雲作爲神xìng的一面,而毒液的戰衣是個以殺戳爲信念的寄生體。”

暴風女手中的刀叉捏緊了,“你的意思是……”

法瑞點點頭:“我們已經確認孫雲的雙重人格可以實現分離,當初孫雲是從阮次山身上繼承了孫悟空的神魂,也就是說神力是可以轉移的,在這世上,還有比毒液的戰衣更合適的轉移載體嗎?”

蘇珊驚道:“難道萬磁王想讓毒液的戰衣寄生到孫雲身上?”

“很有這個可能。毒液固然有強大的戰鬥力,但不是孫雲的對手,寄生體的特xìng與孫雲的妖xìng是完全相符的,都是熱愛殺戳崇尚暴力,如果毒液真的在孫雲身上寄生,不止將大大提高孫雲的戰鬥力,而且會將孫雲的妖xìng無限制地放大,到那時,孫雲會變成一個真正的殺人狂。”

所有人都停了下來,羅傑斯皺眉:“這樣事情就嚴重了。”

“不用着急,孫雲體內目前神xìng和人xìng都佔着上風,他不會聽任萬磁王的擺佈,而且毒液的本體安迪也不會輕易放棄戰衣讓自己退化成一個凡人。所以萬磁王要做到這一點很不容易,他既要能說服安迪放棄毒液戰衣,也要說服孫雲接受戰衣,這兩件事在我看來都幾乎是不可能的任務。”

“可萬磁王也是出了名的能人之所不能,我覺得他會想到辦法的。”暴風女惴惴不安。

“也許,但我們猜不到他會怎麼幹。所以我還是那句話,以不變應萬變,讓我們靜觀其變。現在不是上班時間,大家還是放鬆放鬆,先忘了這些事情。”法瑞舉起酒杯:“讓我們爲大家的友誼乾一杯。”

衆人舉杯,但各懷心事,大多人只是象徵xìng地喝了一口。法瑞看在眼裡,微笑道:“對了,今晚還有兩位客人要光臨,因爲一點事情耽擱了,我想這會他們該到了,希望大家表示歡迎。”

他話音剛落,門口的侍者打開了華麗的紅木門,迎進兩位盛裝貴賓,卻是葉錚和林佩。

“介紹一下,來自中國國安部門葉錚少校,這位女士名叫林佩,是孫雲的男朋友。”

在場不知內情的人不禁一陣輕微地sāo動,法瑞起身相迎:“歡迎光臨,葉錚少校,林佩小姐。”

“不好意思來晚了。”兩人向在座各人點頭致意,法瑞向他們一一介紹,兩人表示對在座的超級英雄都是久仰大名了。

待林佩落座後,羅傑斯道:“林小姐,雖然在這樣的場合問問題不太禮貌,但我還是想問一下,您是怎麼看待您的男友的?”

“前男友。”林佩落落大方地糾正他:“我已經同當局合作嘗試儘快阻止他繼續幹壞事,我的立場明確,他對他所做的一切必須負法律責任。”

蘇珊道:“可愛情有時會讓人茫目,您確認您已經擺脫了從前的感情困撓了嗎?”

林佩點點頭,“我承認我對他至今仍有感情,擺脫這種困撓讓我吃了不少苦頭,但我必須要面對現實。”

“您是位勇敢的女士。”托爾道:“對於上次的事情,我再次致謙。”

林佩微笑:“相信我,雷神托爾在我心中的形象一如從前般高大,我能理解你爲什麼那麼做。”

法瑞道:“諸位,讓我們敬這位偉大的女士一杯,對她的勇敢和公正表示敬意。”

這回衆人沒有異議,紛紛舉杯一飲而盡。

法瑞又向葉錚舉杯:“少校,允許我道歉,我們作爲同行,希望你理解我有時也是身不由己。”

葉錚表示理解:“我的任務只是保證林小姐的安全,既然她平安無事,我就沒什麼好對您指責的。相反我要對你最後讓林小姐回到我身邊表示感謝。”

“沒錯,我們都在試圖讓事情變得儘量簡單一點。不過慚愧的是,我們在多次追捕孫雲的行動中都失敗了,對於下一步行動,您有什麼意見嗎?”

“我瞭解過你們的行動方式,從過程來講,我覺得孫雲幾次逃脫都有僥倖成份,我認爲他不可能運氣一直這麼好下去,沒準下一次就會成功。”

這話說了等於沒說,對於葉錚的外交辭令,法瑞只能苦笑。就在這時,一名法瑞的手下過來與他耳語了幾句,法瑞面sè微變,道:“請她進來吧。”

“誰來了?”眼尖的鷹眼看出法瑞有些不安。

“來了一位預料不到的客人。”

大門開啓,一見來客衆人都感吃驚,居然是袁紫霞,她身穿高貴典雅的晚禮服,淡紫的流蘇輕柔地搭在手臂上,雲鬢高堆,頰削項長,當真是明豔照人,在座的娜塔莎,蘇珊和暴風女都是醒目的美人,但她一出現,立即讓她們黯然失sè。

“晚上好各位,原諒我不請自來。”她微笑向衆人致意。

“這真是個驚喜。”法瑞起身相迎:“我們還一直在找您。”

侍者安排她落座,她禮貌地向衆人一一致意後道:“對於上次史塔克和邦德先生的不幸,我表示遺憾。”

鷹眼迫不及待地問:“你們之間到底有什麼協議?”

“我暫時不便透露,這一點法瑞長官應該很清楚。”

法瑞點點頭,道:“可上次孫雲與你見面後你就不知所蹤,你有什麼解釋嗎?”

“我試圖追蹤他,但他太快了,我跟丟了,我這次來正是想各位能否幫我找找他。”

蘇珊冷聲道:“我聽你的話倒是有和他撇清關係的意思?你是想讓我們不要再問你關於孫雲的問題。”

紫霞並不介意蘇珊咄咄逼人的語氣,微笑道:“隱身女俠名不虛傳,心直口快。”

蘇珊道:“聽說史塔克是因爲你才讓孫雲與他談判,你一定有孫雲很需要的東西。”

“嚴格地說,他需要的是我這個人。”紫霞說話時眼光瞟向林佩,林佩小口小口地吃着盤中餐,彷彿事不關己的樣子。紫霞轉向衆人:“他給我一個承諾,如果他能擺脫他的邪惡人格,將同我成爲情侶。”

衆人一片大譁,林佩脣角抽動了一下,瞬間臉sè蒼白。

“大家都已經清楚,孫雲有雙重人格,他本身是個奉公守法的人,在與他的交談中我們雙方都明確地表示了好感,我今天來想請大家暫停對孫雲的搜捕,請相信我,我很快會給大家一個交代。另外以後動用林佩小姐來作魚餌對孫雲也不管用了,希望大家不要難爲她。”

在場的人中只有法瑞心中有數,道:“我們沒再打算這麼做,但是你需要交待清楚你和孫雲談話的具體內容。”

“當然,不過我們只能私下談。”

羅傑斯直言不諱:“孫雲現在是不是同你在一起?”

“當然沒有,他有很多事要做。”

羅傑斯還想問下去,法瑞以眼神阻止了他,對紫霞道:“袁小姐,如果你知情不報,可是會犯包庇罪的。”

“所以我才表示想和閣下單獨談談。”

法瑞思索了一會,起身道:“對不起各位,失陪一會。”他向紫霞做個請的手勢,兩人來到一個單獨的房間,法瑞把門一關,面sè下沉:“袁小姐,你不用瞞我,你到底把孫雲藏在哪?”

“長官,我以爲你現在該支持孫雲。”

“他已經把事情鬧得太大,就算他真是救世主,民衆也有知情權,如果再這麼躲躲藏藏,我不介意把所有的真相公諸於衆。”法瑞語氣沉重:“要知道,所有這些事情都只是你的一面之辭,我有質疑的權力。”

紫霞伸出一根手指:“一星期,請再給我一星期,我保證事情會完美解決。”

法瑞沉默良久,“好,我再信你一次,一星期後,如果你給不了我交代,我會向聯盟發佈最高級別的紅sèjǐng報——格殺勿論!”

紫霞微笑:“謝謝。”

在外面,葉錚看到林佩的臉sè變得極爲難看,輕聲問:“林小姐,怎麼應付這個女人?”

林佩秀麗的瞳孔中亮出一抹狠sè,低吼道:“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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