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雲城拉了白四妮坐上了車, 爲自己解釋了一下,道:“你知道的,我和你弟弟有一點點小小小小小矛盾, 然後我就掐着他的下巴, 然後因爲氣急上頭車突然停下, 我沒有注意, 所以你知道的!”
“哦!”白四妮對於這個回答還是較滿意的, 她纔不相信他們兩個擦出什麼火花呢!解釋完後連雲城才放下心來,心裡沒有亂想就好了,哈!還好四妮沒有多問。
就於白四妮說起了未來的事兒, 畢竟連雲城覺得他們倆的事快決定下來了,就與她說起了許多未來的事, 可能的事, 本來氣定若閒得白四妮突然有點慌了, 道:“納尼,這麼恐怖。”
連雲城震驚的看着她, 驚訝道:“你現在難道還沒有一點成親嫁人的自覺嗎?”
白四妮……我爲什麼要有這種自覺,好吧,她真的有些心虛,也有點奇怪,說了一句話:“我的心很平靜, 平靜!不正常嗎!。”白四妮擡頭看向她。
她覺得平靜得像當年大學畢業考試和離開學校的那時的心態一樣, 毫無波動, 也無漣漪。怕是隻有真正到那個程度的時候, 我的心纔會有所觸動吧。
連雲城, 唉!她怎麼這麼大神經,太愛她了。
於是重重地捏了白四妮一把臉, 驚的她尖叫了起來。
“欠揍,連雲城。”白四妮說:“我們快成婚了吧!”
連雲城道:“嗯。”那連雲城以爲她會講什麼,沒想到白四妮說:“哦!”來了這麼一句。“我們還是不要見面了吧啊。”
“什麼!”連雲城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不可思議的看着她說:“不,不要見面,你從哪兒聽到的呢?”
連雲城有些想笑 。
白四妮道:“就這樣聽到的呀,成親前男女不可相見,你可別與我說你沒有聽說過,我不信。”
白四還是堅持自己,她覺得要成親的話,自己總得爲自己準備一些東西,就這麼天天天天黏糊在一起。這可怎麼辦纔好。
白四妮一有心事就在心裡想,殊不知,她皺起的眉頭早已把她出賣的明明白白,還不知。
真是說不清,道不明啊!
連雲城特意問她:“怎麼了,可是在煩什麼!”
“沒有,沒有,纔沒有呢!”白四妮自顧自的生氣。
白四妮,你怎麼這麼沒用!
連雲城見白四妮有些生氣了,這纔沒有逗她到:“別擔心,一切有我。”白四妮把頭轉過頭來瞪了他一眼,我這是擔心成親的事嗎?我是擔心沒空擺脫你好好想事情,怎麼辦,怎麼辦?她心裡在那裡絞盡腦汁沉思。
結果連雲城那廝在旁邊來了一句:“沒事,別心慌,婚前見面很正常的,況且我們要定親了!”
“那不會有人阻撓嗎?”白四妮突然想到了那些皇親貴戚,那憂慮一個一個冒了出頭來,一個一個的都按不下,只能任它這般浮現在腦海裡。憂心種種的說出來。
“不會!”連雲城笑着說:“相信我,我對天發誓!”
話音才落,外面就傳出了一陣聲音,“連雲城,你要收斂點,婚前不要總是待在一塊,不然你老爹不讓你成親了。”這是夏姐姐的聲音。
白四妮想着他剛剛立下的那個flag,已經不能信任他了,看到這樣的,連雲城連忙說:“不是的不是的,這只是一個意外,你看我剛剛都發了誓了!”
連雲城慌亂的說話音才落,好似爲了印證他的話似的,外面轟隆隆的響響一聲大雷。
嚇了連雲城一大跳,驚恐不定,白四妮看着他這副模樣更懷疑他了,說什麼啊!不然怎的有雷。
連雲城,心累JPG,老天,你爲何要和我作對。
世界之外,斜月大大創世主奮筆疾書:“不行了,要說什麼廢話才能寫不下去啊!”
系統:“要不一個雷把他們全劈死算了!”
斜月大大轉過頭來看着它道:“你認真的嗎?”
系統:“……要不變個雷,讓他們等待一個晚上再放他們回家。”
斜月大大呆住,好像也對,轉過頭來看着系統贊同道:“知我者系統也。”
在車外,夏蔚然再三催促,連雲城只好下車,多次與白四妮講,不用擔心,別害怕,相信他好嗎!
白四妮點頭道,是,好的。
連雲城走了後,車裡就剩白四妮一個人了,車子搖搖晃晃的,不一會兒又上來了一個人,他以爲自己的師弟喜道:“白……!”卻發現上來的是夏蔚然,夏蔚然給她拋了一個的媚眼。
白四妮這纔想起來,她那個見色忘義,見錢眼開,不孝不悌不仁不義的老師弟陪他的情人去了!
天氣漸漸冷了下來,雨來了,白四妮和夏蔚然靠在一起,說了些心裡話,特別溫馨融洽。
而另一側誠王爺看着自家兒子看起發難起來說:“誰讓你上來的。”
連雲城摸不着頭腦說:“不是你們嗎?”
“我沒說過哦!”誠王爺道。
“哦!”連雲城恍然大悟道:“那就是娘說的了,如果你這話這樣說的和你沒關係的話,那我不介意當個愛心使者的替你傳一下話的。”
“嘿,你這小子還有臉說。”說完又是一針爭鬥,老頭子佔據長輩的優勢不停發難,小的油嘴滑舌心毒口狠誰也不服誰,這般逗了起來,吵了一路,還不見停。
簾外的手下聽了一路,這車還是趕得穩穩妥妥的,怕是見怪不怪了。
到後頭來兩父子就這麼狹隘的空間裡面施展起了拳腳了,震的馬車在外面看起來有些東倒西歪了。
白四妮和夏蔚然說了會話,然後覺得今天有些疲倦了。
離家不遠了,又至晚上。
知了聲聲,蛙聲陣陣,哪怕聽過無數個日日夜夜,可再次聽起還是如此令人心神激盪!
馬車停下了,又是那個小客棧,孤零零的在那荒野偏僻的地方,上次來的匆忙,走的匆忙,沒怎麼注意。
現在才發現客棧外籬笆那兒的菊花,還在那開的正豔,黃澄澄的好大一朵,白四妮有些心動,想去摘一朵,卻被夏薇然喊了一句:“四妮,快過來。”
聽到這話,白四妮連忙轉過頭去道:“哦,好的。”
便放過了那摧殘花兒的好機會。
走到前臺,白四妮才發現,這個客棧裡面不止有他們這一撥人,還有其他一些人在,在那裡喝酒,吃着小菜,划着拳,光着膀子,油膩且黑漆漆的桌子,牆邊碼的整整齊齊的貨物,看來又是一批送貨人了,只是沒有上一次那麼急。
“四妮,過來。”夏薇然對着白四妮招手道。
白思麗也不看那些景象了,過來了問:“怎麼啦?”
夏薇然招手道:“房間太少了,安排不了這麼多人,要不你跟我兒子住一間吧!”
白四妮與夏薇然在一起這麼久了,對於夏微然的一些想法活動也真的是熟記於心了,看着他道:“你認真的!”
夏薇然笑了笑。
“嗯,不認真的,對了,好久沒打牌了,要不等下來打一場來吧。”
“好的,好的!”白四妮真的覺得她這麼多年來過得太過於單調了些,好久沒摸牌了。自己又懶,聽到夏蔚然這個提議,不知爲何心裡有些癢癢的,道:“那好吧,我先去洗漱一番。”
夏薇然道:“諾,快去快去,洗完後找個婆子把衣服洗洗,放火邊烤一烤,明日便幹了。許她幾個錢。”
白四妮應了以後,便招來小二要了一桶熱水,並問了一個洗衣婆子,便上去了,洗漱乾淨時下來便發現衆人都圍在一塊。
那些個漢子都圍過來看他們打牌,圖個新奇,可能隨着他們打牌的驚與險發出的那個驚呼聲,唏噓聲,嘆息聲。
白四妮走了上前仔細一看,好傢伙,連掌櫃和小二都在湊過來,打的是麻將。打在桌上,砰砰砰砰的聲音,衆人都在看,看得津津有味,“胡了” “和!”什麼的,哈哈哈哈,一片叫好之聲。真的,看着他們打得起勁,自己也想去打兩把,可是白四妮這千巧萬巧就是不會打麻將,好吧,也不會打字牌,只會打一些紙牌。
這時聽得夏薇然來講:“各位聽懂了嗎?我這裡還有三副,各位拿去玩玩吧,這熱熱鬧鬧的快過年了,活動活動也喜慶一些!”
大家聽到這些話都拍手稱好,其中穿得好的一些人和客棧老闆都湊上前來問打聽這牌賣不?賣多少錢,其他人聽到他們在問也在豎起耳朵在聽着。
夏蔚然還是好爽的大手一揮說:“這牌京城就有賣,貴,得二兩銀吧,你們可以仿一些自己來玩玩。”
他們向她道了謝,其他人知道這牌有二兩,也有些拘謹,但不妨礙他們打牌的興致,很快一個個打牌都打得火熱,夏蔚然還是沒有注意到身後的白四妮。
還是白子貴先發現了,道:“姐,你站在那幹嘛呢?”
聽到這裡,夏蔚然轉過頭來道:“快過來,快過來。一起來玩。”說完踹了他兒子一腳,有點想讓他讓步的意思。
白四妮連忙說:“我不太會打麻將,再看看你們幾個玩個兩把吧!”
“那好吧!”夏蔚然道:“行,坐我旁邊吧,我手把手教你!”
這個桌子比其他的桌子要乾淨很多,無什麼油膩,桌子也大,是那種四方桌,凳子也是很長的那種,所以一面可以很輕鬆的再做上一個人來。
白四妮便在夏蔚然的旁邊坐下了,看着夏蔚然和連雲城,誠王爺,白子貴四個人看來打牌,打得津津有味,雙手在麻將上摸來摸去。
取牌子,並不斷的說話中,白四妮的拘謹與一些些些許女孩兒人家的害羞也放開了,跟着他們一起笑,問一些問題,若有問題問她,她便如實回答。打了這一場牌,所有人的心都拉近了一些。
白四妮覺得他們更像一家人了,是的,白子貴混的比她還熟,跟他未來公公勾肩搭背無所不說,什麼野話都講的出來,一講都講了許多行軍旅途。
趙小公子在一邊從一開始對這個怪牌牌感興趣。又聽得白子貴講話直皺眉。
大堂裡吵吵嚷嚷的很熱鬧,有活力,很有感覺,那都是這個女人夏姐姐帶來的,豪爽,大氣,不拘小節,那也是她白四妮曾經想要成爲的一個人。
打了許久,夏蔚然輕輕扯了一下她的衣襬道:“看懂了沒?要不你來一把!”
白四妮搖了搖頭,拒絕了,突然有點不想去摻合。
夜越來越黑,人越來越困,打牌的人卻越來越興奮。
白四妮和小趙公子實在是受不住了,要回房休息去,這一睡睡到了大天亮,外面還有公雞在打鳴,白四妮立馬起身,又不好意思去敲他們的門,便急急忙忙跑到樓下去看了,這還有人在那裡打,看起來不是一波人了,有些漢子就坐那弄來幾把草在地上就這麼睡了。
“他們人呢?”白四妮感覺有些好奇,“莫不是還在睡覺,還是我在睡覺。”
在店鋪裡的小二撐着下巴在櫃檯上打着哈欠,睡眼迷濛的。
白四妮就上前打了個招呼,那小二“嗯”的一聲抹了一把臉,看着她道:“仙女,有什麼事兒麼?”
那樣子把白四妮逗的一笑,白四妮問他:“昨天與我那一撥人可下來。”
小二:“別說,他們可玩了好晚,這睡上去也不過過了四五個時辰。”
白四妮無語,看來這回家的路也不太順暢了,不知他們今天能否起來,如果起不來,看來今天是別想走了。
下午,人才陸陸續續的起來,擔貨的人都走了,下午別又來了一批,牌雖好玩,但關乎生計,還是得斟酌一番的。
看來這地方也不是沒什麼人來的。
白四妮突然隱隱約約的爲這裡的安全擔心,好奇的去問那店家一句。
那店家笑了下道:“姑娘,你說的話,我怎會不知呢?我這地雖偏,但人也多很多都是熟人,可萬萬不會做出那種打家劫舍的事,一般的話,我也是不會去收留他們的,小店小,能開到這兒肯定是要有風險的,店裡就那麼七八個人,若是全死了,我也給他們給自己留了一筆安置費的,還有別看他們這些人稀裡糊塗的,爲了自己的命,哪個不是真正眼睛睜着大大的,心裡亮堂堂的,生怕來了什麼不好的人哪。”
“那沒有什麼壞人來住嗎。”白四妮好奇的問。
那老闆連連搖手道:“沒有,沒有。什麼壞人都沒有的,都是一種人,看人看多了,經世經多了,兵有匪氣,匪有正直之氣,大多如此,你說官是正統,有時候他們的壓迫可不比土匪輕。”客棧老闆看她一個小姑娘在外,涉世未深,免不得把人生的道理拉出來,與她多講兩句。
問完話後,纔看到人才下來了,白四妮看着他們笑道:“我都吃完飯了。”
夏蔚然搖手道:“不行了,不行了,一把老骨頭折騰不起,今日再也不這樣玩了。”隨而大笑。
可今日:“夏蔚然還是忍不住上去摸了兩把,過了個手癮。”白四妮在旁邊看得心驚膽戰,生怕她又玩起來了,終於夏蔚然還是放下了。
幸哉!
白四妮心想,出來了這麼多一天,她這可是是越來越想家了。”
果然今天到是順順當當的過完了,第二天一大早起來,竟是白四妮起得最晚。
下了來免不得被他們一番說笑。
上了車便是白子貴與趙小公子一輛,白四妮和連雲城一兩千,夏姐姐與誠王爺一輛,還有一些趕車的,還有一輛車坐着一些手下。
掀開車簾,外面都是秋天的冷氣,葉子上有霜,那常青的樹木顯得愈加青翠欲滴,天空中一行鳥兒飛過,白四妮把眼睛睜得大大的,慢慢的看着,像是在感受着人生。
連雲城在一旁還是翻開了一本書,看了許久,見白四妮不怎麼做聲響,便問:“好看嗎?”
白四妮答道:“好看,安靜,祥和。或者是生存掙扎,你什麼都能看到。”
連雲城便坐了過來和她一起看,冷氣撲面而來噴了他一臉。他連忙閉上了眼睛。
逗的白四妮哈哈大笑,哈哈哈清脆的聲音,響滿了整個車隊,連雲城無奈的看着她,把她虛抱在自己懷裡,看着車外的風景,溪水,山澗,河流,一點一滴的從白四妮的口中說出來都很有趣。連雲城靜靜的聽着,把頭往外望去。似乎正如她所說的什麼都有了生命,什麼都有了美感,這正是他所缺少的。
突然車子一頓,停住了,白四妮疑惑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