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孫老鬼一路向前摸去,不時的,我們會發現暗哨,不過這些漢子雖然凶煞,但畢竟只是普通人,孫老鬼操控着女鬼,在他們的腦袋上輕輕一吹,那些漢子便一頭栽倒在地。
我不禁暗暗咂舌,孫老鬼的手段乾淨利落,一米七八的漢子,竟然就這麼輕鬆的被搞定了?
“他只不過是操控女鬼,吹熄了他們頭頂的魂燈而已,人有三盞燈,雙肩之上命燈燃,舉頭三尺魂燈明,這魂燈最爲重要,普通人被吹熄了魂燈,免不了丟魂落魄,但這些人嘛,常年在古墓裡淘弄寶貝,一身的陰氣,此時被吹熄了魂燈,自身陰氣反噬,才落得這般下場!”屍姐小聲的說:“一會你見機行事,千萬不要魯莽,我總感覺,這茅草屋內,有什麼古怪的東西!”
我聞言一怔,茅草屋內有什麼古怪的東西?
那裡有什麼,不就是幾個黑衣漢子,還有一個身着黑皮衣的女人嗎?
雖然疑惑,但既然屍姐都這麼說了,我哪有不信的道理,當下打起一百二十分精神,跟着孫老鬼慢慢向前摸去。
一路上,孫老鬼一共幹掉了四個暗哨,這些人皆被吹熄了魂燈,輕微者栽倒在地渾身抽搐,口吐白沫,嚴重的,直接兩腿一蹬,去閻王爺那報道去了。
而那些個圍坐在火堆旁的漢子們只顧着喝酒,根本就沒注意到我們,想想也是,這深山老林的,沒事誰往這地方鑽,警戒心鬆懈,也是正常。
“跟住我,別出聲!若是被發現了,我扒了你的皮!”孫老鬼回頭警告我,隨即便轉身,悄悄的向茅草屋摸去,本來我還想提醒孫老鬼屋子裡古怪,但一見他這麼凶神惡煞的對我,當下就把話頭嚥了下去,隨即悶着頭,跟着他向前摸去。
茅草屋內黑漆漆的,只點了一盞油燈,油燈的火苗被夜風吹的一跳一跳的,顯得屋子內特別的陰森,我忍不住嚥了口吐沫,看了看孫老鬼,就見他對我做了個噤聲的收拾,隨即湊到了房後的窗戶下,在那偷聽了起來。
屋子內不時的有聲音傳出,那聲音很小,再加上深山老林裡風大,我也有點聽不清,但又好奇屋子裡到底在幹嘛,當下也忍不住將耳朵貼在了牆面上。
這茅草屋簡陋,老林裡最不缺的便是木材,茅草屋自然是木頭搭建的,外面披上一層茅草,一點都不隔音,此刻我耳朵貼在木板上,就聽裡面傳出的,竟然是幾個人的說話聲。
“大哥,你說這地圖是巫王母大墓的座標?可這上畫的條條框框的亂七八糟,我咋看不明白啊!”
“你懂個屁,這虛線是路,實線是山,畫X的地方就是巫王母的大墓,你他媽的什麼都不懂!”
“哦哦,還是大哥牛逼。不過大哥,那個小娘們說她是龍虎山傳功長老洛長河的女兒,你說真的假的啊?”
“老四,你是不是又打什麼歪心思呢?你褲襠裡那玩應,是不是又不老實了?”
“嘿嘿,還是三哥瞭解我,關鍵是這娘們長的好看啊,大城市怎麼說來着,對,這娘們,妥妥的女神啊,那臉蛋,那小蠻腰,那大長腿,還有那滿面的寒霜和冰冷的性子,嘖嘖,看一眼我都硬了!”這個聲音十分猥瑣,聽着就讓人噁心,不禁在心裡暗罵了一聲,隨即想,那個人竟然說那個身着黑色皮衣的女人,是龍虎山什麼傳功長老洛天河的女兒?
龍虎山我聽說過,不過什麼傳功長老卻沒聽說過,莫非,龍虎山,也隱藏着什麼能人異士?
正胡思亂想呢,就聽茅草屋內,再次有聲音傳了出來。
“老四,管好你褲襠下面,洛天河是什麼人物?動動手指頭就能把咱哥幾個滅了,之前咱們殺的只不過是小雜碎,要是這洛紫衣出什麼岔子,咱們保不準就要掉腦袋。還有,這洛紫衣既然聲稱自己是洛天河的女兒,那肯定值錢,咱們大可敲詐洛天河一筆,但前提是,洛紫衣在這段時間內,不得少一根寒毛!”
這人說的聲色俱厲,看的出來,既然被稱爲大哥,那在這些人裡地位肯定最高。
他剛說完,那個猥瑣的聲音便附和道:“那是那是,放心吧,不就一娘們,到時候咱有錢了,想玩啥樣的都行。大哥,那龍虎山肥的流油,你說,這洛紫衣能值多少錢?”
“這個嘛,不好說!”
“大哥,這件事,我看還是得從長計議,這洛紫衣留不得,龍虎山能人輩出,洛天河更是龍虎山的傳功長老,正道大拿,若是被他知道,是咱們地鼠會劫了他女兒,那想要滅咱們,還不是分分鐘的事啊!”
這些人絮絮叨叨的,在屋子裡磨嘰個沒完,我聽的雲裡霧裡的,不過大概也弄明白咋回事了。
原來是這幫人劫了龍虎山傳功長老洛天河的女兒洛紫衣,而恰巧洛紫衣的身上帶着巫王母大墓的地圖,此時他們正商量怎麼處理洛紫衣呢。
那個穿着黑色皮衣的女人叫洛紫衣麼?
這名字逼格確實不低,就是不知道到底長啥樣。
這時,忽然有一個人從一旁搖搖晃晃的走了過來,我和孫老鬼的注意力一直都集中在屋裡那幾個人身上了,也沒太在意身邊,此時這人過來,我倆頓時一驚。
但這人估計喝大了,一步一晃悠,走到我倆身邊之後竟然沒搭理我來,而是直接解開了腰帶,把那玩應掏了出來,然後‘嘩嘩’的尿了起來。
我去,這股味,那就別提了,薰的我都想吐,孫老鬼離那人最近,差不多隻有一步的距離,我也真佩服他,倆人距離這麼近,竟然還能這麼鎮定。
這時,那人在不經意看了我倆一眼,然後打了個酒嗝,問:“你倆在蹲着幹啥呢,拉屎啊?走喝酒去啊?”一邊說一邊握着那玩應尿,但這時他好像反應過來了,豁然轉身,瞪大着眼睛說:“他媽的,你倆是誰?”
他還尿着呢,這一轉身,一泡尿幾乎全淋在了孫老鬼的腦袋上,給孫老鬼氣的暴跳如雷,大罵了一聲:“*,敢尿老子!”說罷,一把抓過我手中的開山刀,手起刀落,就聽那漢子‘啊’的慘叫了一聲,捂着褲襠一個趔趄就摔倒在地,我伸頭一看,我草,這哥們的二弟,竟然被孫老鬼一刀給削下來了。
我只感覺褲襠一緊,忍不住打了個激靈,這時,孫老鬼‘蹭’的一下竄了出去,一刀就捅進了那人的喉嚨裡,霎時間,鮮血飛濺,慘叫聲也戛然而止。
不過出了這麼大的動靜,不論是茅草屋裡的人還是喝酒的那幫人,都已經被驚動了,就聽散亂的腳步聲由遠至近的傳出,眨眼間,便有三四個漢子率先趕到。
孫老鬼見狀大罵了一聲,但也不懼這些漢子,對我喊了一聲:“廢物躲起來,要是你敢跑,我打斷你的腿!”說罷,便持着開山刀迎了上去。
我如獲大赦,當下毫不猶豫順着房後撒腿就跑,這些人也沒顧及我這條小魚,全都圍住了孫老鬼,和孫老鬼火拼了起來。
我躲在不遠處的樹後,悄悄的看着,就見孫老鬼極其生猛,宛若猛虎入羊羣一般,在人羣中左撲又衝,手起刀落間,便有三四人被砍倒在地。
那些個漢子雖然不是善類,但身手和孫老鬼卻不是一個檔次的,而且這些人就算再狠,但畢竟是生活在和諧社會的人,哪有一見面就下死手的道理?
但孫老鬼不同,他的那個時代本來就亂,再加上百歲高齡,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見面之後不由分說,直接砍倒三四人,這一下,可把那些個漢子震住了,一時間圍着孫老鬼,上也不是,跑也不是。
但就在兩方人僵持的時候,茅草屋卻忽然被推開了,隨後就見疤臉漢子帶着三個人走了出來,看了一眼被砍倒的人,又看了一眼孫老鬼,然後一抱拳,陰笑着說:“不知這位好漢是混哪一路,哪個柳子的?又爲啥來我地鼠會砸炮,就不怕踩着雷崩斷了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