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內很是簡陋,只有兩張木板牀,一張木桌,幾把椅子,其餘的便什麼都沒有了,但所幸屋子內還算乾淨,總比露宿老林要好的多了。
鬼老一進屋就伸了一個懶腰,然後笑眯眯的看了我一眼,說:“一凡兄弟,這些天都沒睡個好覺,累了吧,今晚可得睡個好覺了啊!”
我聞言笑了笑沒說話,隨即合衣躺在了木板牀上。
我雖疲累,但卻並沒有睡意,因爲我知道,鬼老這老東西肯定是在對我身上的東西圖謀不軌,若是我睡着,這老東西定然要對我下手。想到此間我就算是再累那也不敢睡了,當即瞪大着眼睛,看着天花板發呆。
夜深了,整座苗寨都靜悄悄的,唯有不時響起的蟲鳴聲在夜空下回蕩着,而我,依然瞪大着眼珠子在那大眼瞪小眼,只是媽的,我在這遭罪,那老東西卻睡的挺香,那呼嚕聲打的是震天響,有的時候我甚至懷疑,他都要被憋死過去了,好半天都上不來一口氣。
就這樣躺倒了半夜,我終於是有些堅持不住了,且鬼老睡的也沉,我觀察了他好半天,發現他也不像是裝睡。
難道,是我想多了?
想到這裡我便也不再堅持,深吸了一口氣,隨即翻了個身,沒一會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昏昏沉沉的也不知睡了多久,恍惚間,我似乎聽到有悉悉索索的聲音在身旁響起,我當即心頭一驚,但卻沒有妄動,而是慢慢睜開了雙眼,開始打量起周圍的情況來。
只是我草,我這一睜眼,立馬就看到一張臉正趴在我頭上,這一下可給我嚇了一大跳,張開大嘴險些就叫出聲來,但一張大手卻一把捂在了我的嘴巴上,然後就聽鬼老的聲音傳了出來,說:“一凡兄弟,是我啊!”
媽的,我心說老子當然知道是你,大半夜的不睡覺,這麼鬼鬼祟祟的,這是嚇死我的節奏啊,且這老貨,難道真的要對我動手了嗎?
正瞪大着眼珠子胡思亂想呢,就聽鬼老說:“一凡兄弟,我總感覺這寨子裡有點不對勁,你聞沒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氣?”
他一邊說着一邊慢慢鬆開了我的手,我忍不住嚥了口吐沫,沒有急着答話,而是在心裡暗想,這老東西到底什麼意思,難道,他不是要對我動手,而是,發現了寨子裡有什麼古怪?
正疑惑呢,就聽鬼老對着我打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隨後,就聽有細碎的腳步聲在外面響起,過了一會,就見有兩個黑影,鬼鬼祟祟的來到了我們的窗前。
“大哥,你說那美女住哪個房間?是這個不?”一個猥瑣的聲音傳了出來,這聲音又尖又細,此刻雖夾着嗓子小聲說話,但那聲音依然讓人聽着不舒服。
“不是,這屋裡住着一個老頭和一個小年輕,爲了以防萬一,咱先把他倆迷暈,然後才能好好的享受那個美女,嘿嘿嘿!……”
草,這個聲音,可不就是之前一開始不讓我們留宿在這裡的那個人的嘛!
只是,這倆人要幹什麼,聽他倆的意思,似乎是要對黑龍使下手?
想來也是,這深深老林的,多出刁民,黑龍使長的這麼漂亮,且黑色的皮衣還被我劃出了大口子,露出了白嫩的皮肉,可以說是衣衫極其不整,這樣的美女,再加上衣衫有些不整,任哪個男人見了估摸着都受不了。
這時,就聽‘噗’的一聲,隨即就見一個木管捅破了窗戶紙探了進來,而後,有淡淡的黃色煙霧自那木管噴了出來。
我見狀急忙屛住了呼吸,隨即轉頭看向了鬼老,詢問他的意思。
可鬼老卻對我搖了搖頭,那意思好像是讓我不要輕舉妄動,只是我靠,我雖和黑龍使有點不對付,但也不至於看着她被人玷污吧?
但隨即一想我又釋然了,黑龍使是什麼人,那可是五毒靈教的高手,不說本身道行如何,就單說那巨蟒就不是一般人能對付的了的,我這麼擔心,怕是有些多餘了。
黃橙橙的煙霧在屋子內四散開來,這煙霧很嗆,我和鬼老雖然都屛住了呼吸,但卻被嗆得有些睜不開眼睛,眼淚都流出來了,我還好,還能憋住氣,畢竟年輕。但鬼老歲數大了,憋了一會就把臉憋通紅,顯然是有些憋不住了,好在這時外面的腳步聲慢慢走遠了,估摸着,那兩人是往黑龍使那去了。
“草,老子憋不住啦!”鬼老一聲大罵,隨即一個箭步衝到了門前,打開了一條縫隙將嘴巴和鼻子探了出去,在那‘呼哧呼哧’的一陣吸氣,我見狀也急忙擠了過去,一把將鬼老扒拉開,然後也學着鬼老的樣子猛吸了兩口氣。
“你這癟犢子,快讓開,老子才喘一口氣,憋死我了!”鬼老說完就往回擠,媽的,我哪裡能讓給他,當即站在那不動,鬼老見我不讓開也不擠了,最後竟一蹲身子,把腦袋順着我的褲襠下鑽了出去,大喘了兩口氣,然後小聲說:“這倆人,估計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我見狀諂笑,然後說:“前輩,你還是把腦袋縮回去吧,這麼整,有點不太好啊!”
“哦對對對!”鬼老急忙把腦袋從我褲襠下抽了回去,然後順着門縫左右看了看,說:“走,咱倆也出去看看熱鬧去!”
щщщ▪ ttκǎ n▪ ¢O 鬼老一臉說還一臉的壞笑,隨即推開了木門,鬼鬼祟祟的向那兩人走遠的方向摸了過去。
我見狀忍不住暗罵,這老東西,他媽的都這麼大歲數了,怎麼還對這事這麼感興趣啊,再者說,那倆人明顯佔不到黑龍使的便宜,去了也看不到啥!
不過對於鬼老這種人,我只想說……請帶上我!
我四下看了看,見寨子內黑漆漆靜悄悄的,便也急忙跟上了鬼老,隨即,我們兩個便鬼鬼祟祟的向前摸去。
剛纔那兩人估摸着是往這個方向去了,只是,這寨子裡屋子不少,也不知道黑龍使住在哪,我倆轉悠了半天也沒看到那倆人的身影,且寨子內靜悄悄的,一點聲音都沒有啊!
我疑惑,這怎麼會一點聲音都沒有呢,就算黑龍使打不過那兩個人,但發出點聲音也是可以的啊,難道……
想到這裡我不禁心頭一沉,暗想,不會是那倆人已經得逞,把黑龍使迷暈了,此刻正……
“兄弟,你看,在那呢!”正胡思亂想呢,就見鬼老指着前邊說:“草,把默默安排在這麼偏僻的角落裡,看來是早有圖謀啊,這兩個淫賊,一會讓我抓到他倆,非扒了他倆的皮不可!”
鬼老這話說的是大義凌然,但不知爲何,他的臉上卻掛着一絲玩味的笑意,我甚至還在他的眼底看到了一抹期待的神色,當即忍不住打了個激靈,心說這老東西,還真是人老心不死啊,這明顯是一副看熱鬧的意思,我估摸着,他巴不得那兩人成功呢,然後好看一場活春宮。
黑龍使住的房子很偏,在寨子的最邊緣處,前面還被幾所木板房給遮擋住了,若是不細找,還真看不到那倆人。
此刻,就見那兩人趴在窗戶上,正鬼鬼祟祟的往裡看個不停,隨即如法炮製,將對付我和鬼老的那一套拿了出來,用木管捅破了窗戶紙,隨即其中一人輕輕一吹。
“大哥,這迷藥好使不?別一會玩一半,人再醒了,那就慘了啊!”其中一人蹲在窗戶下,低聲說。
“放心吧,這迷藥好用着呢,我都用這招玩了好幾個娘們了,再說了,要是醒了更爽,我就喜歡會防抗的,再者,那時候都玩一半了,她也動情了,沒準還會主動迎合咱哥倆呢,那纔有意思,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