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看着右手怔怔出神呢,就聽紅紙扇說:“進去吧!”說罷,便率先走進了屋子。
我聞言長出了一口氣,隨即不理會右手的燥熱,也跟着走了進去。
屋子裡的擺設很簡單,一張木牀,一張木桌,一把木椅,其餘便什麼都沒有了,紅紙扇見我發愣,就指了指牀,說:“你且躺在我牀上休息吧,你最近脫水有些嚴重,一會我給你調一些藥,你服下就沒事了!”
紅紙扇說罷便轉身出了茅草屋,直接走進了花海,估計是採藥去了,而我也真是累了,也沒客氣,直接就躺在了牀上,隨即聞着牀上的香氣,漸漸睡着了。
渾渾噩噩的也不知睡了多久,恍惚間聽到有人叫我,睜開眼睛一看,就見天已經黑了,屋子內只點着一盞油燈,而紅紙扇,就坐在窗邊,眨巴着大眼睛,拄着下巴,一動不動的看着我。
我見狀‘蹭’的一下從牀上坐了起來,下意識的問了一句:“你要幹嘛?”
“紅紙扇聞言一笑,說:“我還能幹嘛?你想我幹嘛?”
“我……”我被她說的臉色一紅,吶吶的半響沒說出話來,紅紙扇見狀笑了笑,隨即端來了一個碗,說:“喝了吧!”
“這是什麼?”我往碗裡看了看,就見碗裡的液體紅彤彤的,好似鮮血一般,很是粘稠,不過卻沒有血腥味,反而還有一股香甜的氣息。
“這是我用鮮花調配的藥,對腸胃有好處,吃了吧!”紅紙扇眨巴着眼睛對我說,而我聞言卻有些猶豫,這紅紙扇怎麼會對我這麼客氣,還這麼好心的給我配藥?‘
且一路上,紅紙扇對我也太客氣了點,一點也不像邪道中人啊?
正疑惑呢,就聽紅紙扇說:“快喝點,不然的話,你再拉兩天,脫水過於嚴重的話,我就也沒辦法了!”
我聞言咬了咬牙,隨即一狠心,一口就將碗裡的液體喝了進去。
這液體又香又甜,裡面宛若被放了蜂蜜一般,喝完之後口齒留香。
從始至終,紅紙扇一直眨巴着眼睛看着我,當我喝下去之後她立*睛一亮,隨即一臉緊張的問我:“有什麼感覺沒有?”
“感覺?”我一愣,然後搖了搖頭,說:“沒有啊!”
“咦,奇怪,怎麼會沒有感覺呢,這裡面,我可是放了一支毒花,兩顆毒草的,別說是你了,就算是一頭牛,也該倒了啊!”紅紙扇用手指敲着自己的額頭,一副疑惑的神色,而我聞言卻心頭一驚,這臥槽,這藥,難道不是治拉肚子的,而是毒藥?
他媽的,我就說這紅紙扇怎麼這麼好心,原來是在用我試藥啊!
不過說實話,我喝下去之後,真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只感覺和喝完一碗蜂蜜水沒什麼區別,難道,我對毒素的免疫力,已經這麼強悍了?
這時,就見紅紙扇忽然湊到了我的身邊,眨巴着眼睛看着我,喃喃說:“難道,你天生百毒不侵?”她說完之後又面露疑惑,說:“這世間,真的有這種體質麼?不可能的吧!我還真就不信了,你等着!”她說罷便拿着碗轉身離開了,似乎,又去配藥去了。
我見狀嚥了口吐沫,這尼瑪,這瘋子,不會一直給我灌藥吧?要真是那樣的話,就算神髓再牛逼,也也挺不住啊!
這時,右手再次傳出了一絲熱感,我擡起手掌看了看,就見右手竟然慢慢變紅了,且顏色,比以前深了一些,以前是淡紅色,現在,已經隱隱有往深紅色發展的趨勢了。
而且,隨着右手的熱感傳出,我看到,右手臂上的血管竟凸了起來,渾身上下的血液,似乎都在往右手臂上匯聚一般,這種感覺很不舒服,而且血管還有些隱隱作痛,但好在持續時間不長,沒過一會,這種感覺便慢慢消散了,右手也不再燥熱。
我知道,剛纔之所以右手發熱,是因爲我血液內的毒素,被右手給吸收了,所以纔會出現那樣的感覺,不過剛纔的毒素確實不強,被神髓中和了之後,便所剩無幾了,所以右手吸收的毒素並不多,顏色也並沒有太大的變化。
只是,當初爺爺和我說過,若是右手燥熱,疼痛難忍的時候,便需要放出毒血,然後用三年以上的大公雞的血,淋在手上,這紅紙扇的草屋後面也養了不少只雞,但此刻我的右手並沒有劇痛的感覺,應該就不用了吧?
正疑惑呢,就見紅紙扇再次走了進來,這一次她依然端着之前的碗,走到了我的身邊,說:“來,再喝一下這個!”
我聞言渾身一抖,忍不住問:“這次又是什麼?”
“這次……”紅紙扇忽然一笑,說:“這裡面呢,我放了三支毒花,五棵毒草,且毒性都比上一次的強一倍不止,你先試試吧,若是還沒反應,我就再次加大藥量,我就不相信,這世間,真的有人可以百毒不侵!”
紅紙扇是玩毒的,碰到了我這麼一個異類,就好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不過我也來者不拒,接過了碗直接一口就喝了下去。
只不過,這次當我喝下去之後卻有反應了,只感覺胃裡火辣辣的痛,好似要着火了一般,沒過一會,那燥熱感便傳遍了全身,我的額頭上,也佈滿了細密的冷汗。
但這種痛苦只持續了一會,下一刻,我的右手便再次燥熱了起來,隨後,體內那股燥熱的氣息,竟全都被右手吸收了過去,這一次的過程時間略長,且比上次要痛苦的多,但我害怕紅紙扇發現我右手的秘密,便握着拳頭,強忍着不讓自己吭聲,過了能有半個小時,我才長出了一口氣,擡起頭,看着一臉驚愕的紅紙扇說:“還,還有麼?”
紅紙扇聞言一怔,好看的眼睛瞪的老大,似乎極其不解,爲什麼我吃了這麼多毒藥,卻一點作用都沒有。且,我竟然還問她還有麼?
“你什麼意思?還要吃?”她一臉驚訝的說:“我見過吸毒上癮的,但還從來沒見過喝毒藥上癮的呢,小弟弟,你不會被毒糊塗了吧?”
她說罷便抓住了我的左手,將手指輕輕按在了手腕上的脈搏上,過了好一會才喃喃說:“奇怪,脈相很穩,那毒,似乎真的沒起作用呢!”說完之後古怪的看了我一眼,眼神裡,似乎還有一抹欣喜的神色一抹而過,隨即說:“今晚就先到這,明天我們繼續!”說罷便起身,出了茅草屋。
我深吸了一口氣,隨即躺在了牀上,而這時,忽然就聽沉寂的已久屍姐笑了一聲,然後說:“沒想到你小子豔福不淺呢!”
我聞言心頭一喜,急忙問:“姐,你醒了?”
“哼,我一直就沒睡過!”屍姐哼了哼,隨即道:“不過呢,這女人制毒確實厲害,你剛纔喝下的那碗毒液,若是普通人的話,只要沾染一滴就會沒命的!”
我聞言一驚,臥槽,那毒,竟然這麼厲害?
屍姐冷哼,說:“要不然你以爲她爲什麼那麼驚訝?小子,別以爲她長的好看,說話軟聲細語的就是好人,溫柔刀最能殺人。不過,她似乎倒是真對你有點別的意思呢!”
“別的意思?”我疑惑的問:“什麼意思?”
“咯咯!”屍姐一聲嬌笑,隨即道:“她常年製毒,導致渾身都是劇毒,不過,她有特殊的法子壓制,且體質特殊,所以不會有事。不過呢,卻不能和別的人過於親近,更不能和男人在一起!所以呢,她很希望能找到一個不怕毒的人,尤其是男人,這樣,她就可以……做一個真正的女人了!”
我聞言一愣,隨即眼珠子瞪的老大。
臥槽,按照屍姐的意思,那豈不是說,這紅紙扇,根本就不是想讓我當試藥童子啊,而是要讓我當暖牀童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