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喬挑眉,“你怎麼來了?”
宋君璽委屈地聳了聳肩,懶洋洋地靠坐在了沙發上,沒好氣地道,“沒人請我,我只好不請自來了!”
陸景喬淡笑,“我怎麼請得動宋少爺?只怕這會兒,剛從溫柔鄉里起身吧?”
“這都被你識破了?”
宋君璽捻起桌上盤子裡的葡萄,剝了一顆含進嘴裡,冷哼哼地說,“女人的滋味,像你這樣的老光棍是懂不來的!”
陸景喬聞言,卻不作聲,微微彎了彎脣角,懶得與他計較。
宋君璽見陸景喬難能可貴沒有消遣他,倒有些不適應了,再看男人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不由得更是疑惑。
“陸少近來似乎心情不錯呀!”
他站起身來,走到了辦公桌前,靠在桌子上打量着他,“嘶”了一聲。“人逢喜事精神爽,不過這喜事是什麼喜事?讓我猜猜。”
陸景喬懶得理他,靠在椅背上,隨手拿過一頁財報閱覽。
宋君璽忽然奪走他手中的財報,愈發湊近到他跟前,直到落在他微微勾勒的脣畔。
“嘴角含春,陸少這是……戀愛了?”
陸景喬將厚重的一疊報表蓋在了他的臉上,惡劣地拍了拍,冷冷地道,“有什麼正經事嗎?沒有就滾。”
宋君璽扣住他手腕,咕噥說,“這世上,哪有什麼事能比你有了女人這件事更正經的?”
陸景喬將財報放到一邊,好整以暇地打量。
“你似乎很閒?”
宋君璽卻顯得格外激動,試探道,“莫非真被我說中了?陸少這是鐵樹開花,真的戀愛了?”
他稍微靠近一些,陸景喬便嫌惡地推開他,“一身脂粉氣,離我遠一點。”
“怎麼,這麼怕沾上了別的女人的香水味,看來家教很嚴嘛。”宋君璽嘟囔了一句,驀地又好奇地問道,“誰家姑娘啊?能夠將我們萬年不開花的陸少訓得服服帖帖的?”
在美國,陸景喬身邊環繞的姑娘就勝不枚舉。
奈何,這個男人在女人這一方面,左右都不開竅。
他也強拉着他上過夜店,想帶他領略一下女人的滋味。
不過陸景喬坐在夜店裡,坐在那兒一動不動就像雕塑,酒是一杯接着一杯,偏生就一副“對女人沒興趣”的樣子,置身度外。
簡直就是現世版的柳下惠,坐懷不亂嘛。
宋君璽甚至懷疑,他性取向是不是有些問題,還有些莫名的危機感。
沒想到如今鐵樹開花,儘管他沒有直言,不過宋君璽這麼問,他沒有否認,便是變相承認他有了女人。
宋君璽腹誹道,“陸少看上的女人,應該很特別。”
頓了頓,他又好奇地問,“追到手了嗎?”
陸景喬俊眉微微壓下,不悅地撇脣,“你話還是這麼多。”
“看樣子,該不會還沒有追到手吧?”
宋君璽立即露出得意的微笑,“女人這方面的事嘛,不妨問問我,我不介意做你的軍師。”
一副勢在必得的模樣,陸景喬不由得莞爾勾脣,“我的女人可不是你身邊那些庸脂俗粉,你出面,也未必搞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