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她撲了過去,然而下一秒,血濺了一地板。
傅母歇斯底里地慘叫了一聲,痛得臉上一下子慘白無色。
一截斷了的手指,滾到了一邊。
傅晴初嚇得跌坐在地上,眼睜睜地望着他們將傅母鬆開,被斷了根手指的傅母,疼得身體蜷縮成了蝦米狀,高高地弓起着!
“我再給你十天的寬限……”
男人陰測測地道,“如果,你再不還乾淨,別說是一根手指頭,就是整個手掌,我都給你剁了!”
……
傅晴初不知道這些人是什麼時候走的,她反應過來的時候,手中的手機已經撥通了救護車的號碼。
電話接通到醫療中心,傅晴初報了地址,便將傅母扶坐在了椅子上,將地上的手指用餐巾紙包了起來。
她都不知道,她怎麼能這麼冷靜的!
很快,救護車便趕到了。
傅晴初咬了咬牙,從衣櫃裡翻找出了之前藏起來的一千多塊錢,這幾乎是母女倆下個月的所有生活開銷。
都在這裡了。
手中緊緊地攥着這筆錢,傅晴初與傅母一起上了救護車。
抵達醫院的時候,傅母便被送進了搶救室,緊接着,醫生便催促她去繳費。
傅晴初攥着這一千多塊錢的現金,到了窗口,然而,窗口的人見她就拿出這麼多錢,卻笑了一聲!
也不知道這一聲,究竟是嘲弄還是諷刺!
“這一千塊錢,你想幹什麼?救護車的錢都要五百,再加上手術費,醫療費,住院費,一千塊?打發叫花子呢!”
傅晴初緊張地道,“我身上暫時只有這麼多,反正,出院才結賬的嘛!我一定會盡快湊齊這筆錢的!”
那人將信將疑地看了她一眼,卻終究什麼也沒說,替她辦理了手續。
坐在急救室外的長凳上,傅晴初打了一通又一通電話。
同學,老師,打工時認識的同事,學長,前輩,店長……
她從來都是不喜歡借錢的。
可是,如今母親等着醫藥費,她這才迎着頭皮,一個電話又一個電話得撥了過去。
有些一聽說要借錢,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有些在傅晴初苦苦哀求之下,多少湊了一些。
但是,沒有借錢的,傅晴初也理解。
畢竟,借錢不是義務,不是本分,不借,也是理所當然的。
傅晴初也不怎麼想麻煩別人。
鬼使神差的,她打了個電話給蕭靜靜。
蕭靜靜,便是那個在學校裡,名聲不太好,一直被傳聞說是被人包養的女生。
之前,傅晴初曾經問過她,她在哪裡打工。
蕭靜靜便將聯繫方式給了她。
傅晴初還以爲,蕭靜靜那些來歷不明的錢,都是打工掙來的,於是想着,究竟是怎樣的工作,讓家境與她差不多的蕭靜靜,能夠揮金如土。
後來,另一個同學攔住了她。
說蕭靜靜那是被人包養的地下情.婦,見不得光的,那些錢,都是包養她的男人給她的。
傅晴初信以爲真,但是蕭靜靜的電話,卻一直保存在手機裡了。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