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箏早就對趙弘越無好感,不想和他有太多瓜葛,自是能避就避:“我不方便見他,你就去和他說我已經走了。”
夥計很快就照着顧箏的吩咐去做,但片刻之後便又折了回來:“小王爺說他的隨從一直守在賭館外,並未見有人離開賭館,還是執意要見夫人一面,他還說夫人和他也算是故交,若是……”夥計說着小心翼翼的看了顧箏一眼,才惴惴不安的把話說完:“若是夫人執意不肯相見,他唯有硬闖內堂了。”
顧箏聽了知道趙弘越這是已經猜出她的身份,硬是要和她捅破這層紙,就算她今日避開,來日他也會想辦法和她碰面,想了想決定去會一會趙弘越,看他到底想幹什麼:“那你把他請到花廳吧,我隨後就到。”
顧箏過去花廳時,趙弘越正饒有興趣的立在山水畫下,顧箏上前見禮時趙弘越目不轉睛的看着她,不但不像平時那樣高高在上、擺出一副目下無塵的姿態,臉上竟還少見的掛着淡淡的笑意:“果然是你。”
顧箏既沒承認也沒否認,客氣疏離的和趙弘越裝傻:“不知小王爺找我所爲何事?”
趙弘越卻上前拍了拍顧箏的肩膀,做了個在現代人眼裡看來十分尋常的動作,還故意語氣親暱的顧箏套近乎:“你我骨子裡都不是真正的古人,如今老鄉見老鄉,彼此沒必要這麼拘束吧?我找你也沒什麼事,就是想見見傳說中的老鄉……”
顧箏卻不接趙弘越的話,輕輕的往後退了一步、拉開和他之間的距離:“請小王爺自重,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小王爺要是沒別的什麼事,恕我還有事不能久陪。”
顧箏說完便福身告辭,趙弘越卻上前一步攔住她的去路,問道:“你還在記恨當初我對你太過冷漠、拒絕你的靠近?我當初不是不知道我們是老鄉,纔會誤會你和那些小姑娘一樣故意想要接近我,你大人大量、別和我計較行不?”
顧箏這才知道當初趙弘越竟這樣誤會她,爲了不讓他自我感覺太過良好,顧箏故意回了句:“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冷不冷漠和我沒半點干係,我也從沒覺得你待我有特別不好。”顧箏說完便繞開趙弘越快步離開,又喊了夥計進來送客,一副把趙弘越當成毒蛇猛獸的樣子。
可偏偏顧箏越是不搭理趙弘越,趙弘越就越是想接近她,且這回再見顧箏、趙弘越竟對她生出一絲奇妙的感覺,讓他有一種相認恨晚的感覺———真是造化弄人,沒想到當他正式確認顧箏身份時,顧箏已經是別人的娘子,還因爲他之前的態度對他冷淡疏離。
若是當時他一早就發現顧箏和他來自同一個地方,並且立刻找辦法證實此事,那如今他們會不會成爲最瞭解彼此的知己,或者……夫妻?
趙弘越發現自己竟不排斥“夫妻”二字,穿越到大豐後一直都順風順水,不曾把任何女子看在眼裡的他,竟對顧箏生出了濃厚的興趣……
且先不提趙弘越內心如何波動,卻說樑敬賢很快就知道趙弘越駕臨賭館、並非要見顧箏一事,還得知顧箏最後還是去見了趙弘越,兩人還單獨談了一會兒……
樑敬賢雖然相信顧箏,但卻還是忍不住吃醋,到了晚上做牀上運動時竟破天荒的有些心不在焉,酸溜溜的提起這個話題:“小王爺今日到賭館找你了?”
顧箏正被樑敬賢撩撥得渾身難受,只“嗯”了一聲便沒多說。
樑敬賢卻不肯就這樣放過她,雙手一面片刻不停的在她身上游走,一面繼續問道:“他找你做什麼?”
顧箏總不好說趙弘越是來和她認老鄉,只能含含糊糊的敷衍了句:“也沒什麼事,就是路過賭館順道進來閒聊兩句,我們也算是故交……”
“順道?”樑敬賢重重的捏了顧箏胸前的蓓蕾作爲懲罰,並有些不高興的哼了一聲:“我怎麼聽說他是專程去找你的?還非要見你一面不可?”
這話顧箏可就不樂意聽了,不客氣的把樑敬賢從身上推開,一臉惱怒的反問他:“怎麼?你不相信我?我都已經是有夫之婦了,小王爺難不成還會向我求愛,娶我當世子妃不成?再說了,他是小王爺,他點名要見我能不見嗎?”
顧箏不過是說句氣話罷了,不曾想樑敬賢聽了卻臉色微變,竟沒有向以往那樣粘過來討好顧箏,沒皮沒臉的繼續還沒完成的牀上運動……
只見樑敬賢聽了顧箏的話竟翻身下了牀,披了件衣服出了屋子,讓顧箏頓時覺得有些莫名其妙———被懷疑的人可是她啊!不是應該她生氣纔對嗎?
怎麼樑敬賢這個始作俑者反倒悶悶不樂的躲了出去?
樑敬賢還真是滿心鬱悶,在屋外站了一會子後還是覺得胸口堵得慌,不知回屋後該如何面對顧箏,索性踱步去了書房,自己坐在書案前生悶氣……
樑敬賢心裡也知道自己不該生氣,更是知道這件事和顧箏無關,但他一想起前幾日趙弘越對他說的玩笑話,再一想今天發生的事,心裡就怎麼也平靜不下來———原來前幾日趙弘越和樑敬賢碰面時,就已經故意主動提起顧箏和白鴿票,半真半假的說當初顧箏主動向他示好時,他沒順水推舟的把顧箏娶回去當世子妃,如今實在是悔不當初。
趙弘越當着樑敬賢的面說這番話,可以說是赤/裸/裸的挑釁樑敬賢……
也正是因爲趙弘越之前說過這樣的話,樑敬賢才會十分介意顧箏和趙弘越之間的關係,一見趙弘越主動招惹顧箏,即便知道顧箏不會理睬趙弘越,心裡還是堵得慌,對趙弘越的所作所爲十分不爽!
樑敬賢可不是會坐以待斃的人,更不能容忍有人覬覦他的彎彎,他冷靜的思忖了一番後,明白自己必須冷靜對待此事,至少不能和顧箏鬧彆扭———他不能還沒和情敵交鋒自己就先亂了陣腳!
於是樑敬賢很快就折回屋,和顧箏陪了不是後又哄了顧箏好一會子,才得以把先前未做完的運動給補做完……
第二天樑敬賢精神氣爽的出了門,挑了個日子故意在酒樓定了一桌上好的席面,約了趙弘越、羅錦明、茗玥郡主前來小聚。
到了小聚那一日,樑敬賢自然把顧箏也一塊兒帶上,並且在衆人面前一點都不忌諱,從進門起就霸道的摟着顧箏的腰,向趙弘越宣佈他對顧箏的所有權。
趙弘越果然覺得樑敬賢放在顧箏腰上的手十分刺眼,也明白了樑敬賢此舉的用意,只輕描淡寫的掃了樑敬賢一眼就把目光投放在顧箏身上,故意和顧箏提起一些只有他們兩人才知道的事:“七妹妹,你覺得這道蜜/汁雞翅味道如何?”
趙弘越故意不稱顧箏爲“弟妹”而稱她爲“七妹妹”,讓樑敬賢有些不悅的皺了皺眉頭,搶在顧箏面前答了句:“我家娘子不愛吃雞翅,怕是無法回答小王爺這個問題。”
“是嗎?”趙弘越不以爲然,依舊目不轉睛的看着顧箏,語氣十分驚訝:“你竟然不喜歡吃雞翅?莫非你連肯德基的奧爾良烤翅,以及麥當勞的香辣雞翅都不喜歡吃?”
顧箏雖不知道樑敬賢和趙弘越之間早已暗流洶涌,但卻被趙弘越的話給雷得差點被湯水嗆到———肯德基和麥當勞!!!!
趙弘越要不要這麼有喜感?
他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這些洋詞兒是想鬧哪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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