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4 疏遠

世家女254疏遠

出乎大家的意料,俞墨最後走的時候,把妻子帶走了。錢氏自己都不明白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而錢詩語知道這個事兒後,感激的不得了,“夫君,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疑神疑鬼的了!我什麼都聽夫君的。”

俞墨沒有說話,一路上是急行軍,把從來不暈車的錢詩語弄得也吐得不行,臉色慘白慘白的,有心要讓人慢一些,可是也不敢說,是自己要死要活的跟來的,如今還要拖後腿,那說不定就讓自己立刻回去了。

錢詩語雖然有時候擰得慌,但是毅力方面還是不差的,一直到最後吐着吐着就習慣了,這已經快要到南粵的地界了。

曾令宸早就接到信了,說錢詩語這次也要跟着過來,很是高興,“俞表哥也是該讓人照顧照顧,免得他承天不着家。這次詩語來了就好了,我可輕鬆了。”

秦睿對錢詩語過來沒有什麼話可講,因爲俞墨告訴他,來了就要搬出去住,以後各過各的,大家相安無事最好,如果有事兒,那麼他也不會客氣的。

“俞墨說來了就去軍營那邊住去。”秦睿說道。

“啊?哦,既然已經打算了,我也不多說什麼了,到時候給他們準備好東西。”既然人家已經安排好了,她還要苦口婆心的勸着住下來,那也是不好的,也許他們夫妻想着能單獨過日子吧,跟着自己一家住在這邊,有很多事兒不方便。

各種原因,所以曾令宸沒有說什麼,秦睿有些奇怪,“你怎麼不說寫什麼?”

“說什麼啊,把他們留下來?別人也有自己單獨的日子,咱們是歡迎他們住,但是如果他們自己有打算,我要是還勸來勸去的,就是討人嫌了。所以啊,一切都是他們自己的想法爲主。”

詩語也不喜歡寄人籬下的日子,女人心眼普遍比男人小一些,這點兒曾令宸能理解,閨中好友,一個的丈夫比另一個的丈夫官職要高一些,如果還天天都在一個屋檐下,詩語會覺得低人一等,說不定就有矛盾了,所以還是分開住好一些。

所以等俞墨和妻子過來的時候,曾令宸除了接風宴是在自己家裡擺的,其他的俞墨立刻就帶着自己的東西離開了。曾令宸連同錢詩語說些私房話的時間都沒有。

不過讓曾令宸覺得奇怪的是,“我怎麼發現詩語看着我躲躲閃閃的,難道是有什麼事兒?”

秦睿道:“咱們又沒有做錯什麼事兒,別管別人如何。”

好吧,不管就不管,只要是他說的,曾令宸就信服,而既然詩語是遠道而來,她那邊肯定是沒有什麼東西,所以曾令宸就找了一個時間,把東西給送過去了,畢竟自己來這裡也快一年了,比詩語要熟悉一些。

錢詩語見曾令宸過來,有些愣住,她如今不知道怎麼面對自己的閨中好友,總覺得透着那股心虛,可是如果表現異常,那麼就會引起懷疑,何況自己的丈夫還在她丈夫手底下做事兒,各種原因,弄得錢詩語很是糾結。

“詩語,到了這裡還習慣吧。”曾令宸問道。不是不知道她的態度,可是曾令宸想着,好歹自己先開口說話吧。

“嗯,還,還成。”然後就沒有話說了。

以前的詩語不是這樣,曾令宸和錢詩語幹坐了一會兒,曾令宸道:“你有什麼需要的,可以派個人來跟我說連我打發人安排,這南安府很多商鋪我都逛過了,雖然沒有京城的花樣多,但是也不少了。”

“嗯,多謝!”錢詩語道。

曾令宸坐了一會兒,然後找了個藉口告辭了。

這趟過來,心情不能說不感慨,或許自己和這個朋友要越走越遠了,人那,都是慢慢的變化的,誰心裡想疏遠你,不可能感覺不到,錢詩語是明顯的不想和自己走進了,既然這樣,那就保持距離吧,她也不想自己單方面的努力,還沒有那麼熱心的地步,朋友呢,講究的是個緣分,既然現在沒有緣了,大家又各自有各自的生活,所以就這樣吧。

失落是有一點,但是也不太多,很快曾令宸就已經和平常沒有兩樣了。

俞墨自從妻子過來以後,倒是很少來大都督府。聽說閒雜其和那些人一樣,讓家眷每天都做針線給將士們。

“啊?”曾令宸第一反應是吃驚,第二反應是這兩口子是不是有什麼事兒,曾令宸知道的是,錢詩語別的都行,就是針線一般,且私底下很是不喜歡女紅,讓這樣一個人做女紅,還每天,真是不可思議。

“要不,我也每天做?”曾令宸對秦睿說道。

“你做的只給我穿就好了,我穿的好,對他們也有百利而無害。”秦睿說道。

這傢伙,臉皮夠厚的,好在這邊的冬天不是很冷,不用做那些棉衣,不過,“可以做些護膝,和鞋墊之類的,我看可以讓大家有時間就做一些,積少成多,到時候也有用處。“不是有句話嗎?擁軍愛民,咱們也得先擁軍那。

“府上的丫頭平時沒有什麼事兒,做這些也是爲了大家好。你說好不好?”曾令宸問道。

“嗯,你喜歡就成,不過你做的,得給我。”秦睿正色說道。

“好!一定給你!”曾令宸雖然覺得好笑不過心裡還是甜滋滋的。

“世子妃,真的要做?那真是太好了,奴婢現在覺得這裡的事兒遠遠沒有在王府的時候多,好多時候都不知道幹什麼。正好有個這樣的事兒,還是好事兒,奴婢肯定每天都教幾個鞋墊。”

“也不是讓你們免費做,我讓採買的人多買些棉布和針線,到時候按數量去領,就是做好了鞋墊,也要俺數量出工錢。”曾令宸道。

杏兒忙道:“世子妃,這個真不用啊,咱們都是府裡的下人,做這些也是應該的。”

府裡的下人就是曾令宸的財產,讓他們做什麼,那是天經地義的事兒,所以給工錢,這不是太不可思議了,堅決不行的。

“給了工錢,他們才做的更好更快一些,我這是給那軍隊裡的人做,不是給自己做,所以給工錢纔是正經。而且這是我的一片心意,怎麼能讓大家心不甘情不願的做下去呢,不如給合適的工錢,選那針線手藝合適的,能在做完份內的事兒後,多賺點零花錢,這不是很好嗎?況且,你家主子我,也不缺那個錢,何必給人一個苛刻的名聲?另外這事情我也不想弄大了,不然被人說成是收買軍心,那就不好了,即不多也不少,正正好。”

人家軍隊裡有軍需處,她就是送這些東西,也不會太多,不然真的成了搶人家的飯碗了,那樣很不合適。

“所以這種活兒也沒有多長時間,就是要花我的錢,也花不了多少,杏兒你就不用替我心疼了。”曾令宸笑道。

府裡的人知道了這件事,尤其是聽說還有工錢可拿,有些針線好的,就上心了,千方百計的打聽清楚,最後知道所有的東西都是府裡出,紙要把東西按照樣子做出來,而且合格了,就能拿到工錢,這簡直是給大家賺錢的機會,就是主枝直接派下來,不給工錢,他們也得做啊,可是現在卻有工錢給,所以這是天降喜事,是主子大方。

這事兒曾令宸讓杏兒負責,反正也不多弄,只是表達一個心意而已,府裡的人領東西的也多起來,當然,有個前提,是不能糟蹋東西,如果你針線活兒很是糟糕,還非要做的話,那就是要賠錢的,東西不能隨便浪費。

都記得有數量,只要是針線活兒熟練的,都知道多少棉布能做多少鞋墊,過了幾天,杏兒那邊就收了一百雙鞋墊了,“世子妃,奴婢看他們都幹勁兒十足,這菜幾天那,就做了一百多雙了。以後豈不是更多。”

曾令宸是打算做個五千雙鞋墊,然後送過去,自己一家也不能獨吞了這個事情,上行下效,自己開了個頭,肯定有人也會跟風,畢竟收買軍心很要不得,但是如果是大家一起呢,就不是單獨一個人一個家收買軍心,那就是完全的擁軍了。

葉豹的夫人葉夫人也都知道了這件事,能力有限,不過一讓府裡的人一起做了起來,其他的知道的,也跟着都做起來,就是南粵這邊的世家,很多也盡了自己的能力,到最後竟然有三萬多雙鞋墊,一起運到了兵營裡,軍需官看着這麼多的鞋墊,都高興的哭起來了,這真是天上掉餡餅的事兒啊,這樣一來,他這邊就能省下一筆錢呢,而且是南粵這邊的人一起給做的,就不存在忌諱了,而且人家大都督本來就是統帥,不存在收買軍心,大家本來就是要聽他的指揮。

如今大家都舍了自己的錢財,給兵士們做了鞋墊,呵呵,真是太好了!

士兵們大概有三萬多人,將領們是不能領的,都給了下面普通的士兵,一人一雙,且沒有人剋扣,這些兵士都跟過年一樣,雖然只是一雙鞋墊,但是也是大家的心意,南粵這邊兵士和百姓的關係尤其的和諧起來。

“哼,你們也算大家閨秀,大家閨秀做的東西給了那些丘八,真是想一想都覺得噁心。”楊五娘子惡狠狠的說道,只是她的話也沒有人聽,不過不知道誰把這句話給傳出來了,以薛五娘子爲首的姑娘都覺得很氣憤,不過薛五娘子對大家說道:“和這樣的人理會幹什麼?我們越生氣她是越高興,人家護着咱們的安全,竟然說他們噁心,到底是誰噁心自然大家都知道。”

大家都幹得事兒,偏偏你還覺得是不對的,那麼最後的結果只能是你這個少數不對,事實真理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