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次!”傅君握緊安晚的手,安晚聽到他的話,垂簾扯了扯脣角,試着抽回自己的手,“傅君,我真的懷疑,你是不是真的愛我。”
“安晚!”傅君心頭一緊,“我欠靳家一條命。”
他害怕她誤會,想解釋些什麼,可最終的解釋,只剩下那麼蒼白無力的一句話,他欠靳家一條命。
“那是你欠,不是我欠!”安晚自嘲一笑,沒有把視線落在他身上,她的心真的有些受傷。
難道,上一次綁架的事,還沒有吸取到後果嗎?
關於這件事,她不好再說什麼,說多了,他會覺得她不理解他;要是不說,她心裡委屈。
似乎,這份委屈,她受定了。
“晚晚讓你受苦了,你想怎麼懲罰我都可以,但千萬別讓自己委屈,別憋在心裡,好不好?”傅君低聲詢問着安晚,她在他的聲音裡聽出他在討好自己。
“我能怎麼懲罰你啊。”安晚失笑,“你工作那麼累,我要是再懲罰你,那我成什麼了?”
“你可以在牀上懲罰我,想怎麼罰都行。”傅君幽幽的說,“我發誓,你要我做什麼,我都會答應你。”
“你想得美!”
車子被沈知翰開走了,所以兩人是坐出租車離開的……
一路上,傅君都緊緊握着她的手,這份委屈,傅君知道,安晚心裡不舒服,他都知道,他只能對她更好,來彌補這份傷害。
靳西溪那邊,是最後一次機會。
他發誓,是最後一次機會。
靳西溪也保證,後天會如期坐飛機離開北城,再也不會回到北城,他選擇最後一次相信她,心裡也對西倩說,這是最後一次,如有下一次,絕對不會有任何心軟。
他心疼安晚,真的心疼,可她終不是他,理解不了他的處境,最終也站不到他身邊,感受着他的立場。
到達酒店後,安晚直接躺在牀上,“我累了,我想休息。”
傅君扯領帶的動作一頓,看着脫了外套便在牀的女人,整個人已經縮在被子裡,他連她的臉都看不到。
“晚晚。”傅君側着身子躺在她的身側,將她整個擁在懷裡,“晚晚,對不起。”
安晚沒有說話,可是眼淚卻流了出來,她也不知道爲什麼,無聲的哭泣着。
“最後一次,她再犯,我決不輕饒。”
“晚晚,別委屈,好不好?”傅君在她身後說着,安晚聽着,心裡的酸楚更大,連着肩膀都微微顫抖着。
傅君這才發現她的異樣。
“晚晚。”聲音變得沙啞,裡面有心疼,擔憂,他強行擡她身子掰着面對他,可是安晚卻拼命不動,傅君急忙起身,走到這一邊躺下。
手一碰她的臉,全是淚水,“晚晚,不哭,晚晚,我們不哭好不好?”
傅君輕聲的說着,一下子亂了分寸,不知道要怎麼辦,伸手擦着她的眼淚,可是怎麼擦都擦不乾淨,最後把她的臉捧在自己面前,“晚晚。”
低頭親吻着她的眼瞼。
“晚晚。”
“對不起。”
“我不要對不起。”安晚哽咽着聲音說道,“我不要對不起,我不要對不起。”
她討厭這三個字,非常的討厭,特別的討厭。
“好,不說了,我不說了。”傅君摟緊她在懷裡,“別哭,好不好?你一哭,我特別心慌,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安晚也想不哭,可眼淚忍不住。
“我對西溪沒有愛情,從來沒有過,開始來源於我的愧疚,雖然西倩的死我有間接的關係,但西倩真的是個很可愛的女孩,我一直把她當妹妹看;我不知道別人怎麼看待,但是我心裡清楚,跟愛無關;出於愧疚,纔跟西溪在一起,但是晚晚,我跟她沒有實際性的發展,甚至連親吻都沒有……”
“至到遇到你,特別可愛的你,見義勇爲的你,替我出頭,你說我是啞巴,其實我不是,我只是不願意說話,不想說話,後來我去那個商場去了很多次很多次,卻再也沒有遇見你。直到在一次去談公事的時候,你從裡面出來,而我進去,我們擦肩而過。”傅君親了親安晚的額頭,“也許,命運從那個時候就已經註定我們的牽扯跟糾纏。”
“所以,你動過心的人只有我,而且你跟我那一晚,有瑤瑤的那一晚,是你初夜是嗎?”安晚後知後覺從他話裡聽出這一層意思,低聲的反問。
傅君沒有反駁,也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卻是間接的認了。
“因爲西倩的事,靳家被迫離開,以至於西倩的母親身體不好,我對靳家的愧疚,就這樣潛意識的增加,我心裡一直有一個聲音跟我說,跟我沒關係;卻也有另一個聲音,說就是因爲我而死的,我放縱她,跟愛情毫無關係,只是對西倩的交待;我該說的話,已經說清楚了,如果她再犯,我不會猶豫。”
“如果今天我受傷了,你還會選擇讓她去德國嗎?”安晚幽幽的問道,吸了吸鼻子,有些幽怨,傅君沉沉的聲音從頭頂傳來,“不會。”
“如果你受傷了,別當別論。”
“我都不知道我該高興我沒受傷,還是該不高興我好好的躺在這裡。”安晚吸了吸鼻子。
“別難過,晚晚,乖。”
說着說着,便吻上了她的脣角,安晚沒有動,傅君覺得她沒有反抗,就是在應邀,脣落在她的脣上,“晚晚,以後,不哭了。”
拉着她的手按在他的心口處,他說,“看着你哭,我這裡疼。”
“你以爲我樂意哭嗎?”安晚吼了一句,“如果不是……”
後面的話,沒有說出來,如數被他吻入嘴裡,安晚只是反抗了一下,便任由他吻着,腦海裡突然閃過他剛纔所說的那些話,接着她想起來,那些事,都是過去的事,然而,他卻清清楚楚的記着。
“傅君,你沒有忘記……”
“乖,這個時候,不該說話的。”他細細碎碎的吻從她的脣上緩緩落下,落在她脖子上,鎖骨上,肩胛骨上……一路往下。
安晚縮着身子,有些抗拒不了,呼吸都變得凌亂不堪,“別這樣,別往下了。”
傅君根本不聽她的,安晚只感覺渾身都是酥軟的,他的脣帶着魔力,每一個接觸的地方,都是另一翻感覺,她感覺腦海裡有什麼東西在眩,眩得她腦袋嗡的一聲,像炸開了煙花一樣,璀璨明亮。
她抑制不住的叫出了聲音。
傅君沙啞的聲音傳到她的耳邊,“你知道嗎?我最喜歡你叫了,你一叫,我就忍不住,想要把你壓在我身下,狠狠的蹂,躪。”
話剛說完,她的身體就被瞬間填,充,沒有給她任何喘息的機會,她根本沒有理智去回答他的話,便跟着他浮浮沉沉,帶到這場極致的歡愉裡面。
傅君是她身上的毒,解不掉的毒。
在他身體的撞,激下,她的大腦有斷片的感覺……都說,和諧的性,關係,纔是穩定兩個感情最基本的條件,她覺得,這句話是來源於生活。
就像她跟他,每次,她都能嚐到那種酥麻到尾脊椎的快,感,就是因爲這份感覺,牽扯着她的理智,讓她只爲他沉淪。
傅君像在炫耀着自己有多長時間似的,久久不願意結束,她已經累得實在不行,說了幾次可以了,他都感覺不到厭倦般,勤勞的耕耘着她這塊地。
別人都說,只有耕壞的牛,沒有耕壞的地,可是她卻感覺,自己這塊地是要壞了。
結束的時候,他還洋洋自得的在她耳邊問,“晚晚,爽不爽?”
她點了點頭。
“我的時間是不是很長?”
她還是點了點頭。
“我是不是很大?”
安晚依舊點了點頭。
傅君特別高興,他低低的笑了起來,又問道,“我是不是你們女人說的那種,臉好身體壯器粗活好的那種男人?”
安晚聽了這句話,極度無語,“你怎麼這麼自戀?”
“你說,我是不是那種男人?”傅君還覆在她身上,但一隻手支撐着自己的身體,不讓所有力道都壓在她身上。
“不知道!我沒有試過那種男人,我去試一試再來告訴你,你算不算,好不好?”安晚很認真的反問道。
傅君的臉黑了,邪惡的往她身體裡撞了撞,“你還要去試?”
“我真的累了,想睡覺。”安晚有氣無力的說道,軟綿綿的雙手推了推他,後知後覺的纔想起運動前問的事情,“你什麼時候記起過去事情來的?”
傅君淡笑不語,就這樣看着她笑……
“到底什麼時候記起來的。”
“你猜。”傅君埋頭在她頸脖處,“你猜出來,我有獎勵。”
“什麼獎勵?”安晚輕聲的問,看着天花板,渾身發軟,“我告訴你,幾個億的東西,我是不會要的……”
傅君聽了安晚的話,低聲忍不住笑了起來……“晚晚啊,你這麼聰明,真不可愛。”
“你最可愛……”安晚翻了個白眼給他,對於他什麼時候恢復記憶的時間,心裡已經不太介意了,只要他記起來,曾經兩人的過去就好。
“你的大白兔最可愛……”
“……”安晚!!!
這個時候,傅君的電話響了起來,他有些不願意的從她身上起來,任手機在桌面上響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