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君,你的手出血了!”宋熙鳳好不容易找上二樓,剛找到人,就看到傅君手裡的杯子破了,然後看到血從拳頭底下流下來,一口氣跑過去,直接在他身邊坐下,去握傅君手時,對方已經躲開。
何瑩心裡嘆了口氣,今晚的計劃白做了。
“這又是誰?”俞朗挑着眉道,“又是人,妻?”
“你才人,妻!我單身的,沒男朋友,潔身自愛的!”宋熙鳳不開心的反駁了一句,看着傅君根本不在意自己手上的傷,她倒急了,“那個碎片要是不弄出來,會發炎,感染破傷風的。”
“宋小姐,你很有空是嗎?”傅君微笑的問了一句。
“不是!我的時間只對傅君你有空。”
對面的俞朗忍不住笑了,“你腦子有毛病吧!沒聽出來傅少對你沒意思嗎?”
宋熙鳳沒理俞朗,拿出口袋裡的手絹去擦傅君受傷的手,樓下已經起了熱烈的掌聲,穿着白色服裝的女子站在舞臺中央向大家鞠躬,說着謝謝。
宋熙鳳擡眼看了下舞臺,剛纔進來時掃了幾眼剛纔的舞蹈,跳得很好。
“傅君,要是你喜歡看跳舞,我可以去學。”
見到安晚已經去了後臺,傅君也起了身,宋熙鳳急忙跟着。
轉過身,傅君看着身後的人,“知道廉恥兩個字怎麼寫嗎?”
“知道!”
“回去好好練習。”
宋熙鳳還要跟上去,被何瑩給拉住,“熙鳳,今天算了!”
“我好不容易纔打探到他今天來這裡的,我不要失敗啊。”宋熙鳳不甘心的說道,想要去追,冷不防聽到坐在那裡的俞朗說,“以後,他經常會在這裡。”
“真的?”
“當然!”俞朗喝着酒,很瀟灑的回答。
------
安晚剛出後臺,一隻血淋淋的手便出現在她視線裡……“怎麼搞的?”
傅君輕笑道,“因爲你。”
“……”關她什麼事?安晚莫名其妙!“我去拿醫藥箱。”
“需要去醫院。”他出聲打斷她。
看了眼時間,“我沒有時間陪你去醫院。”
“嗯?這麼狠心?不需要別人時,你都是這樣無情的嗎?”傅君很平靜的問,一雙眼睛卻緊盯着她的臉,看得安晚渾身不自在。
“一夜夫妻百日恩,即使……”
“快走吧。”都不知道,再說下去,他會說出什麼大義的話來!安晚拖着他另一隻沒受傷的手就往後門出門走去。
傅君把車鑰匙給了安晚,看着鑰匙上的標誌,她微怔。
不過也就是幾秒,她已恢復正常,路虎這款車她曾經開過,所以很順手,傅君坐在副駕駛位上,整個人靠在那,閉着眼,那隻受傷的手極爲突出。
因爲她受的傷?安晚想不透。
手背看不到傷口,明顯受傷的是手掌……
“別懷疑,它就是因你而傷。”耳邊傳來他溫潤的聲音,透着幾分幽怨似的口氣,安晚回頭看了他一下,依舊是剛纔的姿態。
“你該不會自殘吧。”安晚低聲嘟囔。
“是!”
“嗯?”這下安晚傻了!腦海裡各種可能,最覺得不可思議的就是,因爲她反悔不做他的女人,要把錢給回他,所以他就自殘!
但是這個可能根本不可能成立的!
他是誰?一通電話可以讓記者離開,讓人把衣服送來,讓記者爭相恐後報道他消息的男人,怎麼可能爲了她這個一身污漬的女人自殘。
像聽了笑話似的,安晚第一次笑出聲。
傅君還是沉默着,保持那樣的姿勢。
直到她沒有笑,認真開着車時,她後頸的位置一熱,他的手像是無意的擱在那裡。
“別鬧了,我在開車。”
“你開你的車,我鬧我的。”他像在跟她說,今天天氣不錯似的,說話中,他的手指已經解開脖子後第一顆釦子……,今天這件衣服是前後有釦子的上衣。
安晚緊握着方向盤,大氣都不敢出。
生怕自己踩錯剎車油門,出交通事故。
手指緩緩而下,瞬間挰住了胸,衣釦子的位置,像在把玩似的,食指勾起,又鬆開,鬆緊的帶子啪的一聲彈回她的肌,膚上,有點點疼。
來回幾次,安晚渾身神經都緊緊繃着,終於受不了他折磨,羞憤的問,“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就是好奇!”他悠閒的開了口,食指指腹輕掃着身後的肌,膚,讓安晚起了一層疙瘩。
“好奇什麼?”
“我們的關係。”
安晚呼吸一滯,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我會努力賺錢,請你給我點時間。”片刻後,安晚很認真的回答他。
“好。”
------
護士在挑他手心裡碎片時,安晚的手機響了起來。
是雷姐打來的電話。
“ROSE,朗少又給了你小費。”
安晚想着自己去還那張卡看到的場面,當下渾身就不舒服,“雷姐,麻煩你把錢還給朗少。”
“你是不是傻啊!有人給你小費你還回去,我簡直是我幹活這麼多年第一次聽到的笑話。”雷姐在那邊取笑着安晚。
如果,只是幾百幾千安晚或者收得很自然,但上了幾十萬……
“麻煩雷姐了!”安晚很認真的重複一句。
雷姐有些不耐煩了,“要還你自己去還,也跟朗少說清楚。”
說完,電話那端就傳來一陣忙音。
“打算從俞朗手裡拿了錢來還我?”溫潤中帶着幾分清涼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安晚一回頭就看到傅君站在自己身後,受傷的手掌已經上好了藥。
剛纔說的話,不知道他聽到多少。
“沒有。”
安晚突然意識到什麼,“你知道我在那裡上班?”
“我有眼睛。”
安晚還沒有來得及回答,便聽到傅君說了兩個字,“再見。”
然後,獨自往電梯方向走去。
安晚剛想追上去,又停下腳步,其實,沒必要解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