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宋熙鳳錯鄂的視線裡,傅君優雅的轉身。
怎麼可能?
宋熙鳳不甘心的追着過去。
安晚以爲躲開了傅君,把身子隱藏在牆角,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事實,她好像想多了,耳邊傳來溫潤的男聲,“你在躲我嗎?”
安晚猛的回頭,便看到帶着面具的傅君正雙手抄袋的站在她身後……
面具並沒取下,目光淡然又冷漠,安晚有些心虛,畢竟,她那天是求着他答應她的條件。
“那,那個……”
“這裡只有我一個人。”傅君打斷並糾正她的話。
安晚心懸在嗓子眼裡,真正要面對時,卻做不到那天那般理直氣壯,理所當然,傅君向着她走近,燈光打落他的陰影覆蓋在她身上。
最後,徹底覆蓋。
安晚身後是角落,無處可躲。
有些認命的閉上眼,他要做什麼,她都不會拒絕,也沒有資格拒絕。
溫熱的指腹壓在安晚的下頷,臉迎上他的視線,傅君淡笑道,“你在怕什麼?”
“我沒有。”
拇指指腹摩挲着她的脣角,溫熱的觸覺從脣角滑入心底,安晚的心尖跟着一酥,彷彿回到那一晚,他也是這樣,脣貼在她的嘴角說着那些曖昧又下流的話語。
“沒有,那你跑什麼。”食指按在她欲張口說話的脣上。
他輕笑了一下,“讓我猜猜。”
一分一秒,折磨着她。
偏偏,她不能反抗。
關係,是她提及的,她的所有,在接他給過來那張金卡時,已經屬於這個男人!
“害怕我在這裡上你?”
“還是,害怕我立刻帶你去酒店?”
“嗯,歸根結底,你把我當成隨時隨時都有可能發,情的禽獸。”
前兩句是疑惑似的問句,後一句,是敲定的結果。
安晚平靜的反駁,“沒有。”
雖然,確實如他所想,但她哪能說,你還真有自知自明。
“說謊的女人,我不喜歡。”放開她,傅君又恢復那種清雅的姿態。
“你是誰!”宋熙鳳的聲音猛的從身後傳來,接着安晚臉上的面具就被人狠狠一扯,繩子勾着耳朵,面具被扯去,耳朵都紅了。
“是你!”
看清是安晚,宋熙鳳的臉色都變了,呵呵呵的一陣譏笑,“你有沒有搞錯?這是單身男女的聚會,你一個結了婚還有女兒的人來湊熱鬧,你要臉不要臉了?”
幸好這邊人少,又從走廊走到這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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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聽到這樣的話。
“你還懂不懂羞恥了,一個已婚婦女好出來勾搭男人,你是寂寞還是水性揚花?”想到剛纔傅君手指挰安晚下巴這樣的曖昧舉動,宋熙鳳便氣得胸口疼。
“是我勾,引她的。”安靜的瞬間,只聽到傅君極其淡然的接了一句。
所有責任攬上身。
“傅君。”
“你知道我是誰?”拿下面具,俊逸完美的臉帶着溫潤的笑意,給人一種和煦溫暖的親切感。
只是,眸底卻是冷漠,令人望而生畏的冷漠。
“宋小姐,我對你沒興趣。”傅君再一次把話說清楚,走近,把安晚的手握在掌中,“悶不悶,我帶你出去走走。”
“好!”安晚另一隻手抱上他手臂。
在傅君牽引下,倆人在衆目葵葵之下走出去。
宋熙鳳氣得牙齒都要咬碎,去追的時候,被韓綠旋擋在面前,“見不得她找了個比你哥更好的男人啊?”
“還是見不得你喜歡的人,看上了你覺得礙眼的人?”
一連兩個問題都直戳宋熙鳳心尖,“我家的事輪不到你一個暴發戶的女兒來管!”
“我是暴發戶的女兒,但我自少用着我爸的錢!反正我爸的錢以後也是留着給我的,不像有些人,掛着一個宋家小姐的名號,做着市井婦人的事,你也是夠大小姐的。”嘲諷的話讓宋熙鳳想着剛纔毫無形象的破口大罵。
頓時覺得難堪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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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城的夜很美……
空氣裡盡是夜來香的花香,淡淡的,不膩,又好聞。
望着江面上的輪船,在視線裡從遠到近,又從近到遠……消失在遠方,就像不曾到來過。
如果,人也如此,該多好?
一件西裝披在了安晚肩上,滲着男人獨有味道的衣服,提着她,身邊還有一個人。
“謝謝!”
“不用客氣。”傅君望着江面,聲音隨着風好傳來安晚耳邊,很淡……
沒有綁起來的頭髮跟着風舞動,像在釋放中,自由中盡情揮霍着。
在安晚回神時,傅君已經站在她身後,手指把飄散的長髮撥到大手裡,指尖碰到耳後位置時,安晚覺得身體像觸電似的。
她不知道要怎麼形容這種感覺。
除了小時候安慕珍,這是唯一一個,替她扎過對發的人。
“把手上的花朵拿來。”
安晚不知道他會扎頭髮的技巧從哪裡學來的,長髮像模像樣的綁好,垂放在右側……手碗上的花朵其實是裝飾品,粉色的花朵露出來。
看着,安晚實在太小女人的髮型了。
“我還會編辮子,行嗎?”他重新站在她身邊說。
“信。”
“爲什麼?”他轉頭,看着她的側臉問。
安靜望着江面,臉上除了平靜,看不到其它任何東西,她說,“就是相信,沒理由的相信。”
“那我要騙了你呢?”
“你不會。”安晚平靜又確信的口吻,道出原因,“我沒什麼東西值得你欺騙。”
她沒錢,沒勢,沒有任何對他有用的東西,連這具軀體都說過屬於他……,這種純交易,各需所求的關係,安晚找不到他來欺騙她的理由。
“女人,有時候笨點會顯得更可愛。”從她側邊走到她身後,聲音幾乎是在耳畔處響起,身後,安晚感覺到他說話間,胸臆的震動。
溼濡的觸覺在她耳後,他舌頭輕舔着她的耳廓,安晚的身體僵硬又緊繃,身體緊緊貼在安全防護欄上!
耳邊不再是江水的聲音,也不再是輪船嗚鳴聲。
手從領口處滑入,他輕咬着她的耳垂道,“這裡,很美。”
一語雙關的話,安晚身體緊繃得更厲害。
“傅君。”
“嗯。”
“可不可以,去酒店。”她試探性的建議,並不想在這裡把自己交付於他!這種事,是拉上窗簾在牀,上做的,而不是在江邊,隨時都有人看到的位置。
“就等不及了?”他啞聲淡笑,“如果你想,我不介意開個房滿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