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條、大果子、酸辣湯嘞。”
“煎餅、焙子、豆腐腦、快來嚐嚐,快來看看,還有美女作陪啊。”
沉睡的李煜哈哈的笑了醒來,雖然來這裡一年了,但是每次劉老太的這個叫賣聲總是能將李煜逗樂。這也是李煜起牀的鬧鐘。
“咦,昨天我喝酒,後來初見來了,哦不對,是夏雪來了,後來回家。好像和我一起回家,李煜突然意淫起來,鼻子順着前胸、胳肢窩使勁嗅了嗅。“阿嚏。”一股宿醉的臭氣直嗆入腦海。
翻箱倒櫃的折騰了半天,突然李煜眼神不動了。牀上。自己唯一沒翻的牀上有一根長長的微微卷曲的黑髮。絕對不是自己的。將頭髮捻到手裡。李煜像是初次握到初戀女孩小手的憨傻初哥,呵呵直笑。珍重的將秀髮藏在自己的密碼儲物盒裡。李煜飛速衝到了洗漱間。
“世界多美好呀,世界多美好?喜刷刷呀,喜刷刷,天空飄來五個字,偶呀呀呀呀。”悽慘的狼嚎充斥着李煜的房間。
“劉太來個煎餅,一碗豆腐腦,不要香菜,李煜瞅着這個滿臉褶子,正凶神惡煞數落着旁邊做煎餅老公的“美女。”“今天有沒有凱子來看我們的劉美女呀。”
“看個屁呀。最近洽爾格那沒多少新人。最近你發財了?還是要去禍害人家閨女去呀!”嘡的一聲豆腐腦被丟到桌上。“每天打扮的人模狗樣的。”
“我……。”李煜一陣鬱悶。我就那麼遜嗎?
“李煜,你起來了。”一身皁黑緞子大氅的蔡森朗聲說道。身後是一身暗紅袍子的彪子。
劉太慌慌張張的飛速擦了擦李煜旁邊的座位,諂媚的笑着,臉上的褶子都彷彿開了花。“兩位爺要點什麼?快請坐。”
“哦,和他一樣。”
“好嘞,煎餅兩個,豆腐腦兩碗,不要香菜。”劉太飛快的跑到老頭處耳語了一番。
“王哥,蔡哥。”李煜打了個招呼,接着開吃。
“李煜,據說昨天你拉着二小姐的手,哭着喊着說是你妻子,絮絮叨叨的說你是外星來的,什麼、什麼的,大家怎麼勸都不聽。最後擡着你給你扔出大門才罷休。現在大家都在說這是史上最牛“泡妞”。一會二小姐的粉絲就來了,據說要瞻仰你的遺容。”蔡森戲虐的說到。
“噗。”李煜一口豆腐腦噴了出來。“我……我真這麼說的?”
“是呀,爵爺當時都去找劍了,不過二小姐竟然沒殺了你,這讓人不理解呀?她可是西北省年輕一代劍術第一呀。”
“什麼?劍術第一?”李煜腦子有點短路,摸摸脖子,甚至感受下下身,沒缺什麼。
這時,街對面突然亂了起來,水果攤被推倒,橘子,蘋果、香蕉等等被樸落滿地,一大羣人手持着棍棒、水果藍,雞蛋筐。還有一個傢伙端着尿盆捏着鼻子,在一個身材修長,面如冠玉,眉如朗星的美男子帶領下徑直向李煜衝了過來。
李煜還在發呆,蔡森和彪子已經手裡拿着煎餅,躲到極遠的安全地帶,面帶笑容的看着這一幕。
“你叫李煜?”
“啊,是呀。”李煜還沒覺悟。
“打。”一下子橘子,蘋果、香蕉、雞蛋、豆腐腦還有種種蔬菜:芹菜、韭菜、娃娃菜……不要錢的向李煜飛來。
說時遲,那時快。李煜抄起面前的小餐桌頂在頭上。向盾牌一樣。乒、乓、當、當、啪。擋住了無數暗器,但是李煜的身上已經變成了染料鋪,黑的、紅的、黃的、綠的滿身都是。
“讓開!”一個猥瑣小個子端着一個夜壺飛撲上來。
“撲哧,一盆尿噴了過來,李煜當然首當其衝,除了頭藏在桌下,幾乎全身溼透。衆人哎呀一聲,散開老遠。一時間滿場寂靜,彷彿掉根針都能聽到。
“有點過了啊。”蔡森看着同樣目瞪口呆的彪子說到。“是呀,比上次那個來的那個藩王世子鬧得兇多了。”
李煜真怒了,咔吧雙臂一使勁掰斷了桌子的兩腿。舉止桌腿就衝向了人羣,
“啊,哇,哎呦,嗚嗚。”衆多聲音立刻響起。李煜如虎入羊羣一樣橫衝直撞,那些舉着棍棒的年輕人哪裡是對手,往往棍棒擊在李煜身上,喀拉就斷掉了,而李煜的桌腿不論打到哪裡都不會斷,被打倒的人往往痛的撕心裂肺,半天爬不起來。
這招鯉魚擺尾不錯,蠻牛撞很到位呀,咦那個小子是誰,能接李煜好幾招啊。他呀:宋大夫的孫子,宋異之。蔡森和彪子在旁邊一邊吃着煎餅一邊指指點點。表情輕鬆愜意。
李煜此時正抓着宋異之的雙肩,飛速轉身,臀部一頂就要將他一個背摔放倒在地,而宋異之則膝蓋頂住李煜背部,讓李煜無法發力。正僵持中。情急之下李煜回頭一甩:“看尿。”頭髮上腥臭的尿液飛到了宋異之頭上臉上,他神情一呆,手下一鬆。李煜抓住機會轉過身來,擡腿一拌一提。宋異之噗通一下摔倒在地。滾了滿身的尿汁,菜汁,全身污穢,臭氣熏天。
李煜正要追打,突然覺得有些怪異,大家都不動了。回頭看看大家,他們都用怪異的眼神看着自己。彷彿說:“你死定了,死定了。”
“啊,啊。”尖銳的喊聲飄了過來。宋異之跳了起來,一邊喊一邊脫着外衣,噗通一聲跳進了護城河裡。
“髒死了,髒死了。我的娘啊。”聲音逐漸遠去。
李煜盯着這羣人,眼神兇惡。
呼啦,連地上**的人都直接連滾帶爬的飛奔逃走。瞬間人去樓空走了個乾乾淨淨,看看自己的滿身污穢,李煜有種極大的衝動跳到河裡。但是想想自己不會游泳,只能作罷。突然有點羨慕起宋異之來。
“疼,啊,輕點,啊,要我命啊,噢……絲。”城南的高級洗浴城裡,李煜尖聲慘叫着。
蔡森正惡狠狠地盯着哭喪着臉的老闆。“怎麼,想死怎麼地,就1000光包場,要不付三位300光,怎麼樣?”
“蔡哥,這整個池子都要換水的,還有那個牀,工人也要加錢的,是吧?”
“1200光。”快滾。
老闆本欲開口,看看臉色難看的蔡森無奈的退了出去。
韓園內:
“小姐,小姐,那個宋公子摔了滿臉的那個,然後跳到了河裡,叫着:“髒死了,髒死了,我的娘啊!”內宅衆人哈哈大笑。夏茂盛也樂的捧腹,全無人前威嚴的模樣。
夏博文喘着氣道:“二姐要不你就嫁煜哥吧,我看他不錯呀。”
“除非他封侯,拜相。”夏茂盛捋着頜下長髯認真說到。
“哦,聽着老爺意思是可以咯,這可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張夫人款款的說到。
“嗯,夫人意下如何。”
“再看看,模樣不惹人討厭。”
一家人再說會閒話,各自回房。
李煜一羣人洗完澡又換了乾爽衣服,去松鶴樓大吃一頓後,醉醺醺的衝到了“單于”典當,“把李都尉的東西都拿出來,原價贖回。快。”彪子大聲說道。寇老闆飛速找來夥計一陣忙亂李煜的東西擺滿了桌子。
“不對呀,我的鯊魚劍呢?還有那個紅木小馬,還有玉擺臺這麼大的?”李煜手一比劃,其實其餘都可以不要,這個擺臺本是初見照片的底座,自從擺臺不見了照片一直在抽屜裡躺着呢。
“王處長啊,有一部分已經賣出去了,我拿不出啊。”彪子是主管稅收和安保的主官,寇老西哪敢得罪。
“快查,誰買的?”
“掌櫃,二小姐買的。”
“啊?”三個男人面面相覷。
“那算了,就這樣吧。”李煜僅僅付了400光就拿回了東西。走出當鋪,李煜心想:“沒有錢、沒有身份、沒有地位、沒有實力,生存都是困難,人人都會看你不起,在衆人的眼中你就連狗都不如,何來真情?一切的真情是需要建立在物質的基礎上的呀。
三個男人回到李煜房間內,足足折騰一下午纔將李煜的屋子收拾完畢。接近傍晚,三個男人在院內擺起了酒席,你一碗我一碗開始了喝酒。
“李煜,你學的是什麼養氣功法。”
“養氣?沒學呀?”
你沒學過?沒學過就這麼厲害?
“哦,你說說看?”
“我們的武功分爲“養氣,築基,養丹,丹成,育魂,成嬰,然後成爲聖人:有人級,地級,天級。最後可以遨遊太空,自由自在。不勝愜意呀?”彪子悠然神往。
“但是每一級都很難突破,現在所知的地級聖人就只有12位,各自守着自己的國土,而且一旦到達天級就會脫離我們的世界,再也回不來了。沒人知是生是死。我們國家之間的戰爭聖級以上是不能出手的否則會招來聖者工會聯手狙殺。絕無例外。不知已經有多少聖人被殺了,據說聖者工會就住在南北兩個禁區內。所以聖者都要收徒以保證自己的地位,供奉及後代的福廕。我們漢光國最牛的是三大派,上清,天玄,蜉蝣。以上清爲最強門徒也最多,天玄居中,而蜉蝣則是逐年衰敗,但是仍然千年不倒,也是自有一番底蘊的。”
“那你們學的是什麼?”“
“我是龍虎門的,蔡森是七劍宗的,都是二三流的宗門。大宗門是超然的子弟幾乎不會介入世俗的。對了二小姐是天玄宗的,聽說是同期第98位高手的。”
“第98就是西北第一?”
“是呀。”
李煜眼睛一翻,想當年哥是無極門一哥,天賦千年第一。區區30年就是第四代弟子首席。比她強多了。不過,這次有詭異,每次元力是逐漸的恢復的自己1年多最起碼可以恢復到成丹的元力了這次怎麼無法恢復呢?
“李煜,你和二小姐說的是真的?真是你的前世是二小姐的夫君?”
“當然是呀!”
“我們這裡是有來世、前世、今世之說的。而且好多高僧都會轉世,也不斷有轉世的人。但是轉世之人大多不記得前世。偶爾有記得的。也不被允許用前世的事情禁錮今世之人的。前世的一切都爲零。明白嗎?”彪子意味深長的對李煜說到。
是呀。爲何要用前世的情控住今生的自己?
“說的好,幹……”李煜幹掉一大碗。
“兩位哥哥,你們有心上人嗎?”
“廢話,老子孩子都倆了。”不過你看:彪子拿出一張照片,一個的的確確的美女而且看着很清純。
“這是?”蔡森睜大眼睛,我們3處第一美女楚玲。
“知道了,以後多照顧點啊。”彪子一點也不彪啊。
“我們漢光不是一夫一妻的嗎?”
“切,老土。”這下兩人集體鄙視了李煜。
“額,這個。”李煜沉默,這個自己可是一來到這裡就問過了呀。”哎自己也齷鹺了啊。李煜想到。
男人在一起話題無非就兩個,金錢和女人,在蔡森說出暗戀黑玫瑰的時候三人終於不勝酒力逐一沉沉睡去了。
一週時間很快到了,李煜在辦了不太煩瑣的手續之後,和夏博文坐上了他的汽車,開往格里木監獄,終於靜距離的看到了車,李煜明白了,原來是蒸汽機,這車設計的很不錯了,聲音不大,走的也還不慢,足足有30邁之快,和馬速差不多了。燒的竟然是石油,是石油,不過是固態的,這也是爲什麼不能大範圍用的原因,據說只有西北高加索區一點地方產。即使如此每走10公里就用加一次石油。用胖子的話說,走10公里就相當於找飄豔樓頭牌睡一覺。平時的大卡車則是蒸汽機車,燒的是煤。往往需要同時裝好多的煤,而且途中不斷的補充。好歹煤是處處都有的,發電也是用煤的。但是並未有電話,電報什麼的,僅僅用來照明。
在胖子肉痛的加了三次石油,唸完“第三覺”後。終於到了格里木監獄。
放眼望去。整座監獄大氣非凡,青石板砌的牆足有4米2層樓高。外邊包着水泥漿,上邊有電網林立,還有不遠不近的碉樓矗立,上邊的警衛端着槍四處巡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