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潁川城行人絡繹不絕,王徽之睜開惺忪的雙眼,他已經好多天都沒有安穩的睡覺了,雖然昨晚也睡得不是很好,相比之下還算可以。 “子猷哥,今天我們去哪裡呀?”王獻之推開他的房門,調皮地說着。 王徽之擡頭看着他說:“我要去庾府找一個人。” 王獻之笑着說:“我和你去。” “你在這裡好好招呼白大哥,別給我惹事就行。”王徽之很嚴肅地說道。 “那好吧,我和你講啊,庾府的人不和諧。” “喔?”王徽之疑惑地看着他。 “我前幾日想去庾府找叔平哥,我看出來的。”王獻之說道。 “我會小心的。” …… 王獻之很無聊,又沒有辦法,只得乖乖地回到白玦的房間和他聊天。找了一個凳子坐到白玦面前,嘴裡就滔滔不絕地說着,白玦頭都快聽大了。 “白大哥,你真的很勇敢,如果有一天我有你一半的本事,我就仗劍走天涯,多瀟灑。”王獻之羨慕般的眼神看着白玦說道。 白玦無可奈何只得應和着他,“武功想學很簡單,但學做人難吶。” 王獻之笑着說:“白大哥你人品很好啊,要是誰嫁給你了那是祖上積德!” “別說笑了,你要是有心的話去端杯水給我。”白玦嘴脣乾癟,臉色蒼白。 “我怎麼把照顧你給忘了,哎哎哎……記性不好嘍。”王獻之調皮地說着就去倒水了。 白玦搖搖頭心裡想道:“這孩子……” “白大哥快喝,喝完了我再給你倒一杯。”王獻之把水遞給白玦。 門被推開了,兩人一看是王徽之,王獻之連忙站到一邊,讓他們兩個“大人”談話。 王徽之走進來就跪在地上,白玦慌了,王獻之也眼睛睜得很大地看着他,“子猷,你這是做什麼?”白玦想坐起來,但傷口實在太痛。 “白大哥,你和我們受苦太多了,我王徽之對不住你,把你捲進這麼多的是是非非中來。”王徽之說話時永遠都是一個表情。 “子猷,你快起來,別這樣。”白玦很慌忙地說道。
王徽之還是跪在地上不動,王獻之看到情況不對,也跟着跪下去。“子敬,你別添亂。”白玦看着王獻之說道。 “請受我三拜。” “萬萬不可,有什麼你站起來再說。”白玦的手伸過去攙扶着他說道。 “一拜,潁川城外救命之恩;二拜,你身上的傷;三拜,我替王家謝謝你。”說完一拜一扣頭,白玦沒有辦法,只能這樣靜靜地看着他。 “起來再說,起來再說。”白玦現在的心情可想而知。 王徽之站起身來,可王獻之還是跪着不動,“白大哥,這樣的話我也要拜你,你救了我兩次。”說着王獻之就是兩扣頭,扣完又站到一邊去了。 “大家都是兄弟,你們這樣做,想過我的感受嗎?”白玦無奈地說道。 王徽之很嚴肅地表情看着白玦,“我王徽之從小就沒有什麼朋友,但你,白玦從今以後就是我王家的一分子!” 白玦聽到這番話後感動得不得了,“子猷……” 王徽之打斷他的話,“什麼都別說,好好養傷,再過兩天我們回家。” “回家?我早就沒有家了。”白玦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王家就是你的家,我會讓父親認你做義子。”王徽之拉着白玦的手。 白玦哭了,這是他第二次哭,一次是白家被滿門抄斬的時候,他躲在臺下默默流淚,無助的感覺讓他感受到了這世間的冰冷。這是第二次,他很慶幸在有生之年遇到王徽之,滿滿的感動讓他說不出話來。 “子敬。” 王獻之走到王徽之面前。 “照顧好白大哥,我可能要回來的晚一點兒。”王徽之沒等他回答說着就轉身出去了。 王獻之坐在牀邊看着哭得像一個淚人的白玦,“白大哥,以後你就是王家的人了,我又多一個哥哥了,哈哈……” 白玦沒有答話,眼淚止不住往外流。 王獻之用手把他擦着眼淚,“別哭了,男兒有淚不輕彈,流血不流淚。” “子敬,去煎藥給我來喝,我要快點好起來。”白玦擦拭着眼淚說道。 “好嘞。”王獻之聽到後,蹦蹦跳跳
地就去了。 白玦靠近他們兩兄弟的目的是想和讓他們幫自己復仇,從來沒有想過和他們稱兄道弟,因爲發生的種種事情,讓他重新感受到親情的溫暖。從這一刻起,他就發誓要用自己的性命去保護王家的每一個人。 不一會兒,王獻之端着一碗藥走進來,“白大哥,趁熱喝。” 白玦想要去接碗,“別動,躺好就行,我餵你。”王獻之把端着藥的手縮回去說道。 “都是兄弟了,別這麼客氣,再說了,你白大哥我身子沒有那麼虛弱。”白玦喜顏笑開。 “不行,子猷哥讓我好好照顧你,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王獻之撅着小嘴說道。 “好吧,好吧,來吧。”白玦調皮地把頭伸過去。 “哈哈,真乖!”王獻之笑了。 “子敬,你家除了子猷,王凝之還有什麼人?”白玦親切地問道。 “喝藥,別說話!”王獻之學着他二哥的口氣說着。 “好好好。”白玦無奈地搖搖頭,只得一口氣把藥喝完。 “行了!”王獻之把空碗放在一旁,“我家人丁可興旺了。”又笑着說,“有子猷哥,叔平哥,還有威武大將軍子重大哥,哈哈……” “喔?威武大將軍?”白玦疑惑地看着他說。 “哈哈……就是我大哥,他前幾年去軍隊了,我都好長時間沒見他了。” “哦……”白玦若有所思地說了一個字。 “不過子重大哥武功不行,等我們回去後,還指望白大哥你教他兩招。”王獻之收拾着白玦的衣服說道。 “我也不行,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抓我們的黑衣人武功很好。”白玦說道。 “白大哥都這樣認爲,那麼必是武林高手!”王獻之坐在牀邊說道。 “你父親也是高手,但我尋思他應該打不過黑衣人,但我那天迷迷糊糊看到有三個人在打鬥。”白玦摸着頭說道。 “是謝伯伯,謝安。”王獻之笑着說。 “聽說過,爲人處世非常有一套的人。” “等回家後,你們有機會再見的,謝伯伯和我父親關係不一般。” “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