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林鴻飛毫不猶豫的點頭，“我們是簽了合同的，我知道你們可能對這一紙合同並不怎麼相信，但你們銀行賬號上的餘額不會說謊的，對吧？”
“沒錯，”金髮美女這個時候終於笑了，雖然笑容中有些淒涼和淒厲，但更多的還是對新生的嚮往和渴望，她遲疑了一下，終於還是忍不住向林鴻飛問道，“老闆，我們真的可以……在退休之後在您的公司上班嗎，就像是那些普通的人一樣？不需要出賣些什麼，也不需要和任何不喜歡的人上牀？”
“除非你們願意，否則沒有人可以勉強你們，哪怕是我也不行，”林鴻飛說道，想了想，道，“好像你們這批人基本上都只剩下了一年的合同，對吧，柳德米拉？”
“嗯。”金髮美女，也就是柳德米拉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點頭。
“這樣吧，”林鴻飛想了想到，“在這最後的一年時間裡，如果你們願意，我會安排培訓師或者開設了相關課程的大學爲你們培訓相關的知識……只要你們當初和我簽訂合同的時候所希望的職業意向沒有改變的話。”
提前一年開始培訓？柳德米拉一愣，似乎想到了什麼不堪回首的往事，美麗的面容上驟然浮現出無比驚恐的神色……對於柳德米拉來說，她的往事確實有些不堪回首……但還沒等她張開口，林鴻飛就繼續說道，“狄安娜和莉莉婭姐妹也會參加這個培訓。”
“狄安娜和莉莉婭也會參加？”柳德米拉臉上的驚恐瞬間就變成了遲疑。猶豫了一下，她不敢置信的向林鴻飛問道，“老闆，您說的是真的？”
如果狄安娜和莉莉婭也和自己這些可憐的人一起接受培訓，那就沒有問題了，所有的在老闆的麾下工作的小燕子們都知道，老闆將狄安娜和莉莉婭這對長的幾乎一模一樣的雙胞胎姐妹幾乎視爲了禁臠，雖然老闆從來沒有動過她們兩姐妹，但也從來沒有讓她們執行過任務，雖然不知道老闆爲什麼沒有動狄安娜和莉莉婭兩姐妹。但這麼做反而讓大家對老闆的承諾有了一絲的信任：大概，老闆是真的可以說話算數的。
沒錯，柳德米拉曾經是一隻燕子，一隻臭名昭著的、前蘇聯克格勃培養出來的燕子，只是柳德米拉沒有高爾基汽車廠的洽巴耶夫送給林鴻飛的那對雙雙胞胎姐妹狄安娜和莉莉婭的命運好，在前蘇聯時期，柳德米拉已經執行過一年多的任務。
如果蘇聯不解體，柳德米拉大概還能夠沉浸在被克格勃灌輸的“爲偉大的蘇維埃奉獻出自己的一切是光榮的”這個美麗的童話中感到無比的幸福，但蘇聯解體。支撐着柳德米拉的夢想瞬間就崩塌了，和無數流落在外的“烏鴉”和“燕子”們一樣。除了色誘之外別無所長的柳德米拉也淪落到爲了餬口而不得不坑蒙拐騙、看不到明天的希望在哪裡的程度。
如果不是這個時候狄安娜和莉莉婭這兩位曾經的“小師妹”找上了門來，並且帶來了一份工作合同……是的，就是工作合同……只要柳德米拉同意爲自己的老闆工作三年時間，老闆就會給她們一個全新的身份、全新的工作，像正常人一樣過上正常的生活。
當然，毫無疑問的，這三年的工作還是和在克格勃時期差不多，同樣是一個女間諜，只不過從幫助國家變成了爲自己的老闆工作。也是在爲自己的未來積累資本，但無論如何，相比於之前看不到希望和光芒、回首想起來就讓她們自己覺得不寒而慄的生活，三年的時間實在不能算長，而且林鴻飛這個老闆對她們也卻是很好，雖然乾的是髒活兒，但對她們卻一直以普通員工的身份來看待。這讓敏感的燕子和烏鴉們的心靈總算沒有繼續扭曲下去，兩年來，竟然也對林鴻飛有了一些信任。
“柳德米拉，你知道的。我從來不對你們說謊，你再想想，我之前說話的話，對你們做出的承諾，有哪一點沒有做到的？”林鴻飛的聲音有些無奈，“我個人覺得我的人品還是很堅挺的。”
柳德米拉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老闆說話總是那麼有趣，但毫無疑問的，林鴻飛的這番話讓柳德米拉心中的那一抹懷疑消散了很多，她點點頭，“好吧，老闆，您說的對，那您幫我安排吧，我還是要學習企業管理，側重於信息分析和蒐集方面，如果可以，我希望能夠在我的合同結束之後，到您的公司的戰略部工作。”
“沒有問題，只要你別忘了替我找到兩位你的接任者就可以。”林鴻飛答應的很痛快。
林鴻飛答應的痛快，柳德米拉答應的也痛快，“老闆，您要知道，即便是現在，也依舊有很多燕子和烏鴉流落在外的……”
…………
“林總，有好事？”唐勇有些好奇，這話原本不是他應該問的，但唐勇實在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雖然林總和電話中的這人的很多話說的很含糊，但根據一些隻言片語分析，似乎是有好事？
“嗯，是好事，三江航天的崔石泉總經理現在傾向於將萬山特車出售給我們……”
不等林鴻飛把話說完，唐勇就猛地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一把抓住了林鴻飛的胳膊；“老闆，您說什麼？三江航天的崔總改變了態度，準備將萬山特車出售給我們？哈哈哈……太好了，太好了，這可是萬山特車啊，咱們國內最有實力的整體式重型軍用輪式越野運輸車的生產廠家……”
他實在是太激動了，以至於現在竟然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手舞足蹈。
不過說起來也不怪唐勇如此激動，如果能夠成功的將萬山特車吸納進來，別的不提，單單是那些熟練地技術工人和工程師們，對於古齊省工業製造有限公司來說就是一筆巨大的財富，有了這筆財富，古齊省工業製造有限公司的整體式重型輪式運輸平臺、整體式重型輪式越野運輸平臺和拖掛式重型輪式運輸平臺的建造工作就可以加快無數倍：有經驗和沒經驗的差別，不是搞工業的人根本想象不來。
比起唐勇的狂喜失態，林鴻飛看上去鎮定的多了，“也不一定是出售，也有可能是將萬山特車合併到我們與明斯克拖拉機重工聯合體、明斯克汽車重工聯合體在國內成立的分公司當中……”
“那也是好事，那也是好事，”不等林鴻飛把話說完，激動無比的唐勇就大聲叫着打斷了林鴻飛的話，完全不顧這是在北郡市市委市政府舉行的茶話會上，還有不少鐵道部的“客人”們在場，死命的搖晃着林鴻飛大聲嚷嚷着，“不管是我們收購萬山特車還是萬山特車和我們合作，反正對我們都是好事，從今兒個開始，我們古齊省工業製造有限公司將會是共和國、不！是亞洲最大的整體式重型輪式運輸平臺、整體式重型輪式越野運輸平臺以及拖掛式重型輪式運輸平臺的生產企業了，林總你知道這是一個多大的市場麼？這是一個年產值最少50個億的市場，哈哈哈……”
唐勇一開始如同瘋子一般的搖晃着林鴻飛“瘋言瘋語”的時候，衆人在不屑的同時，還有些同情：看看吧，鐵道部出手就是狠啊，把唐勇這個古齊省工業製造有限公司的副總都給逼成了什麼樣子？
但當“年產值最少50個億的市場”這句話從唐勇的嘴裡冒出來之後，那些在等着看林鴻飛和唐勇的笑話的人，連同他們的小夥伴們都驚呆了……雖然不知道這個年產值50個億是美元還是RMB，但哪怕是RMB呢，有一句老話說得好，錢一上億，鋪天蓋地。
雖然年產值價值50個億的市場不等於古齊省工業製造有限公司就能夠賺到這筆錢，但聽他們的意思，似乎整個亞洲就他們一家企業……一想到這一點，鐵道部的人眼珠子都紅了：尼瑪！一個年產值最少50個億的市場，就被古齊省工業製造有限公司這家混蛋公司給獨佔了啊！老天爺怎麼就這麼他媽&的不長眼？！
鐵道部的人整天和各種重型機械打交道，自然知道這些銷量不高、但利潤奇高的產品的利潤率，哪怕是以國有企業的標準來計算，50個億的年產值，也最少會有5個億的淨利潤，如古齊省工業製造有限公司這般的中外合資的股份制公司的成本控制能力更強，向來保證10個億的利潤是沒有問題的，那就是20%的淨利潤。
就算這50個億的市場，古齊省工業製造有限公司只能夠佔到20個億，那也是最少年均4個億的利潤……利潤還不是最重要的，這種獨家的、對國家經濟發展和國防安全都有着巨大影響力的大裝備生產企業對中央政府以及國家決策的影響纔是最可怕的。
一想到這一點，鐵道部第十一工程局第三工程隊的那幾個人都是面有土色，但林鴻飛接下來一句話讓他們差點吐血，“誰說只有50個億？全球可是有超過40個億美元的市場規模呢，我們要佔領最少四成的市場。”